和雙胞胎約定的時間,很快就到了,週日天氣很好,但林宇還是懶得過去,可惜總有人喜歡和他開玩笑,陳曉的短信很及時地來來,內容是,你一定要來。
對於現在的林宇,他最不想傷害的就是陳曉,因爲她的單純。他覺得4年前的李茜茜,就是現在的陳曉,只可惜,那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那是不可能的事實。
寢室裡的三個很有默契地跟來了,而他們的理由更是冠冕堂皇,要是和你的老同學吵起來了,至少多幾個幫架的人。
林宇一度懷疑,這三個人有幫過自己嗎,在自己看李茜茜走神的時候,他們在做什麼,不是在看戲啊。
來到會場,人也來了七七八八了,這次總算沒有人打擾了,大家都在期望,不要再出來個學生會的親友團了,那樣,煩都煩死了,還排什麼練啊。
藍若水是緊跟林宇他們來的,她今天一身藍裝,配上雙高跟鞋,立刻就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簡直是氣質逼人,只是藍色的外裝,搭配上那張冷若冰霜的臉,難免讓人骨子裡有股寒意,雖然現在是夏天。
咯咯咯,咯咯咯,這是高跟鞋鞋底和舞臺接觸的聲音。
今天來的衆美女裡,總覺得少那麼幾個,數量不夠啊。
林宇和其他三個男的,都有這樣的疑惑。都在環顧周圍,怕落下任何一個被忽略的美女。突然,有聲很低的咿呀聲,敏感地進到他們的耳裡。會堂的大門被推開了,吸引了很多的注意力,大家都回頭。
進來的,是個同樣穿高跟鞋的,只是遠遠望着,就能讓人感到她的性感與火辣。
在她走進這羣人的20多步裡,她的眼睛始終沒離開過林欣,似乎她的眼神會說話,在和林欣進行交流。
“終於見面了,欣。”
林欣重重的點點頭,伸過了纖細的手,“可琴姐,我還以爲你不來了呢。”
秦可琴故意撩撥了下捲髮,“怎麼可能,誰都可以不見,就你這位小公主是非見不可的。”
這話說的林欣都有點害羞了。
這個女人,在見到第一眼的時候,林宇就覺得有點異常。
秦可琴也注意到了林宇的眼光,回了一眼,這不看還好,一看,就讓秦可琴有點呆住了,這張臉不熟悉,但這個身形,還是有點印象的,立刻,那張BBS上的照片就浮現在她的腦海裡。秦可琴覺得有必要知道下林宇和林欣之間的關係。
秦可琴看看林宇又看看林欣,總覺得她們不是朋友,但絕對不是普通關係。
“這位是本部外語系老師,秦可琴,海歸人士。”林欣有點打趣,邊說邊輕盈地走到秦可琴邊上,挽起了她的手。
這下,輪到林宇他們驚訝了,怪不得她的打扮是這麼的潮。看來吃過洋墨水的,就是與衆不同啊。
柳葉細眉,單鳳眼,架一副紫色邊框眼鏡,穿着一身職業裝,上身,胸部緊包,下身裙褲,把很圓滾的屁股包出了個半圓,不可否認,是男人都會眼饞,這樣的制服誘惑,可以輕鬆挑戰某島國的全部**。帶來的視覺享受太強烈了,甚至有點生理反應,讓人感到不由地震精。林宇在感到跨下有點不適後,自我安慰了一番。
男生幾個無不幸免,在短暫愣神後,所有人都發現了幾個男生的不正常,臉是陰了一片。
秦可琴眼神快速掃視下全場,在滿意了自己的出場後,故意拉了拉近身的上衣,特別是胸部下方的衣服,讓胸部顯得更挺更大了,讓林宇他們一陣無語。
秦可琴很滿意這樣挑逗的效果,面前的大都是美女,但是有資本,不一定能展現出來,這一點,秦可琴還是有自信的,畢竟比她們沒走出校園的要有閱歷,也更懂得男人。
她現在這一行爲,簡直是在炫耀。林欣感受着那氣氛,臉都紅腫了,說起自己的朋友,大自己好幾歲,但是和她一見如故,秦可琴在考研的時候,她們就是對形影不離的好朋友,只是後來出國了,見面的機會就沒了。
對於自己的朋友,其他地方都很優秀,但就是喜歡挑逗男生,特別是比她小很多的男生。這讓林欣很是不喜歡,但兩人在一起,太和的來了,林欣也就容忍了她的毛病。
看現在這個架勢,今天她朋友的**病又犯了。
“可琴姐,你不是說要認識朋友嗎,我來給你介紹下吧。”林欣要打斷自己朋友那**的炫耀。
