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靜思的事情,並沒有在蕭家引起太大風波,很快生活又迴歸正軌。秦妤和蕭邦這對新婚夫妻在一起過的每一天,都非常甜蜜。
婚禮也在緊鑼密鼓的籌備之中,幾百桌的婚姻,規模非常隆重。秦妤親自設計了請柬,總共發出去了幾千份。
趁着週末兩人都不用上班,回了秦家。
秦正東前一天晚上接到的電話,知道秦妤結婚的消息,驚訝得一個晚上沒有睡覺。隔天一直在不停地換衣服,因爲要見蕭邦,必須隆重其事。
“老婆,你看我這條領帶怎麼樣?和西裝搭不搭?”
“好像顏色不太對勁,要不換襯衫?”
“也不太好,你給我點意見!”
林雨萍端着架子,翻了個白眼。心裡那個酸澀啊,胃都快被腐蝕掉了。
“你怎麼還不換衣服?一會兒女婿就要來了!”
“又不是我女兒,關我什麼事!”林雨萍酸溜溜的說,“你是厲害,找了個妓.女,生了個風.騷的女兒,一下子就攀上了蕭邦這根大枝頭,當豪門闊少奶奶了,真了不起啊!”
“這話說的,秦妤好,咱們秦家不也跟着沾光?蕭氏那麼大的企業,現在都歸蕭邦一個人管,只要他們肯和咱們秦氏合作,以後就發達了……”
想到數不清的錢,秦正東兩隻眼睛發光。
他做生意腦子不行,所以在這個圈子裡,都被人笑稱爲二世祖,是非常不受待見的。現在有了蕭邦這個女婿撐腰,以後看誰還敢瞧不起他。一想到,腰板挺得分外直。
秦婧走了進來,知道秦妤結婚的消息,氣得胃疼了一晚上,“媽,還有胃藥沒有?我疼!”
林雨萍“哼”了一聲,怎麼看她怎麼不爽。“你還有臉吃胃藥?秦妤那個小不要臉的,都已經搭上蕭邦了,你呢?工作被炒魷魚,男人呢?連個影子都沒有?你怎麼說也是我親生的,怎麼比一個野種差這麼多?真是丟人!”
秦婧本來就不爽,一下子也是惱了。“是!我丟人!沒那個野種有本事行了吧?那有什麼辦法?她勾搭男人那套妖術,都是跟她媽學的,我沒那麼厲害!”
“你什麼意思?現在是說我的錯?”
“本來就是……”
兩母女你一句我一句吵個不停,秦正東的好心情都被破壞了,“行了,你們都別吵了!秦妤和咱們是一家人,她好,我們也跟着好,你們應該高興纔對!”
“爸,你太天真了!你真以爲秦妤會幫咱們?”秦婧嘲弄道:“當初她殺了人,你見死不救,她心裡肯定恨死你了,說不定還會讓蕭邦整死咱們!”
“不會不會,都是一家人……你們兩個要這樣吵,今晚都別出現了,省得破壞氣氛!”
“嗬!現在秦妤得道,你跟着雞犬升天了,我們兩母女倒給你丟臉了?”
“我不跟你們吵……”
蕭邦兩口子七點多到的家,秦正東已經準備好了一桌豐盛的飯菜,林雨萍和秦婧勉強作陪,礙於蕭邦在,沒那個膽子諷刺秦妤,就是板着一張臭臉。只有秦正東一個人,不斷地拍兩人的馬屁,但蕭邦顯然不吃那一套。
秦妤不在乎他們對她的態度如何,本來她回秦家也是爲了爺爺。
一吃完飯,就上了樓,剛到門口就笑米米地喊。“爺爺,我回來了!你怎麼不下來吃飯?”
“我看着那幾個妖魔鬼怪心裡就不舒服,哪裡吃得下!”秦遠山嗔怪道,對這兩人,卻是笑呵呵的。“我催了你這麼久,總算把人給帶回來了!嗯!不錯不錯!一表人才!”
蕭邦的態度非常親和,和對秦正東他們完全不同。“爺爺!”
“嗯!乖!乖!”秦遠山給了他一個大紅包。“什麼時候擺酒席?”
“下個月三號!這不,特地來給您送請柬了!您可一定要來!”秦妤撒嬌。
“那是當然的!我寶貝孫女結婚,我能不去?我還要牽着你走紅毯呢!”
