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古婉也將那張席子給送到了,沈瑟兒沒表現高興也沒表現不高興,對於這位曾經和夜離憂共進晚餐的女人,她是沒有多少好感的,秉着女人何苦爲難女人的心態,她懶得與她爲難。
“咦,皇上今晚不來這裡?”古婉的目光在沈瑟兒的大殿上掃了一圈後沒發現夜離憂時,遂問道。
“嗯,他去他女人那裡了。”沈瑟兒淡淡地說道。
“……什麼叫去他女人那裡了?”
沈瑟兒蹙眉,“整個後宮的女人都是他的女人,既然他不在我這裡,自然是去其他的女人,哦不,應該說是妃嬪那裡,嗯就是這樣的!”她像是自言自語。
古婉內心咯噔一聲,其實她到這裡來,還想要看看夜離憂呢,誰知道他不在……唉!
“既然這樣,那本宮先走了,雪妹妹早點歇息。”
沈瑟兒也沒站起來行禮,直接“嗯”了一聲便算是回答了,直把古婉氣得啊,卻又不知道怎麼發作,畢竟是她主動到這裡來和沈瑟兒拉近關係的!
沈瑟兒悶悶地看着那被放置在桌上的席子,這夜離憂的女人真是尼瑪的多啊,但是就是很少有讓她喜歡的!
唉,要是她能和夜離憂一樣也喜歡他的女人,那該多好啊!
沈瑟兒一邊想着,一邊往牀上倒去,連鞋子都沒脫,就睡着了。
絮花從外面走進來,見此情況竟愣了一下,隨即搖搖頭很無奈地走過去幫她把衣服鞋子給脫了,之後,走到桌子旁,將席子抱起來,打算拿到櫃子裡去存放。
“啊……”忽然間,她覺得手掌心是火辣辣的疼,懷中的席子就這樣掉落地上,她望着自己的雙手,上面的肉竟然開始腐爛,而地上的席子居然就這樣燃了起來。
絮花嚇壞了,尖叫道:“娘娘,娘娘,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嗚嗚……”她在原地不斷地蹦躂着,眼睜睜看着席子不斷地燃燒,而她的手呢,還在疼……
她嚇得眼淚都要下來了。
正睡得舒適呢,沈瑟兒就白尖銳的叫聲給吵醒了,她迷糊地睜開眼睛,便見一團大火瀰漫在自己眼前,她蹭地一下坐了起來。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她跑到絮花面前,抓着她的手腕問。“來人啊,來人,滅火!”要是任由這席子繼續燃下去,這宮殿必定會被燒燬!
“奴婢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奴婢看見這席子放在桌上,就想把它拿到櫃子裡去存放,可才走了兩步,這席子就自己燃燒起來了!”絮花哭着說道。
“自己燃燒?”沈瑟兒磨了一下牙齒,算是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太監和宮女從外面涌進來,連忙去提水將那席子上的火給滅掉了,內殿頓時變得一片狼藉。
“娘娘,我們是不是要去找皇上啊?”絮花因爲手疼,所以連臉色都白了,而她的身體還在不斷顫抖。
沈瑟兒狠狠地磨了一下牙齒,“找他做什麼?我自己有手右腳有腦子,我會自己解決問題!”她就說他的女人沒一個好東西,哼,送來帶着毒藥的席子,是想讓她自燃嗎?到時候她死了,誰也差不多真相吧?
這個女人實在是太惡毒了!
“先去把御醫請來。”沈瑟兒又大聲吼道。
隨即有太監跑了出去,很快便帶着御醫來了。
“不要行禮了,你先給我看看絮花的手怎麼樣了?”沈瑟兒見御醫要行禮,連忙擺手道。
絮花見她這般,內心忽然涌出一陣感動,“娘娘,奴婢沒事,您別擔心!”
“誰擔心你了,我只是擔心你的手,你要知道手是女人的第二張臉!”沈瑟兒沒好氣地說道。
“御醫,到底是怎麼回事?”沈瑟兒又開口問道。
“回娘娘的話,這是中毒的跡象。”御醫答道。
“我湊,難道我不知道是中毒的跡象嗎?我是問你這是什麼毒?”居然這麼厲害!當然了,後面句她沒有問出來,因爲她不想誇獎別人的毒藥厲害!
“回稟娘娘,微臣暫時查不出來,這毒藥摻和了至少三種藥物,微臣無法將它定義爲哪一種毒藥,但是可以斷定的是,這毒藥很致命。”御醫不緊不慢地答道。
沈瑟兒要吐血了。
連這點毒藥都查不出來,還做什麼御醫?不是說全天下最好的大夫都在皇宮裡嗎?看來,都是狗屁!
沈瑟兒隨意取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就氣匆匆衝了出去。
“娘娘,您去哪兒啊?”身後的太監宮女忙追上去,沈瑟兒一邊穿衣服一邊快速地往前走,就像是趕着去投胎似的。太監宮女是怎麼攔也攔不住。
走到錦雪宮門前之時,她竟還從守衛腰間搶了一柄劍,問道:“古婉那個小賤人住在什麼地方?”
