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帶着娜芙蒂蒂一直到了一個不起眼的小鎮子裡,找了一個人家住下,並且付了很多的錢給這家人,讓他們保守秘密。
收了錢的一家人自己然是很樂意的幫他們保守秘密,收拾出幾間屋子讓白衣少年一行人住下來了。
眼看着天馬上就要亮了,娜芙蒂蒂卻忽然發起燒來,臉頰通紅,額頭滾燙滾燙的。爲了不驚動別人,賴斯只能讓這家的主人去了醫館,拿來一些退燒的藥。給娜芙蒂蒂吃下後,白衣少年不太放心,又讓後這家的女主人給娜芙蒂蒂擦拭了身體,讓她的身體溫度降下來。
一直折騰到天亮,娜芙蒂蒂的燒纔算是退了,但是因爲發燒,娜芙蒂蒂的還是在昏迷中,一直拉着白衣少年的手不肯鬆開。
“主子,這也不是辦法啊!”賴斯看到自己家主子就那麼一直坐着唄抓着手,也不將手抽出來,這樣子坐久了恐怕會不舒服吧!
在赫梯的時候,也從未見過他對王宮的哪個夫人如此的好,就連王后都沒有這樣子的待遇呢。看起來主人想了一整年的這個埃及王后果然是讓他動心了呢。
想到這裡賴斯忍不住擰眉,事情怎麼會發展成爲這樣子?原本他們只是要來確定一下主人這一年來心中所想是不是真的,可是現在看來,這事不但是真的,而且主人還深陷其中了。這個埃及的小王后難道就真的又如此大的魅力不成?
“你們先出去吧,我沒什麼,不過是多坐一會而已。”白衣少年毫不在意的擺擺手,示意賴斯幾個人先退出去。
賴斯還想說什麼,但是在看到自家主子看着娜芙蒂蒂那溫柔的眼神的時候,最終嘆了一口氣,轉身離開了。他現在只希望主人不要太過於深陷其中,畢竟那可是埃及的王后呢!
雖然現在赫梯的國力日漸強盛,可是比起早已經國富民強的埃及來說還是要差很多的,畢竟在埃及的前一任法老阿蒙霍特普三世的時候,這一切就已經隨着他的常年征戰而註定了。
現在他們若是因此而和埃及對立的話,可是得不到任何的好處的。想要將埃及吞併掉,那可是需要花時間的。
賴斯幾個人出去之後,白衣少年坐在牀邊靜靜的看着沉睡中的娜芙蒂蒂,他心底甚至有些期待娜芙蒂蒂在睜開眼睛的一瞬間看到自己的時候,會是一種什麼樣的表情。
就這樣子,白衣少年任由娜芙蒂蒂握着自己的手,一直到了中午過後,這期間娜芙蒂蒂沒有醒來,他也一動不動坐在那裡,看着娜芙蒂蒂,好似永遠都看不夠一樣。
下午時分,夕陽西下,娜芙蒂蒂這才幽幽轉醒,她看着四周陌生的一切,又看看身邊坐着的陌生的少年,心裡猛然清醒,她掙扎着想要坐起來,卻發現自己的手還被對方握在手裡。
迅速的抽回自己的手,娜芙蒂蒂尷尬的看着那白衣少年,看這個人的樣子應該是不像什麼壞人。可是這裡是哪裡?這個人又是誰?爲什麼她會在這裡?她不是應該在圖特摩斯的那個院子裡嗎?不是應該被曼普殺了嗎?
