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雅的肚子在一天一天的變大,但是身體卻在一天一天的變差,最厲害的時候幾乎是每天都吐血。
娜芙蒂蒂坐在牀邊着剛剛嘔完血的奇雅氣若游絲的躺在牀上,心裡很是複雜。曾經那麼自私的奇雅,現在竟然爲了這個孩子拼盡了全部的心血。
“醫者已經開了藥,記得每天按時吃藥,否則你的努力就白費了。而且隨着孩子越來越大,你體內的毒素也有可能會遺傳到孩子的身上,我希望你想明白了。”娜芙蒂蒂提醒奇雅道。
剛纔她聽了醫者的話,心裡不有的寒意一陣,若是這個孩子自出生就是衣服病怏怏的身子,那要如何堅持到十九歲?還是說這個孩子根本就不是未來的圖坦卡蒙。
不過雖然這些都是讓她感到懷疑的,但是現在就是奇雅着一股拼命也想要將孩子生下來的決心,她決定要將這個孩子放在自己的身邊養着。
“我明白,但是我還是想要試一試,畢竟醫者也說了,發生這種事情的概率也不是很高不是嗎?既然不是一定的,那麼也就有可能孩子生下來是健康的,我只祈求老天這一次可以公平一點,讓這個孩子平安出生。”
奇雅堅持的說,她相信自己不會總是那個被拋棄的,總是還有好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希望如此,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娜芙蒂蒂無奈的說,奇雅固執起來孩子很是可怕。當然若是奇雅不這麼固執的話,這麼多年,她恐怕也就放棄對自己的仇恨了吧。也或者說就是因爲這一份的固執讓奇雅活到了今天。
娜芙蒂蒂這邊和拉莫爾剛剛離開,一直跟着娜芙蒂蒂的斐魯麗就從一個角落裡走了出來。跟蹤了娜芙蒂蒂好幾天,終於讓她給找到了窩藏奇雅的這個不起眼的小院子。
推開院門進入到院子裡,斐魯麗忍不住皺眉,這個院子起來簡直就像是一個豬窩,奇雅還真是可以,竟然住在這種地方待產。
並沒有向房間裡的人打任何的招呼,斐魯麗就直接推門走進了屋子裡,一進門就是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斐魯麗忍不住乾嘔起來。這種小房子通風條件就是差,這房間裡還真是難聞呢。
用手帕將鼻子捂住,斐魯麗四下了一圈,纔將房間角落裡躺着的奇雅到。着奇雅臉色蒼白的樣子,斐魯麗忍不住翻起了白眼。
她還以爲奇雅有多厲害呢,現在被關在這裡,還是這衣服要死不活的樣子,真是讓她失望。這個情況,奇雅根本就派不上用場了。
奇雅聽到有人進入了房間起初以爲是塞塔,但是聽了一會覺得那腳步聲並不像是塞塔的腳步聲,也不像是折返回來的娜芙蒂蒂的腳步聲,於是她緩緩的睜開眼睛。正到斐魯麗站在自己的面前。
“你來做什麼?”奇雅擰眉着斐魯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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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你,順便告訴你這個廢棄的棋子,我現在已經住進王宮了。你還真是可憐呢,竟然被娜芙蒂蒂折磨成了這樣子。”斐魯麗說着目光向了奇雅的腹部,那裡已經有了很明顯的凸起。
“聽說這孩子不是法老的?奇雅,你的相好的還真是多啊,竟然敢懷上別人的孩子。”斐魯麗冷漠的笑了笑。
“這與你有什麼關係。”奇雅擰眉,不悅的着這個不速之客。她現在已經沒有什麼用了,這個斐魯麗還來做什麼?難道是王太后讓她來殺了自己的?