“這位是陳曉,那舞臺上的是藍若水,這兩個應該知道的。”
“這兩位是林思雨和憶雨,就是這節目的組織人,另外那四個就是參與了節目的製作,也是我的朋友,林宇……”
林欣在爲秦可琴介紹這四個男生時候,琴可琴的眼睛並沒有隨林欣的介紹移動,她的眼睛就定在林宇身上,在身上不停地打轉。
林欣暗叫不好,感覺秦可琴會知道自己和林宇間的真實關係。
“我好像在哪見過你。”秦可琴直接拋出了疑問。
“啊。”四個男生是一致張成O型。
林憶雨在小聲議論,姐,那女人的眼好尖啊,肯定看過那BBS上的照片,纔看了幾眼,就認出來了。
是啊,林思雨附和着,囑咐妹妹不要說了。
“是嗎,誰讓我長了張大衆臉,眼熟那是再正常不過的。”林宇掩飾的很好,至少把那種驚慌的神情給很好地掩下了。
“大概吧。”邊說,秦可琴還不忘看林宇幾眼,她在回憶那張照片。
林欣挽着秦可琴的手臂,“姐,林宇可不只是我朋友哦。”
秦可琴一聽就來了精神,眼前一亮,都自己送上門了,本來秦可琴還想找個機會問問呢,現在既然有人說了,那可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他可是我弟弟,看我給你多找了一個妹妹,又一個弟弟,你要怎麼謝我啊。”林欣撒嬌道。
“是弟弟啊,那我還真要好好看看了。”隨之就瞅了幾眼。
看的林宇全身發麻,緊張啊,激動啊。
又是一聲咿呀聲,緩解了林宇那複雜的狀態。
後面大門,不合時宜地又開了,這次是兩個女人。
大家都在感嘆,今天是什麼好日子,來捧場的人,一波接一波。
來的人出乎林宇的意料,卻又在大家的情理之中。
是林安兒和李茜茜。
兩人都是一身白裝,給人一種清新的感覺。
一見到這兩人,反應最大是兩姐妹。
她們沒想到李茜茜還會來,李茜茜和林宇的事可是滿城風雨了,當然只是在班級裡流傳,畢竟沒有人真的看到他們同居。
她們擔心的是被林欣和陳曉知道,她們雖然沒做什麼對不起別人的事,但是幫林宇瞞這件事,還是有一點責任了。
“又來人了啊。”秦可琴有點驚訝,她也沒想到還有人會比她來的還晚。
林欣介紹着,“林思雨的表姐,那位是。”在介紹李茜茜的時候,林欣犯難了,自己還真的沒有搞清楚她是以什麼身份來的,說是自己朋友嗎,那不合適,畢竟自己還沒和她說上話,勉強算個間接的朋友。
李茜茜見林欣有點遲疑,她可是明白林欣想什麼,不就是想知道自己和林宇的關係嗎,那就如你的願。李茜茜想着。
“我是林宇的同學,以前的同學。”
同學,以前的同學。
除了林安兒,其他人都很驚呀,在第一次排練時候,她們接連出去,就讓所有人都懷疑他們的關係,但怎麼猜,也沒想到是這樣的關係。
林思雨和林憶雨有點恍然大悟。
林欣有點吃驚,陳曉更多的是高興,原來林宇和那人只是同學。
秦可琴臉色沒有變化。
林安兒多看了林宇幾眼,她已經完全把林宇列入了李茜茜男朋友行列,她很急切地想讓另一個人知道,李茜茜心裡有人了。
李茜茜臉色變了變“不好意思,我之前沒有和大家說清楚,是我的不對,只是前段時間,我和林宇有點矛盾,所以讓你們覺得,我和他的關係怪怪的。”
“矛盾,這也叫矛盾,有矛盾還天天來陪讀,有矛盾還要讓林宇陪去看房子,還可能同居。”
李茜茜的一番飯,聽在兩姐妹耳朵裡,都是虛僞之詞,她們倆都在爲林宇當心啊,這樣一個矛盾的女人,一定有什麼目的。
林欣可不像陳曉那樣單純,看着陳曉那喜笑露於容,林欣真爲陳曉擔心,那會是一個同學關係就能解釋的嗎,用眉毛想象,就知道沒那麼簡單,就算現在是普通同學關係,但以前,一定發生了什麼,至少兩人間有什麼秘密。林欣覺得有必要和林宇談談,作爲姐姐,對這位弟弟的教育可不能少啊。
排練在繼續,只是下面的衆人,除了林宇和寢室的那三個,其他人都沒有心思看排練了,都被李茜茜的那句話給攪了。至於臺上的藍若水,離的太遠,是不可能聽到什麼的,她正在彈琴,姿勢端正。都說彈鋼琴的人都有一種氣質,那就是坐在鋼琴架前的姿勢,是用時間練出來了。
