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灌醉自己
“你連你娘叫什麼都不知道，還活着做什麼？”月落又開始數落唐唐了，她就是看她不順眼，沒辦法。
不過唐唐也反映過來，似乎唐大小姐的孃親也和麪前的兩個女人有點關係，都姓月……
本來白墨紫是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此時卻緊緊皺眉，聽到唐唐的孃親也姓月，心底閃過一絲異樣來。
暈過去的蘭心被顧青蓮敲醒，此時也臉色蒼白的看唐唐，她們家小姐怎麼了？連夫人的名字都不知道了嗎？
奇怪啊奇怪。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蘭心記起來，暈倒前聽到的那句話，好像師傅說自己是月落的女兒，忙大聲問道。
她蘭心也是有脾氣的。
月落看到蘭心醒來，也顧不得再罵唐唐了，轉過臉，十分溫柔的看着她：“蘭兒，娘對不起你……”
態度轉變得十分快。
唐唐扯嘴角：“人家還沒認你，就開始孃親自居了，當年跑哪去了，孩子長大了，就過來攀親了。”
關係有些複雜。
而且與自己有點親。
再想白墨紫也應該有點……
亂了，一切都亂了。
蘭心的臉色也很難看，憤憤瞪着顧青蓮和月落。
顧青蓮被蘭心瞪的心裡發毛，這個徒兒從小到就很難管教，現在長大了，更難管教了，更別說現在月落還出現了。
還要認女兒。
“我沒有孃親。”蘭心看看唐唐，再看白墨紫，終於暴發了，怒了，她怎麼會是皇家的人，怎麼會這樣，她寧願自己只是一個平民百生，或者無家可歸的流浪人。
她不要是做皇室的人。
“孩子。”顧青蓮和月落都急了。
白墨紫和蘭心被涼在一旁，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唐唐的眼底滿是幽怨，她還在生氣剛剛白墨紫威脅自己一事。
本來以爲這一次可以和白少紫光明正大的離開，而事實面前，自己恐怕要繼續委曲求全了。
不過看蘭心那一臉痛苦的樣子，唐唐也有些心疼了，雖然這丫頭對自己曾經有異心，可是，最終，她還是幫了自己。
“當年的一切，說清楚。”白墨紫也發話了，他此時才仔細看了看蘭心，其實蘭心比唐唐更漂亮嫵媚幾分，至少唐唐沒有嫵媚的風姿。
因爲白墨紫發話了，蘭心纔沒有甩手離去。
看此情況，唐唐又對着蘭心曖昧不明的笑了笑，蘭心這丫頭一定對白墨紫情素暗生了，然後心底覺得也不錯。
他們也算絕配吧。
自己應該想辦法讓白墨紫將視線移到蘭心身，自己就可以圓滿的功成名退了……
算盤打得滿響，然後也沒有去聽當年的事兒，反正等到蘭心一臉幽怨的看着唐唐時，白墨紫已經摔着簾子出去了。
“出什麼事了？”唐唐看蘭心，怎麼她看自己的眼神好怪哦。
“你，你竟然是我妹妹。”蘭心咬牙切齒的瞪唐唐，不可思議，不能接受，還有不甘。
唐唐也暈了，月落和顧青蓮都低頭不語，當年的一切都已經過去了，不想重提。
“那那那，墨紫呢？墨紫是你哥哥？也是我哥哥？”唐唐懵了，不過，似乎這樣的情況更好。
“不懂就閉嘴。”月落心情很壞。
看唐唐更不順眼了。
“我是你的親姐姐，皇上還是皇上。”蘭心嘆息一聲，又瞪月落：“不許說唐唐，否則別想我叫你一聲孃親。”
當年她月落能將自己甩手不管了，就因爲自己是她和唐老爺的女兒，那個男人不是她愛的人。
真是無法接受。
“怎麼會這樣呢。”唐唐將頭埋在雙肩裡，無奈的嘆息：“多麼希望磨子是我哥啊，他就得必須馬上向天下人宣佈解除我和他之間的夫妻關係。”
顧青蓮的臉色陣青陣白，白墨紫根本不承認她的存在，當年的一切也不屑去聽。
“唐唐，墨紫真的很愛你。”顧青蓮終於正了正臉色：“他甚至不在乎你和白少紫的過去，一意孤行娶你爲妃。”
張了張嘴巴，看着面紗外顧青蓮憂鬱的雙眸，唐唐倒希望，白墨紫介意。