“好啊!”
一般來說,西式婚禮都是父親陪女兒走紅毯,親手交付給丈夫的,可秦妤和秦正東沒有感情,秦遠山當然是不二人選。
“蕭邦啊,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不過你那時候太小了,肯定記不得!當年我和你父母關係不錯,你這個名字都是我幫你取的,有治國安邦的意思。”
“我當時候一見你就說這孩子以後肯定有出息,果然你長大就從軍了。現在在事業上,也是混的風生水起,沒有辜負你母親的期望!”
“你比我家小妤大十幾歲,這樣好,男人年長一些,更懂得照顧人,小妤交給你,我是一萬個放心!雖說她不是雨萍的女兒,外頭對她的身份一直有些說法,但她在我眼裡,永遠是最最寶貝的孫女。”
“小孫女是我的小棉襖,交給誰我都不捨得,但我年紀大了,陪不了她幾年,只有你能陪她一輩子。”
“我現在鄭重地把她託付給你,我相信你一定會像我一樣珍惜她、愛護她,保護她,不讓她受一丁點兒的委屈!”
秦遠山將秦妤的手交付到蕭邦手心,他緊緊握着,執着而堅定地看着秦妤的眼睛。
“爺爺,你放心,秦妤就是我的生命。我寧願死,也捨不得她受到任何一絲傷害。我會傾盡所有去*愛她,讓她幸福!我這一生一世,只愛她一個女人!”
……
回家的路上,秦妤仍感動得眼睛紅紅,蕭邦在江邊停了車,開了窗,讓夜風透進來。
秦妤用紙巾擦了擦眼角,吐吐舌頭。“對不起,我只是,只是太感動了!”
“我明白!你從來沒告訴我你過去的事情,想和我談談嗎?”
“其實也沒什麼,”秦妤苦笑,“我媽是歌舞廳的舞女,我也是在歌舞廳出生的。小時候看着那麼多男人在我媽房間裡出出入入,我覺得這世上的男人都很髒。”
“在我九歲的時候,我媽發生交通意外去世了,是爺爺把我接回家。可是在那個家裡,我永遠是被排斥,被嫌棄的那一個,林雨萍和秦婧,一直想把我趕走,只有爺爺一直對我很好,視如親生。”
“後來爺爺知道我在那個家裡過的不開心,便把我送到國外,我十歲出國,在那裡讀了小學和初中、高中,然後因爲分手的事情,沒有繼續讀下去,而選擇進娛樂圈,後來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原本我從小就對男人沒信心,沈黎川的事情過後,對我的打擊更大。我不再相信男人,甚至是痛恨男人。所以一開始,我對你也表現得非常抗拒,認爲你和那些人沒什麼兩樣,只是想得到我的身體罷了!”
“我這一生,其實過得很不容易,很多時候我習慣了一個人,我以爲我不會幸福了!直到遇到你……”
秦妤握住了蕭邦的手,與他十指緊扣,“我才知道,從前的不幸,只是因爲,我在積攢運氣,爲了遇見你!”
這一路走來,秦妤確確實實是吃過很多苦,但她更願意相信,她之前所承受的一切,只是老天在考驗她。而她堅持到了現在,通過了考驗,所以老天給了她最好的禮物——蕭邦,一個*她進心尖的男人。
“現在我有你,有親人,還有我們的寶寶,感覺我的人生纔剛剛開始,有美好的未來在等着我,我非常期待!因爲你,我不再是孤孤單單一個人,未來還有幾十年,我們會一直這麼牽着手走下去。這麼一想,就讓我更加期待自己的未來。人海茫茫,何其幸運遇見你,是這一生髮生在我身上最美好的事情的!”
