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清沒想到自己居然可以這麼順利的就回到了帽子屋的房間裡面, 在此期間,沒有想象中的偷襲,也沒有人突然被控制, 楊清總是會難以控制的往後看, 任何一個看過這種類型電影的人都知道, 越是順利, 越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這個時候, 你可以保持沉默,但是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會變成一個flag。
楊清神裡神經的樣子看着艾爾心裡毛毛躁躁的, 他忍不住捅捅楊清,然後這貨把他的猜想告訴了艾爾。
艾爾特別憐憫的撫摸了一下楊清的狗頭, 又是一個被電影殘害的可憐孩子。
這個時候還真不是伊麗莎白不想突襲他們, 只是她的強迫症突然發作了, 她現在完全不能理解爲什麼設計師要把她設計能成一顆蟶子,就算是地位極高異常美貌的蟶子也不行!什麼, 她現在應該乘勝追擊,一鼓作氣將敵人拿下,這樣才符合她的名譽。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那是在沒有楊清的情況下,那個時候當然應該把勝利放在首位, 但是現在看看蘭斯那個得意的樣子, 她一定要把最好的一面展現在楊清的面前, 讓他心甘情願的和她走。
如果楊清知道伊麗莎白的想法, 他一定會無比虔誠的對着天祈禱:感謝中二之神的幫助。
幾個人光明正大的跑到了帽子屋的房間, 作爲一個稱職的老大,帽子屋的房間幾乎是規整到令所有人驚歎的地步, 分門別類放好的書籍,昂貴但卻顯得十分低調的擺設,還有各種應該是別人送來的禮物。
楊清在看到了一隻形狀詭異的骷髏手,一瓶漂浮着的眼珠子,一大堆彩色藥丸子和雖然疊放在角落但是存在感異常強烈的槍支彈藥之後,徹底的拒絕了行駛自己吐槽的權利,他現在只想作個安靜的正常人。
艾爾看着這一屋子不知道什麼玩意兒,默默的爲自己奇葩的想象力點了個贊,然後故作輕鬆的笑了笑,對着克里斯說道:“好了,現在只要把那個什麼烏鴉寫字檯拿出來,在上面寫點什麼遊戲結束之類的字樣,就ok了。”
克里斯也對着艾爾笑笑:“你說的對,親愛的。”
兩個人對着笑的無比燦爛,但是卻沒有下文了。
楊清:“……”
蘭斯:“所以說你把那個東西放在哪裡了?”
克里斯回過頭繼續對着自家老弟燦爛的笑:“我怎麼會知道呢,我只是半路出家。”
蘭斯(面無表情):“那你還是繼續出家吧。”
在詢問了看門兩姐妹之後,得到的答案是所有的東西都應該是在那些個禮物堆裡面,楊清再次陷入了深深的絕望當中。
兩姐妹倒是沒有對老大的失憶有任何的懷疑,她們說那些東西常年堆在那兒,老大不記得也很正常,爲了不發生意外事件,她們就留下來幫着他們解解惑之類的。
當楊清把一大堆藍色的小藥丸拿開的時候,她們驚呼道:“小心,那個東西會爆炸的!”
當艾爾把那隻奇異的手拿開的時候,她們繼續驚呼道:“快小心點,那個東西會爆炸的!”
當克里斯自己走進那一堆黑市武器的時候,她們仍然驚呼道:“老大小心點,那些東西可都是會爆炸的!”
蘭斯:“這裡有什麼東西是不會爆炸的嗎?”
兩姐妹十分有默契的回答道:“有啊,你手上的東西就不會爆炸,但是一旦你觸摸到它們,就會進入昏睡狀態。”
蘭斯抖了抖手裡的藥丸:“那我怎麼沒有昏睡過去?”
黑長直:“你要直接接觸纔可以啊。”
蘭斯挑挑眉,打開密封的袋子,毫不猶豫的把它向着兩姐妹的方向扔過去,袋子裡面的藥丸在空中四散開來,向着兩姐妹的方向奔騰而去,然後,打在了她們的身上,緊接着,就像是爲了證實療效一樣,她們兩個昏睡了過去。
楊清:“……你在幹嘛?”
蘭斯:“她們太吵了,所以就讓她們安靜下來。”言下之意就是哈哈老婆你看我多棒多機智快來誇獎我。
艾爾:“……雖然我也有想要作同樣事情的衝動,但是……現在我們要怎麼開始找那個寫字檯呢,萬一找到一半被炸死了怎麼辦?”
一片沉寂。
“你們怎麼了?這麼安靜,跟開追悼會一樣。”
門外突然傳來了三月兔的聲音,醒酒成功的他終於跟上了大部隊的進度,開開心心走進來,就看到所有人都站在老大的收藏堆裡面,默默的發呆。
三月兔表示不就是喝醉了一會兒兒嗎,他怎麼已經跟不上這個世界的走向了:“你們不是要找烏鴉寫字檯嗎?怎麼都站在那兒發呆。”
艾爾憂桑的抹了一把臉:“我們就是在找那個東西啊,在這麼多的不明物裡面。”這麼多這幾個字他咬的格外重。
三月兔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把他們從頭到尾掃視了一遍,然後上前一步,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個摺疊起來的白色板子:“可是烏鴉寫字檯一直都放在抽屜裡面啊,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可以和一堆隨時會爆炸的東西放在一起啊。”
蘭斯:“……”
艾爾:“既然知道這個東西重要,就別把一堆會爆炸的玩意兒堆在房間裡面啊。”
楊清:“其實我比較想知道爲什麼帽子屋每個下屬給的情報都不一樣。”
克里斯:“我想給蘭斯剛纔的舉動點32個贊。”
楊清:“我覺得那就是個普通的寫字檯,爲什麼要叫作烏鴉寫字檯,難道只是因爲劇情需要就這麼命名之類的?”
艾爾微微一笑:“不,絕對不要小看年輕小姑娘的腦洞。”
果然三月兔放下寫字檯,隨即開口道:“烏鴉寫字檯,當然是要用烏鴉筆寫字的寫字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