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和魯的幫助,阿肯那頓帶着娜芙蒂蒂逃走也就比較容易了,但是就在他走了沒多遠就被蘇比路里烏瑪追了上來。
眼着阿肯那頓就要離開自己的控制範圍了,蘇比路里烏瑪立刻取出自己的箭,顧不得身後的和魯,舉起弓就射向阿肯那頓。然而因爲娜芙蒂蒂坐在後面,阿肯那頓一轉頭正到蘇比路里烏瑪的箭射向自己,於是立刻將娜芙蒂蒂拉到身前擋住,而這樣子一來,他便沒有了躲避的機會。
那支箭準確無誤的射進了阿肯那頓的後背,阿肯那頓整個人一僵,隨後強行的甩了馬鞭,督促馬加快速度。
此時和魯已經追了上來,到蘇比路里烏瑪的箭已經射中了法老,立刻揮刀砍了上去,蘇比路里烏瑪因爲來不及收回弓箭,而且手中動作還未反應過來,於是便被和魯砍傷了肩膀。
突如其來的劇痛讓蘇比路里烏瑪丟掉了手中的弓箭,而這樣子一來儘管他立刻就還擊了,但是力道卻小了很多。
和魯乘勝追擊,一刀又一次砍向蘇比路里烏瑪的脖頸,蘇比路里烏瑪一個彎腰想要躲開,卻不想肩膀上的疼痛加劇,而使得他整個人都跌下馬去。
和魯不想惹來過多的麻煩,而且現在法老也受傷了,所以他必須要先照顧法老,因此他立刻叫了其他的幾個人,快速的追了上去。
而蘇比路里烏瑪的手下也要先照顧他們的國王,所以並沒有很快的追上去。而是將蘇比路里烏瑪先帶回了王宮裡。
另一邊阿肯那頓靠在娜芙蒂蒂的後背上,他已經失血過多,無力在支撐下去了。娜芙蒂蒂不敢有絲毫的放鬆,只能快馬加鞭的往前面趕去。
“阿肯那頓堅持住啊!我帶你回去。”娜芙蒂蒂眼淚不斷的往下流,但是卻咬牙不讓聲音顫抖。
連夜的趕路娜芙蒂蒂不敢有絲毫的放鬆,因爲阿肯那頓身上的傷口不能有一點點的耽誤。而在這赫梯的國界內,她不敢停留,因爲蘇比路里烏瑪隨時會追上來。
“王后,現在這個距離已經可以了,赫梯的人應該不會那麼快追上來了。”和魯追上來氣喘吁吁的說道。
和魯的聲音讓娜芙蒂蒂放慢了速度,很快她的馬就停下來了。和魯和其他的人一起將阿肯那頓扶下馬來,而後簡單的幫阿肯那頓包紮了一下。流血算是止住了。
馬上就要亮了的天色,和魯微微蹙眉着昏迷中的阿肯那頓。儘管現在根本就不適合趕路,但是他沒辦法,只能趕路,不然赫梯的人說不定會追上來的。
“王后我們恐怕要趕快趕路了,不知道你的身體能不能承受的住。”和魯有些爲難,現在法老身上傷口很深,而王后身上還有舊傷,這讓他很是爲難。
“我沒關係,法老必須要趕快接受治療,我們快點趕路吧。這裡的醫館是一個都不能去的。所以我們還是趕路要緊。”對於自己身上的傷口,娜芙蒂蒂覺得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而且現在是阿肯那頓比較重要,如果不趕快治療的話,阿肯那頓肯定會失血過多而死的。
“那麼就請王后將就一下了。”和魯點點頭,接下來的一天之內恐怕是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了,必須要快馬加鞭的趕回去了。
將受傷的阿肯那頓綁在自己的身上,和魯這才翻身上馬,而後跟在帶路的人的後面一路狂奔。娜芙蒂蒂也緊咬銀牙,一步也不敢慢的跟着和魯幾個人。
第二天的下午,幾個人才趕回了埃及的邊境,回到了軍營裡。阿肯那頓被立刻送往帳篷裡接受治療,而娜芙蒂蒂也因爲過度的勞累導致傷口發炎昏迷了過去。
娜芙蒂蒂這已昏迷就是一整天,在她醒來後,立刻下牀就要去望阿肯那頓。儘管和魯一再的告訴她法老很好,可是她還是覺得沒有親眼到阿肯那頓就沒有辦法放下心來。
和魯無奈,只得帶着娜芙蒂蒂來到阿肯那頓所在的帳篷裡,此時阿肯那頓還沒有醒來,不過他身上的傷口早已經被處理好了。
來到阿肯那頓的身邊,着在熟睡中的阿肯那頓,娜芙蒂蒂這才鬆了一口氣,而後坐在阿肯那頓的心裡便不再緊張了。
和魯怕娜芙蒂蒂餓着,在她醒來之後就吩咐士兵準備了一些食物,娜芙蒂蒂簡單的吃了些,忽然想起了蘇比路里烏瑪。
於是娜芙蒂蒂叫了和魯來到帳篷外面,低聲問道:“和魯,蘇比路里烏瑪呢?他沒有追來嗎?”
