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噩耗,瘟疫來襲

方睿緊緊忙忙的衝進房裡,林曉倩被他嚇了一跳。“怎麼了?”

方睿拉着她檢查了起來,“最近長安瘟疫越來越嚴重了,我怕你有什麼事。”大概看了一下胳膊、臉,見沒有紅色斑點,心裡放心了不少。

林曉倩一聽,就急了,“你整天往外跑,可能染上的是你啊。”她也學着方睿那樣檢查了起來。方睿見了不由得笑了,林曉倩奇怪的望着他,“怎麼了?”方睿抱着她,“我喜歡你關心我的樣子,很可愛。”

“去死。”林曉倩推開他。方睿又不死心的靠上來,“我們都要好好的。”

“不好了不好了,”小蝦從外面衝了進來,“明秀郡主來了。”

方睿顫抖了一下,皺起了眉頭。“你呆在這裡,我去應付她。”說完,就趕緊往外走。小蝦留下望着林曉倩。

廳中,一個十67歲的女孩子不安分的坐在紅木椅上。淡淡的細眉,明亮的眼眸,櫻桃般的小嘴。臉上還泛着紅暈,口裡喘着粗氣,剛應該跑得很急吧。

“明秀郡主,你的茶。”巧兒將碧螺春放在桌上。明秀郡主滿眼焦急的看着門口,漂亮的小臉蛋上寫着不耐煩,忽然她開心的跳了起來,“睿哥哥!”方睿一進門她就撲上去,踮起腳尖摟着對方的脖子。

方睿輕輕推開她,“明秀,本王是你叔叔。”明秀郡主是2哥桓懿的小女兒。

明秀郡主不高興的嘟着小嘴,“爲什麼你是我叔叔,人家就喜歡叫你哥哥嘛。”

方睿卻說:“本王若不是你叔叔,你就不可能站在這裡。”印象裡,這丫頭很煩人的。

明秀郡主:“不要嘛,睿哥哥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人家對你的感覺你是清楚的。”她又粘了上來。

方睿:“郡主是否忘記了自己是什麼身份?”

明秀郡主:“睿哥哥,你帶我走好不好?”

方睿:“郡主,別鬧小孩子脾氣了。”

明秀郡主不高興的說:“睿哥哥,叫我秀秀。”

方睿猶豫了一下,無奈的說:“秀秀,你這次來做什麼?”

“人家關心你嘛,最近長安鬧瘟疫厲害的很,不如你到蜀中去?”明秀郡主眼裡滿是欣喜和希望。

方睿:“謝謝秀秀的關心,本王在長安很好,不牢你費心。”

明秀郡主:“睿哥哥!”她不高興的看着方睿,這人太冷漠了!“誰?”她看到一個穿着粉紅色的衣裙的女子偷偷的躲在那裡偷看。正要追出去,方睿卻攔住她了,“秀秀,我們喝茶。”

秀秀死命要往外走,“睿哥哥,那裡有壞人!”

方睿當沒聽見,拉着明秀郡主往椅子上坐。“秀秀喜歡喝碧螺春還是龍井?”

明秀郡主瞪着方睿,“睿哥哥,你藏的那個女人是誰?”眼裡滿是警惕。

方睿惡厭的皺了一下眉頭,“秀秀,你別太過份了。”

明秀郡主不高興的嘟囔着,“睿哥哥你有事瞞着人家,我要告訴……”

方睿深情的看着明秀郡主閃着奇異目光的眼眸,“秀秀,乖乖回去,別亂跑,還有,今天在這裡的任何事都不準說出去,知道了嗎?”這招用來騙小女孩到底是誰教他的?他在思索着,這招似乎不能用在明秀郡主的身上。

“嗯嗯,我會聽睿哥哥的話的。”

“嗯,乖乖回去。”方睿柔聲哄着明秀郡主。

對付完這個討人厭的明秀郡主後,方睿趕緊往房那走。站在大池塘邊的林曉倩嗔了他一眼,氣呼呼的走向水榭亭。

方睿很想喊她的名字,可是卻發現自己還不知道她的名字。“等等,”趕緊追上去。不知道爲什麼他的腦袋又像之前那樣混亂了,他總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些什麼重要的事情,但想想又不像忘記了什麼?到底是哪裡出問題了?