從來沒有一番話,令蕭邦如此感動、甜蜜。好像每一個字眼,都說進他心坎去了,溫暖地覆蓋,包裹,心湖如潮水。
他知道,在她過去二十年的人生裡,吃過很多的苦,但那都沒關係。他要的並不是一個多麼天真無暇,多麼完美,多麼不食人間煙火的秦妤。
相反,正是因爲她曾經受過的那些傷害,讓他更加渴望好好珍惜她,彌補之前二十年自己沒有出現在她生命裡的缺失。
這樣一個女人,有很多缺失,很多小缺點,太多不完美的地方,可有一點,她是秦妤。單單是這個理由,已足夠叫蕭邦愛她如生命。
……
婚宴團隊爲婚禮準備了很多方案,秦妤難以抉擇,最後蕭爺一錘定音,直接買一艘大型豪華遊輪,在遊輪上舉行婚禮,邀請了幾百名嘉賓上船參加。
盛夏七月,天氣藍得如同畫幕,海風腥甜,蔚藍的海水延綿無邊,拍打着遊船。
甲板上按照秦妤的喜好,佈置成淺紫色的禮堂,非常夢幻。
紅地毯兩旁是嘉賓席位,樂師現場演奏婚禮進行曲。
在衆人欽羨的目光中,秦妤挽着秦遠山的手臂,緩緩走上了紅毯。
她身着一襲大拖尾抹胸婚紗,層層疊疊的雪白*如夢似幻,勾勒出窈窕的身形。長長的頭紗拖地,陽光之中,那美麗的輪廓若隱若現,仙子一般,不似真人。
蕭邦站在禮臺上,嘴角帶着微笑,深情注視着她走向自己。
他感覺自己的人生,正是在這一刻,是一個等待被圓滿的過程。
秦遠山將秦妤的手交付給她。
響起神父莊嚴的聲音。
“秦妤,你是否願意這個男子成爲你的丈夫與他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溫柔而堅定的回答,“我願意!”
“蕭邦!你是否願意這個女人成爲你的妻子與她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她、照顧她、尊重她、接納她,永遠對她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我願意!”
宣誓完畢後,兩人互換戒指。
牧師宣佈,“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
掀起潔白的面紗,陽光灑落了秦妤滿臉,雪白的肌膚,晶瑩剔透,沒有一絲瑕疵。因爲羞怯而微微低頭,睫毛輕輕眨動,如同蝴蝶的翅膀,微微地閃爍着。紛嫩的嘴脣,引人採擷。
美得蕭邦意亂情迷。
珍愛的一吻,落在她脣邊上,溫柔地深入她的檀口。
所有賓客都起身鼓掌,這一吻愈發*,彷彿整個世界只有他們兩個人。彼此交匯着,甜蜜的味道。
儀式結束,新人跳第一支舞。
舞池中,秦妤環着蕭邦的脖子,他親暱地摟着她的腰,兩人隨着音樂輕輕搖動着身子,那樣的甜蜜柔情,足夠將兩人都溺斃了。
“居然爲了婚禮豪擲十億買下整艘郵輪,蕭爺您也太奢侈了吧!”
“爺這輩子就結一次婚,奢侈一些怎麼了?你們女人不都喜歡浪漫?這也夠浪漫了!”
蕭邦貼着秦妤的耳朵喃喃,“爺連命都願意給你,還在乎這麼點兒錢?”
男人的情話,女人當然百聽不膩。更何況由蕭邦嘴裡說出來,更有一種逍魂蝕骨的魔力。
“老婆,今晚是我們的新婚之夜,按照之前的約定,你是不是該……”
秦妤臉上一紅,滾燙滾燙的。
之前有一次和他打賭,她太高估了自己的智商,敗得落花流水。最後只能“屈辱”地答應一個條件——新婚之夜跳鋼管舞——光着身子跳鋼管舞。
“管我已經準備好了……考慮到你有身孕不方便,我也不介意換另外一根‘管’……”說着,下身還惡意往上一頂,秦妤就渾身哆嗦,跟着了火似的。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她,也虧他做得出來!
老男人的臉皮就是厚!
嬌嗔,“知道了,我又沒說不跳,猴急什麼……”
她這麼一說,蕭邦連婚禮都想暫停了,先把女人拐回房間,給他跳個熱辣辣的鋼管舞再說。
蕭邦也受不了這樣的自己,認識她以前,他對女人一貫是沒有多強烈的欲.望的。當然,生理需要會有,但他不願意碰自己不喜歡的女人,所以都是自己解決。
感覺壓抑了三十幾年的欲.望,統統用在秦妤一個女人身上了。
源源不斷,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看着她,哪怕是穿着最保守的衣服,在他眼裡也絲毫不掩那種性.感火熱。
以至於當天浪漫的婚宴,無論是敬酒還是做其他事情,蕭邦看着秦妤,腦子裡想象的都是她跳鋼管舞的樣子。
終於到了晚上,蕭邦敬了一百多桌,再加上替老婆擋酒,再能喝也是喝得暈暈乎乎的,一直讓嚷嚷着喊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完全失態,鬧出了不少笑話。
陸擎就在旁邊冷眼旁觀,冷不丁戲謔幾句,“你看看,男人一喝酒,什麼冷酷總裁都原形畢露,就一逗比!”