白衣少年看着娜芙蒂蒂一臉茫然的樣子,臉色一會一個變,一雙大眼睛閃爍着如黑珍珠一般的光芒。就像是那漆黑的夜空,讓人忍不住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醒了?餓嗎?要不要吃點東西?”白衣少年嗓音清亮,目光溫和。說話間還伸手試探了一下娜芙蒂蒂額頭的溫度,再沒有發現發燒跡象的時候,放心的點了點頭。
“你是誰?”娜芙蒂蒂因爲之前發燒再加上身上有傷,所以說話的聲音很是沙啞,音調都變了。
“我就你的救命恩人,路過那個院子,看到你被刺殺,所以纔出手救的你!”白衣少年笑面如風的說。
“你叫什麼名字?”娜芙蒂蒂皺眉,這話聽起來像是真的,可是又不是那麼順理成章,因爲圖特摩斯的那個院子可是防守嚴密的,陌生人想要進去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不過他既然不是圖特摩斯的人,那麼也就有可能是他救了自己的。
“蘇比路里烏瑪。”白衣少年輕聲回答道,而後不等娜芙蒂蒂再開口,便接着說道:“你一定餓了吧,我讓人去給你準備吃的。”
說完,蘇比路里烏瑪依依不捨的將自己的手從娜芙蒂蒂的手中抽出來,起身來到屋外吩咐這家的女主人做一些熱湯和一些容易食用的東西來。
娜芙蒂蒂在蘇比路里烏瑪離開後,立刻大量着這間屋子,這裡似乎也並不像是什麼有錢的人家,爲什麼那個人會說去吩咐什麼人幫她準備呢?難道說這裡不是那個少年的家?
正想着,蘇比路里烏瑪已經回到了房間裡,看到娜芙蒂蒂正在好奇的打量着這個房間,立刻說道:“這裡不是我的家,我家還在很遠的地方,因爲你身上有傷,不能長途跋涉,所以我纔將你帶到這裡來的。”
蘇比路里烏瑪說的是實話,娜芙蒂蒂這身體確實是不適合長途跋涉,否則他一定會將娜芙蒂蒂待會赫梯去。
“是這樣啊。我還沒有謝謝你呢,謝謝你救了我!”娜芙蒂蒂感激的看着蘇比路里烏瑪,眼前的這個少年氣度不凡,舉止優雅,想必應該是什麼有錢人家的少爺之類的吧。
“不用客氣,你好好養傷便是了。”蘇比路里烏瑪深深的看向娜芙蒂蒂,方纔那一抹淺笑,簡直讓他的心都快要化開了。
或者是他自己低估了娜芙蒂蒂在他的心中地位,他現在忽然明白了阿肯那頓在對待娜芙蒂蒂的時候的那種心情,有了這樣子的一個王后,還有什麼女人可以進入的了自己的眼睛呢!若是他得到了娜芙蒂蒂,那麼自然也會摒棄後宮中的衆多的女人的。
“還是要謝謝你的,若是沒有你的話,我現在恐怕早就死了!”一想到曼普朝着自己看過來的刀,娜芙蒂蒂就覺得心驚不已。
因爲和蘇比路里烏瑪很是不熟悉,所以娜芙蒂蒂在說完了感謝的話語之後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只是尷尬的看向別處。
其實也不光是爲了這些,蘇比路里烏瑪在看着她的時候那種充滿愛慕的眼神是那樣子的露骨,讓她想要忽略都難。所以爲了避免和蘇比路里烏瑪對視,娜芙蒂蒂無奈只得看向別處,一雙眼睛不停的飄來飄去。
不過很快女主人就端來了飯菜,全部都是適合病人吃的食物,娜芙蒂蒂坐起身來,正準備伸手拿湯匙,這才驚覺,自己的手臂上還有傷口,於是無奈她只得換左手來拿。可是用慣了右手的她左手根本就不靈光,好幾次都將湯水撒掉了。
“還是我來吧!”蘇比路里烏瑪看着娜芙蒂蒂笨拙的樣子,覺的很是可愛,可是同樣見她將湯撒的到處都是,又覺的自己應該幫她一下。
接過娜芙蒂蒂手中的湯匙,蘇比路里烏瑪開始給娜芙蒂蒂餵了起來。他很小心的將熱湯送到娜芙蒂蒂嘴邊,動作輕柔舒緩。
娜芙蒂蒂雖然覺得眼前的這個人乖乖的,可是又找不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可是她就是覺得蘇比路里烏瑪不對勁。一個人怎麼會對另外一個素不相識的人這樣子的熱情?就算是他熱心好了,可是也熱心的過頭了吧。
一口一口的吃着蘇比路里烏瑪遞過來的湯,麪包,水果,娜芙蒂蒂越來越覺得這個少年遊問題。可是再怎麼樣人家也是救了自己一命,而且現在又沒有做出什麼不適合的舉動,她也不好多說什麼。
也許對方只是好心的在做這些事,但是卻被她給誤會了,這也是有可能的,所以娜芙蒂蒂就在胡思亂想中,吃完了這一頓飯。
吃飽了,蘇比路里烏瑪又強迫着將娜芙蒂蒂按到在牀上,並且幫她蓋上被子,讓她休息。他自己則細心的爲娜芙蒂蒂擦掉脣角的湯汁,動作細膩而曖昧,娜芙蒂蒂不有的微微蹙眉。這要是說沒問題,她自己都不相信了。
這個蘇比路里烏瑪做的事情簡直就是和在戀愛中的情侶做的事情一模一樣,可是她也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少年,爲什麼他看起來就像是深愛了自己很久一樣?
