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鐵塔?快閃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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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恢復如
雖然留了一些小小芥蒂。我把婚宴上那套熊貓卡通內衣收起來沒再穿,因爲每次看見熊貓對我眨眼睛,我老想起派出所門口那晚另一雙黑色的眼睛。
我跟他過招幾次,其實對楊憲奕還是感覺陌生,我們說過的話林林總總加起來也不多。我不明白他爲什麼這樣對我,想不清楚我就不想了。無論如何,我取得了反攻的巨大勝利,而且我沒把這個敵人忘了,而是把他永遠銘記在自己的豐功偉績上,如同我降服那些透視我的大博士一樣。
我和關浩也好多了,我每天早上幫他拿報紙沏茶,只可惜要放假了。給我安排的值班很集中,一共三天,有兩天都是和關浩一起,我明白是什麼意思。拿到值班表,我心裡有一點說不出來的喜悅。
那瓶藍色的潤膚水一直放在辦公桌的抽屜裡,偶爾打開抽屜看見了,雖然還是忘不了他帶着陳科長去的事實,可我又覺得他還是把我放心上了。
男人有沒有把你放心上他一個眼神就能看出來,當初馮綸就把我夾在眼皮中間,眨眼的時候恨不得都會忘了我。但是他會說,他能把死的說成活的。他能把耽誤我青春說成低調的情愫。我由此特別恨他。我覺得他和大胸女一定很熱烈,我每次看他們一起都覺得他眼裡閃着動物本能的光,就像大博士看我一樣掃着大胸女的全身上下。
男人不是好東西,即使關浩,畢竟也不是。他有老婆了,還在放假前最後一天我幫他收拾文件的時候,在辦公室裡親了我一大口。
關浩的膽子不大,親也簡單的短兵相接,我還沒意識過來就結束了。兩個人都有些不自然,我好像還臉紅了,低頭繼續給他收拾書架上要整理的文件資料,隨便找了話題和他聊。
“下學期,安排什麼活動了嗎?”
“晚上一起吃個飯吧?”關浩答非所問,但我聽了心裡很甜。中間拒絕過他一兩次,這次我答應的很痛快。
下班後,我收拾好假期要帶回家的東西,和往常一樣,打完卡又在位子上抹蹭一下。關浩先走了,我們在約好的餐廳見面。
我們每次都去同一家餐廳,離學校,離他家都比較遠,我們第一次去了哪裡,以後每次都去那。關浩喜歡那家的西北風味,當然,價格也實惠,量還很大。我沒有特別挑剔(一路看小說
ap.),跟他一起吃什麼都好,兩個人在農家小院似的包間裡面對面坐着吃一頓飯,我給他倒酒,他拉着我的手,反反覆覆的摸我的每跟手指,有時候帶着幾分醉意站起來親我一口。
回家的路程不是一個方向,我們在有樹陰沒路燈的人行道上走一會兒,在路口分手。分手前,他還會親親我,有時候很兄長的親親額頭,有時候抱一下,有時候親嘴脣。我喜歡這樣不鹹不淡的約會,總覺得這樣我沒有插足他的家庭,我沒有對不起他老婆,雖然我心裡也自責過,但是阿Q會出來救我。和上司胡來的女下屬很多,我們只是比普通上下級多一點,怎麼說,用馮綸的話就算低調的情愫好了。
關浩走了快二十分鐘了,他不捨得打車,往往坐公車去。我比較懶,每次都打車過去,比他晚走半小時,我們差不多同時到達。好像並非一天都在一個圖書館裡工作,久違的戀人一樣手牽手走進去。
