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佑翼獨自一人站立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俯瞰着這座城市。
突然,一串鈴聲驚擾了他獨自的沉思。
洛佑翼濃眉緊蹙,盯着手機上的陌生電話,手……有些遲疑。
“喂?”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
“誰!”
洛佑翼冷靜而狠鷙的聲音遊蕩在空落落的總裁辦公室內,雖然暖黃的燈將這裡鋪上一層淡淡的溫馨,但沉默的電話讓他的心燃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過了一會兒,像是聽見一聲鼠標按動的聲音,接着是一段錄音。
“洛總!你的舊情人盛景藍,現在在我們手上!”
洛佑翼陡然一震,雙拳緊握,眸光變得陰狠。
但是錄音還在繼續,經過變聲後的聲音難以辨別,他十分冷靜地按了手機裡的錄音鍵,儘管知道這或許沒用,但將來可能會留下一些線索也說不定。
“但是,你新婚妻子,現在也在我們的手上,你說……你該先救哪一個呢?哈哈哈哈……”
電話裡陰陽難辨的笑聲,笑得兇殘詭異,透過洛佑翼滑落的手機,在空蕩蕩的辦公室裡遊蕩不知。
洛佑翼黑眸中迸出憤怒的寒光,眸光既複雜又冷鷙!
*
身體好冷,寒意一波又一波地衝擊着她的身體,讓黎向晚逐漸清晰了模糊的意識。
大腦怎麼會這麼痛。
眼前黑暗一片。
想挪動身子,手腕處傳來一陣刺痛,來自一條麻繩。
身體也不能動,雙腳被繩子綁住。
她沒有喊救命,因爲理智的她知道,“喊救命”這樣老套的情節根本派不上用場。
她被人綁了!
但,不知道是誰。
只模糊地記得……
她跟盛景藍兩個人從咖啡廳裡出來,就被一輛麪包車阻攔了去路。
黎向晚來不及反抗,一羣黑衣男子已經將她們制服住,緊接着她的頭頸傳來一個沉痛。
眼前一黑,她暈了過去。
再次睜眼,就是被帶到這兒。
黑暗的房間,突然亮了燈。
幽暗的燈光如鬼魅般隨着燈泡遊蕩,一股寒風隨着門推開的那一剎那襲來,黎向晚一臉的冷靜,儘管她的心早已狂跳不止。
爲首的一個男人,蒙着面,走到黎向晚的面前,粗糙的大手攫住她精美的下巴,狠狠地捏着,“女人,果然是長得夠精緻哪,難怪洛佑翼不顧全家的反對也要娶你。”
黎向晚冷冷瞪着他,柔美的脣扯出一抹冷笑。
蒙面男揶揄道,“嘖嘖,看看你這表情,像是要吃了你似的,我承認你長得挺有資本的,但我還是好奇洛佑翼是先去救他的前任情人,還是先來救你呢?”
黎向晚看不見他的神情,卻能透過那陰狠的笑聲聽出他的惡毒。
洛佑翼的前任情人?會是誰?
“要不要聽聽你丈夫跟他的前任情人當年的事?”男人望見了黎向晚眼中那縷疑慮。
黎向晚搖頭。
她纔沒興趣知道洛佑翼的情史,更不指望洛佑翼會來救自己。
雖然她恨他,但心底仍然寄存着一絲微弱的希望。
他,會不會救她呢?
救她這個妻子?
不可能的!
黎向晚!
他是個冷酷無情的男人,又知道你心有他屬,他對你怎麼可能還有真正的愛?
男人繼續道,“當年洛佑翼,聽說他的情人被綁架後,那張殘酷的臉可是連半分柔情都沒動過。那個可憐的女人,當時和你一樣在我們的手上,但他寧可任由我們輪--奸,用刀子折磨都不現身交出c區的場子,說什麼幾百口兄弟的飯碗比一個女人重要,他可真是絕情吶!”
黎向晚聽了,心一寒。
輪--奸?
