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回去了,說不準你回寢室的時候,她就能到了。”
林宇朝秦可情冷哼一聲,“早回了,你騙三歲孩子啊。”
二話不說,他就要硬闖臥室,從裡面傳出的細微聲響,林宇能感覺到那是一個剛酣睡過去的女人。
眼看着一記不成,阻住不了林宇進去。
秦可情只能再次發飆,“就算她在我房間,你也不能現在進去,你知道你這樣的行爲算什麼嗎,那是私闖民宅,這是犯法的,要付法律責任的。”
一席話,嚇不知情的人可以,可今天偏偏遇到林宇。
嘴角微微的上揚,“你去啊,去告啊,最好現在就去。”
步伐又向前邁了幾步。
“她喝醉了,真的喝醉了,都已經睡了,這大半夜的讓你帶她一個女孩子回去,我還真有些不放心。”
林宇的笑意更濃,猛的一推開她阻攔的手臂,徑直朝臥室走去。
入眼處,是一牀被秦可情脫去的衣服,如今的林欣如**的羊羔一樣,靜靜裹着被子,蜷着身子,鼻息間微弱的喃喃的,“不要脫,我不要脫了。”
嘭的一聲,林宇重重的把臥室的門拉上,從牀頭把林欣散落在上面的衣服收拾一下,在幫她穿衣服的時候,把整個房間的燈都拉黑,摸黑中,他幫林欣穿好了衣服,橫抱着出來,迎面碰上了那一臉泄氣的秦可情。
“小子,你有種,等林欣明天清醒了,看我不把今晚的事情告訴她。”
切,林宇不屑的瞪了她一眼,我等着,隨即摔門而出。
第二天,當林欣醒來後發現自己在寢室的牀頭時,不禁尖叫起來,並四下找自己身上的衣服,雖然她昨晚完全醉了,可有人脫她衣服的時候,她還是有所感覺的。
朦朧中她記得那個女人的身影就是自己的好朋友秦可情,可下意識裡,她也感覺到有個熟悉的人幫她重新把衣服穿了回去,反正能確認的是,兩個人肯定不是同一個人。
“曉曉,昨晚是誰送我回來的啊。”
“林宇,怎麼了,昨晚你把林宇嚇死了,你沒看到當時他橫着抱你到樓下的時候,那臉上的憤怒,完全可能吧陌生人給嚇到。”
陳曉邊說邊回憶着。
究竟發生什麼事了,林欣在嘴邊嘀咕,望着那一臉茫然的陳曉。
隨即臉猛的翻紅,又把臉縮回了被子。
自從那晚和秦可情的衝突之後,林宇的麻煩就沒停過,林欣對舒曉曉的反感,李茜茜對林宇的依舊沉默,還有那張偷拍的照片,詭異般的被人推到了自己的身上。
所有人都很納悶,一張完全模糊的照片,怎麼就被那些幕後的人傳的有鼻子有眼,就差把林宇的照片放上去做對照了。
平靜的校園裡,也掀起了一股暴風,林宇瞬間成了全校知名的人物,連學校方面負責行政那塊的老師都坐不住了,拉上了林宇談了小半下午的話。
談論的中心自然是那張照片的事情,他們校方領導的意思是,大學生談戀愛可以,但不能影響到學校的正常秩序,如果事態的發展到了滿城皆知的地步,那學校方面也會有非常手段。
聽完這簡單的一段話,林宇的心頭也不由的一驚,這非常手段,莫非是讓我退學。
他欲言又止的神情,讓面對着做着的老師完全的捕捉,會意的點點頭,希望他好之爲之。
林宇是無辜的,這誰都明白,難道和大明星拍拖那也有錯嗎,錯的是那些在幕後暗算的那些小人,是他們在中間穿針影線,把一出簡單的兩個人戀愛,上升到了一種怪味的陰謀中去,可惜林宇身單力薄,根本無法和那些潛伏在網絡中的敵人搏鬥,就算他有這份心,他也沒那個閒暇空間。
挑了一個有太陽的日子,林宇穿過了教學區的大樓,朝李茜茜住的那個弄堂拐去。
憑着模糊的記憶,他看到了那個他去過兩次的熟悉小樓。
樓門外的鐵門前,不再是斑駁的生生鏽鐵,而是——一個他並不熟悉的人,點着腳尖,探着頭,視線穿過鐵門上那些柵欄,望向有花草的院子裡。
那人便是劉豐。
他已經記不起這是他幾次站在李茜茜小樓的門口,幾次被他拒絕在門口,幾次被他默然無視。
當林宇出現的時候,兩人不禁相互的嘆息,如同知己想見恨晚的感覺。
兩瓶開了蓋的易拉罐燕京,一片空廣的鳥獸無蹤的U行跑道,兩個落單的身影落座在那被烈日曬的發燙的水泥臺階上。
“你知道她喜歡你?”
“知道。”
“那你爲什麼不接受她?”
“我有喜歡的人了。”
“你的意思是不喜歡她嘍。”
“沒有。”
“那是什麼意思。”
“我說不清楚。”
劉豐微眯着眼,呷了口。
“你的不清楚,是因爲她爲你偷偷的做了很多事吧,”
“也許吧。”眼睛也眯起條線,迎着中午的日光。
兩人維持了一段沉默,劉豐率先打破了寂靜。
“我們可以做比交易,”
“額?”林宇好奇的轉過頭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一股熱風盤旋與U行跑道上,嗖的捲到了兩瓶空的易拉罐,罐子滾落兩邊,剛纔還在攀談的兩人已失去了蹤影。
一個朝着自己住的方向去。
另一個身影,出現了在去李茜茜小樓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