林曉倩走得快,一個沒注意腳就扭了。好在方睿反應快,趕緊接住了她,“你生氣了?”

林曉倩一想起方睿親明秀郡主的那一幕就來氣,“走開!”

方睿依稀記得似乎曾經有人告訴過他女孩子用來哄的,他討好的說:“別生氣了。”。說實話,當他親明秀郡主的時候他都懵了,他心裡是有多麼希望眼前的這個人不是明秀郡主,而是林曉倩啊。

林曉倩不說話,腳痛的很,但她就是咬着牙不肯說。方睿似乎觀察到了,他抱起林曉倩,往水榭亭裡走去。將她放在寬點的與亭子相連的長凳上,蹲下來,“你忍着點,很快就會好的。”說着,方睿一用力,林曉倩還沒準備好腳就好了。她不安分的甩甩腳,腳完好如初,似乎剛剛根本沒扭到一樣。

“今天想吃什麼?”方睿蹲着擡起頭看着林曉倩。

林曉倩那個沒坐像的,往後挪挪,想玩。“不知道。”這傢伙完全不把剛剛那件事放在心上,和方睿東超像。

方睿又問:“你喜歡吃什麼?”

林曉倩面無表情的說:“你以前問過了。”

方睿笑笑的說:“有嗎?沒印象了。”爲什麼想不起來了?

林曉倩不說話,繼續往後挪。“啊!”這下好了,活該摔下去了。方睿連忙起身拉她,他沒站穩又被林曉倩拉着往水面,掉進水池裡。林曉倩不停地掙扎着,她可是旱鴨子啊!喝了幾口有海腥味的湖水,鼻子被嗆到了。

方睿摟住林曉倩的纖細的腰,林曉倩摟住他的脖子。方睿絲毫感覺不到剛剛對明秀郡主摟着自己脖子的那種惡厭感。林曉倩猛咳,那水的味道好難喝,水中還有小魚在遊動,不過因爲他們掉下來,魚都跑光。方睿替林曉倩輕輕拍背,腦海閃過一個畫面——淺淺的海水中,一個虛胖的男生抱着模樣清秀還算漂亮的女孩。他依稀還可以聽見他們的對話,“你這個傻瓜,玩着玩着都能一腳栽進水裡。”男生的語氣裡滿是寵溺,他抱起女生往岸上走去。女生邊咳邊有些艱難的說:“都怪你,明知道我不會游泳還約我來海邊。”

方睿皺起了好看的眉頭,怎麼回事?他的頭好暈,好疼!他好像看見了林曉倩的過去了。

林曉倩奇怪的看着呆滯的方睿,“你怎麼了?”

方睿看了她一眼,搖搖頭。熟悉又陌生的感覺,不知道該怎麼說。或許是錯覺吧。

“啊。”林曉倩害怕的叫了起來,魚兒們游回來啦!

要是平常方睿肯定笑着說:“怕什麼,它又不會吃了你。”可是他今天說不出來了,腦袋暈暈的亂的很,他好像真的忘記了什麼。但是他的記憶沒有殘缺啊!頭痛感越來越明顯了

林曉倩往方睿懷裡鑽,小魚們似乎察覺到了林曉倩的害怕,更加猖狂大膽的靠近。

方睿一個不注意,林曉倩就從他手中滑落

睜開眼睛,橘黃色的燭光侵入眼睛。趕緊閉上眼睛,因爲接觸黑暗太久了,所以一下子接觸到光會很不適應。過了好一會,在緩緩睜開,緊接着耳邊就響起方睿着急的聲音:“你怎麼樣了?”