“這個與我自然是沒有什麼關係的,不過比起我來你還是比較瞭解娜芙蒂蒂的,所以我想你告訴我關於娜芙蒂蒂的一切。”斐魯麗想了好幾天,她覺得自己就是因爲不夠了解娜芙蒂蒂,所以才抓不住娜芙蒂蒂的把柄,若是她知道了娜芙蒂蒂的一切,那麼自然可以將娜芙蒂蒂抓在自己的手掌中任意的把玩。
“別枉費心機了,我是不會告訴你的。更何況,娜芙蒂蒂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把柄可以被人抓,否則王太后也就不用這麼費心費神的對付她了。”奇雅諷刺的了斐魯麗,還真是一個小孩子呢,單純的可以。
別說娜芙蒂蒂根本就沒有什麼把柄,就算是有她現在也不會告訴斐魯麗的,她還要指望着娜芙蒂蒂以後善待她的孩子呢。
“你現在這副樣子,怎麼?你已經完全的被娜芙蒂蒂收服了嗎?她給了你什麼好處?就是允許你將這個野種生下來?”斐魯麗挑眉,這個奇雅現在竟然在幫着娜芙蒂蒂說話。
“斐魯麗,我只能告訴你,儘快回到你的家裡去吧。娜芙蒂蒂不是你可以算計的人,你若是不聽我的勸告,那麼你的下場或者比我更加的悲慘!”奇雅虛弱的一笑,無力的說。
從斐魯麗的身上她像是到了自己一樣,可是無論她怎麼努力,娜芙蒂蒂就是不會受到絲毫的傷害。
不單單是因爲有着阿肯那頓的保護,還有圖特摩斯在暗中守護着娜芙蒂蒂的一切。這兩個男人不論是哪一個,都是可以主宰埃及命運的男人。
儘管他們互相不可以共存,必須要死掉一個,但是娜芙蒂蒂卻可以同時存在於他們兩個人的心中,因此,不管是哪一方最終取得了勝利,娜芙蒂蒂這個埃及的王后是不會改變的。
而這些是斐魯麗無論如何也不會知道的事情,就連她自己也惱恨自己到最後才發現了這一切,若是早一點想明白有些事,她也不至於淪落到如此地步。
“你以爲你是誰,你一個人輸了難道所有的人都贏不了娜芙蒂蒂嗎?真是可笑極了。奇雅你就待在你這個破院子裡等着我是如何的贏了娜芙蒂蒂的吧!”被奇雅這麼一說,斐魯麗頓時火冒三丈。
今天她來這個被關押起來的婢女是給她面子,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敬酒不吃吃罰酒,活該她被關起來。
從奇雅這裡斐魯麗是問不出什麼來了,於是她起身離開了奇雅的院子,回自己的宮殿去了。
塞塔剛要進門,卻被斐魯麗一把推開,手中端着的水盆差點被丟到地上去。等到斐魯麗的身影走遠了,塞塔纔回過神來,端着水盆進門去了。
“奇雅夫人,你沒事吧?王后呢?已經走了嗎?”塞塔進門,將水盆放下來,用水沾溼了布巾幫奇雅擦了擦臉,問道。
“恩,已經走了。”奇雅點點頭。
“那個斐魯麗小姐爲什麼回來啊?”塞塔這些天已經在別的婢女的言傳下知曉了斐魯麗住進王宮的消息,但是沒有想到斐魯麗竟然會來到這裡。
“她是來問關於王后的事情的。”奇雅無奈的說,現在她只想着自己的孩子可以平安的生活,剩下的已經都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王后的事情?您告訴她了?”塞塔有些擔心,王后那麼善良,聽說那個斐魯麗是要和王后奪取王后寶座的人,可千萬不能被她知道了什麼去啊。
“沒有,我怎麼會告訴斐魯麗那些,我的孩子以後還要跟着娜芙蒂蒂呢。若是讓斐魯麗成了王后,你覺得這個孩子還有未來可言嗎?”奇雅擰眉,她現在知道什麼事利害關係,不再向從前那樣子莽撞行事了。
“那就好,其實王后真的是一個好人呢。”塞塔若有所思的說。
“是啊!”奇雅也跟着說了一句。
主僕二人人齊齊的向新宮殿的方向,都祈禱着這一次娜芙蒂蒂可以再贏一次。
夜幕降臨,娜芙蒂蒂將特製的鞭子取回來,又試了試,效果還是不錯的。收起鞭子,娜芙蒂蒂正要回房間去,卻到拉莫爾急匆匆的往宮殿走來。
正要上前教育拉莫爾不要總是慌慌張張的,但是娜芙蒂蒂到拉莫爾一臉的嚴肅,便停住了腳步。
“公主,不……不好了!王太后設宴,又只叫了法老一個人去,而且那個斐魯麗聽說也去了。”拉莫爾原本是到廚房去交代關於晚餐的事情的,可是卻沒有想到出了這樣子的事情。
“你說什麼?”娜芙蒂蒂皺眉,這是怎麼一回事?竟然又擺鴻門宴!不過這一次她可不想白白送給斐魯麗一個好機會。
“凱雷剛剛被支回來,我剛纔碰到了,說是要公主您趕快去呢。”拉莫爾焦急的說。
話音纔剛剛落下,娜芙蒂蒂就到凱雷急匆匆的往這邊趕來。一見到娜芙蒂蒂,立刻說道:“王后,趕快準備一下,法老邀您去王太后那邊一趟呢。”
娜芙蒂蒂聽到這話,知道阿肯那頓是不想自己懷疑他和斐魯麗之間有什麼,既然阿肯那頓這麼做了,那麼她也要做點什麼。夫妻二人共同對抗小三才能事半功倍呢!
