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往前推移少許,當宇宙幽靈剛出現,開始攻擊四象龜的時候,在另一個方向,與塞伯坦一樣,還蟄伏着另一艘行空船艦,正是古天庭的九子龍船。
一身滾龍金袍加身的天庭太子,負手卓立在船艦頂層,背後顯出一條金龍盤結的神異法相。
他身後有一中年將軍模樣,身材魁偉,穿龍頭甲冑的男子,聲音低沉道:
“殿下,想不到在這裡發現了傳說中的生物‘四方四象龜’,且其達到了七階巔峰,若太子的本命真龍能吃掉這隻四象龜,必可藉此化出六爪,太子也要因而再破一階,成爲青年輩第一個登臨六階的曠世天驕。這是大機緣!”
天庭太子眸芒灼灼的道:“先不忙動手,這龜既然被我們遇上了,註定要落入我手。不過咱們一路追來,還不知道前方那艘船的底細,琉璃到底是否在船上也不確定,四象龜只是意外收穫。傳令下去,啓動混沌氣,籠罩船體,遁入反虛空掩藏蹤跡。”
那中年將領應了一聲,自有人將太子的命令傳下去。
就在他們說話時,四象龜所在位置,已然起了變故。
宇宙幽靈內走出一人一狼,和四象龜展開鏖戰,不久後方邃這邊又有紀瑤出現,而塞伯坦也遭到宇宙幽靈攻擊。
這些事情發生的過程中,天庭太子等人一直暗中旁觀。
當紀瑤現身出手,天庭太子體內霍然響起震耳的龍吟聲:“紀瑤竟在那船上,如此,便可確定船上的其他人,是方邃和其麾下魔教部衆無疑!”
天庭太子目中閃過複雜難鳴的神色,又自言自語道:“紀瑤······”探手輕拍前方扶欄,那堅固無比的太古玄龍木雕琢成的大紅扶欄,無聲無息間化爲飛灰。
天庭太子曾經對紀瑤一見鍾情,認爲當世只有紀瑤最適合成爲他的太子妃,故而親自登臨成仙地求親。卻被拒絕之事天下皆知。
他顯然是記起了往事,再加上此時隔空看見紀瑤出手,風華絕代,故而心中情緒極爲複雜。
太子身畔。與他並立的還有一箇中年男子,有着東方人的面孔,顎下留須,面容清俊,穿一襲淡銀色長衫。舉止從容,自有一股高高在上的氣度和威嚴。
此人正是一路尋女而來的琉璃家主。
他面前懸着一面古鏡,其中投映出億萬裡外的戰場情景。
太子等人正是憑藉這面古鏡,在矚目遙遠時空以外的戰局。
琉璃家主掃了一眼天庭太子,眉頭輕皺道:“正和方邃等人動手的是哪方面的勢力?強橫至此,連續出現數人,個個都是七階!”
他略事沉吟:“分析起來,這些人最可能和衆母方面脫不開干係。按照我五方域的規定,遇到外敵的情況下,不管什麼原因。我們都該出手協助同樣出身五方域的方邃等人,先戰敗對手再說。”
天庭太子冷然笑道:“規定是死的,人是活的,豈能事事都按規矩來?眼前的情況,首先是不確定對方真是衆母勢力的人。再則那方邃現今********,已是秘殿首席。而秘殿實力深厚,哪用得到我們幫手?”
此時太空中的戰鬥愈趨白熱化,不久後,方邃和紀瑤先後戰敗宇宙幽靈和惡夜,天庭太子等人全程旁觀。看的清清楚楚,心中皆有驚歎之意。
“這紀瑤真不愧驚才絕豔之名,在現今天下青年輩還無一登上六階的情況下,她居然晉升了八階。呵!這等曠世之姿。真是令人瞠目,恐怕也就我家琉璃勉可比擬。”
琉璃家主單手拂鬚,提起女兒,略顯驕傲之色。
太子另一側,稍後半個身位站着琉璃五象。他目如光火,熠熠生輝的道:“家主。太子殿下,這紀瑤如此實力驚人,若是摩力和琉璃真是被他們劫走的,我們可不好討要。”
他們說話時,太空中的戰鬥已經結束。
方邃的聲音隨即朗朗而起,穿過了正反空間,傳至億萬裡之外,在天庭太子等人耳畔清晰響起,卻是早就發現了九子龍船蟄伏在側。
方邃話罷,天庭太子當即迴應道:“我等蟄伏在側,只是因爲剛到不久,不明形式而已,開口的是方邃嗎?不如現身一見如何?”
此時九子龍船巍峨的船體,如一條遊曳的大龍,霎時破穿正反空間壁障,行進急速,轉眼來到方邃等人近處,和塞伯坦隔空對峙。
那四象龜看見九子龍船出現,頓時瞪圓了巨大的眸子咆哮了一聲,宛若遇到天敵,聲音中暗含懼意,險些又將腦袋縮回殼裡當縮頭烏龜。
它震動神念,向紀瑤發出求救的心靈波動。
紀瑤這時已經回到塞伯坦內,收到宙光龜傳來的心靈波動,對方邃道:“這老龜說它感應到九子龍船來勢不善,對它心懷殺念,還說若是有修行真龍一脈的修者一旦吞食了它,對修爲將大有好處,而真龍一脈天生剋制它,它此刻重傷在身,絕不是對手,想要立即逃走,懇求我們幫忙拖住天庭太子。”
方邃失笑道:“這老龜倒是做得好買賣,它準備逃走,讓我們留在這裡和人對峙?這話真好意思說出口!嗯,再則它就算從這裡逃了,難道不怕衆母勢力重新派人追它?”
