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下來,意利與廉龍打得不相上下,廉龍國的進攻迅猛,但意利國卻時常出其不意。
兩國實力相當,長時間下來,對廉龍卻是一種損耗。
就在廉靖煩着戰事之際,孫曉曦又從皇宮裡失蹤了,不同的是,這一次留有字條。
廉龍皇妃就先由我意利國接受了,如果皇上有意換取皇妃和皇子,那就乖乖投降。
廉靖將字條捏在手中,硬生生的用內力將紙磨成了粉灰。
“豈有此理!”廉靖一把將面前的桌子翻到推開,桌子落地發出了一聲嚇人的巨響。
小馬子蹙着眉頭走到廉靖的面前,“皇上,皇妃被意利國的人擄走了,現在該怎麼辦纔好?”
“找!派人去找!廉都的每一個角落都給朕搜清楚了!”廉靖暴怒的開口。
“是,奴才這就去辦。”小馬子倉促離開,撞上了迎面走進來的廉羽和柏凌昱。
“小馬子,你怎麼了?”喜當爹和新郎官的廉羽心情大好,現在對宮裡的人態度都不禁好了許多。
“羽王爺,您有所不知,曉皇妃被意利國的奸細帶走了,皇上現在正着急呢。”
聞言,廉羽與柏凌昱對視了一眼,只聽廉羽說道:“那就快點派人出去找吧,皇妃有孕在身,可耽誤不得。”
“奴才這就跑着去。”
廉羽和柏凌昱一同走進御書房。@^^$
“皇上。”
“皇兄。”
兩人異口同聲的開口,只見廉靖雙目通紅,渾身都散發出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寒意,整個御書房裡的東西都被他砸得亂七八糟,情況只能用糟糕二字來形容。
廉羽和柏凌昱都蹙起了眉頭,柏凌昱開口想要說話,卻被廉羽攔住了。
“皇兄,我知道你現在很擔心孫曉曦,但是當務之急是先處理好廉龍的事情,我覺得……”!$*!
“沒有任何事情被曉曦重要!”廉靖一聲怒吼,狠聲打斷了廉羽的話。
“孫曉曦重要,難道國家就不重要?”廉羽很能明白廉靖現在的心情,當初琴悅失蹤了,他也一樣瘋了似的發怒砸東西找人,但是皇兄跟他又怎麼能夠相提並論?
皇兄是皇帝啊!
“沒有!”廉靖怒氣騰昇的躍到廉羽的面前,大手扯住他的衣領,他將他逼至牆角,“在朕的心裡,孫曉曦就是朕的國,朕的家!”
“那百姓呢?你辛辛苦苦培育出來的那些士兵呢?!”廉羽覺得廉靖真的是瘋了,他從來沒有見過廉靖如此瘋狂的一面。
“孫曉曦的命是命,其他的人就不是命嗎?!”廉羽原本是不想對他動手的,但實在是不打不行,反手扣住廉靖的手臂,他擡起拳頭就往他的俊臉上甩。
廉靖此刻心慌意亂,對於廉羽的進攻躲都躲不開。
眼見情況不對,柏凌昱連忙出手去拉住廉羽,“羽王爺!”
“放手!本王今天就要將他打醒!”
廉靖一下子清醒過來,揪住廉羽的衣領就用揮起拳頭砸向他的小腹,“你不懂!你根本就不懂!朕寧願負了天下都不會負了她!”
廉靖的那一記拳頭力道極大,砸在廉羽的肚子上,廉羽瞬間就站不住腳的倒了下去。
柏凌昱將廉羽扶起來,“羽王爺,你怎麼樣了?”
廉羽捂住自己的小腹,面色變得蒼白,擡頭看向激動額間青筋暴起的廉靖,他咬牙切齒的開口。
“所以呢?你現在是想要跟意利國投降來換孫曉曦嗎?”
廉靖握緊了拳頭,面容糾結,但看他沉默不語的樣子,他心中早就有決定了。
“皇兄,你不能這麼做,廉龍是父皇的心血,是我們廉家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江山,你爲了一個女人放棄這個國家,你怎麼對得起你的黎明百姓,怎麼對得起父皇對你的信任?!”
“只要曉曦平安……”廉靖搖了搖頭,心如刀割,“朕只要她平安!”
“凌昱!”廉羽大喊了一聲,柏凌昱立馬回過神來,走上前去想要將神智昏蒙的廉靖砸暈,然而廉靖的警惕心極強,剛纔被廉羽得手了一次,現在提防他們提防得更緊,柏凌昱沒有辦法只能跟他對打。
兩人的功夫不相上下,廉羽狠心的閉了閉眼,拿出袖中的暗器,趁着柏凌昱跟他對打分散他注意力之際用幾顆暗器對準他的睡穴打出。
穴位被擊中,廉靖停下了動作,整個人跪在地上,眼睛掙扎着想要保持清醒,奈何不到一會兒,他就倒了下來。
柏凌昱連忙接住廉靖的身體,回頭看向鬆了一口氣的廉羽。
“王爺,現在要怎麼辦?”
“去找廉梓晨,皇兄現在爲了孫曉曦已經完全沒有了理智,這件事情或許就只有廉梓晨能夠解決了。”
廉羽和柏凌昱聯手將廉靖安頓好之後就分頭行事,廉羽負責去找廉梓晨,而柏凌昱則回到柏府告訴孫曉夕和孫繞威孫曉曦被意利國的人捉走的事情。
廉親王府
廉羽以前跟廉靖是一夥的,從來就不屑到廉親王府來,知道殺母真相後的廉羽整個人都變得冷漠了,更不會來找他。
此時此刻,廉梓晨看着眼前這個臉色有點凝重,氣息有些急促的小侄子,他有點好奇。
“你今天到這裡來,又是爲了何事?”廉梓晨悠閒的喝着清茶,一邊喝一邊端詳他。
他可是答應了廉靖不會在他對付意利國的時候出兵逼他退位的,兩人現在可是各不相欠。
“皇叔,我今天來是想要讓代替皇兄處理意利國進犯的事情。”廉羽的表情很嚴肅,廉梓晨看在眼裡倒也不覺得他是在開玩笑。
放下茶杯,他狐疑的看着廉羽,“皇宮裡不是有皇上嗎?番國進犯,皇上作爲一國之君不是應該會處理此事嗎?”