思來想去,娜芙蒂蒂覺得還是問清楚的比較好,不然若是自己誤會了人家,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那可就不好了。
“我們是不是在什麼地方見過?或者說你是不是認錯人了?”娜芙蒂蒂小心翼翼的問,不過話說完了,她又覺得自己的問題有些突兀,於是立刻改口道:“你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是說。你是不是把我當做了什麼人?就是那種對你很重要的人?”
娜芙蒂蒂說話很小心,措辭也很是委婉,她生怕自己說錯了什麼導致了不必要的誤會。
可是她看了半天,蘇比路里烏瑪臉上先是一臉的茫然與不解,接着她便看到有一抹笑意在他的眼底蔓延,逐漸的暈染,越來越大,直到他笑出聲來。娜芙蒂蒂被這笑聲弄的更加的不知所措了。
“我……我說錯什麼了嗎?”娜芙蒂蒂納悶的看着笑的燦爛無比的蘇比路里烏瑪,這是怎麼一回事?她不過是問了一個問題,又不是講了一個笑話,有那麼可笑嗎?
“沒有,哈哈哈……不是,我只是覺得你實在是太可愛了!”蘇比路里烏瑪忍住笑意,看向娜芙蒂蒂。她方纔那小心翼翼的樣子簡直可愛至極。
娜芙蒂蒂被蘇比路里烏瑪這句話噎的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接話茬,這實在是與她的問話不搭邊啊!可愛?她現在只想弄清楚心中的疑問,纔不會在乎什麼可愛不可愛的!而且她一直以來都想要最一個強大的人,怎麼會和可愛沾上邊呢!
而且最主要的是這話聽起來很是奇怪,總是覺得就像是兩個相愛的人才會這樣子說的話。
“你確定你沒有把我當做是誰嗎?”娜芙蒂蒂還是問了一句,因爲這樣子實在是太奇怪了了。
“你就是你,娜芙蒂蒂,你不會是別人!”蘇比路里烏瑪停止笑,看着娜芙蒂蒂嚴肅的說道。
而這一句話也讓娜芙蒂蒂感覺很不對勁,她好像剛剛醒來的時候沒有做過自我介紹吧,而且他剛纔也說了,是因爲路過才碰巧救了自己的,爲什麼他會知道她叫做娜芙蒂蒂呢?這不是太奇怪了嗎?
“你認識我?”娜芙蒂蒂擰眉問道。
雖然她現在可以確定這個人對自己是沒有惡意的,可是她還是有些不太放心。畢竟蘇比路里烏瑪看起來好像是很瞭解自己的樣子,而她卻一點點都不瞭解這個人,甚至根本就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只不過是這個名字聽起來有點順耳罷了。
娜芙蒂蒂忽然被自己的想法震了一下,蘇比路里烏瑪?這個名字確實很熟悉啊!好像在哪裡聽過?
赫梯的國王?那個和阿肯那頓日後成爲死對頭的男人?那個將米坦尼吞入囊中的男人?也正是因爲有了他,赫梯纔會逐漸的強大起來從埃及的手中奪走了在敘利亞的很多的土地!
