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神星空內景象綺麗,在黑暗深邃中,星羅密佈的閃爍着由光芒交織而成的諸多坐席。▲∴▲∴,
這些坐席凌空懸浮,每張椅子都猶如一顆繁星,千萬座椅同存,恰似星輝點點,斑斕無盡。
這次會議是爲了應對東域的突發狀況,也就是桂陽天家族舉族叛逃之事而臨時召開,因此與會人員都是隨到隨入。方邃走入時,殿內的人不多不少,除了最中央的十三星辰席位裡坐着六個人,還有第二層席位也坐着二十餘人。
這些人無不是權柄滔天之輩,每個人都掌控着莫大的權力。
方邃進入前,在殿外就聽到衆人的激烈爭論。
“······總之我不贊成立即調兵遣將的去東域佈防,這是打仗,不是玩笑,人家略施小計,我們就草木皆兵,立即派重兵過去,豈有此理?”
“虎頭將你這麼說根本就是不負責任,你認爲不必大張旗鼓,派兵增援,無非是懷疑對手聲東擊西,但我問你,若是人家真準備趁機攻擊東域,而我們沒有準備,豈不讓人笑掉大牙。你說不派兵,你要是判斷錯了怎麼辦?那就會造成東域的第一道防線被輕易攻破,東域內勢必生靈塗炭。這個責任誰來負?誰又能負的起?是你虎頭將?你有這個資格嗎?”
殿內明顯分成了兩派。
其中強硬派系的觀點反而是靜觀其變,認爲不要被對手牽着鼻子走,暫時沒有必要大張旗鼓的調集重兵去東域,否則若是被衆母勢力看出他們虛晃一招的辦法有用,以後隨時都可故技重施,聲東擊西,讓五方域徹底亂成一鍋粥。
另一方的觀點則相對保守穩妥,覺得必需要以防萬一,未雨綢繆,派大軍去東域。嚴防衆母勢力以其爲突破口,導致東域出現不可挽回的損失。
兩方面的論點都有各自的道理支撐,誰也說不服誰,各執己見。爭的面紅耳赤。
方邃便在此時走入殿內。
他發現其中持強硬觀點,認爲該靜觀其變,不能自亂陣腳的派系,多是軍隊的一些宿將,他們個個久經沙場。故此在眼下的局勢裡,仍能穩坐釣魚臺,半點不慌,沉着應對。
而建議出兵的一派,則多是各大勢力或是世家之主,亦或樞密院內各大派系的人物。
這些人難得親身經歷戰火,他們考慮的東西不能說沒道理,但此刻局勢驟然緊張,他們確是有些慌了,所以聲嘶力竭的認爲必需立即出兵佈防。
坐在中央十三星辰位上。包括龍帝在內的六位巨頭級數的人物,到此時還未發表明確意見。
方邃的進入引起衆人矚目,是因爲今日的會議暗王並沒來參加,也就是說方邃將以秘殿最高掌舵人的身份加入會議之中。試問五方域內,有誰還能比秘殿的首領,掌握更多更準確的消息?所以衆母勢力讓桂陽天世家撕開東域防線,舉族叛逃的原因和意圖到底是啥,無疑以方邃最有發言權,大家向他看過來,就是等着他對眼下的局勢給出專業判斷。
“方首席。你來的正好,你說說你掌握的情況,我們是不是該立即派兵,去東域佈防?”
“不錯。方首席你對衆母勢力瞭解充分,經驗豐富。你說,現在是不是該靜觀其變,不能自亂陣腳?”
方邃甫一走入,兩派人同時發問。
方邃環目四顧,步履沉穩。並不急於迴應,邁步來到第二排席位,正要坐下,十三星辰位坐着的六人之一,許伯理翁嚴肅的面容上露出一絲笑容,道:“方首席,我們已經聯繫過暗王,他在外不能及時趕回來,說你可以全權代表他的意見。那你在此次會議過程中,代表的就是秘殿的最高首領,爲了說話方便,請你做到十三星辰位上來。”
許伯理翁此言一出,衆皆色變。
不是因爲方邃即將具有歷史意義的坐上五方域最高的權力座椅,而是許伯理翁在方邃到來後,第一個開口,這就向衆人傳達了一個訊號,便是許伯理翁對方邃的親善之意。
而許伯理翁本人,正是五方域軍部的一面最高巍的旗幟。
現如今方邃的聲名如日中天,輝芒萬丈,若是他再和素來中立的軍隊派系,結成同盟,得到軍部的支持,那方邃隱性掌握的潛勢力,將龐大到不可思議的地步,在五方域內,達到無人能制的程度。
故此許伯理翁這話一出口,龍帝和一側的胖天王蘇東塔,還有另一位方邃未見過的中年男子同時皺了皺眉,彼此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色。
龍帝與方邃的關係略有不睦,但也不會在方邃要坐在第一排還是坐在第二排這種小事上起爭執,故此方邃在許伯理翁話落後,順理成章地坐上了原本屬於暗王的位置。
方邃坐下後,衆人同時向他看過來,等他說出自己對當前局勢的看法,以及秘殿目前掌握的衆母勢力的動向。
方邃目中芒採宏盛,首先打量殿內衆人。
十三星辰位上坐着的六個人分別是,龍帝、許伯理翁、蘇東塔、泰坦家族之主索羅斯-泰坦,道庭之主,還有那個方邃從未見過的中年男子,生的面容消瘦,顴骨微隆,顯得十分強勢,給人說一不二,性格武斷之感。
這男子生着一頭中褐色短髮,身量比常人高大不少,身穿灰藍色衣袍,顯得非常華麗。
方邃打量他的同時,他高挺的鼻骨和眉弓下形成的陰影裡,一雙眸子光芒熠熠,也在矚目方邃,神色嚴肅,看不出喜怒。
此人叫侯賽海因,正是五方域樞密院另一巨頭,是樞密院大星空資源部的首腦。
衆神星空內的第二排位置,則坐着虎頭將,還有不久前,被阿努比斯等傢伙救過的葬天古星帶總指揮,五方域十大名將之一的‘黎明之父’厄俄斯等人。
這位黎明之父近來已經和方邃接觸過數次,在方邃的目光轉過來時,微微點頭,露出笑容。
方邃快速掃視衆人後。徐徐道:“諸位的爭執,聽起來各有道理,但是忽略了一個問題,現在不是我們需不需要派兵的問題。而是有沒有必要派兵,又或者說派兵以後,能不能守住的問題。大家可以試想一下,就算我們將兵派過去,一旦衆母和暗影聯軍來襲。真就能守住了?”