“皇兄他處理不了。”廉羽垂了垂眸,想到剛纔廉靖爲了孫曉曦那般瘋狂的樣子,他現在都依然覺得心驚膽戰。
“處理不了?”廉梓晨終是發現廉羽話語中的端倪,“爲何會處理不了?
以廉靖的實力,這一點行軍打仗的事情,對他而言應該是易如反掌纔對。
“意利國的奸細混入了皇宮,那個人將孫曉曦擄走了,藉此威脅皇兄。”廉羽蹙着眉頭,一臉苦惱的看着廉梓晨。
如果是以前的皇兄,他是可以肆無忌憚的將意利國踏平,但是現在孫曉曦在他們的手上,皇兄爲了孫曉曦,怎麼可能會踏平意利國?
“孫曉曦……被人擄走了?”廉梓晨整個人都怔住了,彷彿是聽到了什麼驚人的消息一般。
“可惡!廉靖是怎麼保護孫曉曦的?!在他的眼皮底下都可以讓意利國那些狗賊得逞?!”
廉羽顯然沒有想過連廉梓晨都會因爲孫曉曦而變得如此理智,眉間的溝壑更深,他試探性的問:“皇叔,你該不會也想向意利國投降吧?”
“本王算是明白了,爲什麼廉靖會處理不了此事!”廉梓晨說得咬牙切齒。
廉羽垂了垂眸,“皇兄深愛着孫曉曦,剛纔還揚言說寧願負天下人也不負孫曉曦,侄兒實在是害怕再這樣下去,這場戰事會不戰而敗。”
廉梓晨冷笑了一聲,以他了解的廉靖在愛慘了一個人的時候的確是會什麼人都不顧。
“當務之急是先確定孫曉曦的安全,如果她沒事,這場仗是必須要打!”
聽到廉梓晨這麼說,廉羽在心裡鬆了一口氣,幸好他沒有找錯人,廉梓晨果然比皇兄要理智得多。
“還有,找到那個奸細,既然他把孫曉曦捉走了,那他一定是將人帶去給意利國的某一個主子,順着奸細這條線索去找,找到那個人,我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廉羽恍然大悟,嘴角揚起,拱手對廉梓晨鞠了一個躬,他轉身就聽從吩咐離開了。
廉梓晨將目光投向外面的天空,天上突然映現了孫曉曦的笑臉,他的心裡劃過一抹刺痛,情不自禁的喃喃:“孫曉曦,你最好是給本王平平安安的。”
一件古色古香的廂房裡,孫曉曦緩緩的轉醒,耳邊伴着細碎的說話聲,她聽到
“夫人,曉皇妃雖然是皇上的寵妃,但是用一個女人來換一座江山,這任誰都不會認爲是一筆劃算的交易。”
“劃不划算並不是你我說了算,如果廉靖認爲這個女人值得一座江山,那他怎麼樣也願意換。”
女人說話的聲音很有磁性,也讓人很熟悉,孫曉曦在朦朧之中掙扎着,緩緩睜開眼睛。
她側過頭去看那邊一站一坐的兩個人,皺了皺眉,她慢慢的從牀上爬起來。
“你們是誰?”
男子和那個夫人一起回頭看她,孫曉曦在看到那個女人的時候,整個人都呆了。
“你……你沒死?!”
孫夫人從凳子上站起來,緩緩走到她的面前,見她眼眶紅紅的像一隻無助的兔子,她輕輕一笑,坐到牀上跟她對視。
“怎麼?你很想你娘死嗎?”
孫曉曦現在的心情就好像是吃到了狗屎一樣,她人生的悲劇就是從她死的那一刻開始的,可是原本該死的人沒死,那她前些日子幹嘛去了?!白受罪?!
“你沒死,爲什麼不出來?你知道曉夕有多傷心嗎?你知道我爹有多痛苦嗎?你知道我有多自責嗎?!”孫曉曦伸手捉住孫夫人身上那華麗麗的衣服,“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我們?!你在耍我們玩嗎?!”
孫曉曦會如此激動,孫夫人似乎是早就預料到了,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撫她,柔聲提醒道:“你最好還是不要這麼激動,否則傷到你肚子裡的孩子,廉靖的龍種,那娘就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孫曉曦垂眸看着自己的肚子,一想起孩子,她就努力的平復着自己現在的心情,良久,她將眼淚抹去,擡眸瞪向眼前這個不懷好意的女人,她又說。
“我已經對你爲什麼沒死沒有興趣了,告訴我,爲什麼要將我從宮裡帶出來?”
孫夫人勾了勾嘴,伸手想要去碰她的肚子,孫曉曦卻滿臉防備的拂開她的手。
“不要碰我!”
“你這丫頭,娘早就勸過你讓你離開廉靖,你怎麼就是不聽,還給他生孩子?真不知道是說你傻好,還是說你蠢好。”
“你別扯開話題!說,你到底是什麼人?”
孫夫人斂起了嘴角,從牀沿上站起,退到那個僕人的身後,只見那個人僕人站出來替她回答道:“夫人可是意利國的皇妃,請曉皇妃不要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