林宇坐在了角落,兩姐妹在說着悄悄話,比林宇坐的還要後面,離林宇最近的還是李茜茜,她沒想到林宇沒介紹過自己,今天才上前說的,說了之後纔有點驚訝,林宇居然對自己的朋友都不提及自己,李茜茜的心涼了半截,她真的沒想到。
一想到報復,李茜茜肯定,衆美女知道林宇有個以前的同學之後,他一定會有麻煩,特別是林欣和陳曉。李茜茜能感覺的出林宇對這倆個人的在乎,至於坐在後面說悄悄話的兩姐妹,林宇也不知道有人暗戀他吧。
由於沒有了第一次的不速之客,排練進行的很順利,趁心情不錯,藍若水在空閒時間彈起了另一首曲子。
此時,林宇早就不是那樣安分地坐着了,他正個人霸佔了4個座位,直接躺在了座位上,雖然邊上有個李茜茜在,林宇就是想要這種不雅的坐姿,趕李茜茜走,至少能離的他遠點也是可以的。
可惜那只是林宇的一廂情願,李茜茜是吃了秤砣的王八,鐵了心地要坐在林宇邊上。
林宇乾脆是閉眼不聞。
這樣的坐姿,讓後面一排的兩姐妹看了咋舌。在本部的會堂裡,居然有人會做出這樣的事,這應該是學校的第一人吧。林思雨是越來越看不透林宇了,有時正經,有時痞的像個流氓。
李茜茜也是有種豁出去了的感受,畢竟看到林宇這樣的人,除了兩姐妹,可就沒其他人了,他愛怎麼着,就怎樣好了。
藍若水彈的依舊是那首曲子,也是林宇非常熟悉,但又讓林宇想不起來的曲子。
一樣的旋律,並沒有因爲在場的那麼多人,干擾到藍若水那安靜的琴音,緩緩的如流水,讓人感覺喝着白開水一樣,但卻能讓人品出水的甘甜,純淨。
慢慢地,調子把大家都帶入了悲傷,如秋天那凋零的記憶,楓葉,火紅的影子,漫舞在我們每個人的心裡,溝露出我們心底的憂傷。
林宇躺在座位上,現在已經沒人去管他了,所有人都被這樣安靜,又略帶悲傷的曲調吸引了。
林宇甚至完全閉上了眼睛,這應該是他第二次聽到那聲音了,熟悉的旋律指引了他的手指,在座位的邊緣,那木質結構的部位,輕輕地彈撥起來,由於那座位邊緣上的木質結構,並不是實心的,使得林宇手指的彈撥聲變的異常清晰。
藍若水的琴音隨着那突然闖入的伴奏,發生了變化,變的更加安靜,少了一份憂傷,卻多了一分淒涼。
沒有人去追究那不速之音,大家都沉浸在安靜的琴音裡,只有李茜茜,兩姐妹,她們發現那個伴奏的聲音就響在耳邊,近在咫尺的感覺,但又覺得那個聲音離她們好遠,離她們的生活好遠,似乎只有在夢裡,纔會偶遇一佳人彈起。
林宇彈撥着的手,是放在大腿旁的,坐在側面的人很容易發現。
李茜茜此時的位置正合適。
她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個在自己面前耍無賴的人,居然有這麼深藏的一面。
彈撥的聲音,由近及遠,混到了藍若水的琴音裡,兩股聲音在相互融合,又在相互吸引。有時,琴音領着林宇的聲音,有時林宇的聲音引領藍若水的琴音。
一段悠長的琴聲,林宇在自我陶醉地伴奏,臉色安詳,甚至連眉毛都很少抖動,眼皮自然地垂着,似乎琴聲帶他進到了另一個天地。是種靈魂出竅的感覺。
李茜茜的注視,引起了兩姐妹的注意,她們也好奇這個伴奏,響在耳邊,卻無處追尋。
同時伸長了脖子,順着李茜茜的視線,看到了幾個手指的關節在林宇的大腿邊,隱約跳動。
把身子也俯上前去,看清了。
啊。林思雨在心裡驚呼,林憶雨都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眼,目不轉睛地盯着,想再看一遍。
手指在座位的邊緣部位,有規律地彈撥,時而快,時而慢,手指彈撥的聲音,如擲地有聲,讓兩姐妹覺得,那手指就彈撥在她們心裡,她們擡起了很驚訝地眼神,遠遠地望着,那黑的發亮的鋼琴架上,有個音樂的精靈,在用心演繹自己的曲子,如打開了一副生活的畫軸,彈奏出的,是藍若水自己的生活,屬於她自己的安靜世界。
“她們又是什麼關係。”林思雨很想問妹妹。
林憶雨夜很想問姐姐,“林宇和藍若水也有關係。”
