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廉靜曦都忙得沒有了空閒的時間去想越香如的事情了,雖然準備了一根土豪金玫瑰簪子給孫曉曦,非常複合她騷包又豪氣的作風,但僅僅是一個簪子是絕對不夠的,所以季叔建議她可以親手給皇后娘娘做些她愛吃的點心,正所謂禮輕情意重,自己輕手做的更能體現孝意。
季叔的話很有道理,於是在袁宇軒的批准下,廉靜曦終日霸佔着廚房做點心,十分的投入。
季叔成功的分散了廉靜曦的注意力,而唐源也開始隨計劃從越香如這裡着手。
今日天氣明朗,越香如帶了一個丫鬟出去買東西,今日便是下手的好時機,於是唐源蒙了臉,帶上了幾個人去堵她。
越香如的生活環境讓她練就了一身的機敏,身邊詭異的氛圍很快就讓她感覺到了那裡不對勁。
忽然卻步站在繁雜的人羣當中,丫鬟見她突然頓住,一臉疑惑的看着她,“小姐,您怎麼了?”
“小桃,你難道沒有感覺那裡不對勁的嗎?”
“沒有啊,小姐。”
越香如皺起了眉頭,側過身對她吩咐了幾句,小桃點了點頭,轉身就離開了。
唐源等人看着小桃離開,身邊的侍衛問:“那個丫鬟走了,副將,我們要……”
“不用管她,我們的主要目標是越香如。”她的丫鬟怎麼樣,這到不是什麼問題。
越香如迅速的往天橋上走去,那裡的視野好,人也相對較多,所以她想:如果她是站在那裡,那些有心人或許就不敢亂來了吧?
唐源跟到天橋的附近,手下的侍衛都紛紛蹙眉,“副將,現在怎麼辦?”
“阿天和阿南守在橋兩邊,等一下有人要上橋你就攔着,其餘的人跟我走,動作要迅速一點,絕對不能引起任何的騷動。”唐源十分理智的就下了命令。
“是!”
越香如站在橋的正中央,等着小桃的救兵,忽然感覺四周安靜了下來,她心裡一緊,暗叫糟糕。
轉過身去,只見身後已經站了幾個蒙了臉的男人,她皺着眉頭,目光有點冷嘲。
“你們是袁宇軒的人吧?”
唐源沒有回答,一步一步的邁向她,擡起手,還十分有禮貌的開口,“姑娘,得罪了。”一個刀手下去,越香如就暈倒了在他的懷裡。
唐源動作極迅速的扛起了越香如就走,幾個人侍衛護在身旁,城西的門口就有一輛馬車,按照將軍的吩咐,掠到人就要馬上送離廉都。
唐源把人塞到馬車上,正想要駕馬車出城,只見遠方一個英俊挺拔的少年帶着幾個人緩緩走過來。
“唐副將的動作還真是迅速啊。”少年笑着調侃。
唐源蹙起了濃眉,看向來人,“逸王爺,麻煩請讓給屬下讓一下道。”
廉逸笑得俊朗,目光深深的看了馬車一眼,“唐源,馬車上的是什麼人?”
“這是將軍吩咐屬下做的事情,請逸王爺不要爲難屬下。”
“本王這不是在爲難唐副將你,只是皇上把這西城門交給了本王,本王自然要護好,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隨便進,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隨便的出。”
“逸王爺,您這話的意思是不是今天就不打算讓屬下出這城門了?”唐源的眉頭不由蹙得更緊,他一直以爲廉逸和廉睿是將軍的拜把弟弟,平日有什麼事情,他們也樂於幫忙,爲什麼逸王今天要如此咄咄逼人?
“把人交出來,唐副將隨時都可以離開。”廉逸的話就這樣落下了。
“逸王!”
“唐副將,論級別和官位,本王都比你高了好幾級,本王尊重你是袁大哥的人,但是國有國法,你和袁大哥不能這樣做。”
唐源深深的看了廉逸一眼,發現他的話不是說說而已,而是認真的,眉目一蹙,他開口道:“走!”
說完,他身邊的侍衛都面面相覷,正想要離開,卻聽廉逸又說:“把人留下!”
“逸王!”
“在國都之內,皇權之下,本王可不容你們胡來。”草菅人命什麼的,更是不能做。
“您爲什麼要如此護這個女人?”
