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噔,連續三盞金色晉級燈跟着亮起。這一下,讓李青衫的勝算直接突破百分之六十。
“嘟……”
一道和之前截然不同的聲音忽然響起,坐在最右邊的新朝專業評委劉煌,選擇了棄權。
“劉,你……”
安娜-謝爾巴科娃滿臉不可思議,十分奇怪地望了望劉煌,心內的疑惑已經表露無遺——都是新朝人,怎麼可以這樣做呢?
劉煌攤了攤手,並未做任何回答。從本心上講,他並不想給這個棄權。
以李青衫的現場表演,光是心靈之聲這個境界的展現,絕對值得一個金色晉級等。
但是,遇上李青衫時,該怎麼給評分,早就定下了。劉煌收到的指示原則,就是“在不影響李青衫晉級的情況下,儘量表達對他的疏遠”
所以,這個棄權選擇就運營而生。反正現在這個場面,也不會影響李青衫晉級不是嗎?
至於後面那個大燈塔聯邦選手維尼忒·修斯……劉煌對其實力很瞭解,超常發揮下,也許能唱出魔音貫腦的境界,想要和李青衫的心靈之音這個境界比,差太多了。
對於劉煌的選擇,很多人都沒有意外。以李青衫當前和新朝國內、已經官府的緊張關係。沒有給一個紅色淘汰燈,已經是意外之喜。
僅僅是棄權選擇……還能奢望什麼呢?就算劉煌選擇了紅色淘汰燈又如何,根本無法影響大局嘛。
唰唰唰,幾乎所有人的目光,很快集中到最後兩位評委身上。
勞爾·佩林斯特、喬·伊斯特,兩位享譽世界的音樂評論人,頓感壓力倍增。
毫無疑問,以李青衫的心靈之音的現場表現,不給金色晉級燈,那是說不過去的。
但是,按照歐德法聯盟這邊的內部決定,第一任務就是淘汰李青衫。既然如此,怎麼能給金色晉級燈呢?
而且,以眼下的情況,就算給了兩盞紅色淘汰燈,也無法把李青衫拉下馬。
五比二的分數,最多就是組織李青衫直接晉級,讓比賽進入最終分數比拼的局面。
但是,現場任何有音樂素養的人都知道,以維尼忒·修斯如今的實力,是絕對沒希望戰勝李青衫的。
對兩個歐德法聯盟專業評委來說,這根本是個死局啊。
到底該怎麼辦。才能把李青衫淘汰出局呢?
這個問題,瞬間成爲勞爾·佩林斯特、喬·伊斯特最煩惱之事。兩人皺着眉頭,愁眉苦臉的,根本想不出任何辦法。
旁邊幾個專業評委,等了幾十秒,都沒等來勞爾·佩林斯特和喬·伊斯特的選擇。
大燈塔聯邦三位評委頓時冷笑起來,爲首的capitoi唱片總裁亨·傑拉德怪聲怪氣道,“勞爾,喬,你們還在猶豫什麼呢?難道你們的耳朵都聾了,聽不出李的表演,是多麼難得的奇蹟嗎?”
“是啊是啊,如果耳朵有問題,就趕緊找醫生治療呀。”
“我知道洛杉磯有一家醫院,在五官科和神經系統方面非常厲害,要不要我幫忙介紹一下呀?”
另外兩個大燈塔聯邦的專業評委,也冷聲冷氣地諷刺着。
這讓勞爾·佩林斯特和喬·伊斯特氣得直咬牙根,偏偏這時候,他們卻無法可想,沒有任何反擊手段。
“勞爾、喬!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但是,不要忘記我們身爲人類的底線,也不要忘記你們的良知!”
同樣來自毆德法聯盟的利娜·傑弗森滿臉鄭重,說道,“我希望,你們不要做出錯誤的選擇,那樣會被寫進音樂史,被後人恥笑的。”
這話一出來,勞爾·佩林斯特和喬·伊斯特兩人眼皮直跳,恨不得衝過去,給利娜·傑弗森兩巴掌,把這個女人打醒。
大燈塔聯邦的人嘲笑、諷刺就算了,連同爲老鄉的利娜·傑弗森也來逼迫?這就沒法忍了。
勞爾·佩林斯特一個忍不住,哼道,“利娜!不要忘記你是一個毆德法聯盟人!不要忘記你的使命!”
“我當然記得我來自哪裡!”
利娜·傑弗森臉色瞬間冷下來,昂首挺胸道,“但是,我首先是一個女人!其次是一名音樂人!無論是哪一個身份,都不會讓我扔掉良心,去做一些違背良知的事情!”
專業評委對歌手進行評分評論時,舞臺和觀衆席之間,是沒有隔音措施的。直播設備的影音採集,也沒有延遲抽調的。
勞爾·佩林斯特和利娜·傑弗森之間的對話一出,現場頓時一片譁然。
聽這話裡的意思,好像專業評委裡面,有人要故意打壓李青衫啊。
儘管在世界青年歌手大賽中,打壓新朝和東亞選手,是一貫以來的傳統,就連觀衆們都知道。
但是,李青衫可不一樣!他可是無數大燈塔聯邦人心中的自己人,一個心內住着大燈塔靈魂的預備燈塔人。既然是自己人,怎麼能讓歐洲佬們欺負?
“fcuk!這羣該死的歐洲佬,整天計算我們大燈塔聯邦,簡直該死!”
“歐洲佬,滾出去!滾出大燈塔聯邦的地盤!”
“嘿!該死的歐洲佬,你們刷一下打壓李,我保證沒一個能走出中國大戲院大門!”
觀衆席上,一聲聲憤怒的呼喝此起彼落,宛如怒海狂潮,轟然襲向評委席。只把勞爾·佩林斯特和喬·伊斯特聽得臉色發白。
要知道,這裡可是大燈塔聯邦,不禁qiāng械的地方。隨便那個人,只要花個幾千燈塔幣,就能合格持qiāng。哪怕沒錢,在黑幫遍地的大燈塔聯邦,還愁搞不到qiāng械?
多年的歷史遺留,讓大燈塔聯邦的持qiāng率34%以。中國大戲院這裡有超過十萬人的觀衆,也就是說,至少有三萬人可能持有qiāng械。
要是這麼多人當場翻臉,勞爾·佩林斯特和喬·伊斯特兩人就算穿了全骨骼裝甲,也扛不住呀。
勞爾·佩林斯特和喬·伊斯特心驚之下,對現場觀衆的喝罵,根本不敢做出任何迴應。只是在心裡暗罵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