胃部的酸液都翻騰了起來,黎向晚冷靜的面色已經有了一絲微動,細密的冷汗涔涔流出,冷了背脊。
“你老公可真行吶!我把那女人放到五樓頂上下了最後的威脅,居然狠心地掛了電話!我一氣之下將她從五樓扔下去了!”
男人邪惡地笑着,猙獰的笑聲聲刺耳,黎向晚感覺到一根根細密的針紮在心上,痛得發麻。
她似乎開始想象,自己未來的下場!
男人摸了摸黎向晚細滑光潔的臉蛋,湊近身子,貪婪地聞取她身上的香味,“乖乖的,等你老公來啊,我倒是很期待,這麼漂亮的女人成了肉醬後的模樣,哈哈哈哈哈……”
黎向晚驚恐瞪着他,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
男人離開前,取來了一個裝置。
房間裡有個水龍頭,水龍頭大概每秒滴下一滴水,水滴落入裝置中,水越積越深,等裝置器皿的水滿了以後,就會自動啓動一個按鈕,按鈕連接着頂部的巨型鐵塊,鐵塊上長滿了釘刺,根根細長尖銳。
如果……水滿後,那帶刺的鐵板是不是就會砸下來!!?
聽到門關後,黎向晚緊繃的神經松下,急喘着氣。
滴……
滴……
水聲明明是同樣的頻率,卻因爲這靜到詭異的房間而顯得更加響亮,愈來愈快似的,就像她此刻的心跳聲……
心跳和水聲,都響得如鬼魅一般折磨着她的耳膜與敏感的神經。
似乎是聽到了自己的血,正在一滴一滴地流盡!
*
洛佑翼的手裡,緊攥着一張紙,紙上是黎向晚被藏匿的地點。
黑眸中似有兩團兇殘的怒火在熊熊燃燒,炙熱的溫度似火星在四濺,迸發出嗜骨的狠絕。
“佐韋,出發!”
高大傲挺的身子,跨進車內,洛佑翼脣邊噙着一抹狠意,岑冷的氣魄讓人不由生畏,他就如黑夜中一道魅惑的暗影,劃開一道鮮亮奪目的光,走向等待着他的挑戰。
……
洛佑翼反覆聽了那條錄音,專家在車裡替錄音做了分析,很快有了結果。
黑眸幽暗,濃眉緊蹙,聽着被分離出的那些細小聲音後,拳頭上的青筋倏然暴起。
他,已經知道誰幹的!
兩年前,是他。
兩年後,他故技重施!
……
黑影籠罩着暗夜,當車子開入郊區,一陣陰冷的狂風吹起樹葉,沙沙作響,陰雲彷彿將天空壓得低低,讓人透不過氣。
洛佑翼從車裡走出,對着手下交代。
“佐韋,你和兄弟們回去,這次他的目標是我,如果我帶了人過去就破壞了遊戲規則,我有更重要的事讓你回去辦,記住,半小時內一定辦妥!”
佐韋點頭,擔心地看了洛佑翼一眼後,隨着車裡的人離開。
因爲天氣轉寒,洛佑翼披着一件玄黑色大衣,月光勾勒着他完美欣長的身形,將他的背影拉得長長。
他一步步邁向南山頂上那間屋子,陰森而恐怖的鳥叫聲劃過天際,洛佑翼邁着堅毅的步子,走向那扇鐵門。
“叩叩叩——”
門開了。
一個矇住面的小嘍囉開了門。
洛佑翼一臉的淡然,手裡甚至還夾着煙,一雙黑眸裡透着幾分邪魅與慵懶。不需要任何人捆綁,他自覺走到佈置地還算華麗的暗房。
沙發上,蒙面男子正對着屏幕上的畫面陰沉冷笑。
洛佑翼暗眸對向屏幕上臉色慘白的女人,內心的恐懼遠比一頓殘虐更折磨人!
