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_118 賭她會回到他身邊

純純氣嘟嘟的腮幫鼓鼓囊囊的,她聽到黎向晚的話,不知怎麼的竟然笑了起來,“哈哈,媽媽還真的會說這樣的話,本來哥哥跟我說我還不相信。哈哈,哥哥真的好厲害!”

“什麼!”

純純高深莫測的眨了下眼,“那個帥氣的哥哥說,媽媽生氣時一定會用‘我是你媽’這樣的話來說我,哥哥真的神準啊!”

到底是什麼人,能在這短短的時間內拉攏着純純竟然到了這樣的地步?黎向晚心裡的慌亂越來越重,感覺腦袋了纏了千萬條細線,你纏着我,我繞着他,解不開也撐不開,只是糾纏在一起讓她難以忍受的發亂。

“黎向晚。”顧以楓握着她的手微微用了,“你不必太急的,孩子需要慢慢的引導才能長到,或許純純真的只是遇到了一個心好的人,給了她一些吃的罷了。你看純純現在活蹦亂跳的,不會有什麼大事的。”

“可是我總覺得……不安……”

有種難以察覺的寒意由脊背上竄向四肢,看了看周圍,接孩子的家長都走光了,周圍只有三三兩兩的過客,可是爲什麼,她總覺得有人在看着她,而且一直在看着。

因爲黎向晚答應了顧以楓的求婚,在一個月後回英國的計劃徹底被打亂了,本來純純只是在幼兒園辦理了暫時入園的手續,現在卻是改成了長期的。

因爲上次純純的“失蹤”,黎向晚在接下來的好幾天都去幼兒園早早的等着,卻一直沒有見到那個純純口中的“哥哥”,過了一段時間,黎向晚也就認爲那只是一個意外罷了。

現在接手顧氏,顧以楓忙於工作忙得不可開交,婚事確實是定下來了,可是時間問題上卻達不成一致。

黎向晚知道顧以楓現在應該是最難熬的時候,準備一次婚禮會耗費掉他大部分的精力。雖然他一直硬撐着說沒有影響,可是這樣的假話黎向晚心裡明白得很。

所有人都在看着,看着顧氏在這位新主手中會怎樣。成王敗寇,顧以楓只要有稍稍的不留意,那些不認同他的人便會席捲而來。

黎向晚不能自私的讓他去冒這個風險,於是結婚的日期一拖再拖,終於定在了三個月後——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時間。

又是一天深夜,黎向晚半夜有些渴了,輕悄悄的踮着腳走到了廚房。

她倒完水端着杯子準備回去睡覺的時候,卻看到書房的門縫裡還隱隱約約透着光亮——他還沒睡?

黎向晚擔心驚醒其他的人,腳下走的很輕,慢慢的挪動到了書房門口。她伸出手剛準備推開門看看情況,卻被門內傳來的聲響震得一動不動。

“洛氏……我自然知道我這些天遇到的四面楚歌都是他搞的鬼。洛佑翼的手腕我真的見識到了,不過不用擔心,我扛得住。城東的那塊地絕不能放手,洛氏的手伸的也真夠長……顧氏內部的那幾個老將都被他收買了,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做交易,一切按照原路進行……你放心,黎向晚我自然會護住,你們只要做好自己該做的就行了。”

顧以楓也並不知道是在和誰打電話,但是黎向晚依稀能聽出來他好像是在和那些做事的人說話,可是“洛氏”那兩個字真真的扎到黎向晚的心眼裡了——原來顧以楓面臨的最大困難一直都不是別人,而是洛佑翼。

顧以楓在把請帖送出去的時候就應該知道,他這樣的舉動會引來多少敵人,但他還是一意孤行。黎向晚的心裡沉重異常,她知道這個男人是在爲她“報仇”,堵上自己的一切,不計代價的“報仇”。

他是在爲她感到不值嗎?

這些事情,明明那麼困難,他卻從來沒和她說上半個字,明明危險就在周圍,他卻將他護得嚴嚴實實。

眼睛裡發燙的感覺牽回了黎向晚的思維,她嘴角微微揚起笑意,準備推門的手也收了回來。既然他不準備讓她知道,她倒不如裝成一無所知的樣子。

但是,她不準備坐視不管。

第二天清晨,剛被從被窩裡拎出來的純純哈欠連天的歪着腦袋看着黎向晚爲她穿上衣服,她紅撲撲的小臉充滿了迷茫,眼神呆呆的,沒有一點兒清醒的樣子。

黎向晚終於把她的外套套了上去,把純純的臉扶正,“純純,今天媽媽有事,可能會來的遲一些,你在幼兒園乖乖的,不要亂跑啊。”

“恩恩。”純純機械的點點頭,待反應過來黎向晚說了什麼突然眼睛一閃,不可置信的問道,“真的嗎?”