衆人都嚇傻了,“娘娘您別這麼衝動啊,這事要先告訴皇上,讓皇上來解決這件事情!”
沈瑟兒揚劍抵在說話人的脖子上,“爲什麼要等他?男人很了不起嗎?他能做的事情我也一樣能做,爲什麼要等他?真是奇怪!識相的話現在帶我去古婉住的地方!”有時候,她真是煩透了皇宮中這麼寬闊的地方。
那人戰戰兢兢地點頭,對於沈瑟兒的要求絲毫不敢懈怠,連忙帶她去了。
彼時,古婉已經睡下了,但是近日來因爲嫉妒,所以她的睡眠極淺,在聽到院子裡傳來嘈雜之聲時,她便醒了過來。
“秋竹,怎麼回事?”她蹙眉問道。
“奴婢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奴婢這就去看看!”秋竹正要出去,手執長劍的沈瑟兒就衝了進來,因爲近日來她是夜離憂最爲寵愛的妃子,所以沒有一個人敢攔她。
秋竹頓時嚇傻了,但是沈瑟兒連看她一眼都沒有,直奔古婉而來。
“你……你幹什麼?”古婉嚇得臉色都白了,結結巴巴地問道:“大夜晚的,你拿劍闖到我寢宮裡來做什麼?你信不信我去告訴皇上!”
不說夜離憂還好,一說起夜離憂,沈瑟兒就更加生氣。“有本事你現在就去告訴他!”話語間,她走過去,抓住古婉的手,在她的手掌心中劃了好幾道口子,鮮血頓時從她的手心滴落出來,而下一刻……
她竟然昏過去了。
秋竹尖叫起來,“婉婕妤被殺了,婉婕妤被殺死了!”邊叫邊往宮外跑,不多時,皇宮中便盛傳出古婉被沈瑟兒殺死了的消息。
血腥的內殿誰都不敢進來,只有沈瑟兒手握長劍站在原地,連跟着她一起前來的太監和宮女都被嚇傻了,而柔芷宮的人更是跑去找夜離憂去了。就算找不到夜離憂,卻要去找陳靜蓮。
沈瑟兒一點都不感到害怕,因爲她只是劃傷了她的手心而已,她倒是還沒有喪心病狂到想取對方性命,既然她毀了絮花的手,那她就也毀了她的手就可以了。
但是嘖嘖,這女人一見血就暈,實在是噁心極了。
她走到牀邊,像是還不解氣似的,抓起她另外一隻手,又在上面劃了幾刀,古婉吃痛,眉梢輕跳,隨即醒了過來,但是看到血的那一瞬間,又昏死了過去。
“哼哼,看你以後還敢傷害我的人!”沈瑟兒很滿意自己的“傑作”,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將劍扔在原地,轉身就走,誰也沒敢攔下她!
那邊廂,陳靜蓮躺在夜離憂懷中睡得正香,便聽到素婉在外面輕喊她的聲音了,她悄悄擡起手,想要將伏在她身上的夜離憂給推到一邊,但是剛剛擡手,便見他蹙了蹙眉,她還未反應過來,他已經驟然睜開眸子。
清冷戒備的眸光從他眸子裡射出來,陳靜蓮生生顫了一下,“皇上,您怎麼了?”
夜離憂凝視她良久,纔想起來,與他連在一起的乃是何人,他的眉頭蹙得比剛纔更加厲害,之後便是一句話都不說地從她身上起來。
地上散滿了他們的衣服,一件一件……
由此可見,他們之間的狂野。
夜離憂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衝動了,今晚……這是怎麼了?
陳靜蓮連忙起來,拿起小乙子之前準備好的乾淨衣服爲他穿上。
這才穿好,小乙子便進來了,“皇上,雪才人和婉婕妤那邊出事了。”
“什麼事?”
“聽說婉婕妤送了一張席子給雪才人,結果那席子燃燒起來,弄傷了雪才人的貼身婢女絮花,雪才人一氣之下,執劍去了柔芷宮,婉婕妤生死未卜!”小乙子把聽來的話都說了出來。
“豈有此理!”夜離憂冷喝一聲,便衝出了柔靜宮。
陳靜蓮望着他離去的背影,嘴角勾了勾,不多時,便跟着一起走了出去。
錦雪宮內,御醫花了很長時間,纔算是把絮花手上的毒都給除盡了,但是她的手心還是火紅火紅的一片,像是被燒傷似的。
御醫正要起身離去,夜離憂與陳靜蓮便到了。
“聽說你執劍去了柔芷宮?”他冷冷地瞪着她,出聲冷問道。
“是啊!”沈瑟兒看了他一眼,頗爲不屑地回答。
“你殺了她?”他的目光陰鷙得不得了。
“你看見我殺了她?”沈瑟兒翻了個白眼,“我現在不想看見你,請你離開!”她亦是冷冽地回視着她。
她就知道,這件事不能告訴這個男人,你看看吧,他現在知道了,第一個質問的人卻是她!
沈瑟兒真是要被氣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