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成貓?那不是說,我還能回到大統國去,那麼……我還能見到爸爸和媽媽嗎?還能回到這裡嗎?”
路兒覺得自己很貪心,想要的太多,卻力不從心,因爲兩個時空的人,怎麼可能走到一起,南燁不可能放棄江山,來到現在,爸爸不可能放棄石油事業,去到了大統,唯有趙路兒兩邊割捨不得,心中矛盾。
“不能了,小寶貝,你必須做出取捨,留下來當個乖乖女,嫁給一個不愛的男人,還是尋找自己的幸福,一切盡在今夜,假若你想走,回到夢的地方,大聲呼喊三聲心愛男人的名字,你就可以離開了……”
“爲什麼?一定要這樣,我到底是誰?這一切都是爲何?”路兒苦痛地搖着頭,她有太多的疑問需要解答,這樣的生活讓她倍感鬱悶。
“你是貓妖轉世……”紫衣女人輕笑了起來。
“我真的是妖精……”
趙路兒驚愕地看着那個女人,她多不相信這是真的,她不願做妖精,她是人,是人,然而做人此時對於路兒來說,成了一種奢望。
“你是九命貓妖,原本就是大統的守護貓,修煉了幾千年,到了現在纔得到的人身,出生在趙家,剛出生,我就發現了你的不同,原本你是隻快樂的貓妖,但是你骨子裡想變成人,特別是女人。”
“我不要做貓……我愛他,我真的愛上了他。”
路兒聽完此話,失聲地哭泣了起來,是不是在現在她是人,到了南燁的身邊,就註定是貓了?
“假如你不回到大統,你仍然是趙先生的女兒,過着衣食無憂,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富貴日子,有什麼不好,你奢望什麼?”紫衣女人質問着。
“我也不知道,我離不開他,假如註定做貓,我也要回到他的身邊去,做他一輩子的寵貓。”
趙路兒回憶着他們曾經的點點滴滴,南燁的癡情,路兒的傾情,就算在現代做了人,也不如在大統做一輩子貓來得幸福。
“執迷不悟!”
紫衣女人將紅色的葡萄酒都喝下去了,看向了路兒,輕聲地說:
“爲他丟掉了九命之後,你就永遠不用做貓了,但是你只能存活一世,不再是轉世再活的貓妖了,只爲了和心愛的男人一生一世,你會失去很多,而且第九命是一個大磨難,你和他是否有緣,還要看天意的安排。”
“如果幸福,我寧願只活一世……”趙路兒堅定地說。
“好吧,好吧,真是個倔強的貓,讓我算算……如果猜得不錯,南燁今夜在邊境有難……假若你不去,大統的歷史上最輝煌的馬上皇帝就要長埋於黃土之下了。”
紫衣女人將菸頭熄滅了,扭動着腰肢向別墅外走去,她似乎並不是爸爸請來的客人,因爲她離開的時候,沒有引起任何的注意。
“南燁……”
路兒站了起來,今天夜裡,南燁有難……
她到現在對吉普賽女人的話也是半信半疑,她是轉世貓妖嗎?假如不返回大統,會以各種形態存活在現代社會中,但是回到大統,就僅僅一世。
幸福……活到了今天,趙路兒才知道什麼叫得來不易的幸福。
假若和現在這個未婚夫結婚、生子,留在現代,她會一輩子思念南燁……一輩子不開心,一輩子都是遺憾。
正焦慮的時候,程文宇走了過來,伸出了手,禮貌地說:“路兒,我們跳一支舞吧,我今天真是爲你的美貌傾倒了,一直聽說是個喜歡貓的貓女,卻不想是這般的超凡脫俗。”
路兒想拒絕,但是爸爸的目光看了過來,現場有很多記者,這是擺脫被強暴謠言的最好辦法。
路兒無奈地伸出了手,她的幸福比起趙家的名譽似乎顯得微不足道,爸爸在乎的是女兒?還是聲譽?似乎更多的是後者。
趙路兒將手交給了這個陌生的男人,心卻比被刀割了還要難受。
今夜她就要做出決斷,是離開生了她,養了她的爸爸和媽媽,還是回到心愛男人的身邊,幸福和孝順終究不能兩全,
舞跳得越來越曖昧,程文宇將路兒摟得太緊了,路兒身體完全帖在了他的身上。
“等等,我們好像離院子越來越遠了……”
“你不覺得那些人太吵了嗎?路兒……”
程文宇的身體向後退着,緊緊地拉着路兒,她幾乎被拽着上了樓,這個男人似乎以前來過趙家,很熟悉地形,竟然推開了路兒的房門,程文宇將路兒拉了進去,然後手臂將她圈在了牆角里。
“路兒……今夜我留下來。”
“我們才認識……”路兒驚愕地說,好大膽的男人,第一次見面就打算佔便宜。
“可是我們是未婚夫婦,爲了澄清那些謠言,你爸爸要求我住在別墅裡,然後我們馬上結婚,我知道……你已經不是處女了,我既然都不介意,你還介意什麼?”
“混蛋!”趙路兒激憤地揚了手掌,狠狠地打了出去,但是那一掌卻被抓住了。
程文宇氣惱地說:“我救了你們趙家,你明不明白,你雖然美,卻不是純潔的女人,小小年紀,就出去放蕩,而我……卻是有名望有地位的年輕人,我給你們趙家賺足了面子……”
程文宇激怒了,使勁的一推,趙路兒摔倒在了地上。
趙路兒完全沒有想到,爸爸竟然找了這樣的一個衣冠禽獸,表面斯文有禮,地位頗高,背地裡卻是一個等徒浪子,好色的男人。
別墅的樓下,趙先生照顧着那些記者,記者們的目光到處尋找趙路兒小姐和程文宇的身影。
“他們去了哪裡?”
“小年輕人,上樓休息了,可能是白天玩得太累了。”趙先生尷尬地笑着。
“是這樣,看來醫生說的,你女兒生過孩子,真的是她未婚夫的?”記者們很感興趣。
“那怎麼會假,他們就快結婚了,現在住在我的別墅裡,所以外面的那些謠言都是假的,未婚夫婦,提前要個孩子,也算正常的。”
謠言不攻自破,記者們覺得無趣,都陸陸續續地離開了。
趙夫人看着樓上,十分擔心,她拉着趙先生的衣袖,提醒着:“不要做傷害女兒的事,程文宇那小子可靠嗎?”
“怎麼不可靠,他帶路兒上樓就是做戲給記者看的,什麼也不會發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