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suncat同學要求出臺^^)
剛剛二十五歲就好象得了老年症, 把重要文件存到U盤裡,U盤鎖到小匣子裡,小匣子的鑰匙——藏的太秘密, 找不到了。
都不好意思告訴肖哲, 會被他笑一輩子的。
反正今天肖哲不在家, 大掃除好了, 其實主要目的是找到那串銀色的小鑰匙。
先從主臥開始, 把衣櫃裡所有的衣服都重新整理了一下,肖哲的衣服一向規規矩矩,該疊起的疊起, 該掛的掛好,這個人, 越和他相處越覺得他好象大海一樣, 值得我學習的地方太多了。
在掛起的每件大衣口袋裡都摸了摸, 雖然我不大可能秀逗成這樣,鑰匙藏在口袋裡, 但是現在病急亂投醫,誰讓我怎麼也想不起來放在哪了。
沒找到鑰匙,到是找到不少錢。幾乎每件大衣的口袋裡都有零錢,不多,可是……
怪不得我從來沒有因爲手頭沒有零錢爲難過。
把零錢都放回去, 又打開錢包, 拿出裡面的零錢, 放進一個空的口袋裡。
感覺很幸福, 好象, 兩個人有了一個共同的秘密。
主臥所有的傢俱都擦亮,包括放襪子的抽屜, 整間屋子亮閃閃的,沒有鑰匙。
客房簡單的多,我們也不大在這邊放東西,擦過一遍,沒有。
書房裡難找的多了,各種小玩意都在這裡。
各種各樣的小籃子小盒子,奇形怪狀的工藝品,窗前掛着我們從海邊帶回來的貝殼風鈴,看着這些東西才發現,原來我們已經一起去過那麼多地方了。
那個風鈴是很有趣的,當時在海邊我們爲了藍色好看還是紫色好看孩子似的爭論了半天,老闆察言觀色想推測我們到底誰能做主,一下子說藍色的高雅一下子說紫色的神秘,最後肖哲突然一笑說:好了,兩個都買了。
真的,那老闆都急出一腦門汗了。
拿溼布逐樣擦拭,擦到一個花瓶時不由笑了,這個施華洛世奇水晶花瓶是唐頌和靳飛從奧地利給我們帶回來的。
這兩個人真在一起了,浪漫的一塌糊塗。
有次靳媽病了,住進醫院,唐頌一日三省,端湯送水,事必躬親,就差沒割股相奉了。
那次靳媽出院以後,唐頌基本上就堂而皇之的出入靳家了。
我懷疑老太太早看出來了,只是裝糊塗,不然現在怎麼不給唐頌說親了呢。
他們也算苦盡甘來,肖哲和我卻一直沒有出櫃,連想我都不敢想。
肖哲對於他們家老爺子不是一般二般的孝敬。
即使我從來沒懷疑過自己在肖哲心中的地位,也不敢拿這事試煉,如果可以,就一直瞞着吧。
一個人忙活了一上午,一無所獲。
吃了冰箱裡的速凍餃子,睡了一小會兒,起來打掃陽臺。
北面陽臺有一個專門的鞋櫃,收着我們的鞋子。
我把盒子重新擺了擺,快的換季都放在外邊,結果翻到了那個盒子。
肖哲給我買的第一雙鞋。
傻看了那鞋子好久,有人說愛人就象腳上的鞋子,舒不舒服只有自己知道。
真的,只有自己知道。
重新把盒子放進櫃子的最裡面。
繼續掃除。
一整天,一無所獲。
那鑰匙就好象人間蒸發了一般,怎麼也找不到了。
難道真的要弄壞那個匣子?
那可是肖哲送給我的,有天去吃“瘋狂烤翅”時下雨了,出來還沒有停,索性就去旁邊轉轉,緊挨着的是家糖果店,各種各樣的糖果琳琅滿目,包裝精美。
我對糖不感興趣,但確實喜歡那些漂亮的盒子,逐個看過去,越是這樣的時候,肖哲越是喜歡逗我——只准挑一個。
所以現在這個小匣子,連裡面的糖一共才二十幾元,卻顯得格外寶貴。
晚飯的時候終於忍不住,很丟臉的問:“肖哲你記得我的小鑰匙放在哪裡了嗎?”
恩?
肖哲想了一想,打開冰箱的冷藏室,拎出串鑰匙。
我死了我真的死了,鑰匙怎麼會放在冰箱裡,這事真的是我乾的嗎?
沒臉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