“這是本王的私事,如果想要知道,讓你們將軍來見我。”他唐源只是一個小小的屬下,沒有資格知道太多的事情。
唐源翻身下了馬車,掀開了簾子,越香如就那樣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裡,像極了睡美人。
廉逸大步跨過去,翻身跳上馬車,把人從裡面抱了出來,下了馬車後,他又看向唐源,“本王知道袁大哥的用意,你告訴他,本王承諾,越香如絕對不會打擾到他和公主的生活。”
唐源實在是看不懂他爲什麼要這樣做,蹙着眉頭看着他抱着越香如越走越遠,兩手不禁握起了拳頭。
將軍府
“將軍,屬下正想送越姑娘出城,然而逸王卻在那時候出手要了人,屬下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還說,如果將軍想要知道,就親自去一趟逸王府問他。”
“廉逸?”袁宇軒蹙眉,眼底也佈滿了狐疑。
他怎麼會忽然出手跟他作對?
“是的,屬下看得清楚,來人就是逸王沒有錯。”唐源垂了垂眸,百思不得其解,“原本我們就想着有逸王在,我們從城西那邊出城比較好行事,誰知道現在最大的絆腳石卻是逸王。”
袁宇軒一臉冷靜的思索着什麼,又問:“逸王還說了什麼?”
廉逸他也是從小看到大的,他的性子是怎麼樣,他很清楚,現在會忽然出手救一個女人,恐怕事出有因。
唐源思索了一會兒,倏地想到了什麼,又開口道:“逸王還說了,他一定不會讓越姑娘破壞將軍與公主的關係,所以希望將軍能把人交給他處置。”
聞言,袁宇軒的眉間便鬆了,彷彿是鬆了一口氣一般。
“我相信廉逸,既然他能許下這樣的承諾,那他便一定能做到!”
逸王府
檀香味極濃郁的雅閣裡,越香如在躺椅上睡得恬靜,陽光微微順着窗臺照射進來,她的一邊臉都被照亮了,或許是太陽照射久了,臉蛋的溫度有點高,她不適的皺眉,想要避開,動作卻有點困難,蜷縮着身子,她又像一隻慵懶的小貓。
廉逸就坐在一邊的桌上喝茶,慢悠悠的動作看出了他慵魅的性子,自從有了自己的府邸,他就越發的放縱自己這樣不拘的性格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越香如在不安中掙扎,忽然睜開眼睛,視線對上的是一個陌生的天花板。
“你醒了。”性感低沉的聲音傳入了越香如的耳朵,她循着聲音看過去,只見廉逸正端着茶杯看自己,一副“你要喝嗎”的模樣,讓越香如驚魂未定。
“你是……逸王?”他來過月如江幾次,她認得他。
“原來大名鼎鼎的江南第一名伶越香如姑娘,知道本王。”
“王爺說笑了,逸王也是聞名天下的大人物。”越香如端起了一副招待客人的姿態。
“哦?”廉逸表示驚訝,“何以見得?”
“兩年前,逸王前往山東賑災,那裡一場旱災便已狼狽不堪,而逸王運用自己的智謀與魄力將那裡起死回生,現在那裡的百姓富足,僅僅兩年的時間,便沒有了那時荒蕪的影子,可見逸王的才智了得啊。”逸王一代賢王的稱謂,從那時傳遍了整個山東,甚至江南,她聽到他的事情太多,只不過因爲一些瑣事阻礙,她現在纔有機會跟他說上話。
“看來越姑娘對本王,還是挺了解的。”廉逸放下了茶杯,嘴角的笑意不自覺加大。
越香如垂了垂眸,客套的話說到這裡,她現在比較想知道。
“我記得我剛剛是被袁將軍的人擄走的,現在會在逸王爺這裡,怕是逸王爺出手救了小女子,香如在此謝過王爺。”越香如妾身道謝,禮數十足。
廉逸從凳子上站起,走到她的面前,緩緩卻步,他低頭審視着她那張明媚動人的臉,嘴角微微勾起,“本王真是不懂。”
越香如擰了擰眉,擡起來,微笑得體的看着他,“不知道王爺有何事不懂?”
“像你這麼聰明伶俐的一個女子,爲什麼在緊要關頭就不知道事情的輕重呢?”
越香如抿了抿脣,故意裝作聽不懂他所說的話,笑道:“香如愚鈍,實在是聽不懂王爺的話。”
廉逸斂起了嘴角的笑容,伸出手擡起她小巧的下巴,“女人有時候蠢一點沒有關係,可是故意裝蠢,可是討不到男人喜歡的。”
越香如皺起了秀眉,擡起手握住廉逸的手,稍稍的拿開他的大手,然後自然的放開。
“香如也不喜歡裝模作樣的討男人喜歡。”她忽然淡雅一笑,妾了妾身,“時候也不早了,小女子出來了太久,月如江裡面的人會擔心的。”
話音一落,她便提步走出去,誰知道她剛走了幾步,卻聽廉逸聲音不慢不緊的開口。
“本王可以跟你打一個賭,如果你現在走出逸王府,袁宇軒的人很快就能逮到你,然後連夜把你攆回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