只見黎向晚白皙的臉頰上溢滿了汗珠,那雙剔透美麗的眸子寫滿了恐懼與驚慌。
原來,她的堅強都是裝的。
他,已經可以想象沙發上的蒙面人對她做了什麼樣可怕的事。
陡然,
胸口那團怒火再次衝上大腦,手指咯咯作響,
黑眸中的暴風已在醞釀……
沙發上的蒙面人手裡拿着遙控器,粗手摸着皮質的高級沙發,淡淡道,“洛大少果然長情呢,竟然隻身一人來救妻。”
洛佑翼黑眸掐滅了菸頭,邁着大步走到蒙面人面前。
“說吧,想玩什麼遊戲?”
語氣中帶着幾分不屑,似是一點都懼怕蒙面人。
很明顯,蒙面人一行有七八人,而洛佑翼只有一人,且他們個個手裡拿着槍,陰森恐怖的氣氛從房間裡翻卷開來……
“遊戲?我的確要和洛大少玩個遊戲,看看到底是你的腦袋比較聰明,還是……水流得比較快?”
蒙面人按動遙控器,將畫面切到黎向晚房間裡裝置,“水滴得很慢吶,但不出半小時,水引發裝置,你和你女人都要壓成肉醬了!哈哈哈哈……”
“你的目的是什麼?”洛佑翼厲眸陰狠地瞪着蒙面人。
“洛大少爺剛纔不是說了嗎,玩一個遊戲而已,一場只有半小時的逃生遊戲!”
蒙面人陰沉冷笑,刺耳的聲音響徹在整個房間內。
洛佑翼脣邊噙着冷笑,任他的手下除去手上的通信設備以及手錶等物品,之後將他綁起,推入那間小房間。
砰——
鐵門關上!
男人透過一扇小窗,邪惡地笑着,“小兩口最後的半小時,好好珍惜!”
……
黎向晚沒有想到,洛佑翼竟然會來。
她的心,突然涌起一種莫名的暖意。
原來在這個世上,還是有人記得自己。
水眸中漾着幾絲感動的淚光,定定地望着身旁冷魅英俊的男子。
“你怎麼會……”
她的聲音有些啞,因爲不信他回來,所以她必須問清楚。
洛佑翼卻打斷了她,濃眉緊蹙,盯着裝置,“這個裝置多久了?”
他冷靜的話語中,沒有透出半分的感情。
黎向晚一怔,感動的眸子低下,同樣淡淡地回道,“一個多小時吧。”
洛佑翼銳利的黑眸緊盯着裝置上的每一個零件,心裡默默計算着水的高度和滴水的速度,冷冷說了句,“還有20分鐘,我們還剩20分鐘!”
“什麼?只有……20分鐘了?”黎向晚本就慘白的臉,更如鍍上了一層寒霜,櫻脣顫抖,心底漫起了恐懼。
擡頭,那是一塊巨型的鋼板,如果裝置真的啓動,她和洛佑翼一定先會被利刺扎得千瘡百孔,之後,慢慢地被壓成肉醬。
心,緊張地劇顫,從未這麼恐懼過。
面對死亡,她真的害怕。
驀地,
一具溫暖而緊實的胸膛,靠上她冰涼的臉,洛佑翼雙手被綁,只能困難地挪動身子,用他倨傲的下巴,溫柔地輕抵她的髮絲。
黎向晚猶豫了一會兒。
她承認她恨他,可是就快死了,留着恨還有什麼用。
她不想孤零零地死去,如果有個男人願意不顧一切地救她,甚至堅定地陪在這裡和她一起死,此生也滿足了。
淚水,從心底涌起,黎向晚垂下睫,脣邊噙着淡淡的笑靨,倒在他的懷裡。
兩人沉默,此刻安靜的房間裡恐怖的水滴聲,無法再擾亂二人心臟的節拍。
只要兩人的心,合着相同的節拍,一定……能克服恐懼!
*
監視器前,蒙面男子揭開面具,冷眼看着兩人親密地靠在一起。
“沒想到洛佑翼竟然會救這女人,還真是讓我感到意外。不過,這場遊戲可沒那麼簡單,20分鐘很快就過去了,我最期待的是裝置裡的水快滿的那一瞬間,他們二人嚇破膽的模樣,那該多有意思!”