林曉倩皺眉,她已經能適應這柔和的燭光了。“我做了個夢,夢見我掉水裡了。”掉進水裡的那種感覺很無助,很害怕。

方睿摸了摸她亞麻色的泡麪似的捲髮,溫柔的笑了:“那不是夢,是我沒抓住你,你掉水裡了。你知道你剛剛一直在喊着誰的名字嗎?”

方睿東?還是方睿?她這次夢到的是……?

“這次換了個字哦,”方睿面帶笑容,以前夜裡林曉倩做夢都會喊着‘睿東’這兩個字,這一次都意外的喊着‘方睿’。這讓他感到有些、興奮吧。

林曉倩:“什麼字?”

方睿笑笑的抱着她,“你這次喊的是方睿這個人啊。”你心裡有我了是嗎?

林曉倩鬆了口氣,隨後不滿的說:“誰讓你放手的?”差點淹死我。她最怕水了!百分百的旱鴨子。

方睿:“走神了……下次不會了。”

林曉倩踹了他一腳:“你還想有下次啊!”

方睿咯咯的笑了,“餓不餓,我們去吃晚飯好不好?”

陰暗潮溼的房裡,沒化妝沒梳理頭髮,穿着一身雍容華貴的金色衣裙的女人坐在地上,那模樣狼狽的很。老天給她的快樂太短暫了,宮裡的女人似乎註定就是痛苦的。那爲什麼之前朱尉淺西那麼幸福呢?是老天眷顧她麼?爲什麼老天不眷顧一下我呢?蓉兒還沒滿月就的了瘟疫,晉恆也被皇太后帶走了,我還剩什麼?我還能活着嗎?看着金碧輝煌的房間,心發涼了。

“陳御醫,你快瞧瞧娘娘吧,她整天不吃不喝的,這樣對身子不好。”門外響起紅兒的聲音,由於紅兒之前一直在照顧晉恆,所以沒有染到病。

德妃看了眼牀上的蓉兒,如果蓉兒不快點死,她就無法逃,她不想染病,所以只能清除病源……瘟疫哪有的治?難道……是老天早就安排好的嗎?

“皇上,你怎麼來?”紅兒的語氣中滿是驚訝。

德妃像是看到希望一樣,連滾帶爬的到門口,“皇上,救救臣妾,臣妾沒有染病……皇上,救救臣妾啊……”

蘇榆惡厭的皺起眉頭,本來想尋死的,可是一想到和這種人死在一起覺得還是算了吧。“德妃,好好照顧蓉兒,她會好起來的。”淡淡的安慰着,走了。

“皇上走好。”紅兒做禮。

“皇上,皇上,皇上……”德妃焦急的喊着,哽咽着,心裡很是害怕,就連這個救命稻草也要放棄她了。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巧兒,你家王爺呢?”林曉倩問。現在應該下了早朝了吧?怎麼還不見人影?

“姑娘,王爺從宮裡回來就不舒服了,現在書房裡。”巧兒回答。

林曉倩點點頭,“我去找他。”說着就踏着輕快的腳步走了。

沒敲門,直接推開書房的門,方睿擡頭望了她一眼咆哮道:“出去!”林曉倩被他這麼突如其來的一吼,跳了一跳,“你發什麼脾氣?”

“出去,小蝦,別讓她靠近書房。”他似乎很怕林曉倩靠近。

小蝦上前來,“姑娘,回房呆着吧。”說着,就拉着林曉倩走,順道把門關上。

林曉倩生氣的甩開小蝦的手,“我自己會走。”

背靠着門,方睿擡起手,一點點小小的紅色的斑點。瘟疫越來越厲害了,宮裡肯定不止景明宮的太監宮女有,這病是從外面傳進宮裡的。宮裡的太醫都對着瘟疫束手無策了,德妃的小公主估計也逃不過這劫了……嬌兒說了,要徹底剷除這瘟疫,必須燒死得了瘟疫的人。他害怕的顫抖着,心裡很慌,他是不是要死了?他又開始害怕死了,因爲他有了惦念。他不敢靠近林曉倩,也害怕靠近林曉倩。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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