她們倆被琴聲沉醉的心,在發現林宇那詭異的動作之後,就醒了,她們都在思考。
李茜茜依舊陶醉,這也許是她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天籟之音,也很有可能是最後一次,誰讓那個伴奏的人是她冤家呢。她心裡不由地有種奢望,什麼時候,林宇能彈這首曲子,只給自己聽呢,李茜茜陷入了遐想。
臺前的衆女們,一直在琴音裡陶醉,完全沒有顧忌到林宇在哪,在做什麼,只聽到那個同樣陶醉的伴奏由遠至近地傳入自己的耳裡。
在臺上那燈光照射下,從遠處看去,有幾滴珍珠一樣的**在閃光。
那是淚,陳曉哭了。
一聲極低的抽泣聲,把林欣她們帶回現實裡。
林欣緩步向前,轉過陳曉的肩膀。
林欣有點驚訝,在場的這麼多人,都在陶醉,爲什麼唯獨陳曉一個哭了,是情不自禁。
陳曉身子靠了上去,如一個剛滿歲的孩子,投入母親懷抱。
又一次抽泣。
“我覺得這個感覺好熟悉。”陳曉強忍哭勁。
林欣關愛的說到,“別哭了,一會讓林宇看到就不好了。”
“我沒哭啊,只是眼淚不自主地溢出來的。”
琴音在接近尾聲,在曲子退去的時候,就如海灘一樣,剛被海Lang侵襲,海灘上一片平靜,只有零星散落的五彩貝殼。
衆人也陸續脫離陶醉的狀態。
林宇依舊平靜,只是手指的節奏,慢慢地變慢,變緩。
戛然而止。琴音與林宇的伴奏配合的天衣無縫。
沒有鼓掌,沒有喝彩,如過後的那般平靜,都能感受到呼吸的聲音。
藍若水從平靜裡,變成了震驚。
整個會堂裡的人,她是最陶醉的,在她彈下最後一個琴鍵的時候,她才發現,那個熟悉的旋律出現了。
猛地站起了身,咯咯咯地走下了舞臺,她在焦急地四處張望。
“人呢,人呢。”她在默默唸叨。
遠處,只有兩姐妹,李茜茜與已經站立起來,伸着懶腰的林宇。
藍若水有點不忍心找下去了,她放棄了四周的環顧,已經意識到,自己又錯過了一次機會,一次與他相遇的機會,一次相互傾訴寂寞的機會。停下那扭動的脖子,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無精打采,冷冰冰的眼神裡,透着秋風過後的淒涼與落寞。
她有點哭笑不得,第一次讓她跑了,至少留了張紙片。第二次還是如此,來的詭異,消失的也詭異。難道見個面都這麼難嗎。她在捫心自問。
林宇和三女走了過來,兩姐妹是一直跟隨在林宇後面,她們徹底地服了,沒想到,她們真的沒想到,這麼一個冷冰冰的藍若水,高高在上的藍若水,居然和林宇也有關係。剛纔的同奏,似乎有種心靈相通的感覺,更能牽連起周圍人的心,形成共鳴。與其說是同奏,不如說是在眉目傳情,暗送秋波,只是這個傳情的方式,太過高雅。
爲了不引起陳曉她們和林宇的誤會,姐妹倆只好幫林宇掩蓋了,就像林宇和李茜茜的事一樣。
林欣看到藍若水怪異的表情,“若水,你怎麼了啊,找誰啊。”
“沒,沒,我想他已經走了,每次都這樣,每次。”藍若水在重複着這句話。
每次,啊,看來真的不是一般的熟啊。林思雨在心裡想到。
林宇覺得有必要走近藍若水,仔細看清她,他沒想到,那旁晚琴房裡的人,就是眼前的藍若水,真是人如琴音,長的和彈的一樣的冷,一樣的安靜。
在林宇一刻不停地注視下,藍若水顯得有點不自然。
她用手撫撫自己的長髮,又摸摸自己的臉,偷偷瞥了眼還在注視的林宇。
難道害羞了,林宇和藍若水此時有同樣的想法,實在是藍若水的臉太白了,白的看不到一點血絲,也許是不能常笑的緣故,血液循環不夠,導致臉色有點慘白,即使是臉紅,別人也很難發現。
有沒害羞,也只有藍若水自己知道,而那個用手摸臉的行爲,恰恰出賣了她的心意。
林宇有點想笑,原來冷美女也有害羞的一面,真是難得。
林欣怪異的眼神望着林宇,她很納悶,林宇和藍若水之間,怎麼有什麼聯繫。以前從沒有過的啊。
秦可琴覺察到了林欣的眼神,拍拍她的手背,讓她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