不等唐唐接話，顧青蓮又繼續：“當初，我派人調查過你和白少紫已經在一起，可是爲了墨紫，我沒有將這個消息讓蘭心散佈出去，而且沒有揭發你們點假守宮砂一事，只是在你的膳食裡放了紅塵劫，我以爲，那是你身不由己。”
蘭心不敢看唐唐了，紅塵劫其實是她親自放在唐唐的夜宵裡的。
“可是，後來，我才知道，你根本對墨紫無心，你愛的只是白少紫，我才一狠心，給白少紫食了紅塵度。”顧青蓮不看唐唐，像是自言自語。
一切都明瞭了。
唐唐深深看着顧青蓮：“這麼多年，你在青蓮門活得風生水起，爲什麼沒有來看墨紫？你以爲做了這些，就可以彌補這麼多年缺少的母愛嗎？你做的那些，只會增加他的痛苦，明知道我不愛他，還要我留在他的身邊，只會讓更多的人痛苦。”說得一本正經。
“我……”顧青蓮有口難言，這一切，她要如何說清楚，不如不說的好。
“皇上有四個兒女，獨獨墨紫沒有母妃，你知道他的感受嗎？就爲了你愛的男人，你甘願犧牲一切，卻不去管孩子的感受，你有什麼資格做他的孃親。”唐唐有些衝動了，她是在想，要不是顧青蓮，白墨紫應該是陽光型的吧。
像白卓紫那樣溫柔。
至於陰險狡詐，那是白家人的特點，別指望能改變了。
這話讓月落也低了頭。
蘭心站起身，拍了拍唐唐的肩膀：“說的太有道理了，小姐，我第一次發現，你太有才了。”一邊抱了抱唐唐：“哦，不是，是小妹。”
“別認的這麼快，有點無法接受啊。”唐唐抽了抽嘴角，這蘭心的傷竟然沒事了？小四一定給她用了最好的藥吧。
真是偏心。
直接就無視月落和顧青蓮的存在了。
“那，你要不要幫你小妹？”不過唐唐還是很壞笑着湊到蘭心面前：“幫我逃出皇宮就行。”
面前的兩個女人和自己也扯不上什麼關係，雖然這身體的孃親也姓月，似乎走得太早，有些事情無法參與。
蘭心一臉爲難，她還要討好白墨紫的，此時要是將唐唐放走了，他一定會大發雷霆吧，估計會失心瘋，然後，毀了全世界。
“不可以。”顧青蓮站起身堅決反對：“想要離開墨紫，想都別想，除非你死。”
“你……”唐唐的小臉也一陣青白。
月落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兩個都是那人的兒子，她要幫誰是好？
而且，白墨紫還是自己師姐的兒子，當年的一切都已經說開了，因爲救那個人，顧青蓮在大火中已經將絕色容顏半毀，她甚至這些年來只是戴着面紗過活。
而自己卻爲了報復那個人，胡鬧的與唐老爺在一起了，還傷了自己的小師妹，這些年來，就因爲心裡的痛苦和折磨，才讓她創建了月影門。
面對那些門徒，面對月影門，每天想着爭武林第一，天下第一，她纔不會想起那麼多的過去。
卻是三年前，那人突然託負自己照顧他的兒子——白少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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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年來，她便將所有心思都放在了白少紫身上。
白卓紫和白墨紫，她從未去管，因爲那人沒有說，甚至，如果這兩個人威脅到白少紫，她會毫不猶豫的動手。
月落，是冷心絕情的人，只因爲這一生錯愛了一個人。
姐妹兩人愛上同一個人，卻是師門無法接受的人。
最後鬧到師兄妹反目成仇，月家也逐漸凋零。
當年，月家也是和唐家並雄的大家族。
現如今，月家依然在江湖中稱雄稱霸。
月葬花，月華之子，葬花宮宮主。
月蓮，即顧青蓮，青蓮門門主。
月落，月影門門主。
只餘月唐，嫁入了唐門，卻英年早逝。
不過，現在唐家也已經沒落。
江湖一時也是風起雲涌，羣龍無首，如果月家的人聯手，就算唐家再起，怕也難壓其勢。
只是，這兩個女人雖然盡釋前嫌，仍然不會聯手，只因爲他們各爲其主。
蘭心也看着唐唐：“小姐，其實皇上對你真的很好。”
唐唐掃了在場的人一眼，也摔簾子出去了，看樣子，自己的自由很成問題，連月落也要反叛了，她要自己想辦法了。
