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外的大臣們都已經離開,只剩下主角廉靖,孫曉曦以及看好戲的廉羽和廉梓晨。
孫曉曦嘟着小嘴,腦袋低垂着,她原本是還想着再說些什麼惹廉靖生氣,好讓他一怒之下將她給廢了,然而她剛纔被威脅了,如果她再惹怒他,她會被他毒啞的,身爲一個男人,廉靖是何其惡毒。
廉靖側眸冷掃了假裝乖巧的她一眼,伸手拽住她的手腕,只聽他冷聲開口,“跟朕走!”
“咦?要去那裡?”孫曉曦一臉不願意。
“廢話什麼?朕讓你走你就走!”
“可是我不想……”
“閉嘴!”他聲音冷厲的打斷她的話。
被他又拖又拉的不知道往哪裡走,孫曉曦連連扭過腦袋看向不遠處的廉梓晨,她又是眨眼又是做口型的求救,只可惜廉梓晨權當沒有看見,站在原地沉默無言。
廉靖用餘光掃向她,看到她的目光投向廉梓晨所在的地方,俊眉一蹙,他拖拽她的動作更重,孫曉曦的小胳膊都快要被他扯斷了,擡頭瞪向他投訴,“很痛的!”
“活該!你不受點教訓,永遠都不知道錯!”廉靖無情的開口,虐死她最好,沒有良心的死女人!
看着兩人拉拉扯扯的背影,廉梓晨看得眉間不自覺的擰起,廉羽將他的表情盡收眼底,玩味的勾了勾嘴角,故意說:“皇叔,其實曉皇妃跟皇兄還是很般配的,對吧?”
“是嗎?”廉梓晨冷笑,“本王怎麼一點都不覺得?”
廉羽挑眉,沒有想過他會如此回答,不過現在想想,皇叔的確一向都是如此,他就連覬覦皇位也覬覦得光明磊落衆所周知,彷彿在他的眼裡,皇位就是他的一樣理所當然。
“皇叔,侄兒覺得世間有些事情冥冥之中就是註定了的,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若強求,這樣做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廉羽微笑,間接諷喻。
“本王不相信命中註定。”廉梓晨看向廉羽,勾了勾脣,狂妄道:“羽,別說皇叔不教你道理,有些事情你想要得到手,那麼你就必須用盡全力,否則,你將會後悔一輩子。”
話音落下,也不理會廉羽此時的表情有多難看,他提起腳步就離開了金鑾殿。
廉羽蹙起了劍眉,看來皇叔對皇位是志在必得,皇兄和皇叔在不久的將來必然是要惡鬥一場。
被廉靖拖回龍軒殿,孫曉曦一臉不滿的瞪着他的背影,語氣不悅的開口,充滿了不耐。
“皇上,你到底要捉着我的手到什麼時候?”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力道很大,她的手腕都被他捉紅了!
聞聲,廉靖一把甩開她的手,板着一張臉打量她,他語聲冰冷,“說,你又在發什麼瘋?”
三天兩頭的就發瘋,到底在她的眼裡有沒有禮義廉恥四個字?
被他甩開了手,孫曉曦連忙擡手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痛死她了。
“皇上,臣妾這不是在發瘋,只是想好心提醒皇上,臣妾真的不適合當皇貴妃,趁着現在臣妾當皇妃的日子不算長,你還是儘快廢了臣妾爲好,免得日後丟皇上您臉的事情更多。”
“又是希望朕廢妃是嗎?”廉靖點了點頭,嘴角邪邪一勾,道:“不可能!”
“你幹嘛啊你,佔着茅坑不拉屎嗎?又不是喜歡我非我不可,你幹嘛要這樣浪費我的大好青春啊!”孫曉曦心裡很生氣。
“你是茅坑嗎?”跟孫曉曦的生氣相比較,廉靖倒是非常冷靜。
聞言,孫曉曦才發現自己失言了,後悔的咬了咬下脣?
“我……我口誤不行嗎?總之我不管,你快點廢了我!”
廉靖一臉冷漠的收回看她的視線,轉身往別處走去,也不管她此時在撒潑耍賴。
跟眼前這個死女人相處久了,他得出了一個很重要的規律,那就是跟孫曉曦認真,那他就輸了,他一定得無時無刻保持清醒和冷靜。
見廉靖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放自己一個在那裡唱獨角戲,孫曉曦不滿了,連忙提步跟上去攔住他的去路。
“廉靖,你不說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朕不會廢了你。”
“你……”孫曉曦一下子拿這麼冷酷的廉靖沒法,腦袋靈光一閃,她揚起嘴角,笑道:“好啊,你不會廢我是嗎?那我就真出牆!我去找其他男人!我要找皇叔!”
她就不信他這樣都能忍。
果不其然,廉靖的臉色一沉,冷聲喝道:“你敢!”
“我爲什麼不敢?我今天不就做了嗎?”孫曉曦擡起下巴,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
“你再敢做今天這樣的事一次,朕就打斷你的腿!”
“我不怕!”反正那些話都只是拿來威脅她說說而已,她纔不害怕。
這個女人真是越來越放肆了,現在居然一點都不怕他,真應該將她掐死!
咬了咬牙,廉靖的黑眸一閃,嘴角揚起了一抹冷笑,“你不想當妃子是嗎?好,朕就兌現幾天前的承諾,小馬子。”
萬能的小馬子飛奔到皇上的跟前,“奴才在。”
“把曉皇妃帶去御膳房刷碗,直到今天宮裡的碗都刷完爲止,才能回去休息。”
“哈?”小馬子看向曉皇妃,“皇上,那是宮女做的事情……”
“沒錯,從今天起,曉皇妃就變成小宮女,這是皇妃她自願的。”嘴角揚起了一抹奸佞的邪笑,廉靖目光幽然的看向孫曉曦。
他就不相信這個死丫頭能受得了當宮女的苦,過不了幾天,她就得回來求着他當皇妃!
然而孫曉曦卻沒有廉靖想象中的苦惱,那雙靈動的大眼眼底閃過了一抹得逞,嘴角甚至忍不住笑意的淺淺一勾。
她現在的表情太奇怪,廉靖看在眼裡,她有這麼想當宮女嗎?他狐疑的蹙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