“拉莫爾,去幫我準備衣服,我先去沐浴。”娜芙蒂蒂說着,收好手中的鞭子,將鞭子交給凱雷,直接就進了宮殿,直奔浴池的方向。
拉莫爾也急忙回了臥室,幫娜芙蒂蒂準備待會要穿的衣服。衣服準備好後,拉莫爾將假髮,化妝用具全部都準備好,然後,又去叫了化妝的技術比自己好很多的納莎來,以便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娜芙蒂蒂打扮好。
來到浴室,娜芙蒂蒂已經洗掉了一身的汗水,拉莫爾上前幫娜芙蒂蒂將衣服穿好,兩人便回到了臥室。
納莎早已經等在臥室裡了,到娜芙蒂蒂進門,便將造就準備好的項圈和手鐲腰帶全部都幫娜芙蒂蒂帶上,而後幫娜芙蒂蒂上妝,戴假髮。
一切都是那麼的盡然有序,很快娜芙蒂蒂就被打扮的冷豔高貴,與平日裡親近可人的娜芙蒂蒂判若兩人,現在的娜芙蒂蒂美麗非常,氣勢逼人,更加符合她王后這個位置。
照了照鏡子,娜芙蒂蒂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對納莎說道:“納莎,你跟着我去王太后那裡,至於拉莫爾,你就在宮殿這邊等着吧。”
納莎點點頭,跟着娜芙蒂蒂就出了宮殿。拉莫爾擔心的一直跟到宮殿門口,最終無奈的站在宮殿門口向她們揮手告別。
娜芙蒂蒂走的很快,因爲從沐浴到現在,她至少耽誤了有半個小時的時間,而這半個小時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所以她要趕快去才行。
到了王太后的宮殿門口,侍衛一見是娜芙蒂蒂來了,便快速的進去稟報,生怕出什麼事,畢竟王太后吩咐過,不準王后進來。可是他們只是普通的侍衛而已,對方可是埃及的王后呢,要怎麼阻止。
若是不阻止的話是死路一條,可是阻止了王后進入,還是死路一條啊!所以現在只能先去稟報,到時候再由王太后出面這樣子會比較好。
娜芙蒂蒂無視門口站着的侍衛,直接就進入了王太后的宮殿,侍衛正要阻止,卻被先一步出現的和魯用刀子逼迫着不得不後退。
就這樣,娜芙蒂蒂暢通無阻的進入了王太后的宮殿內,着到處都是燈火通明,娜芙蒂蒂只覺得泰伊王太后是一個被寵壞了的女人。
而另一邊,那個進去稟報的侍衛已經來到了泰伊的面前,將事情一一報告給泰伊王太后之後,不等泰伊發話,侍衛一轉身就到了已經走進來的娜芙蒂蒂。
泰伊擺擺手,示意侍衛退下去,而後端正身子,對娜芙蒂蒂道:“王后怎麼會來?我記得我並沒有邀請你吧!”