“月蓮，你太過份了。”月落也輕輕嘆息，無力的坐了下去：“我們當年沒能夠和相愛的人在一起，何苦要爲難孩子們。”
“不，我不能讓墨紫遺憾一生。”顧月蓮堅持，爲了白墨紫，她願意付出一切，就算被世人唾罵，她也要那樣做。
“可是，唐唐並不愛墨紫，她說得對，他們在一起，只會傷害彼此。”月落還是偏心白少紫一些，雖然那個徒弟很不肖。
“我不管。”顧青蓮固執的搖頭：“墨紫想要的，我一定會讓他得到。”
說罷也起身摔簾子離開了。
只餘月落和蘭心。
二人相對無言，月落多麼想念這個女兒，當年，她生下孩子，甚至連男孩女孩都不知道，爲了報復顧青蓮，便和她的孩子換了。
並且將顧青蓮的孩子扔到了荒山野嶺。
只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仗。
她以爲自己的孩子已經被送到了那人身邊，卻不想，顧青蓮從中做了手腳，讓她將自己的親生女兒扔到了山裡。
“我只是想讓你過得好一些。”月落深深看着蘭心。
“不必說了，你們太自私了。”蘭心不冷不熱的回了一句：“我要幫唐唐，你呢？”
直視着月落，蘭心的表情很淡。
“我還會……幫少紫的。”月落輕輕嘆息。
“好，今天是除夕，宮裡的守衛不會那麼森嚴，子時，我會助小姐離開這裡，到時候你在地宮後方的出口接應我們，記得，讓白少紫先行離開。”蘭心彷彿下定了決心。
月落猶豫了一陣，輕輕咬脣，風姿依舊的臉上有淡淡的惆悵。
“你愛上白墨紫了。”半晌，月落輕輕問了一句。
年少時無知，現在，人到中年，月落不會再魯莽了。
沒有立即回答，半晌蘭心只是輕輕點頭：“是的，我愛上他了，在小姐爬上他牀之前我就愛上了，可是他是王爺，我只是一個卑微的下人。”
“是孃親對不住你。”月落的聲音格外的輕。
涼涼看了月落一眼：“過去的就過去吧，現在，你只說可願意救小姐出去？”
“你以爲唐唐離開了，他就會愛上你嗎？”
“我現在是唐唐的姐姐。”
“傻孩子，當年，我也仗着自己是她的妹妹，可是到頭來，只有讓他更反感。”月落無奈極了，突然感覺當年的一切都重演了。
自己的女兒還要重蹈覆轍嗎?
“不爭取怎麼會知道不能。”蘭心也堅持，一邊轉身便走：“記得到地宮出口接應我們。”
——狐狸分割線——
白墨紫一手輕輕握着酒杯，一邊倚在龍椅上，眼底是淡淡的惆悵。
東方不敗立在他面前。
“我知道，皇兄一定會想辦法帶她離開的，北冥莊主也在找機會帶她離開。”半晌，白墨紫才淡淡開口，沒有喝掉杯子裡的酒，就那樣看着。
彷彿在欣賞一件藝術品。
“皇宮四周已經佈滿了暗衛，貴妃娘娘一定無法離開，我只是想知道，就算你將她帶了回來，又能如何？”東方不敗直視着白墨紫。
“不如何。”白墨紫幽幽說着：“我只是想讓她知道，要離開我，沒有那麼容易，還有就讓她感激我。”
憐憫的看了白墨紫一眼。
東方不敗搖頭：“貴妃娘娘的執念也挺深。”
“恩。”白墨紫閉了閉眼：“如果她的執念是因爲我，我會讓她執念下去，不過，現在不是因爲我，所以，我要掐斷她的執念。”
又幽幽擡眸：“要掐斷她的執念，只有一個方法。”
“讓白少紫從世界上消失。”東方不敗接了一句，臉上滿是不可思議。
當初爲了天下，白墨紫也沒有動殺心，現在爲了唐唐，他竟然要殺死白少紫。
“不，那樣，她會恨我一輩子的。”白墨紫搖頭，他還沒有那份狠勁：“我只是想讓她忘記而已。”
他的手段狠辣，狠毒，卻顧念骨血親情。
“紅塵斷。”東方不敗一邊說一邊搖頭：“貴妃娘娘的手裡有唐門秘笈。”
“是的，所以……”白墨紫猛的仰頭將酒喝得一乾二淨。
唐唐被軟禁了，就在議過月家的事之後，這速度實在是快。
蘭心也有些無奈，摸進養心殿的時候還有意看了看四周的守衛，還好守衛不多。
“小姐。”蘭心鬼鬼祟祟的走進養心殿：“你勸勺子在天黑之前離開這裡吧。”
正憑欄遠望的唐唐回過頭來看了蘭心一眼：“我要是能見到他，我還能這樣老老實實站在這裡嗎？真不知道磨子又哪根筋搭錯了，竟然軟禁我。”
“哦，好像昨天就將你軟禁了的。”蘭心突然想起什麼：“只是昨天出了點事而已。”
