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惜沉溺在這份陌生而又羞恥的歡愉裡。
身體被挑\逗得不受控制,可是,卻強抓着一份理智,不敢和他更進一步。
她咬着霍天擎的脖子,眼眶含淚,推拒炅。
霍天擎眷戀而纏.綿吻過她的頰,她的脣,她的耳.垂…痣…
他喜歡看她如此脆弱而無助的軟在自己懷裡。
一想到這副樣子的她,只有自己見過,之前的憤怒和不甘統統化作了滿足。
前所未有的滿足。
最終……
他也沒有真正要了童惜。
她還小。
曾經以爲她和霍庭川已經有過進一步的關係,他嫉妒的快要發了狂,恨不能立刻將她壓在身下,強要了她,洗去別人在她身上留下的任何印記。
可是,現在知道那一切不過是自己的誤會後,便也不捨得就這麼要了她。
再耐心點……
等那一天,她將心一併交出的時候,他會帶給她最大的歡愉……
他放自己回房間時,童惜雙.腿還發軟。
心跳,異常的快,快到像是隨時都能躍出口腔。
她將整個人沉浸在浴缸內,身體的熱度卻還在持續攀升,越揚越高。
理智漸漸迴歸,她清醒過來,懊惱。
剛剛的在大廳裡,她和三叔竟然……
光想想,那樣的畫面,就讓她覺得羞恥難當。
他是長輩,他是三叔……
而且……
自己有未婚夫,三叔也有要好的女朋友……
甚至……
就在他們倆做出這種出格之事以前,他還那樣動情的和唐小姐表白,那樣癡狂而熱烈的和她糾纏過……
而且,昨晚若不是自己出現打斷了他們,原本……和三叔發生後面那些事的根本就是唐小姐……
所以……
她怎麼也就這樣不知死活的沉\淪了呢?
童惜拍了拍自己被暈染得通紅的臉,強逼着自己儘量不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就在此刻……
放在浴缸旁的手機,倏然響起。
她擦乾手,摸過去。
一看,屏幕上閃爍的名字,讓她眼神頓時暗了一圈。
遲疑。
心裡百般糾結,最終,深吸口氣,還是將手機貼在耳邊。
“睡了?”
那端,年輕飛揚的聲音傳入耳裡。
童惜看了眼時間,現在都已經12點多了。可是,他還是那般精神有活力。
“沒……你又打遊戲?”
“沒玩。一個人玩沒意思。”霍庭川躺在牀.上,翹着二郎腿和她聊着天。
“那你這麼晚還不睡?”
“睡不着。”霍庭川盯着天花板,感嘆:“童小惜,你說,你現在才陪我住幾天呢,你這一走我就不習慣了,總覺得少了點什麼,連打遊戲都特沒意思。這以後我要是回學校了,沒你在,我不得無聊死?”
“……”童惜趴在浴缸邊沿上,不知道該說什麼。
手腕上,是他送給自己的手鍊。
手上的手機,亦是他送的……
庭川一心對她好,可是自己卻……
“喂,怎麼不說話,睡着了?”沒有聽到她的聲音,霍庭川問。
“……沒,我在想些事。”童惜籲口氣,回得有氣無力。
霍庭川嘿嘿一笑,自戀的問:“在想我?”
“……”童惜心虛的咬脣,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怎麼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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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他,自己其實沒想,而且還和他三叔在……
童惜愧疚的撥.弄着手上的手鍊,根本說不出口。
“你明天會去公司報到麼?”沒有回答,反倒是不動聲色的轉移了話題。
“嗯,四叔今天來電話說讓我過去。”
“那你今天早點休息,明天我們一早在公司見好了。”
“嗯哼。誒,對了,聽說三叔爲了小宛阿姨和人打架打進醫院了,是不是真的?”
“……應該是吧。”童惜眸色暗淡了些。
“那他現在人呢?傷沒事兒吧?”
“沒事,好得很。”至少,還能欺負她,不是麼?
“那就好。不過,還真讓我挺意外的。誒,你說三叔這人吧,平時看着多冷靜,一副不近女色的樣子,怎麼遇上小宛阿姨就完全失了分寸了?”