“王太后這是什麼話,我聽說王太后舉辦的家宴,所以特意來赴宴的。”娜芙蒂蒂說着,徑直來到阿肯那頓的身邊,將斐魯麗擠開,做到了阿肯那頓的旁邊。
“斐魯麗小姐都來了,這個家宴外人都可以來,爲什麼我不能來呢?”娜芙蒂蒂挑眉問道。
阿肯那頓坐在一邊裝作是沒事人一樣,這個時候他不能開口。儘管這件事之後娜芙蒂蒂可能會被母親更加的討厭,但是他想那也是持續不了多久的,反正他們等到新都城修建好之後會直接搬過去的。
至於這個老都城底比斯,就留給母親在這裡使勁的折騰吧。
“娜芙蒂蒂,你不要太過放肆了,我再怎麼樣也是這個國家的王太后!我是法老的母親,你這是在和一個長輩說話的態度嗎?”泰伊王太后到娜芙蒂蒂囂張的樣子後,立刻大怒。
“王太后,您在想着什麼您自己心裡很清楚,當然我也很清楚,我們大家都很清楚。既然如此,您又何必呢,生這麼大的氣給誰呢?”娜芙蒂蒂挺直身子,目不斜視的向泰伊王太后。
反正都是要撕破臉的,還不如現在就將話挑明瞭。原本她以爲王太后這一次會收斂一點,沒想到她竟然還要故技重施。
自然阿肯那頓作爲法老,泰伊王太后是他的母親,他不能多說什麼,那麼這個壞人就由她娜芙蒂蒂來做吧。
斐魯麗着這針鋒相對的畫面,心中暗暗祈禱,這一次娜芙蒂蒂被王太后處理掉,這樣子她就可以更快的成爲王后了。
“你在說什麼,我不過是設宴招待了一下斐魯麗而已,要阿肯那頓作陪,你想到哪裡去了。”眼着娜芙蒂蒂要將事情挑明,泰伊王太后有所收斂了。
若是將事情挑明的話,阿肯那頓勢必會直接的拒絕,那麼她所安排的一切就都會失去意義,所以她不能這麼做,她還沒有逼迫阿肯那頓不得不答應的條件呢。
原本她是想着要用娜芙蒂蒂失去孩子的事情來再一次的威脅阿肯那頓接受斐魯麗的,但是她沒想到的是,奇雅那個賤人竟然會將這件事提前說了出去。所以沒有了必勝的籌碼,她必須要再找一個纔可以,在這之前她是沒有決勝的把握的。
“是嗎?那還真是我想多了呢!不過既然要陪着斐魯麗小姐,那麼法老身爲一個男人又怎麼懂得女孩子的心意呢,還是我來作陪比較好。”娜芙蒂蒂順着泰伊王太后的話往下說,既然她不願意挑明,那麼自己就順着往下說,到時候是誰先放棄。
一次又一次的想要在阿肯那頓身邊安插別的女人,着也就算了,但是王太后每一次的目的就是要將她從王后的位置上拉下來,這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那既然王后作陪,那麼我就先回去了,赫倫希布一會還又是要找我商量!”阿肯那頓見娜芙蒂蒂那樣一說,立刻找了藉口想要離開。
他知道娜芙蒂蒂是爲了給自己製造機會,所以才那麼說的。長久以來他和娜芙蒂蒂之間培養出來的默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你先回去吧,斐魯麗小姐這邊有我呢!”娜芙蒂蒂笑着對阿肯那頓說。那樣子很是自然。
王太后不滿的着娜芙蒂蒂,但是卻又不能強行的將阿肯那頓留下來,而且現在娜芙蒂蒂來了,就算是強行的將阿肯那頓留下來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那你們就一起回去吧!我聽說王后不是一直在幫着法老處理文件的嗎!”泰伊擰眉說道。
這個娜芙蒂蒂手是越伸越長了,竟然連公事都要插上一手了。她的這個兒子到底是怎麼想的,竟然那麼放心將事情交給這個女人去做!
“那也好,那麼我們就先回去了。”娜芙蒂蒂也不推脫,反正這個地方她也是不喜歡來的,回去也好。而且她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