唐唐也記起，好像有這麼一回事來着。
只能認倒黴了。
本來還想着去和白少紫幽會的，現在，連個鬼影都見不到了。
“那怎麼辦？你去轉告勺子吧。”唐唐一邊說一邊坐在案子前提筆開始寫，寫情書，她拿手的：“把這封信給他，他就會走了。”
只有寥寥數語。
蘭心扯到手裡看了看：“勺子，我娘姓月，現在我才知道，我其實是你妹妹，你還是走吧，後會無期。”後面畫了一個淚流滿面的小美女，手中還揮着帕子。
忍不住顫抖的蘭心聳了聳肩膀：“大姐……你覺得勺子是白癡？這幾句話就信了？”
“你不懂，熱戀中的人都是白癡。”唐唐擺了擺手：“快去吧，讓勺子越早離開，危險就越少點，我看你娘……那個月落，也要變心了，我真怕她會出賣勺子。”
一臉擔心。
那個月落，在唐唐看來，精神有些不正常。
當然，顧青蓮也不在正常。
“嗯，是有點。”蘭心點了點頭，不過對於唐唐說的熱戀中的人都是白癡，有些無法認同，白墨紫似乎不太白癡呢。
精明的很。
有些焦急的在養心殿來回渡步，唐唐其實很擔心白少紫的安全問題。
惹急了，白墨紫可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的。
心底總有淡淡的不安。
她現在突然很想見見西門飄雪，讓他助白少紫一臂之力。
雖然知道那樣說，會打擊到小三脆弱的心靈。
可是她真的別無選擇了。
甚至連對白少紫解釋一下的機會都沒有，就被軟禁了。
“唐唐，沐浴更衣，晚上還要參加除夕晚宴。”門邊的珠簾起，白墨紫一身白色長衫，款款立在那裡，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很平靜。
沒了那時摔簾子離開的憤怒。
“可以不去嗎？”唐唐試探的問了一句。
“你說呢？”白墨紫揚了揚手，揮退了所有下人，一邊走到唐唐身前，擡手欲要攬她入懷。
唐唐卻向窗前靠了靠，剛好躲開了白墨紫的手臂。
僵在半空的手臂沒有收回，白墨紫的臉色僵了一下：“唐唐，你忘記了，這是朕的地盤，是他自己送上來的。”
還是威脅。
“那又如何？”唐唐也有些急了，她其實也擔心白少紫的。
“只要朕動動小手指，他就會死無葬身之地。”白墨紫知道，白少紫是威脅唐唐的最佳棋子。
“你也太小瞧勺子了，如果他會白癡的送上門來給你砍，他就不會坐穩三年的皇上。”唐唐努力讓自己鎮定。
“是，他在你眼裡，是神，是天。”白墨紫的表情陰了幾分，緩緩靠近唐唐：“可是，你知道，我是他的弟弟，比你更瞭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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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唐覺得這些對話太沒營養，可是現在又不知道要說點什麼，她現在能做的，就是勸白少紫離開，托住白墨紫不讓他動手。
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沒有半點委曲求全的意思。
見唐唐不再接話，白墨紫笑了笑，微一用力，將她攬在懷裡：“你知道的，我說話一向算話，君無戲言，只要你與我離開，這天下，現在他就可以拿走。”
“可是……”唐唐楚楚看他：“我會想勺子，真的。”
唐唐努力不讓自己傷害到白墨紫，不能欺騙他的感情，不喜歡就是不喜歡，西門飄雪她已經傷了，不想再有第二個。
白墨紫不說話，只是狠狠抱着她。
那樣用力。
晚宴的時間很快就到了，文武大臣都帶了家屬，大殿里人頭攢動。
唐唐一邊扯着身上大紅的衣衫一邊四處看着，她怕白少紫會出現在這裡。
一國之君在除夕之夜到了另一個國家，真讓人無法接受。
而且只因爲一個女人。
天下人將會如何感想，百官會如何感想？唐唐心頭鬱結，這明明就是在給白卓紫製造機會。