“方邃你什麼意思?怎麼說出這麼打擊士氣的話,明知不可爲而爲之,方是真英雄,值此五方域危難之時,難道我們不該迎難而上?你作爲高層之一,被嚇破了膽子嗎?說出這種話,下邊人該怎麼想?”
能如此直白詬病指責方邃的,在與會人員裡,自然非龍帝莫屬。
方邃神色平淡,恍若未聞道:“我這麼說。是因爲已經得到確切消息,衆母勢力在攻下諸天星域後,將暫時停止繼續擴張侵略其他星域,他們會抽調出戰敗了諸天星域的精銳兵團,開赴我們五方域,因此衆母勢力即將奔襲東域,再開一條戰線的消息確鑿無疑。他們會同時以四線圍攻之勢,對我們五方域展開全面攻勢。”
“你看,我就猜到衆母勢力的目的,他們果然是要在東域開闢新戰線。若是聽虎頭將和厄俄斯你們幾個腦袋裡長得都是肌肉的傢伙的話,按兵不動,我們必要鑄成大錯。”
“等等······四線?方邃你說四線進攻是什麼意思?就算東域被襲,我們也是東、南、西三線受敵。四線?難道衆母勢力還準備攻襲北域?從四個方向包圍中央域?我的天!”
“·······”
殿內嘈雜起來,衆人神色各異,齊刷刷地注視方邃。
方邃篤定道:“衆母勢力和暗影聯軍確是準備四面圍攻我們,將他們的兵力優勢發揮到極致,對我們展開全力攻伐。衆母勢力內部已經傳出一個月內,攻破我們的防線。切入中央域的口號。”
衆神星空內倏地安靜下來,所有人面面相視,猝然發現這一切來得是如此迅猛驚人,而他們先前的爭執,已經變得無關緊要。
四線同時開戰,五方域能不能支撐這種讓人透不過氣來的龐大戰爭消耗?
就算能支持,又能支持多久?
侯賽海因雙眉大皺,看向方邃,首次開口道:“方殿主,我想問問,衆母勢力出兵計劃這麼機密的消息,你是從哪得來的?能確保準確性?此事事關重大,將牽扯到下一階段我五方域的佈防應對方式,所以請恕我提出質疑,我們沒有理由因爲你一句話就深信不疑。若此事是真的,方殿主你就不該在會議上當衆說出來,讓消息擴散出去的話,很容易造成恐慌。”
方邃掃了侯賽海因一眼,感覺到對方隱含的攻擊性,下意識皺了皺眉:“秘殿經營多年,衆母勢力在我們這邊埋了不少釘子,我們自然也有針對性佈置,在他們那裡也有不少人潛伏,消息就是從潛伏人員處得來。”
“唔,什麼身份的潛伏人員,能得到這麼絕密的消息?而潛伏人員的消息,是否足夠可信?這些不都是問題嗎?還有,方殿主你怎麼能確定你的潛伏人員沒叛變,說不定他給你送來的是假消息,目的是讓我們自亂陣腳,四處佈防,徒然消耗。”
侯賽海因的雙目銳利如鷹,再道:“你們秘殿的潛伏人員如果真有用,爲什麼沒提前發現桂陽天世家是衆母勢力的人,在他們叛逃前將他們揪出來?”
龍帝深以爲然,接口道:“說起來,桂陽天世家叛逃,沒能及時發現和阻止,這算不算你們秘殿失職?方殿主你現在開口就說衆母勢力要四線進攻,是不是有故作驚人之語的嫌疑?着實讓人難以盡信。”
龍帝和侯賽海因分別出言,一人一句。
從某一角度來說,兩人的話並不全是爲了針對方邃。他們所言也不是全無道理,只不過兩人明顯已經提前結成了同盟,所說之言夾着私心,有藉機攻擊方邃的意圖。
龍帝又道:“還有一件事,聽說桂陽天世家······和東域的廣寒月家世代聯姻,交情莫逆,兩家通婚已久,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這次桂陽天家族從我們五方域叛逃,其族內有不少人因爲和廣寒月家有聯姻關係,現在仍在月家內,不知道方邃你準備怎麼處理此事?”
原來在這等着我呢······方邃眯起了眸子。
龍帝突然笑了笑,再道:“本帝還聽說,你麾下的月採青就出身月家,而且······她現在還是秘殿副殿主之一,掌管着秘殿的所有消息收發?嘿嘿!”
此言一出,殿內瞬間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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