林葭看他吐槽別人一副有板有眼的樣子,忍不住咕噥。
“還好意思說別人?你忘了結婚那天,你自己不也喝得爛醉如泥,還高唱了一首《軍中綠花》?更丟人!想想都好笑!”
“我高興!”
“人家也高興……”
“翅膀硬了,胳膊肘子朝外拐了?嗯?”陸三叔一把捏起小女人的下顎,狠狠就來了一個熱烈的吻,氣息火熱熱的。“今晚看叔怎麼在*上辦了你!”
婚禮晚宴結束,秦妤扛着爛醉的蕭邦回到婚房,累得上氣不接下氣。身上還穿着禮服,不大方便,她索性都脫了,就只剩下內.衣褲。
爬*替蕭邦脫了西裝,解開領帶。
蕭邦脹紅着一張臉,喘着粗氣,醉眼迷濛地望着她。“我老婆……真漂亮……”
“哎!別亂動,給你脫衣服呢!”
“鋼管舞呢?嗯?鋼管舞……”
“你都醉成這樣了,還跳什麼鋼管舞?”
“不行,你答應過我……別想糊弄我……”蕭邦眯着眼睛,粗嘎地說,“要跳……我要看你跳舞……我要看……要看……”
喝醉酒的男人就像一個小孩子一樣無理取鬧,鬧得秦妤實在沒辦法。
“好好好!我跳給你看!”
剛要起身,蕭邦又一把抱住她的腰,“別走……老婆,別走……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嗯?知道嗎?”
“知道!我也愛你!”
“我愛你更多……”
“不會啊……我愛你一樣多……”
“纔沒有……你總是傷我的心……”蕭邦好像受了很多委屈一樣,癟着嘴,“不過……你終於是我的了……我老婆……沒有人能把你搶走……沒有……”
嘴裡一邊咕噥着,一邊憑藉本能在她身上上下其手,秦妤脫不了身,都懷疑這傢伙是不是借酒裝瘋,要不每一個動作怎麼能那麼準確?
麻利地將她壓倒在身下,兩三下就脫掉了兩人身上的束縛,“春宵一刻值千金……老婆……今晚你是我的……”
一摸到那滑嫩的肌膚,蕭邦就受不了了,健碩的身子,不斷地往她柔軟的肌膚裡面擠,恨不得和她融爲一體。
扣住她的手腕,拉至頭頂,柔韌的身子完全舒展開,在他身下不斷地顫慄着。
男人在這方面有一種本能,即便喝醉了酒,也是毫不影響蕭邦的動作。
反而在酒精的催化下,動作和氣焰都愈發熱烈*了,兩人互相交換着熾熱的氣息和酒釀一般甜美的汁液。
當他壓在她背上,緩緩推送,她不自覺拱起了身子,背婆娑着他的胸膛,一下又一下,泛起了灼熱的電流。
那樣親密無間的貼合,帶來的不僅僅是生理上的享受,而是一種靈魂被愛情捆綁住的,水汝膠融的幸福。
隨着他每一次的動作,秦妤都感覺如同置身夢幻之中。
她的身子如同漂浮在水裡,溫熱的潮水不斷地向她襲來,隨着浪潮,不斷地拋向一個又一個高峰,身體蒸騰着,搖搖晃晃。
好像全身都有使不完的熱力,兇猛地往外涌動,那樣滿滿的熱力,從她的四肢百骸,像各處蔓延。
她的視線不停搖晃,一切都迷濛了,唯有那一陣陣直衝大腦的快樂,撞擊着,彷彿連靈魂都在撞擊。
一切的一切,都最親密無間地交融在一起,如同齒輪一般契合。
他的低喘,她的嬌.吟,交匯在一起,成了最美妙的愛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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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4.1號大結局,還有最後一章!!!因爲不少讀者私下說想看喬泠的番外,也不想虎頭蛇尾地結束,所以會有一段很簡短的番外,喜歡的親請繼續支持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