“……是啊。”童惜悶悶的回。
霍庭川絲毫沒有注意到她的不對勁,只繼續說着:“所以說,愛情裡,誰都是傻.瓜。這麼看來,三叔是真很愛小宛姨。我覺得他們倆訂婚的事,也不過是遲早了。”
是啊……
他遲早是要和唐宛宛訂婚的,並且那麼愛她,可爲什麼又還那麼對自己?
一時興起?激情難斷?又或者……根本就是他以前說過的,正常的生理反應?
而自己呢?
明知道那有多過分,明知道彼此不可以,可是,竟然也半推半就的沉\淪……
“庭川,我困了,有什麼話我們明天再說吧。”胸悶。
不想再聊下去,也不等霍庭川再說什麼,她直接將電話掛斷了。
身子,沉在浴缸裡。
只覺得胸口被水不斷的擠壓着,擠壓得她胸悶,幾乎缺氧,喘不過氣……
難受的從浴缸裡爬出來,拿寬大的浴巾隨便裹在身上,無力的往牀.上一倒。
懊惱的將臉埋在被子裡,久久都沒有動。
她,該怎麼辦纔好?
翌日。
童惜到餐廳的時候,霍天擎也已經到了。
童惜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昨晚發生的事讓她始終有些忐忑不安,站在他面前,只覺得哪裡哪裡都不自在。
“站着幹什麼?坐下。”
可是,比起她的緊張、窘迫,他卻泰然自若得彷彿昨晚什麼都沒有發生那般。
神情安然,舉止優雅。
唯有,面上難得的掛着幾分淺淡的笑意。
童惜拉開椅子,在原來的位置上坐下。
傭人們立刻送了早餐上來,柳媽在一旁張羅。
中途,不小心,有傭人打翻了牛奶杯,灑得滿桌都是。傭人嚇得不輕,怕挨訓,一個勁的低頭道歉,可是,沒想到霍天擎竟只是雲淡清風的回了句:“不礙事。”
連眉心都不曾皺一皺。依舊心情不錯的用早餐,絲毫沒有被影響。
傭人驚訝後,鬆口氣。要知道,自從童小姐搬走後,先生就整一個定時炸彈,一不小心,隨時能引爆的那種,所以大家都有些戰戰兢兢。
柳媽邊吩咐人來收拾,邊笑道:“看來,還是童小姐在比較好。先生心情好,我們大家才都好。”
童惜用餐的動作微停頓。
霍天擎擡目看她一眼,纔回柳媽的話,“我真有這麼恐怖?”
“先生我可不敢擅自評論,還是問童小姐好了。”
柳媽將注意力拋到童惜那兒。
童惜低着頭,都能感覺到霍天擎的目光定定的凝着自己。
幽深。
深得像一記漩渦。
她下意識握緊手裡的餐具,就聽到霍天擎饒有興致的問:“我真有柳媽說的那麼恐怖?
”
“……哦。”
她不敢對上他的視線,低着頭回。
儘可能自然的喝了口牛奶。
霍天擎性.感的眸子,邪肆的睞她一眼,問:“比如,哪方面?還是……就是像昨晚那樣?”
最後那個問句,他有意拉長了音,一說出來,滿滿都是曖昧。
童惜一口牛奶還沒吞下去,被嗆得直接吐了出來,抽了紙巾捂住嘴,猛咳嗽。
他!
他居然敢把昨晚的事,如此明目張膽的掛在嘴邊上!
“怎麼搞的?”一斂剛剛不正經的神色,霍天擎微微皺眉。
伸手,安撫的拍着她的背。
童惜心虛得要死,生怕被人知道昨晚的事,他這樣的舉動都讓她覺得像是偷情那般不自在,驚慌的將視線投向柳媽。
還好……
柳媽並沒有察覺他們之間的不對勁,只吩咐人重新給她衝了杯牛奶。
她稍稍鬆口氣,可是,心裡的緊張始終無法消除。
“我吃飽了。”
她咕噥一聲,起身。
也不管是真的吃飽沒吃飽,放下餐具,瞅了霍天擎一眼,輕語:“三叔,我要去上班了。”
霍天擎沒出聲,就坐在那,深目凝着她良久,目光深邃悠遠,亦不知道在想什麼。
童惜被看得緊張得很,有些不知所措的扣着桌的邊沿。
最終……
霍天擎站起身。
“一起。”
車上。
童惜第三次側目看着身邊的男人。
與庭川相比,他成熟、穩重。
是那種被豐富的經歷打磨和雕琢出來的沉穩,內斂的氣質能輕易讓人臣服。可是……
他現在已經30歲了。
和她之間,差了12歲,一共4個代溝。
在他身邊,她稚.嫩得根本就還是個孩子。
她怎麼也想不明白,昨晚這樣的自己,怎麼就和這樣的他……
不敢想下去。
只覺得自己大概是中了邪,走火入魔了……
“還痛不痛?”
