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博思考着薩利的話, 現在他已經沒有辦法再去劫一次李明澈,也沒有能力對付秦睿誠,只有按L先生的話去做了, 能讓秦睿誠痛苦也達到了原來的目的。他永遠也不會告訴他, 李明澈沒有死, 實際上他也不知道是誰帶走了他, 不過肯定出不了S國的範圍。
下午, 安博回了話,薩利聽着電話裡的聲音“好,我按你的話去做!不過你永遠不能讓秦睿誠找到李明澈, 不然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薩利冷笑了一聲“這不用你的擔心!”
秦睿誠接到屬下的消息,安博在T國出現了, 現在正逃往納尼海, 似乎想偷渡到其他國家去。
秦睿誠和付榮馬上登上了去納尼海的輪船, 終於攔截到安博偷渡的小型客輪。把安博堵在客艙裡,保鏢們開槍打傷了他的手腳, 衝了進去把他捆綁起來,在船上搜尋了一遍都沒有發現明澈的身影。
秦睿誠心急如焚拽着他的衣領,眼底佈滿血絲,宛若野獸般的問道:“明澈呢!你把他藏到哪去了!”
安博咧開嘴呵呵的笑着:“秦睿誠你也有今天啊,你把我的恩人害死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會有這樣的一天啊?”
秦睿誠猛的擊了他一拳“你快給我說實話, 不然我一片片割下你的肉餵魚!”
安博吐出嘴裡的血水, 繼續歪着嘴笑道:“他的身體很不錯哦, 我操的很爽!那幾天, 我一刻不停的都在操他!”
秦睿誠猛的踢向他的下身, 嘴裡咬着牙,一腳一腳的猛踢着說道:“你敢動他!你敢動他!”
旁邊的保鏢忙上前抱住他的腰把他拉開“秦先生, 別弄死了他!現在只有他知道李先生在哪!”
安博蜷縮在地上,看着秦睿誠失去理智的模樣,心裡暢快極了,斷斷續續的說着“我已經把他扔進納尼海了,你就慢慢的去找他的屍體吧!”,看着秦睿誠露出無法置信的神色,狠狠的一咬牙,渾身抽搐着停止了呼吸。
保鏢們大驚失色,忙上前查看,搖了搖頭說道“他嘴裡藏着□□!”
秦睿誠已經明白,安博打定了主意要自殺,就像他說的,他肯定不會讓明澈活下來!他上前拔出□□對安博的屍體胡亂射着,狂若瘋狂的大叫着!
保鏢們實在沒有辦法,只得一個手刀批暈了他,將他送回輪船上。
秦睿誠醒來時,付榮正在邊上。他猛的坐起來,想起安博的話,剎那間渾身都失去了力量,又“咚”的倒回去!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樣。
付榮低落的沉着頭,他也實在不知道說些什麼,心裡難過極了。兩人都沉默着,房間裡一片的凝滯。
許久,秦睿誠沙啞的開口說道:“我不相信他!明澈不會死的!我要繼續找他!”
這時,一個保鏢進來了,看到秦睿誠醒了,期期艾艾的開口說道:“發射臺來電話說,勉強能監測到李先生手錶的信號了,位置…大約…就在納尼海,可能是海水深淺和潮向的緣故,時斷時續的!”
秦睿誠覺得腦袋懵極了,他隱約的聽見自己說話的聲音像從遙遠的天際傳來的一樣“馬上配合發射臺打撈!沒撈到不許回去!”
秦睿誠也不知道他在船上過了多少天,他已經完全失去了時間的概念,連付榮都無法幫助他好好的睡一覺,他累極了才倒在臥艙裡胡亂睡着,過幾個小時醒來又跑去盯着屬下們打撈。
他滿臉的憔悴,鬍子拉碴,眼睛裡的血絲和濃重的黑眼圈顯示着他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的睡一覺了。
他呆怔着坐在船的一側,風吹的頭髮亂揚,付榮爲他披上一件外套。打撈處傳來一陣喧譁,一個屬下急匆匆的跑過來,手裡捧着一樣東西,他衝到秦睿誠的跟前說道:“秦先生,手錶撈到了!但是,沒有…沒有屍體!”
秦睿誠一把把手錶抄到手裡,仔細觀察着“沒錯!是明澈的手錶!”聽到沒有屍體,他好像鬆了一口氣,又好像心中揪的更緊。
付榮在旁邊堅定的說道:“沒有屍體就不能確定明澈死了,秦先生,不要放棄!”他俯下身拍了拍秦睿誠的肩膀“秦先生,先回去吧,休息好了再繼續找吧!”
