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到了!”李天轢急匆匆的衝進磬竹居,到了向天晴的房間之後,甚至是一腳踹開門。蘇錦樂也急急忙忙的拖着老大夫進來,老大夫估計已有六十歲,跑的氣喘吁吁。
查看向天晴的傷口,還未完全解開蘇錦安包上去的布條,向天晴就疼得直哼哼。一口銀牙險些咬碎!因爲緊緊地壓制,布條已經結在傷口上,這一拆,傷口明顯遭受到了拉扯。
傷口的皮肉微微向外翻着,而因爲那鐵釺是要用來穿肉一類的食物,所以被磨得比較平整。這也間接的給向天晴減小了傷害,若是鐵釺突刺很多,那向天晴怕是會被掠去一大片的皮肉。
待完全解開包裹着的布條之後,向天晴一看自己的都想吐。整條胳膊紅的發紫,血跡斑斑也就不說了,那傷口因爲皮肉向外翻卷,向天晴覺得自己似乎都看見肉裡點點的白——那不會是骨頭吧?
一想到這個可能,向天晴就真的吐了。徹底的將胃掏了一個空。
“小四,怎麼了?”李天轢,肖銘宇以及風焱修異口同聲的問道。
“公子,怎麼樣?”蘇錦安兩兄弟也緊張的湊過來,可向天晴還是在吐,哪裡回得了他們的問話?一陣撫背順氣向天晴才堪堪止住噁心的感覺。
“噁心。”短短的兩個字才說完,似乎腦中又閃過那個畫面,向天晴有乾嘔了幾下,卻是什麼也吐不出來了。蘇錦安一見那原本用來清洗傷口的水盆,還麼有用已經被向天晴‘污染’了,只好趕緊端了出去。而蘇錦樂自然是趕緊再去弄一盆水來。
等水重新換來,大夫開始清晰傷口。這時向天晴才知道,這盆水的用處,就是給自己洗傷口的。她原本只是認爲這時清晰傷口周圍的,卻沒想到那大夫竟是拿了快乾淨的布,沾了水就往傷口上抹。而因爲傷口是個溝狀,那大夫的模樣,似乎還是要把布伸進去一樣。
“等一下!”向天晴嚇得大叫!
“幹嘛?”大夫滯然,神色間隱隱有些不愉快,他往這裡趕本就急促的很,心裡已經有了怒意。卻沒想到,這會兒又遭人阻止,他其實就像趕緊出診完回去歇着,他一路奔跑,一身老骨頭已經嘎吱嘎吱響了,難道他這麼一個‘小小’的願望,還要遭到阻攔麼?
“用水洗會發炎,發炎就會留疤,還會有性命危險。”向天晴盡力解釋着,其實這其中原理也就是病菌一類的,可是即便是向天晴能說個一三四五六,估計這大夫也不明白吧。
“放心吧,老夫有最好的金瘡藥,不會有疤的。您放心!”老大夫顯然是更加不快,語氣也有些生硬了起來。說着略大力的扯過向天晴的胳膊就擦洗。
“啊,疼……疼!”向天晴大呼小叫的,哪裡還有先前的虛弱?若不是先前的氣若游絲,怕是都要讓人以爲他是裝的。
“別動。受傷哪有不疼的!”老頭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死命的摁着向天晴,聲音也呼喝了起來。
“打麻醉,打麻醉!我要打麻醉。”向天晴疼得有些語無倫次,只想着怎樣能夠止疼。在老大夫用力的摁着他,使勁兒的擦拭傷口之後,向天晴很沒有骨氣的哭了。腿腳極力掙扎,而老大夫畢竟是老大夫,漸漸地也有些抓不住向天晴。
蘇錦安與蘇錦樂急忙也上前幫忙,而還猶自掙扎的向天晴突然覺得,不疼了。
“還疼麼?”是風焱修。蹲在向天晴的面前溫柔的給他拭去眼淚,輕聲詢問。
“……,不,不疼了。”向天晴有一瞬的錯愕,隨即又不禁感嘆着,三哥真是又帥又溫柔。可是才這麼想着,卻又抱怨了起來,回點穴都不早點用,害她這麼出醜。還非要人家大夫打麻醉,人家哪裡有這種東西,估計都沒聽過。
而平靜下來的向天晴望着老大夫一點一點清理自己的傷口,腦中不禁又開始浮現當時的場面,血流成河的場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