突然,男人的手機響了。
“媽的,不是說過今晚什麼電話都別過來嘛,老子有好戲要看,沒空管公司的事,大事小事你給我推一邊去!”
男人怒喝,差點掛了電話。
“少爺,真的有急事啊,出大事了,公司的幾個小股東聽說要出讓股票,那個神秘賣家竟然願意用高出市價五成的價格收購那些股份,你說不是背後有人存心和我們對着幹。不僅如此,公司的剛進的那批貨被海關攔下了,還有三批貨在路上,要是全都被截住,我們這次至少要損失5000萬呢!”
男人怒得將手裡的一扔,怒瞪着畫面裡一臉平靜的洛佑翼,薄脣抿着一條優美的弧線,輕鬆地似什麼事都未發生,眉宇間透着幾分淡定與自信。
“媽的,一定是洛佑翼搞得鬼!”
男人氣得一拳打在牆面上,手下拉住男人,勸道,“少爺,不如咱們一不做二不休,幹掉他!”
男人氣得胸口劇烈起伏着,陰惡的眸子裡充滿着恐怖的血絲,“不!這個人我們只能玩他,卻不能殺他。我必須立刻回去處理那些事,那個女人和洛佑翼交給你們處置,隨便玩,只要洛佑翼的命留着,其他的……隨你們!”
男人的言下之意,就是黎向晚的命可以不顧。
很快,男人帶走三名手下,留下四人駐守着這裡。
“記住,在我回來前,稍稍給他們點教訓,別弄死他們,知道嗎?”
手下點頭,送走男人後,關上門,繼續盯着屏幕中的兩人。
*
洛佑翼胸口緊貼着黎向晚,雖然無法用雙手抱住他,那強大的胸膛卻一個擁抱更爲震撼。
他冷漠陰鷙的黑眸,緊盯着水裡的高度。
“走了,他現在應該走了。”
像是算好了時間,洛佑翼淡淡地說了一句。
“誰走了?”黎向晚從他的胸口擡頭,不解地看着洛佑翼。
“龍哥。”
“龍哥!!??”黎向晚不敢相信,剛纔那個蒙面男是A城黑道大哥金威龍?
聽說洛氏和金氏關係一向水火不容,沒有想到竟然恨到要綁架殺人的地步。
“想什麼呢,在擔心?”洛佑翼磁性而醇厚的聲音慢慢滑入她的耳際,驀地一股曖昧溼熱的氣息噴吐在她的耳邊,“別怕,金威龍他不敢殺我,就算他以前敢,現在……恐怕也沒這個膽量了!”
洛佑翼的笑容透着幾分魅惑,黑眸變得深邃,似一泓黑潭興起了璀璨的水波,深深地注視着黎向晚粉嫩細膩的臉蛋。
好幾天沒見她了,沒想到再見她竟是被人捆綁關在密室中。
黎向晚一訝,排斥性地躲開他的臉。
莫名地……臉上竟然浮起一圈紅暈。
洛佑翼低低一笑。
再次將英俊的臉對上她,危險的男性的氣息將她包圍,幽黑而迷醉的眸子望着她此刻呼吸微亂的粉頰,一抹誘人的紅暈慢慢浮起……
“什麼時候了,還……”
黎向晚羞得像只小白兔,輕咬着櫻脣,聲音顫抖。
爲什麼以前看到洛佑翼這樣帶着情YU的目光凝視自己,不會有半分害怕,現在被他這麼盯着,心裡像是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慢慢爬出來。
酥酥的,麻麻的異流,從心底漫上,流入她的四肢百骸……然後將她吹彈欲破的粉頰燒得紅紅。
洛佑翼邪魅一下,聲音低啞,身體挪到她面前,滾燙的身體壓住她。
“你剛纔想問什麼?”帶着壞壞的笑,洛佑翼俊挺的鼻尖颳着她俏挺的秀鼻,曖昧的呼吸交錯,兩人身體緊貼,一起一伏,壓得緊緊。
“沒什麼!”
洛佑翼盯着身下的女人,那又羞又抗拒的表情誘得想讓人立刻將她吃抹乾淨。
薄脣微勾,黑眸中流露着異樣的炙火。
陡然,他俯身,吻住她嬌豔的脣瓣。
“你……!”