“是啊,你一個人千萬不要亂跑。”黎向晚點了點她的鼻子,嘴角揚起淡淡的笑意。

純純立刻精神百倍的一躍而起,“遵命!”

放學的時間到了,黎向晚攥緊了衣角,猶豫得站在校門口轉角的樹後,餘暉將她的身影拉的長長的,讓本就纖細的身軀似乎風一吹就倒了一樣。

伴隨着鈴聲和靠近大門的人羣,黎向晚眯着眼看着純純興高采烈的從人羣中竄了出來,朝着遠處飛奔而去。

黎向晚身體微微僵硬,她按住自己因爲緊張而微微顫抖的心臟,快步跟着純純朝着那個方向走去。

純純張着大大的笑臉,可愛的揹包在背上一晃一晃的,她跑的步伐不大,卻是很快,黎向晚走着走着就不自覺的小跑起來,待純純停下腳步時,黎向晚已經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了。

那個將純純抱起來的人,像是得到了純純所有的信任一樣,純純在他的懷裡笑開了花,任憑他摸着她的頭髮,親吻着她的額頭。

不知道爲什麼,這樣的場景讓黎向晚的心頭咯噔一聲,她其實是很期盼純純可以這樣的親近這個人,但是她知道她不能——尤其在考慮到顧以楓的情況下。

明明已經做好的決定,卻在這一刻猶豫了,黎向晚捏了下自己的手,不斷地告訴自己不要猶豫,千萬不要猶豫。

洛佑翼接過旁邊的人給的東西,盡數遞給了純純,他冰冷的眸子卻在此刻是那樣的溫柔,溫柔到好像他知道那是他的孩子一般。

溫柔嗎?他好像曾經對自己也是很溫柔的,不過都付諸東流了。

黎向晚穩住自己內心的激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再重重的吐出,也不知道過了有多久,純純心滿意足的離開了,黎向晚看着被她安排過來接純純的人順利的將純純帶上了車,她快步上前,穩穩地停在了洛佑翼的面前。

洛佑翼低垂的眸子緩緩的擡起,剛剛臉上的溫柔還沒有散盡,乍一看那樣的眼神竟對着黎向晚,讓她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臟又開始亂跳起來。

“你、你離純純遠點!”黎向晚擺出一副護着孩子的樣子,沉着臉硬聲硬氣的衝着洛佑翼道。

洛佑翼身邊的人剛準備上前,就見到他揮揮手,一時之間空闊的街角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他沒有因爲看到她的出現而有半點的驚訝,相反了,黎向晚有種這一切不過是他的安排的錯覺,他好像料準了自己會出現,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一樣。

洛佑翼上前一步,嘴角輕輕一扯,“給個理由。”

“那是我的孩子,是我辛辛苦苦養大的孩子,我難道沒有資格讓你這樣的人離她遠一點兒嗎?”黎向晚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樣子,漸漸的沒有了底氣。

“理由確實很充分,但是你也看到了,純純喜歡我,而我恰巧也挺喜歡這個孩子的。”洛佑翼顛倒衆生的臉越靠越近,“所以,你的警告無效。”

洛佑翼看着黎向晚驚慌失措的樣子,滿意的轉身就準備離開,本以爲身後的女人一定會沮喪的離開,卻看着身影一下子閃到眼前,黎向晚的聲音在顫抖,“洛佑翼,你沒有資格!你沒有資格!”

“你想說我不是孩子的父親,所以沒有資格?”洛佑翼微微歪着頭,邪邪的笑道,“我倒想問問,除了我,還有誰有資格?”

黎向晚先聲奪人,“顧以楓,顧以楓是……”

“奧,顧以楓……”洛佑翼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向着黎向晚一步步的逼近逼到她無路可走只能擡頭直視着他的眸子,聽着他充滿磁性的聲音,“我沒記錯的話,純純大名是黎芯純,姓‘黎’,你想說那是顧以楓的孩子?黎向晚,我說過,你說謊的時候眼睛都能告訴我,你怎麼還有膽量在我的眼前說謊呢?”

“你。”黎向晚漲紅的臉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你胡說什麼!”

洛佑翼不急不慢的伸手握在黎向晚的肩膀上,力氣不大,卻被她完完全全的控制在了自己的可控制範圍之內,他黝黑的眸子深不見底,嘴角的笑意卻是越來越重了,“胡說,只有你纔會胡說。黎向晚,你當真以爲,你說的話哪句真哪句假,我一無所知?別天真了好嗎?顧以楓欠我的,我全部會拿回來,包括純純,包括你。”

黎向晚擴大的瞳孔忍不住的收縮,她歪過頭卻是撞到他的眼底,洛佑翼篤定的樣子深深的刻到了她的眼睛裡,讓她瞬間有種無力的感覺。

他都知道了嗎……那純純……還有顧以楓……不行!不行!以楓現在纔剛剛擁有了本該屬於他的東西,洛佑翼他不能,不能奪走!

