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歌舞結束之際,大臣們也開始紛紛退場。
孫曉曦四下張望了一下,便往意利國王子的身旁竄去,此時此刻,廉靖正跟王子寒暄,餘光瞥到了那個不懷好意的小女人,他微笑着,跟王子說了幾句話,然後王子看了孫曉曦一眼轉身就走了。
看着王子那瀟灑不羈的背影,孫曉曦擡起手想把人捉回來,只聽身旁傳來了一道冷冰冰的聲音,“孫曉曦,你又想做什麼?”
孫曉曦嘆了一口氣,她極其勉強的揚起一抹笑容,故作乖巧的擡起手,“皇上,你好啊。”
廉靖回以她一抹微笑,“嗯,朕現在很好,就是不知到皇妃又想做什麼會讓朕覺得不好的事情。”
孫曉曦擺了擺手,心虛的打哈哈,“皇上,你說什麼呢,臣妾纔不會做對皇上你不好的事情呢。”
廉靖收斂了嘴角的笑容,伸手一把將她拉到自己的跟前,垂眸看向她,一臉嚴肅的問:“說,你跑出來做什麼?”
孫曉曦的瞳孔放大,臉上寫滿了心虛:慘了,她想法該不會被廉靖知道了吧?
看到她這麼明顯的心虛表情,廉靖一挑眉,換一種說法,又問道:“不對,朕應該問你,你想對意利國王子做什麼?”
他在跟意利國王子說話的時候就看到她鬼鬼祟祟的跟在他們身後了,這個死丫頭,又打什麼鬼主意?
“呵呵,皇上你怎麼會這樣想臣妾呢?臣妾一個弱女子,能對人家王子做什麼啊,人家剛纔是在偷看你呢?”孫曉曦伸手戳了戳廉靖的胸膛,笑容嫵媚的胡謅道。
“偷看朕?”廉靖一臉狐疑的看着她。
“對啊!”孫曉曦走上前一步,靠近廉靖,她的目光依舊放在越走越遠的意利國王子的方向,“臣妾見皇上走了這麼久都不回來,臣妾想你了嘛。”
某女說起謊話來是越來越不打草稿,臉皮也越來越厚了。
廉靖垂眸看向假意靠近自己,實際是在看王子的孫曉曦,他後退一步,伸手扶住她的肩膀,整個人擋在她的面前,讓她的眼裡只有他的存在,看不到其他任何人。
然而孫曉曦還是不明白廉靖的用意,目光追隨着快要看不見的王子的背影,她的步子往右邊移,廉靖的步子也跟着她往右邊移,而她往左邊移,他也跟着她的步子移。
最後,王子帶着一羣人消失在漆黑的夜裡,孫曉曦惋惜的嘆了一口氣,回過神來,她擡眸看向廉靖,沒有意識到自己剛纔纔對人家調情了一番,一開口就是迷糊道:“咦,皇上,你還在啊?”
廉靖咬了咬牙,擡起手就捏住她的面頰,她呼痛,他也不放手,“孫曉曦,是誰剛纔說想朕跟着朕出來的?”
她果然是追隨着那個番國王子出來的,這個不知好歹的死女人!
孫曉曦倒吸了一口涼氣,意識到自己的謊言即將被拆穿,她連忙強調道:“皇上,臣妾是跟着皇上您出來的!”
“但你不是因爲想朕所以纔跟着朕出來的。”廉靖補充說明道。
孫曉曦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卻不知道該怎麼圓這個謊。
見她一副沉默無話可說的樣子,廉靖冷哼了一聲,一把推開她,繞過她就往龍軒殿走去。
孫曉曦揹着手,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背影,心裡嘆了一口氣:唉,原本還想問王子能不能把那把吉他賣給她的,現在……
“我還真的蠻想要那把吉他的。”心裡求琴若渴,孫曉曦情不自禁的喊出了聲。
“吉他?你想要什麼吉他?”
背後傳來了一道溫潤如玉的聲音,孫曉曦轉身看向來人,只見廉梓晨英挺帥氣的站在她的身後,面帶微笑的看着她現在無比苦惱的樣子。
“皇叔……”她聲音軟軟的喊他,聽着讓人覺得她現在很沒有精神。
廉梓晨莞爾,繼續問她剛纔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你口中的吉他,是不是你剛纔用來自彈自唱的六絃琴?”
孫曉曦詫異,“你知道吉他就是六絃琴?”
吉他是現代用語啊,這個古代皇叔居然知道吉他就是六絃琴?
廉梓晨笑着搖了搖頭,給了她一個無語的答案,“我其實並不知道你口中的吉他就是六絃琴,我剛纔只不過是猜的而已。”
“猜的?”孫曉曦挑了挑眉,無疑有他的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子啊。”
廉梓晨提步往前走,孫曉曦轉身跟上他的步伐,一邊走,她一邊問他,“皇叔,你覺得我今天的歌唱得怎麼樣?”
“很好。”
“只有兩個字?”孫曉曦顯然不滿意這種敷衍式的答案。
“太露骨了。”廉梓晨停住腳步,看向走在自己身邊的她。
孫曉曦此時也頓住了腳步,澄澈的大眼就這樣直勾勾的跟他那雙深沉的眼眸對視。
一陣晚風吹來,孫曉曦的髮絲飄起,一陣髮香悄無聲息的鑽入了廉梓晨的鼻間,讓他的心湖泛起了一圈漣漪。
“你那首歌的歌詞太露骨了,是對廉靖表白用的嗎?”
“表白?”孫曉曦一下子慌了手腳,連忙擺手否認,“怎麼可能呢?我又不喜歡狗……皇上,我對皇上可是一點那個意思都沒有的!”
“哦?那你對誰有意思?”廉梓晨提起腳,往她的跟前邁了一步,緩緩的俯下身來靠近她,“你的那首歌,是唱給誰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