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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老頭兒穿一身黑色滾金邊黑袍,走出後大模大樣的坐在小會議室內的主位上,坐沒坐樣的翹起了二郎腿,溜眼掃視着包括井山澤在內的六位副殿主。
能這麼自由出入樞密院秘殿核心建築海王殿的老頭兒,自然是暗王了。
井山澤面色微變,按他掌握的消息,暗王此刻應該在五方域外某處宇宙秘境湊熱鬧纔對,否則他哪敢在暗王眼皮子底下潛返海王殿?
井山澤心念急轉,默然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老山素來對暗王最是尊重,見到暗王出現後恭恭敬敬的垂手而立,直到暗王揮了揮手,示意他坐下,這纔在躬身行禮後落座。
其他人見到暗王出現本來也準備起身行禮,暗王哂道:“別來這套沒用的,你們要是真尊重本殿主,還會搞這種聚會,嘿,本座剛把人扶上去,你們就準備把人搞下來,這是擺明了打我的臉啊。啪-啪-啪,打得挺響啊!”
這老頭兒言語搞怪,雖是在訓人,卻像是說笑話一般,還自己配出了啪-啪-啪的聲音。
只不過他說的雖然詼諧,幾位副殿主可不敢輕忽視之,暗王的手段與威名,他們這些在秘殿廝混已久的人自然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這老頭兒幹出來的彪悍事多不可數,例如他曾孤身殺入暗影族大本營,刺殺過暗影魔帥,雖未成功,卻全身而退,毫毛未傷。
最讓人結舌的是,這種事這老頭兒上癮了一般,先後幹過十多次,直到如今還能平安無事,這不得不說是個奇蹟。有些人甚至拿此事笑言。說暗影族大本營的時空魔洞是老頭兒的後花園,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沒人攔得住。
類似讓人瞠目的事,這老頭兒過一陣就要幹上一兩件。
還有一次,他的行蹤不知爲何被衆母勢力探查得知。派出七位七階暗長老圍堵截殺,反被暗王斃殺了兩人,於絕境中破圍而出,絕塵而去。
由此可見暗王的武力是如何驚人。
而實際上暗王的智慧同樣不凡,自他數百年前掌管秘殿,秘殿多年來始zhōng是在以一家之力,獨自對抗暗影族和衆母勢力麾下的兩大密諜機構,猶自半點不落下風。
只此一點,便不難想xiàng其中蘊含着怎樣的智慧謀略和從大局到細節上。無不卓然至極的能力。
秘殿內所有人都知道,暗王是一個活着的傳奇,他的威望無人可及。
正因如此,暗王此時所言聽起來輕鬆幽默,但他話音落下,幾位副殿主卻個個色變,同時起身請罪,神色惶然。包括性格上最是桀驁的摩雎也不例外。
只有井山澤不言不語,不動如山。
他進入秘殿九年以來。首次以平起平坐的姿態,直視暗王,深深吸氣後緩緩道:
“我在暗王你老人家麾下工作了九年,素來兢兢業業,所立功勳無數。我升遷雖快,但每一步都走的沉穩踏實。我如今坐在秘殿副殿主的位置上。看起來很高,但我得之無愧,因爲這個位置是我自己一步步依靠功勳累計換來的。”
頓了頓,轉爲一字一句的道:“那方邃根本沒在我們秘殿工作過一天,但他一來就要騎在我頭上。我憑什麼要聽他的領導?就爲這一點,我不服他。”
暗王眨巴眨巴眼睛,謂然道:“井山澤你很聰明啊,要是你見到本殿主出現,立即就悔過自新,擺出一副虛假嘴臉來糊弄我,其實暗地裡還是死性不改,存着繼續搞小動作的心思。那本殿主連話都不會和你多說,翻手就殺了你。”
又道:“念在你還算坦誠,本座就給你個機huì,和你解釋些事情。”
其他幾位副殿主見到暗王,都像是老鼠見了貓,一個個大氣也不敢喘地垂頭站在一側旁聽。魏武江之流膽子最小,想到以往暗王殺人如麻的種種恐怖手段,已經有冷汗從額頭滴落。
暗王瞥也不瞥衆人一眼,自顧將目光轉到了窗櫺外,矚目着窗外深海升明月的醉人景色。
他不言不語的靜默了好一會兒,才突然開口,徐徐道:“井山澤,其實我一直都是在拿你當接班人培養的,就算我同意讓方邃來秘殿,成爲秘殿首席副殿主,但我心裡還是中意你多些,最終到底由誰來接掌秘殿,我近些時日心下反覆琢磨,你和方邃其實要算是各有所長,讓我着實爲難。”
老頭兒掃了一眼井山澤:“我說你和方邃各有所長,這話你別不愛聽,方邃此人我觀察了很久,從他孤身進入暗影區域那天起,我就在暗中跟着他。
他要不是以自己的能力打動了我,那他在暗影區域就算不死於暗影族之手,我也會殺了他,正因爲他的不凡,本殿主才起了愛才之心,想着讓我們秘殿的繼承人多出一個選zé,你們兩人彼此競爭,相互促進,未必是壞事,所以我才讓他進入秘殿,成爲首席。
但他一日沒能真正成爲秘殿之主,我對他的考驗就不算結束,也就是說你井山澤還有機huì,也可以理解成我在考驗方邃的同時,也在考驗你井山澤。
只不過我這個心思,沒有明着說出來。我原以爲井山澤你能理解我的用意。”
老頭兒輕嘆道:“不管你信不信,其實只要你什麼都不做,能沉住氣,秘殿殿主的傳承,本座始zhōng都傾向於傳給你。”
暗王這番話說的井山澤失去了一貫的冷靜,暗王沒有任何理由說假話來安撫他,所以暗王說的顯然都是真的。
就因爲如此,井山澤聽過這番話後,面色遽變,陣紅陣白,胸口微微起伏,顯然心中極不平靜。
暗王的聲音娓娓道出:“可惜,井山澤,你讓我很失望。這最後一個考驗你沒通過。”
井山澤的面孔唰的慘白,看向暗王,他的一雙虎目掩映在高高隆起的眼眶下,形成一個濃重的暗影,看起來有些陰森的沉聲道:“爲什麼?就因爲我沒按照你的預估,悶聲不響。而是站了出來和方邃競爭,你就認爲我不夠資格,不夠穩重,剝奪了我秘殿殿主傳承者的資格?”