黎向晚心虛的流轉着目光,她張張口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但是她深知,她沒有退後的選擇,只要一退後,只要她妥協,所有的一切都會白費。

“洛佑翼。”她擡眸,有意讓自己的語氣變得寡淡,“你別再自以爲是了。”

洛佑翼淡淡的笑了,像是自言自語道,“自以爲是嗎?呵,什麼叫自以爲是你知道嗎?”

黎向晚縮了下脖子,逼着自己狠狠的直視着他漆黑的眸子,略帶蒼白的薄脣一張一合,面子上苦苦保持着冷靜,腦袋裡卻是衝動的說了一堆根本攔不住的話,“洛佑翼!你聽好了!你這就叫做‘自以爲是’!你憑什麼認爲純純是你的孩子,你又憑什麼認爲我和純純算是你的所有物?!這一切一切不過是你的臆想,你的自以爲是!你聽好了,純純只有一個父親,那就是顧以楓,你和她沒有一點關係,所以,你沒有資格!”

洛佑翼挑了挑眉,沒說什麼,但是眼底閃爍着的情感卻是告訴着黎向晚他有在聽。

黎向晚捏緊了自己的拳頭,猛地張開後一掌推在了洛佑翼的肩膀上,洛佑翼微微一頓,身體卻沒有因爲她的一掌而移動半分,她漲紅的臉似乎有一些慌亂,但是依舊強裝着震驚,“對了,我是什麼樣的女人你應該很清楚,我們之間也說的很清楚了。我和你的關係,在你簽下那張離婚協議的時候就已經完完全全的結束了。我可以告訴你,我黎向晚,現在一點也不想看到你。這裡是d市,不是a市,你沒有資格讓我離開,我也沒有資格讓你離開,但是我們這樣兩看相厭,倒不如不相見。”

“兩看相厭……”洛佑翼低沉着語氣,“我可沒有我對你有多少的厭惡。”

“恩?”黎向晚猛的擡眼,她愣是沒有消化了洛佑翼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若不是厭惡,爲什麼當初他會讓她離開a市;若不是厭惡,她又怎麼會躲他躲了五年?再者說,她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已經完全摧毀了自己的形象。他還有什麼理由不去厭惡她?

洛佑翼看着她愣神,輕笑着,“還有,我確實知道你是什麼樣的女人,你不用一直強調,我有眼睛,能看見。”

“你什麼意思?”黎向晚看着他沒有因爲她的話而有一點點的氣憤,相反的,他眼底的興趣一覽無餘,這讓她有些措手不及的侷促感,“你到底想怎麼樣?”

洛佑翼看着她的目光突然一變,垂在身側的手猛的擡起,驚得黎向晚趕緊後退一步,他卻沒有給她讓開的機會,直接按在了她的肩頭上,慌亂的心跳感有內至外的衝擊着黎向晚的神經,她覺得肩頭上的力量似有千萬斤的重量,讓她剛剛咄咄逼人的話全部消失殆盡。

他指尖一動,輕輕撣去落在她肩頭的一片枯葉,手卻還是不輕不重的搭在黎向晚的肩上。

突然,洛佑翼像是發現什麼一樣,高深莫測的道,“黎向晚,我感受到了你的心跳,你當真是厭惡我?”

“你胡說什麼!”黎向晚匆忙的移開身體,讓他懸空的手猛地墜落。

洛佑翼笑着把手斜插到自己的褲子口袋,“你現在還想說我是自以爲是嗎?”

黎向晚瞠目結舌的看着他就因爲簡簡單單的將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就敢斷定自己的心臟在跳動,不知道爲何他會有這樣的自信感,但是一想到今天不把他的事情解決了,不管是純純還是顧以楓,都會受到他的傷害,她心裡胸口倏地一緊,冷起了剛剛驚訝的臉。

“等着吧,我打賭,你會心甘情願的回來的,我的女人只有被選擇的份兒,沒有去選擇別人的份兒。”洛佑翼突然轉生,話鋒一轉,只留給了黎向晚一個挺拔的背影,他微微側頭,夕陽的餘光嘻嘻灑灑的落在他高挺的鼻翼一掌,一時之間,他俊秀的臉頰竟透着一種難以言表的神秘感,“不出兩個星期,你必然會回來。”

洛佑翼話一說完,邁着腳步就朝着停在不遠處的轎車走去,黎向晚愣愣的看着他漸漸遠去的背影,待反應過來他那一席話是什麼意思的時候,只覺得寒意一下子由腳底竄到了頭頂。

洛佑翼是要逼她回來,讓她心甘情願的回來。

他就像是一個狩獵的獵人,一步步的設好了陷阱,看着她按着他的安排,漸漸的走進他的包圍。待她發現自己已經來不及了——四面埋伏,他截斷了她所有的出路,逼着她束手就擒。

束手就擒嗎?五年前黎向晚決定說出那個彌天大謊,帶着純純去逃命的時候就沒有束手就擒,現在更是不可能!