製造拉攏百官的機會。
一邊又低頭喝了杯中酒，唐唐覺得自己很禍水。
嗯，沒有當禍水的潛質，卻成了真正的禍水，真是事事難以預料啊。
白墨紫坐在一旁，臉上有淡淡的笑，這是他登基以來的第一個除夕夜，晚宴格外的隆重，格外的奢華。
一臉笑意的白墨紫時不時會回頭看一眼唐唐。
那笑就會更深幾分。
讓人不寒而慄。
看了半晌，也沒有看到蘭心的影子，只看到了一閃而過的東方不敗和顧青蓮。
雖然開過了月家大會，可是一切都好像沒有什麼變化，只是白墨紫對顧青蓮更冷淡了。
月落沒有出現，這讓唐唐的心還穩定了幾分，或許，月落能勸說白少紫離開吧。
一邊想着，唐唐一邊喝着，根本不把杯子裡的酒當酒，比喝白開水還痛快，一旁的宮女都直抽眼角。
這貴妃娘娘太強大。
倒酒的太監也直搖頭，貴妃娘娘這樣喝，會累死倒酒的人啊。
真不懂得體貼下屬。
白墨紫也不攔着，就任唐唐那樣喝着。
反正她是千杯不醉嘛。
北冥無邪和染染坐在唐唐不遠處，也時不時的看唐唐一眼。
沒有西門飄雪和小四的身影，不過，唐唐此時顧不上那麼多了。
大殿裡有些吵，不過，聲音都不大。
唐唐平日裡很能喝，此時卻覺得有些暈了，看着歌舞昇平的大殿，有一種粉飾太平的感覺，就那樣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迷迷糊糊的側過臉，唐唐還端着酒杯，然後看白墨紫，就笑了。
白墨紫一臉滿足的笑意，也深深看着唐唐，然後，俯身在她耳邊輕輕說了一句：“醉了吧。”
“沒，沒有……我沒醉。”唐唐搖頭，眼神迷濛。
看着唐唐迷濛的雙眸，暈紅的雙頰，白墨紫一陣氣血上涌，隨即反手將她拉到自己懷裡。
醉酒的唐唐沒有什麼力氣，就任他攬了自己的腰身，半倚在龍椅上，卻是不等再反映，白墨紫的氣息便壓了下來，雙脣直接擒了唐唐的。
根本不給她後退的機會。
也不顧百官在場。
一陣抽氣聲過後，大殿裡突然靜悄悄的。
大家都只能當作沒看到，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大殿一角。
白少紫雙手狠狠握着酒杯，骨節分明的手指微微泛白，額頭青筋暴起，瑩潤的臉龐殺氣重重。
“皇上。”龍行和君逸凡都別開臉，不去看那香豔的鏡頭。
他們覺得唐唐越來越過份了。
竟然如此不知廉恥。
直直的瞪着龍椅上半摟半抱的兩個人，白少紫的手按在腰間的劍柄上，幾欲發狂，這一幕，他想過，每一個夜晚都會像噬心的毒蟲，讓他難以入眠。
可是現在親眼所見，感覺身體被抽空了一般，突然間，連心都沒有了。
“走！”白少紫猛的站起身，甩了袖子，便走，走得無聲無息。
龍行和君逸凡似乎都放下了一顆心，沒有一點留戀，也出了大殿。
殿外，微風拂面，夜色微涼，白少紫僵硬的立在那裡，看着迎面走來的月落。
“計劃不變。”隨後白少紫扔下四個字，向夜色深處走去。
拋下了一切。
唐唐被白墨紫抱在懷裡，雙眼微微睜着，脣齒不清的逸出兩個字：“勺子……”
心猛的顫抖了一下，白墨紫整個人一僵，隨即一手推開，任她栽在地毯上半坐在那裡。
所有人都不敢言語。
唐唐暈暈的扶着椅子，手中還握着酒杯，對着白墨紫舉起：“幹……乾杯……”
晚宴還在繼續，唐唐卻自己把自己灌醉了。
北冥無邪和染染相視一笑，繼續用餐。
顧青蓮離得遠，不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麼，卻輕輕皺眉，只有蘭心焦急的翹首。
她最清楚，白少紫還在大殿裡，可是剛剛的香豔鏡頭他看到了，後半部分卻沒有看到。
這一次，不用製造誤會，也誤會了。
還好，左等右等，沒有等到計劃取消的消息。
這讓蘭心舒出一口氣來。
只是心底仍然有些心疼唐唐，就算回去白少紫身邊，估計也要受些折磨了。
再輕輕退出大殿，拐角處，蘭心輕輕擦汗，卻看到白少紫和北冥無邪立在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