對,就是他,就是那個蘇比路里烏瑪,就是那個野心勃勃的赫梯的國王。娜芙蒂蒂想到這裡震驚的看着眼前的少年。
此時在她面前的是一個溫文爾雅的少年,有些翩翩君子的風度,怎麼會是那樣子一個野心勃勃的人?又或者說她看到的只是一個外表而已,根本就不瞭解這個人的內心。
“怎麼那樣子看着我?我有什麼問題嗎?”蘇比路里烏瑪見娜芙蒂蒂忽然滿臉震驚的看着自己,忍不住問道。
娜芙蒂蒂聽到這話,立刻收回自己的震驚的表情,不再看向蘇比路里烏瑪,現在的蘇比路里烏瑪還是一個少年,他要成爲阿肯那頓的死對頭也是幾年之後的事情。
可是這件事總是要發生的,她覺得自是不是要想一個什麼辦法來杜絕這件事呢?低頭娜芙蒂蒂開始考慮這件事,或者她可以讓阿肯那頓和蘇比路里烏瑪合作共贏,這樣子至少可以減少了一個大麻煩了。
“怎麼?不舒服嗎?”蘇比路里烏瑪看到娜芙蒂蒂臉色很是難看的低着頭,不由的有些擔心了。他以爲娜芙蒂蒂字啊一次發燒了,於是伸手試探着娜芙蒂蒂的額頭。
娜芙蒂蒂撇開頭避開了蘇比路里烏瑪的手,低聲回答到:“我沒事,只是有些累了。”
在想到了蘇比路里烏瑪的真實身份之後,娜芙蒂蒂有些接受不了了,眼前的這個人竟然會是以後自己和看到最大的對手,而且還將米坦尼收成了赫梯的附屬國,這個事實雖然別人不知道,可是她是知道的,所以面對這樣子的一個人,她是無法接受的。
“那也是,你身上的傷害沒有好呢,你就好好休息吧。”蘇比路里烏瑪點點頭,放開娜芙蒂蒂,站起身子說道。
娜芙蒂蒂躺下去,閉上眼睛就要睡覺了,蘇比路里烏瑪見狀,也沒有多說什麼。他也要去吃點東西了,一直以來都在擔心着娜芙蒂蒂的安危,他都不覺得餓了呢,現在看到娜芙蒂蒂醒來,忽然放鬆下來,倒是覺得有些餓了呢。
蘇比路里烏瑪從房間出去之後,娜芙蒂蒂便再一次睜開了眼睛,現在她要怎麼辦?雖然現在還不確定蘇比路里烏瑪對埃及有沒有危害,但是她已經知道這個人以後會對埃及做什麼,不能沒有任何的返給措施呢!
就在娜芙蒂蒂爲了這個煩惱的時候,另一邊的阿肯那頓也已經醒來了,但是因爲被圖特摩斯灑出來的煙霧傷到了眼睛,所以視線也還不是很清楚的。可是阿肯那頓一醒來就開始四處尋找娜芙蒂蒂。
在被阿伊告知娜芙蒂蒂失蹤之後,立刻出門想要去尋找娜芙蒂蒂,但是被阿伊給按住了。再加上視線模糊,阿肯那頓無奈放棄了。只等着和魯幾個人回來,希望他們可以找到娜芙蒂蒂。
其實對於娜芙蒂蒂的去除,阿肯那頓是知道的,只是他不確定的是圖特摩斯到底藏在哪裡。
和魯幾個人順着線索一點一點的尋找,終於在一個小鎮子上停住了腳步,因爲他們已經在這個鎮子上兜兜轉轉了好幾圈,都沒有再找到任何新的線索,因此和魯大膽的猜測,王后說不定就在這個鎮子裡。
幾番打聽之下,和魯並沒有打聽到什麼有用的線索,因爲這裡沒有人來買治傷的藥物,所以他們根本就算是沒了線索。
無奈的和魯幾個人站在一家醫館的門口,看着來來往往的人羣,現在回去法老肯定會大發雷霆的,而且身爲主要保護王后的人,他們竟然疏忽到讓王后被劫走,他們自己也說不過去。
就在和魯幾個人毫無辦法的時候,他忽然聽到從身邊過去的一箇中年人對身邊的女人說道:“你不知道,最近梅里家來了幾個陌生人,給了他們很多錢,住在他們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