黎向晚驚恐地怒瞪着洛佑翼,可惜雙手被綁,身體只能胡亂扭動,然而她卻不知身體間這樣的扭動只會更加助燃男人體內危險的火苗。
幽暗的房間裡那團曖昧的火在房間裡慢慢燃起,激情而霸道的吻將她淹沒,只是黎向晚並不配合,反而在掙扎。
洛佑翼乾脆將她壓着地上,後捆着雙手,動作卻比往常更爲激烈。
啊啊啊!!
黎向晚心底吶喊抗議!
這個該死的男人是不是瘋了,都什麼時候了,這個男人還想着這碼子事。
她狠狠地咬了洛佑翼一下,一股香甜的血腥味蔓開。
爲什麼……
血是甜的,醉人的……如催化劑,讓兩人吻得更深更熱烈。
黎向晚的眼睛似在說:洛佑翼,你給我滾!滾開我的身體!
而他漆黑的暗眸卻在嘲笑她此刻潮紅的羞人模樣:女人,乖乖的,否則我就在這裡要了你!
黎向晚氣結!
碰上超級大流氓了!
沒錯,這個混黑道的男人本來就是個流氓,但更爲糟糕的是個英俊到令人髮指又高智商的,時而優雅高貴時而又霸道無理的臭流氓!
洛佑翼低低笑着,吻突然鬆開。
黎向晚收回她的脣,離開時像是被他口中的利器傷了,劃出一道小口子,舌有些微痛。
她一震,瞪着洛佑翼。
他冷魅邪笑,在她耳邊廝磨低語,“別動,我保證能讓我們在鐵板掉下來之前逃出去?”
聽話?
黎向晚萬分地不解,瞪着美麗的眸子看着洛佑翼再次俯身,埋在她的頸側。
突然,像是聽到了金屬碎片落地的聲音,黎向晚想要轉頭看,被洛佑翼喝住,“不要轉頭看!”
她終於反應過來了,原來洛佑翼剛纔是想讓自己和他接吻時,把藏在口中的小刀片挪出來,此刻洛佑翼將頭埋在自己頸邊的長髮,是爲了取一個角度,不讓面對着兩人的監視器拍到。
她不再放抗,儘量放鬆身子,配合洛佑翼。
當他的吻再次從頸邊滑過,黎向晚徹底放下了對他的牴觸,閉上眼……
春色流*一地,陰冷的房間溫度攀升。
一直以爲,
她和他只是在演戲,
洛佑翼的吻一直從黎向晚細滑的頸,輕易地就讓她放鬆了下來。
任由他,掌控。
黎向晚以爲,她只需要承受,
不知……承受到最後,卻是主動……
那是一種被極爲憐愛的感覺,很舒服,從未如此放鬆過。
當水滴敲響水面,濺出水花,黎向晚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起了一絲漣漪……
水,快滿了,而她的心,也快燒了起來。
管它的破裝置!
洛佑翼的話,就像毒藥,讓她沒有理由反駁,只能相信,他可以做到一切,救她出去。
洛佑翼,
就當我信你一次,交給你……
身體給了你,
心,我想留着……
可是,它好像不受控制了,
火熱的溫度,讓它亂了方向。
亂吧亂吧……
或許,
當天塌下之後,
一切都會化作黑暗,
就這樣死去,
或許是個不錯的死法……
她的笑,
破成碎絮……
緋色的吻,一直持續着……
監視器前,那四個男人早已看得眼睛冒火,飢渴地滾動着喉結。
沉重地呼吸着,看着兩人上演着激情戲。
“媽的,這兩人也太着急了吧,還剩下5分鐘了,竟然一點都不急,幹起這種事來了?”其中一個男人忍不住說了一句。
“搞得老子身體都熱了,尤其那女人的身材,嘖嘖……難怪洛佑翼連命都不要也趕來救她。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剛纔那個說話蒙面人沒好氣地推了那人的頭,“看你這色相,想上她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