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照的事暫時告一段落,但留給林宇的時間卻不多了。
校慶的排練,定在了這週末。如果排練時間和上課時間衝突,那該多好啊。林宇想的很是完美。按理說,自己完全是個局外人,既不參加演出,也不用做什麼準備。充其量,就是個掛名的策劃者,也就幫忙找了個伴奏的女生罷了。
但不知爲什麼,兩姐妹還是要求我過去看看,可以提提意見。
其實林宇心裡還是有點想去的,但總覺得師出無名,現在送上門了,自己當然求之不得。
爽快地答應了。
排練安排在下午,我們四個簡單地吃了頓飯,我就要動身前往,看到坐在椅子上的三個,既沒有回寢室的意思,也沒有要到哪裡去的意思,只是看着我,一直看着我。
“想說什麼就說啊,想跟就跟好了。”我能想到的也就是,他們也想去看排練。
三個露出了欣喜的笑,三個是不約而同地站起來,屁顛屁顛地要跟我走。
“先說清楚哦,我只說讓你們跟來,可沒說我可以帶你們進去的,我沒這權利的。”
“好了,好了,知道了,老四。”老大朝我擠擠眼,“憑你和那姐妹花的交情,還會讓我們站們外嗎。”
“是啊,是啊。”另兩個的附和聲。
“隨便你們怎麼想,快走吧,時間不多的。”我說道。
當我們四個來到本部的大會堂時,來的人已經不少了。
來的人不少,但很多都不認識,應該是管理2班的吧,就幾次課上見過,哪有什麼印象啊。
也來了些很熟悉的。林欣和曉曉,外加他們寢室的兩個,都來了。
想下也是合理的,他們可是在一度吧,聊了一下午啊,一定平時也沒少聯繫的。
我能明白的事,但另外三個就不一定明白了。
“老四,怎麼林欣和陳曉也在啊。”老大狐疑了。
“很正常啊,她們的朋友藍若水也參加排練,自然她們是來助陣的。”算我腦子轉的快,要是我說的一愣一愣的,一定會被挖出,我單人約會衆美女的事,那後果就一定是,被打入冷宮幾天。
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羣分,美女們很自然地聚在了一起。
讓我一度懷疑,今天是來看排練的,還是來看衆女秀的。
今天兩姐妹的打扮,沒再到那種辨認不出的地步,她們的着裝,姐姐成熟,妹妹青澀點。
林欣是件輕薄的線衫,只是上面的圖案有點可愛,胸部地地方也有點緊,更像是陳曉的衣服。而陳曉依舊是那鄰家女孩的模樣,米黃色小外套,小的恰到好處,既沒覺得性感,也不妖嬈,倒有一份清純的味道。
林宇周圍三個無疑是今天最大的贏家。
一場簡單的排練,讓他們看到的卻是不一樣的風景。
曉曉在大老遠就望到我們,衝着剛進門口的我們,“林宇啊,你來了啊。”
這句話令所有在場的人都聽到,立刻,我們4個成了他們的焦點。
小丫頭的目中無人,我很喜歡,明明是我們4個人進來,而喊出來的時候,就像是我一個人進來一樣,周圍的人都忽略掉了。只是這個方式,這個音量,我很有意見。
有高興的人,自然就有不高興的,我周圍的三個心理那個不平啊。
當我們是空氣啊,我能想到另外三個的想法。
林欣和兩姐妹們都只是笑笑,笑的是陳曉的天真,那種灑脫。
在這樣公共場合,這麼大聲喊一個男生的名字。
陳曉沒有在大聲喊出林宇名字時害羞,而是被林欣和兩姐妹們看的不好意思,才害羞的。
其他在場的,也在羨慕,被人這樣大聲喊着,多有虛榮啊。
此刻我正是這樣的感受,也感到陳曉的一點改變,難道是我摟過他的緣故嗎,我沒時間去細想。
很快就走到了他們的跟前。
“看來我們來晚了啊。”我有點抱歉。
我對另外3個使了使眼色。
“我們3個就是好奇,來看看排練的。”3個笑的都有點各懷鬼胎。
“沒事啊,反正就這麼多人,多個少個的,沒差別。”思雨很坦然地說着。
“那就開始吧,藍小姐。”
林宇一直覺得奇怪,大家都是學生,沒什麼林思雨對藍若水的稱呼是小姐,而不是同學。
“好的,那我上去了。”藍若水淡淡地說道。
那雙運動鞋,在舞臺上,還是發出了咯咯的聲音。
她優雅地打開了鋼琴蓋。也許是校歌的曲譜簡單了點,藍若水彈的有點隨意,但隨意並不代表她彈的不好。大概是在強大實力下,她沒必要太專注在這首曲子上吧。
鋼琴鍵在她的撥動下,發出的每個聲音都是那麼地清澈,沒有一點雜音。
看來找她來彈,真的是太合適了,或許是有點大材小用。
合唱的是20多個人的小團體,看的出來,這20多人是精心挑選過的,從高度,肥胖程度,甚至是長相,看來花了不少心思啊,兩姐妹。
一時想起自己雖然是他們的一份子,但幫的上的忙是那麼的有限。我不禁有點慚愧。兩姐妹對我也是沒有任何抱怨,看來她們是想好了,全部責任都自己挑了。
我們站在一邊,靜靜觀看,誰都沒有說什麼,包括我帶來的三個傢伙,此時看的也是舞臺上的場景,眼光並沒有停留在別的地方。
在一聲輕快的鋼琴聲中結束,出乎意料,第一次的試練,沒有出錯,反而唱的很不錯。正所謂,一分耕耘,一份收穫。
兩姐妹的臉上,寫的都是驚喜,她們自己都沒想到,第一次的效果會這樣好。
藍若水站起身來,遠遠望着我們,似乎在徵求我們的意見,我們都紛紛點頭。
對錶演者來說,最看重的,並不是表演的有多精彩,而是能不能打動觀衆,能不能得到觀衆的肯定。
藍若水露出了很欣慰的笑。
在藍若水要重新再彈一遍的時候,會堂的大門被誰打開了,有一波人朝舞臺走來,有很多,是皮鞋在地板上格格作響的聲音。
當走近了些,他們看向我們的時候,臉上都皺着眉頭。我們也在距離拉近的時候,反視他們,全身上下,透露着階級地位的腐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