正當她胡思亂想的時候,一旁,霍天擎忽然開口問。
“什麼?”
童惜回神,懵懂的問。
霍天擎專注的開車,視線一直落在前方的路況上。好一會兒,才微微偏過臉來看她一眼。
而後……
視線,緩緩下移。
“昨晚……你是第一次。”
雖然他沒有真正要她,可是,那已是和第一次幾乎沒有差。
他,用手指,徹底的、完整的佔有了她。
童惜陡然明白過來他的話,小.臉乍紅,幾乎能滴出.血來。
瞬時覺得昨晚那種感覺又撲面而來,讓她下\身不由得繃緊。
熱燙,緊緻,疼痛,又歡愉而瘋狂……
她羞恥的咬着脣,輕惱的道:“三叔,昨晚的事……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提?”
“昨晚就當是演習。”遇上紅燈,霍天擎將車一停。
微微側身,看着她,眼有撩人的曖昧,“我得提醒你,真正的第一次,會遠比昨晚的體驗來得更痛,更深刻……”
他微微俯身過去,臉,幾乎要貼近她。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他臉上,她呼吸一滯,睫毛抖得厲害。
咬緊下脣,腦子裡一片空白,只本能的嘟囔:“你不要騙我……”
他微微
眯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知道以後你要接納的是什麼麼?”
聲音壓得很低很低,無盡的曖昧。
童惜只覺得危險,誘.惑,撩人。她警告自己,應該立刻退開一些,離得他遠遠的。
可是……
身子就像被下了魔咒一樣,一動都動不了。
下一瞬……
手,被霍天擎握住。
尚未等她回過神來,她的手,被摁在了男人某處。
隔着布料,掌心下,是男人滾燙的堅\挺,像烙鐵一般……
而,最最讓童惜震驚的是……
那巨大的尺寸。
甚至……
因爲她手的碰觸,那尺寸還在不斷壯大……
童惜呼吸都停了,一瞬間,只覺得手心手背都浮出層層熱汗來。等回神,她想掙扎,可是,霍天擎的大掌摁得緊緊的。
“別動……”
他低語,呼吸微喘。
童惜眼眶溼潤,蒙着一層霧氣,無助而可憐的看着他,“三叔,你趕緊鬆手……”
小小的她,像個懵懂的小動物,可憐又可愛。
這副樣子的她,霍天擎是真的愛到了心坎裡去。
“好好感受一下他。”霍天擎微偏臉,覆在她耳邊低語。涼薄的脣瓣,若有似無的擦過她的臉頰,激得她輕顫不止,“只是一根手指你就受不了,你說,爲了好好接納他,以後我們是不是該多多演習?”
“……”
童惜只覺得腦子裡嗡嗡直響。
手都要麻了一樣,渾身都酥軟。
她無法想象,自己怎麼能接納這樣一個龐然巨物。昨晚,就已經讓她……幾乎去了半條命……
可是……
等等!
她爲什麼想的是這個?
而且,自己爲什麼就要接納他了?
不是。
他們不可能發展到那一步去的……
昨晚和他出那種事,已經讓她愧疚得要死,怎麼可能還和他……
童惜正胡思亂想着,怎麼也無法想象和他更進一步的可能。此時……
“嘀嘀——”
後面,車鳴聲不耐煩的響着。
甚至,已經有人上來,拍着窗戶。貼着窗口,一見裡面的場面,立刻開罵:“有沒有搞錯!!要調\情找個地方開.房去,車裡調什麼情!又要閃成紅燈了,還不走,有這麼飢渴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