沒出館我就碰到同樣下班的莫嘉,她陪我從學校林蔭主路一直走到學校門口才揮手告別。放假了,又有五六個星期不用受上下班荼毒,我心裡有學生一樣的快樂,招手在路邊打車。好半天沒有空車,我就又往前一個路口走。好不容易看見個司機往我這邊併線,一輛車卻擋上了出租,提前停在了我面前。
我一看車就想把手裡的紙袋砸過去,但袋子裡有假期我要看的書,我要把《爾雅校注》看完,把重要的段落都背下來,下學期代表圖書館參加學校的一個演講比賽,讓馮綸看看我的實力。袋子我沒扔,我用敵殺死的眼神看着這輛黑吉普。
我沒遇到過楊憲奕這麼厚臉皮的男人,都三十七歲了,跟我進過派出所了,還糾纏不休。我往前跑追出租,司機早開走了。我不停下繼續往前走,黑吉普就尾隨我,像是保鏢座駕一樣一直跟到路口。從始至終他都沒搖下車窗跟我說話,我也不屑得跟他說。終於在路口攔到車,我跳上車就報了要去的地方,還不停回頭看路邊那輛黑吉普,他今天有點怪,和以前不太一樣。好在黑吉普沒有跟蹤我的出租,我放心了。
我有約會,心思很快就跑到關浩和西北菜館了。我拿出小鏡子看看自己的樣子。最後幾天比較閒在,睡眠充足精神飽滿,眼角特別細小的紋路都看不出來,我又白,看起來好像年輕了幾歲。
我心裡自己永遠二十四歲,那一年我收到兩三封系裡大博士寫的求愛信,約會地點總是學校裡的某個餐廳,我從來不去,但是會在角落伺機候着這個看上我的男人。雖然長得都很殘,但是有兩個見面時拿了只玫瑰,極大的滿足了我的虛榮心。如果能容忍博士,我早嫁了,每次別人問我都這麼回答。
我先到了餐廳,關浩隨後來,沒有包間了我們就坐在大廳裡。菜色還是老幾樣,花不到一百塊。開始我和關浩吃的挺不錯,可飯還沒過半,他老婆打電話問他在哪。平日他說慣的謊話,不知今天怎麼在電話裡被拆穿了,被他老婆問得支支吾吾答不出來身邊是哪幾個朋友。我覺得也賴關浩,每次都說和朋友喝酒,說多了任誰都不信,尤其他身邊的男性朋友他老婆大概都認識,至於女性朋友,我想不出除了我還有誰。
餐館人多雜亂不好久留,我叫來服務員結賬,還有兩個菜沒怎麼動順便給他打包當個證據,我付了自己一半的飯錢交給關浩,再由他交給服務員。除了和楊憲奕吃飯那兩次,我基本堅持和別人aa制,我不靠男人吃飯,尤其我和關浩這樣的關係。我們也很少互贈禮物,在錢方面分得很乾淨,那種牽連的感覺其實很微妙,很脆弱。
出了餐廳我一如既往找車回家,關浩難得也招手打了車。我先目送他上車,他提着打包的食盒,不忘回身親了親我的臉,表情有些歉疚。三年了,他從不在公共場合這樣,親完利落的上車,他還囑咐我趕緊回家,好像我纔是他正牌女友似的。
車開遠了,我心情還在告別的親吻裡,雖然沒有吃飽,但是精神糧食儲備充足。有時候我覺得關浩甚至有一點點愛我,一種世人無法理解的愛,每天都分一點點出來,要日積月累纔看得出來。不着急回家,我沿着每次和關浩散步的林蔭路往前走,給自己規劃了下假期計劃。
這條路不長,但比較黑,關浩一般都牽着我的手。想假期的計劃太專注,我走着走着就撞上了一堵牆。
額頭爆疼,楊憲奕黑鐵塔一樣突兀的出現在我面前。擡頭看出是他我先是一兩秒大腦停頓的驚異,然後迅進入到備戰狀態。
這城市這麼大,路這麼多,他偏偏就擋我的路!
我想轉頭無視他,可一轉身額前的絲被拽得揪心的疼,我走不了,就只能貼回到他胸口,像個對他低頭懺悔的蠢女人。
他西服釦子故意剮我頭,剮了一大把,弄得我生疼!
這男人簡直欺人太甚了!這次我不能便宜了他!
想都沒想,我擡腿就衝他的黑皮鞋跺過去。我要讓楊憲奕知道知道,我不是好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