黎向晚想到之前聽到顧以楓打電話,顧氏和洛氏已經爭鬥的快進入白熱化了,洛佑翼定是想着等到最後,她會求着他放過顧氏。

但是不可能,黎向晚不可能會認輸,顧以楓更不可能認輸!

洛佑翼像是拿住了她的軟肋,所以肆無忌憚一樣。她想不通他爲什麼會知道那麼多關於純純的消息,會煞費苦心的每天揹着她去見純純,爲什麼他會那樣的斷定自己一定會輸!

黎向晚看着他即將進入轎車的身影,快步跑上前一把按住了即將關上的車門,她低着頭,沒有讓他看見自己的的表情,“洛佑翼,我和你打這個賭,兩個星期內,我絕不可能回來!這輩子,我也不可能回來!你就死了這樣的心吧!”

“好,我等着看這個賭到底誰是贏家。”洛佑翼淡淡的張口,將目光放在黎向晚幾乎蒼白的手指上,她說完這句話,手陡然的失力,訕訕的收回。洛佑翼順勢關上了車門,轎車揚長而去。

“洛佑翼!你這個自己爲是的傢伙!我黎向晚,絕不可能再傻到讓你隨便的玩弄我的心意!我的心裡早就沒有你了!”黎向晚對着遠去到已經看不到任何行蹤的車子大聲地喊道,她喊得聲嘶力竭,幾乎用盡力氣一般的喊得很是大聲。

坐在車子裡的洛佑翼透過後視鏡靜靜看着路邊的風景,薄薄的嘴脣抿成了一條線,他伸出右手,感覺着手上面似乎還有她淡淡的溫度,嘴角苦澀的微微一動。

*

龔烈焰從門外進來,遠遠的就聞到了辦公室裡面一陣陣的酒味,他蹙着眉,大步邁進洛佑翼的辦公室,卻發現空無一人。

“這傢伙……”龔烈焰順手扶起倒在桌子上的酒杯,心想着這個一向在公辦事裡面規規矩矩的洛佑翼也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刺激,竟然直接在辦公室裡面喝悶酒?

他在辦公室裡面溜達了一圈,腳步自然而然的停留在辦公桌前,他目光一頓,彎腰拿起攤開着的文件,“顧氏啊,果然。”

龔烈焰把文件原封不動的放好,掃視了一下四周,然後轉身出了總裁辦公室,隨手招來了一個保潔阿姨去打掃一下,自己則是徑直的走向是總裁辦公室旁邊的休息室裡。

龔烈焰看着門口地上歪倒着的啤酒瓶,把這礙事的東西一腳踢開,伸手推開了門。

和總裁辦公室一樣,這裡也是充溢着酒味。龔烈焰雖然喜歡去酒吧泡着,但是他對於酗酒這種事情並不是很贊同。

“你回來了就是爲了喝酒?”龔烈焰調侃着半睡在椅子上的洛佑翼,順手搶過他剛嘴邊遞到嘴邊的啤酒一飲而盡,“按原計劃,你在d市只需要待三天,但是你卻是呆了三個星期。我問了你的秘書,她說你好像有長期呆着d市的準備,可是爲什麼又突然回來了呢?我們洛大總裁的心思可真是難猜啊!”

洛佑翼用力的扯了扯襯衫上面的扣子,指了指邊上的椅子,聲音有些含糊,“你的話倒是變多了。”

“我的話本就多,但是你的話從就沒多過——你好像說過,言多必失,對吧?”龔烈焰伸出長腿,悠閒的靠在椅子上,靜靜的堵了洛佑翼一口。

洛佑翼聽着只是苦笑,“對,言多必失。”

龔烈焰看着他只顧着喝酒,也沒有解釋一下自己奇怪行爲的意思,不禁有些好奇,“你怎麼突然一個人喝悶酒了?”

洛佑翼擡眼看了他一下,卻是沒有說話,龔烈焰知道他是懶得和自己廢話,“我要是沒說錯的話,你那麼針對顧氏,只是因爲一個黎向晚吧?”

洛佑翼剛準備喝酒的手一震,突然把酒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他喝的有了幾分醉意,臉上透着淡淡紅色,眼神也有一絲絲的迷離了,說話則是沒了那麼多的顧慮,“對,一個黎向晚,已經讓我束手無策的!”

“束手無策?這個詞用在你的身上怎麼那麼的不合適呢?”龔烈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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