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不急,自然有比他更急的。
那個人非林憶雨莫屬,在上星期五和林欣通了一個電話後,林憶雨也擔心這個約定是否能達成,不知道林宇有幾分把握,事情的進展又如何了,懷着急切的好奇心理。
她撥通了林宇的電話。
“喂,是林宇嗎?”
“是我,哪位。”
一直以來,林宇和兩姐妹的溝通,都是通過她姐姐的手機,自然林宇的手機聯繫單裡,也只保留着林思雨的手機,至於她妹妹的號碼,林宇一直都沒用上,雖然第一見面的時候,他厚臉皮要來了兩個人的號碼,可通過短暫的接觸,她就發現這兩姐妹驚人不同,姐姐成熟,而妹妹天性叛逆。
對於一直都安分守己的好學生,林宇寧可當一個瞎子撞見林憶雨,也不願打着燈籠去看見林憶雨。
“我靠,居然問我是誰,有沒搞錯啊。”
話筒裡是一陣破口大罵,針的林宇耳膜生痛。
一聽這吼聲,林宇約摸的猜錯了這慘叫聲的締造者。
“恩,林憶雨,原來是你啊。”林宇結巴着吐出幾字,他也羞愧自己居然沒有這個頭號恐怖瘋子的號碼,但歸根結底,他更多的還是後悔,要是早知道這個號碼是那丫頭的,那打死自己也不敢接起來。
“這下知道我號碼了哦,下次可別再犯這種低級錯誤了。”
林憶雨一本正經的說着,好像她這次的突然造訪,是林宇不對在先了。
林宇恨不得把她的話丟進樓下的水池裡淹死,可惜心疼自己那1200買來的便宜手機。
沒回應一句,林憶雨倒是自己說開了,“我說林宇,我們達成的那個協議還有效嗎?”
有效,林宇被逼着承認,因爲他知道這丫頭接下來要說的話,肯定是問自己事情的進展程度。
果不其然,林憶雨第二句話就是,離我們的生日快到了,我想確定下,你答應我們的事,是不是能如約辦到。
“可以,可以辦到。”林宇假裝輕鬆的敷衍道,殊不知他邊說,邊用手摸着額頭上那嘩嘩流下鼻尖的水珠子。
“有這麼順利。”
顯然,林宇不經意的話讓林憶雨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或許換個角度,她也沒想到林宇能回答的那麼自在輕鬆。
馬上,這小丫頭就提出了質疑,“真的假的?林宇,你可要說好了,我和我朋友可都說好了,要是你那天晚上請不到舒曉曉,那我會很掉面子的,到時候可別怪我手下無情,口無遮攔,說出些不該說的。”
說了那大段話,小丫頭威脅的語氣倒是很重。
既然事情都被林宇說滿了,他也就沒有什麼好顧忌了,“那要是我真的請不到舒曉曉,你會怎麼對待我啊。”
“當衆宣佈你的醜事。”林憶雨想都不想,砰出幾個字來。
“醜事,我有什麼醜事,還是你們不知道的啊。”
林宇笑的有些抽搐,連藥店的那件大搓事都被你們發現了,自問自己,還真沒有比這件事情更醜陋的了。
林憶雨倒是鎮定,語氣迴轉過來,自信的說着,“那可未必,你做的好事不記得了,但我們姐妹兩可還幫你記得呢。”
“你要是年老記憶不佳,那就由我來提點一下吧,你說一個男的要求女的親他,那算是大事嗎?”
林宇猶豫了會,小心的說道,“不算大事。”
他可不想被小丫頭牽着鼻子走,這要是說成是大事了,那接下來的問題,肯定是對自己很不利的,再說了,親一下就親一下,又不掉快肉,就算吻一下,那也不是和打了個飽嗝一樣的小事。
“不算大事?”林憶雨顯然對林宇的答案有些驚訝,可隨即的一句話,才叫後發制人。
“親一個是不算大事,可同時要兩個人親他,我想這個當事人的想法就有些無恥了吧。”
同時讓兩個人親,就等同於說他對兩個人都心懷意思,基本和花心可以畫上等號了,不會是那個人就是自己吧。
林宇呆着舉住手機,不讓它滑下自己的手心,腦子裡卻是地裡咕嚕的運轉着。
啊,腦海裡破空而出,一副熟悉的畫面。
那個星月共暉的晚上,在一棟小樓的樓下,三個落單的身影徘徊在樓下的門口,接連有兩個嬌小的身影,踮起腳尖,把她們最溼潤的芳香脣印,留在了一張得意的臉上。
依稀的身影,熟悉的不能再透的王八氣質,那還會有誰呢。
“那是你們主動要親我的,我可沒有提任何過分的要求啊。”林宇找到一個致命的地方,發起了猛烈的反駁。
但一個出擊,打在林憶雨身上,倒是給軟綿綿的送了回來,“話是這麼說的,但那時候邊上可沒人給你作證的啊,你難道會臭美到認爲,我和我姐姐,都喜歡上了你不成。”
天下真的沒有免費的豔福啊。
林宇就差撕嚎出來了,什麼事情和這小丫頭扯上關係,真的會被她完全的扭曲事實。
看來這件事情是被她抓到把柄了,用腳趾頭想想,林宇就能猜出林憶雨口中的那段關於吻的版本。
肯定是告發林宇騙了兩姐妹的兩個吻。
這事夠勁爆,也夠的上殺手鐗的級別,想想這事在這圈人種宣揚出去,又不知道會激起多少的波瀾。
現在的關鍵是滿足林憶雨的那個要求。
林宇得出了最後的結論。
“放心了,我會履行我們的約定的,這一點,我還是能給你保證的。”
林宇就差拍胸脯保證了,還好兩人的溝通是通過電話達成的,林憶雨看不到林宇此時臉上的那個做作與便捏。
一下,蒼老的面容被蒸發了所有的水分般,皮膚極度的萎縮,連臉皮都皺到了一起。
接下來那丫頭的話,林宇已聽不進去了。
掛掉電話後,林宇的耳邊就依稀的迴盪着那句最後從林憶雨說出的話。
“好,林宇,你做事我放心。”
林憶雨簡短的一句話,就像是判了林宇十年有期徒刑那麼莊重。
他咬咬牙,心底裡把那個不可告人的主意展開,心思也變得活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