秦睿誠回了國,他的精神已經繃到了極點,如果在不好好的休息,真的會撐不住。他不能走到那一步,沒有找到明澈的屍體,他一天都不能崩潰,一天都不能死心。
薩利一直都在探聽着秦睿誠的動向,得知他在納尼海待了一個多星期回國後,斷定他暫時是會好好的待在A國一段時間了。
他很清楚自己不可能長時間的隱瞞住明澈在他這裡的消息,他的行動並沒有天衣無縫。秦睿誠現在是關心則亂,暫時又被他套了進去,一旦冷靜下來,好好的分析,還是能找到蛛絲馬跡的。他是在和時間賽跑,只能期望明澈能快點爲他動心,快點爲他願意留下來。
他把大部分的時間都放在了明澈身上,很少回到都城去。明澈現在對他的態度不會像以前那麼的冰冷生硬,不過還是鮮有笑容,和他保持着距離。
晚上,明澈閉着眼睛側臥在沙發上,手放在肚子上,現在寶寶比以前活躍多了,已經很明顯的能感受到他在裡面活動,明澈臉上露出了笑容,整個人都柔和起來。
薩利在一邊癡迷的看着,手不知不覺的撫上他的肚子,明澈驚動了一下,睜開眼睛一把打開他的手,薩利哭喪着臉,難過極了,嘴裡輕聲說道:“對不起!我只是想摸摸,我也想知道寶寶是怎麼動的!”
明澈看他低着頭一臉的失落,眼睛裡滿是委屈,不由開口解釋道:“我能感覺到,外面還摸不到什麼變化。”
薩利擡起頭對他開心的笑了,看着明澈有些不好意思的紅着臉,用力的點着頭:“嗯!我知道了!”
秦睿誠回了國後進了好幾回療養院,他的睡眠非常的不好,常常夢見明澈渾身血淋淋的向他求救,醒了以後就再也睡不着。付榮憂心無比,可是也沒有辦法,只得硬拖着秦睿誠到療養院治療。
沒住幾天,秦睿誠就出了院,他不想在療養院裡浪費時間,家族的情報網在各國收集着信息,他每天都瀏覽上百條的消息,盼望能從中發現明澈的蹤跡。
就這樣來回了幾次,A國的媒體發現了秦董事長不尋常的健康狀態,還大肆報導了一番。秦睿誠也沒有心思去計較,這些無關緊要。
他靜下心來認真的思考着,打算着再到S國去好好的回顧一下明澈被劫的經過。
明澈吃了點東西,坐在小廳前看着電視,薩利在旁邊爲他削着水果。電視在播放着新聞“現在報導一則消息,A國遠成集團的董事長秦睿誠先生近日數度進入療養院,據有關消息人士稱,秦董事長的健康狀況不容樂觀。前董事長秦志業先生現重新掌管遠成集團。A國駐站記者報導。”
明澈猛的站了起來,渾身顫抖着。薩利急忙扔下水果刀,關閉電視。明澈撲過來狠狠的拽着他的衣襟大罵道:“你這混蛋,你對他做了什麼!”
薩利忙扶着他回答道:“你別激動!我沒有對他做什麼。估計是找不到你急的吧!他不會有事的!”
明澈控制不住的大哭着:“你放了我!你放了我!我求求你!”看薩利一聲不吭,表情冷峻,心中失望到極點,揮手甩了他一巴掌,咆哮道:“我不會喜歡你,永遠不會!”對着他用盡全力的拳打腳踢。
薩利彷彿感覺不到打在身上的力道,明澈的那句話比身上更讓他疼痛百倍。看明澈憤怒的不可自制,忙出手鉗制住明澈的雙手,把他推到牆上壓住,小心的避開肚子,急切的開口勸道:“明澈。你不要激動,小心寶寶!”心裡挫敗着,在這種情況下,自己還是怕他傷害到自己。
明澈漸漸的冷靜下來,低着頭喘着氣,手無力了下來。薩利放開了對他的壓制,過了好久,明澈才一把推開他,慢騰騰的走上了樓。
薩利目帶哀傷的看着他離開,眼裡酸澀酸澀的。
此後幾天,明澈再在也沒有出過房門,薩利蹲在他面前,勸道:“明澈,出去外面走走吧,悶在房間裡對身體不好的!”
明澈耷拉着眼皮,眼裡一點光彩都沒有,懶洋洋的仰躺在沙發上看也不看他一眼,開口說道:“你不是喜歡囚禁我嗎,我讓你囚禁個夠!”
再過一天,送上去的食物一口都不動了。薩利苦苦哀求道:“明澈,吃點東西,寶寶怎麼辦,你要餓着他嗎?”
明澈躺在牀上,對薩利的話置若罔聞,拿起被子蓋在自己頭上。一直到第二天,明澈都不爲所動,他已經拿捏到薩利的軟肋,只要對自己夠狠,薩利終究會妥協。之前怕傷害到寶寶,他一直不敢拿自己的身體做威脅,可是如今他已經顧不上了,他發瘋的想念秦睿誠,擔心秦睿誠!他感到胃空蕩蕩的,他覺得餓,寶寶似乎也覺得餓了一般,頻繁的翻滾着想引起母體的注意。他撫摸着自己的肚子,在心中說道:“寶寶,堅持住!爲了爸爸你要堅強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