井山澤這句話說得極爲大膽,多少有些質問暗王的意思。
然而暗王就像是沒察覺到一般,渾不在意,答非所問的轉開話題道:“井山澤你是本座從一個無名小卒扶持起來的,對吧?”
井山澤顯然是掌控情緒的高手,迅速恢復了一直以來的平靜冷酷。聞言眯了眯眼睛。
暗王一雙看起來異常深邃的老眼,洞悉人心般骨碌碌的轉了轉,嘿然道:“你閉口不答,顯然是不認同是我將你扶持起來的言語。這麼說,井山澤你是以爲自己能力超凡,不論在哪總有人會發現的你的光芒,視你如珠如寶,所以不存在什麼老夫提拔你一說。
按你的考lǜ。本座把你提拔起來,是因爲你的能力。而你已經用這些年的出色工作,償還了本座對你的賞識,所以你不欠我的,因此你一旦得知本座認同了方邃成爲首席,立即就起了反抗的心思,因爲咱們之間沒有知遇之情。只有利益關xì,你想要爭奪你本來就該得的利益,是吧?”
井山澤直認不諱的道:“不錯。”
暗王一雙皺巴巴的老臉依然不見怒色,反而笑臉燦爛的道:“那你有沒有想過,有能力有才華的人其實不少。嫉才妒能之輩更是無數,你除了在我這裡,能放手讓你盡展才華,要是換個地方,你有很大可能是遭到諸多排擠,導致最終憤世嫉俗,自覺懷才不遇,空有滿腹才華卻無用武之地?”
井山澤嘴角微翹,神情冷傲。
暗王啞然失笑道:“算了,這件事上辨不出對錯,那就放下不談,只說你和方邃的對峙,你覺得本座選了方邃,而取消你的繼承資格不公平,那我來問你,你近期在幹什麼?方邃又在幹什麼?”
不待井山澤說話,老頭兒繼續道:“你最近在忙着勾心鬥角,認爲整垮了方邃,秘殿之主的位子就是你的。對比起來,你的對shǒu方邃,人家在東奔西走,征戰四方。到了現在,連暗魁也被他殺了,聞者無不動容。也就是說,你在挖空心思爭權的時候,人家在做事,誰高誰低?”
暗王眼見井山澤不爲所動,又道:“你可能想說他根本不知道你回來了,若是知道你回了海王殿,他定然會留下來,和你鬥個你死我活,所以他外出解決疑難之事的出發點,並不比你高尚到哪去,都是爲了爭秘殿之主的位置而已。”
井山澤目中顯出一絲譏誚,從容反問道:“難道不是?”
暗王吃吃笑道:“還真不是,我告訴你,方邃走之前就知道你回來了,你以爲他沒接掌秘殿就是個睜眼瞎,根本不可能掌握你的行蹤?那你太低估他了,你自己想想,他是怎麼拿到南天兜的罪證的,那些證據,可是我們秘殿都沒蒐集到的。”
井山澤首次色變。
暗王再道:“人家知道你來了,是根本不願yì理你,任着你在這瞎折騰,就想看看你能弄出什麼花樣,這種心胸氣魄,比你井山澤如何?你服不服?”
井山澤神色數遍,他身後的閔柔臉上掠過一抹潮紅,冒死出言,不忿道:“若是給山澤大人同樣的機huì,他做的定然會比那方邃好上百倍。”
暗王笑眯眯道:“機huì不是人給的,是自己選zé並且努力營造出來的,就像此次你們選zé回來爭殿主的位置,而方邃選zé去抓捕南天兜,去斬殺暗魁是一個道理,這是本質和心性上的不同。井山澤,很遺憾,你輸得乾乾淨淨。”
井山澤聞言,面上驟然閃過一抹兇戾到極點的暴桀之色。
而暗王在說話的時候,眸光流轉,有意無意地看向氣質宛如空谷幽蘭,恬靜不波的站在不遠處的木魚。暗王這一眼,意味深長。
與此同時,在億萬裡時空以外,塞伯坦正處於破空往十三星辰區域回返的途中,速度快的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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