紀瑤恬靜道:“老龜剛纔給我的龜珠內,暗藏着這一方宇宙,許多神祇葬地的座標。它把龜珠給了我,自身關於神祇葬地的記憶就會消失,如此一來,舉世就只剩下我手中的龜珠烙印着神祇葬地的座標,衆母勢力以後再想尋獲神祇葬地,只能來找我要了。
老龜把葬地座標這個燙手山芋轉送給我,就等於是自脫險境,在沒有巨大利益的情況下,衆母勢力哪還會冒着損兵折將的風險去惹它。”
鍾十三在一邊咕噥道:“這老龜倒是打得好算盤,危險讓我們承擔了,它以後就可以痛痛快快的傲遊星河去了。不過能破壞衆母勢力的圖謀,咱們和老龜要算是各取所需,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天庭太子那邊,琉璃家主愛女心切。隔空傳聲道:“紀瑤小姐,方副殿主,小女前些時日無故失蹤,老夫連日來一路急趕。實在放心不下,不知她是否冒犯了兩位,可是兩位出手將她拿了?”
又道:“小女性格驕縱,都是本人教女不善所致,若是她冒犯了兩位。老夫願意代她向兩位賠罪。”
琉璃家主審時度勢,以方邃和紀瑤的實力背景,他想要動強是行不通的,故此開口試探的同時,將姿態放得很低。
方邃從塞伯坦內一步跨出,來到宇宙虛空中,隨即再邁一步,竟而直接來到了九子龍船上,與天庭太子等人隔了數丈,面面相對。看向琉璃家主道:“你女兒琉璃櫻確是在我這裡。”
琉璃家主頓時鬆了口氣,需知若是人不在方邃手上,那就說明他們一路追錯了,且還耽擱了追查真兇的時機,他女兒琉璃櫻可就真是凶多吉少了。
另一邊的琉璃五象沉聲插話道:“我兒摩力如何了?”
方邃將目光轉向琉璃五象,上下打量道:“多日前,我們去碧海星白沙海岸遊玩,你兒子摩力率人來調戲我麾下女子,我放了他一次,他轉眼就帶了琉璃櫻來找場子。我見他不知好歹,已經將他殺了。”
“什麼?你殺了我兒摩力?”
對面幾人神情各有不同,天庭太子聞言後目中精光一閃即逝,而琉璃家主則滿臉平靜。他見方邃坦然承認琉璃櫻在其手上,已經看出方邃有歸還女兒之意,心下大爲舒緩,已經決定若非必要,不與方邃翻臉敵對,故此聽到摩力被方邃所殺。一個親族中的旁系後輩子弟,倒是並不如何放在心上,面容平靜。
琉璃五象卻心中怒極,他親耳聽到兒子被殺,面上殺機大盛。
這時方邃招了招手,那塞伯坦囚獄內關押的琉璃櫻,頓時被塞伯坦魔晶隔空送出,推送至方邃眼前。
方邃隔空解開琉璃櫻的禁制,伸手一指,琉璃櫻便回到了乃父身旁。
方邃淡然道:“琉璃家主,你這女兒確是該好好教教,若是遇上個脾氣不好的把她擄了,絕沒理由這麼簡單把她放了。”
琉璃家主涵養極好,居然笑眯眯地點了點頭。
方邃目中威凌四溢,掃視衆人道:“若是沒什麼事,本人就告辭了。”
“慢着!”
方邃說要走,立時有三個聲音一起開口阻攔。
這三個聲音分別來自剛被放回其父身邊的琉璃櫻,以及天庭太子和琉璃五象。
琉璃櫻秀目圓瞪,盯着方邃道:“我數日前被紀瑤所擒,雖是心中不忿,卻知不是她對手,心服口服,但你方邃囚禁我多日之事,想要就這麼算了?”
不屑道:“你是什麼貨色,我心裡有數,你可敢接受我的挑戰?在衆目睽睽之下,讓世人看看你這個所謂的宇內青年第一到底有什麼真材實料?還有,你把我的火鳳凰弄哪去了,爲何不一起還來?”
琉璃五象也陰沉沉的道:“你簡簡單單一句殺了我兒,說的好不輕巧,別人怕你秘殿副殿主的身份,我琉璃五象卻不怕,本人今日要你拿命抵我兒之死。”
天庭太子氣度雍容道:“方邃,你擄我天庭冊封的太子妃,不給我個交代,想這麼走了,你以爲可能?”
他說話時,最爲不客氣,直接出手往方邃抓來。
霎時間,他的五指旋飛出五縷龍氣,化作五條咆哮的真龍,一出手就威勢不凡,露出蓋世神通。
琉璃櫻和琉璃五象見天庭太子率先出手,暫時止住動手的**,一起望向方邃,看他怎樣應對。
但見方邃佇立如山,身上卻有一股獨屬於神祇的浩瀚威壓驟然瀰漫,瞬時鋪散開來。
尤其詭異的是,方邃身前滾動的熾熱金光中,竟有一張人臉浮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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