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事?”章小白再次確定。
沒有人嫌棄她囉嗦,即使他們是男人,體會不了做母親的心情。
“真的沒事。”藥蒙塵斷然道。
章小白終於放鬆情緒,感覺肚子沒有那麼痛了,也許,真的是她太過緊張了。
“放心吧,我們的孩子不會有事的。”夜君明畫蛇添足地開口。
章小白這才把目光轉移到他的身上,忽然就覺得心中的委屈被無限制的擴大,都是他,都怪他。
這麼想着,她也就喊了出來,“你走開,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就算這個孩子生下來會跟別的孩子不一樣,可是她都沒有嫌棄,所以,別人更不能嫌棄,夜君明差一點就害死了她的孩子。
要說女人發起火來是真的不可理喻。
夜君明的身子一僵,藥蒙塵忙裡偷閒地看了一眼他,“女人有喜的時候說的話都當不得真的。”
夜君明一聽,身子慢慢放鬆。
藥蒙塵無語,雖然女人有喜的時候,性格迥異,和往常的性子相左,可是也沒有多少會這般對待自己的相公的,這個章小白還真是極品。
藥傾城左等章小白不來,右等她還是不來,藥傾城心裡放心不下,過來看看,沒想到看到章小白坐在地上,旁邊蹲着藥蒙塵和夜君明,她心中一驚,“小白,你怎麼了?”
藥傾城搶上前去,給章小白把了一下脈,雙手都把過,她擡頭看了藥蒙塵一眼,若無其事道:“坐地上很舒服嗎?”藥傾城站起身子伸出手。
章小白見師父這個樣子,一顆心徹底放到了肚子裡,把手遞給藥傾城,慢慢的站起身來。
夜君明見了,眼中閃過落寞,假如,他的腿沒有殘疾,他就能扶起章小白了,而不是別的人扶起她,而他只能在一旁視而不見。
章小白竟然連看他一眼都沒有,直接跟着藥傾城走了。
夜君明心中失落,更多的還是覺得委屈
,他只不過說她一句,難道還說錯了不成?雖然這裡依舊是青樓,可是,她不再是青樓裡面的姑娘,穿着肚兜褻褲出現在人前,她就算不爲他考慮,也要爲他們的孩子考慮吧。
他想的挺遠的,可是他完全忽略了一點,章小白要是在蒸汽室裡面嘔吐的話,垢物的味道衝擊毒蟲,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到時候他、章小白、藥傾城、還有裡面的姑娘們很可能都成爲毒物的盤中餐,而那些毒物才吸食了他身上的毒,毒性正是濃烈的時候,在爬出蒸汽室,後果不堪設想;她已經盡力了,還披了見衣服出去。
藥蒙塵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看了他一眼,自顧自的離開,你看他一張臉陰沉的那個樣,就知道這人還沒有想通,他可不想找晦氣。
到了藥傾城的藥室,章小白坐在那裡耍賴,她覺得好累好累。
藥傾城看了她一眼,“怎麼?鬧矛盾了?”
看她一副死了爹孃的表情就知道了。
“師傅,我不要在在這裡呆下去了,我要笑傲江湖。”章小白悲憤地道。
藥傾城難得的擡起眼正眼看了她一眼,遞給她一杯不知什麼玩意的液體,示意她喝下去。
“好呀,我早就覺得你活的窩囊,我藥傾城的徒弟怎麼能跟個百求百應的女婢似的,沒得丟我的臉,就讓他等死好了。”藥傾城抓出一條花斑蛇,扔給章小白,讓她把毒素弄出來。
章小白手忙腳亂的接住,差一點就被那花斑蛇給咬住,驚得一身冷汗,嬌嗔地開口,“師傅,你就不能跟我招呼一聲,會嚇死人的。”
藥傾城冷冷地開口,“分明是你走神,咬死你活該。”
章小白無語,自己這是拜了什麼師傅呀,出家人竟然不肯慈悲爲懷,她只是稍微走了一下神而已,她竟然就要謀殺親徒。
“師傅,我只不過是一時氣不過而已,我不是還披着衣服嗎?他幹嘛一副我做了天理不容的事情的樣子?”章小白一想起來,就覺得
憤憤不平。
藥傾城看了章小白一眼,披衣?哦,她想起來了。
“我要是男人,你那樣子衣冠不整的從青樓裡跑出去,懶得衝你發火,我會直接休了你。”
藥傾城平淡淡的一句話,迅速澆滅了章小白胸中的滔滔怒火。
章小白冷靜下來,雖然都說沒什麼,可是你在大街上還是看不到穿泳衣的人,都是在特定的環境下,有着特定的衣着,要不是情勢所逼,她也絕不會穿着溼衣服出去吧,不行,她絕不會妥協。
夜君明在地上坐了很久,他覺得自己沒錯,他沒錯,那就是章小白錯了,錯了還不行他說嗎?說兩句就耍脾氣,看來是他太寵着她了,要是侍衛們總是被她這麼一嚇躲出去,被窺覬他們的人利用這個空檔殺進來怎麼辦?夜卿凌無故失蹤,他總覺得是個隱患。
那邊十五他們聽到動靜,覺得躲着也不是辦法,一個個都出現了,只不過,神情都有些不自然,雖然吧,他們是在青樓裡面,可是沒見到青樓裡的姑娘袒胸露背的,反倒是自家的王妃衣冠不整,這這這實在是太考驗他們了,他們做烏鳥散開,心情很是鬱悶,雖然王爺不是一個多麼好面子的人,可是,是個男人都不會願意自己的女人以這樣的造型出現在別人的面前,你讓他們情何以堪?他們是無辜的。
夜君明看着磨磨蹭蹭的衆人,越發覺得章小白做的太過分了,竟然讓他和侍衛那種魚水般的關係有了隔閡,這是不可原諒的。
十二見坐在地上的夜君明,連忙走上前去作勢要扶起他,夜君明擡起一隻手製止住他的舉動,“我自己來。”
十二不做聲,慢慢地退向一邊,夜君明一直是那樣執拗的性子,明明雙腿不便,可是卻不願意以此爲由,讓衆人對其行使便利。
他一手撐着地,一手抓着輪椅慢慢的站起,他的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可是卻沒有一個人上前,只因爲大家都知道他就是那樣一個認準一條路走到黑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