“我想他就算是想追也不可能追來了。”和魯說的很是自信,因爲他相信自己下手的輕重,現在蘇比路里烏瑪能不能醒過來還是一個問題呢,更不要說還要追他們了。
“你下手很重嗎?”和魯下手的時候娜芙蒂蒂的不是很清楚,所以她想要知道蘇比路里烏瑪到底傷的重不重。萬一蘇比路里烏瑪傷勢較輕,他一定不會就此放過他們的。
儘管她和蘇比路里烏瑪相處的時間不是很長,但是她卻知道這個蘇比路里烏瑪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
“我想他的傷應該是不輕的,至少在法老身上的傷口好之前是不會再給我們找麻煩了。”和魯確定的說。
“即便是如此那也是不能掉以輕心,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們不能在節外生枝了。而且米坦尼那邊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所以我們不能再出差錯了。”娜芙蒂蒂微微蹙眉,這些事情全部都是因她而起的,所以她不想再起爭端了,否則她的心裡真的是承受不住了。
“王后,法老醒了。”就在娜芙蒂蒂和和魯在說話的時候,阿肯那頓醒了過來。
“和魯,你再去確定一下。”娜芙蒂蒂轉身前再一次叮囑和魯。
“好的,我會的。”和魯點點頭。
娜芙蒂蒂走進帳篷,到阿肯那頓臉色蒼白的樣子,開始猶豫了起來,畢竟在這之前她和阿肯那頓是一直在冷戰的,在赫梯的時候情況危急,沒覺得有什麼,所以一旦平靜下來,她倒是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了。
尷尬的站在原地着阿肯那頓,她想要上去撫平他眉心的褶皺,但是卻始終沒有伸出手去。
阿肯那頓也出娜芙蒂蒂眼中的不自在,他支撐起身子,嗓音沙啞的道:“娜芙蒂蒂,還不能原諒我嗎?經歷了這麼多,我爲我之前的幼稚道歉,我不該不相信你。”
阿肯那頓的語音未落,娜芙蒂蒂已經是止不住的流淚了,她沒料到阿肯那頓醒來後對她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一句。
“怎麼?還不原諒我嗎?”阿肯那頓掙扎了幾下想要從牀上下來,但是卻扯痛了傷口,臉色更加的蒼白了。
“我沒有,你不要亂動。”娜芙蒂蒂見阿肯那頓掙扎着想要下牀,立刻上前將阿肯那頓的肩膀按住,扶着他躺下去。
“我並沒有不原諒你,但是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娜芙蒂蒂嘆息一聲,她從來就沒有責怪過阿肯那頓,畢竟任是誰了那樣子的場景之後都會心裡不舒服的。如果是她的可能會更加的眼中吧。
“那麼我們就回到從前,把這些不愉快都忘掉。”阿肯那頓一激動,不顧身上的傷口,將娜芙蒂蒂緊緊的抱在懷裡。那一瞬間一直以來的煩躁和不安全部都在瞬間消失不見了。
“嗯,好。”娜芙蒂蒂點點頭,因爲還在擔心阿肯那頓身上的傷口,所以不敢動彈,生怕一動就扯動了阿肯那頓的傷口。
許久之後,阿肯那頓才戀戀不捨的放開娜芙蒂蒂,着娜芙蒂蒂已經明顯消瘦的容顏,心中依舊很是內疚和自責。
這些日子他不在,她一定是承受了很多的委屈吧。她原本就不是很胖的,而現在更是瘦的讓人心疼。
“你身上的傷害好嗎?有沒有危險?”阿肯那頓想到娜芙蒂蒂身上的傷,儘管他還沒有來得及查,但是他已經知道的就是娜芙蒂蒂已經有過好幾次受傷的經歷了,所以他擔心娜芙蒂蒂的身體會因爲一點點的傷口就無法恢復。
“我的身體還好,早赫梯的時候蘇比路里烏瑪雖然可惡,但是卻還是給我用了最好的藥,所以沒什麼問題,倒是你,我們還是要趕快回埃赫塔吞去,在那裡你再好好的養傷,這裡的環境並不是很好,對身體也會不好的。”
娜芙蒂蒂四周,雖然主帳裡的環境比起士兵們的住所已經好了很多,但是環境畢竟還是太差了。傷口很容易發炎。
阿肯那頓着娜芙蒂蒂心裡有些難受,娜芙蒂蒂擔心他在這種環境下傷口會惡化,那麼她自己呢?差點死在戰場上,那個時候她有沒有在乎過自己的身體?
再一次被娜芙蒂蒂感動,而越是感動,他就越是覺得自己對娜芙蒂蒂懷疑是顯的自己那麼的小心眼,那麼的惡劣。
翌日清晨,阿肯那頓和娜芙蒂蒂便啓程回埃赫塔吞去了,而和魯也已經調查完畢,跟着他們一起回去了。
不過即便是他們回去了,邊疆這裡也是不能有絲毫的放鬆的,娜芙蒂蒂將赫梯的布兵方式告訴了留下來的將軍,這讓埃及暫時的佔了上風。再加上蘇比路里烏瑪受傷沒有及時的下達命令,所以兩國暫時的處在冷戰的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