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一種氣場,擺在洛佑翼的身上是很自然的一件事情,可是今天突然出現在顧以楓的身上,黎向晚就真的有些挪不開目光來。
就像看着另外一個陌生人一般。
“我今天很帥嗎?這樣癡癡地看着我。”顧以楓開了個玩笑。
黎向晚猛地回過神來有些尷尬的收回目光,“是你叫我看着你的。”
顧以楓不再說話,純純繞過樑蘭跑到黎向晚的身邊,軟軟的小手牽上了黎向晚的右手,樑蘭也自覺的站到了他們的身邊。
四個人站在紅地毯上,顧以楓禮貌的對着他們說,“各位記者朋友們,允許我先自我介紹一下,在下顧以楓,我身邊的是我的母親——樑蘭,以及我的女伴。感謝各位參加今天的舞會,等一會兒我的賓客們陸陸續續就回到了,你們可以選擇先進去享受顧氏的招待,也可以在這裡等候着其他客人的到來。至於現在,我們要先進去了,舞會上我會在詳細的向大家介紹。謝謝各位!”
顧以楓語氣真誠的一段話讓受慣了冷眼的記者心生感動,很多到嘴邊凌厲的話不自覺的給忘掉了,好不容易想起來往周圍一看,人早就進去了。
他們也不氣餒,今天的開頭很好,至少歸來的顧氏接班人很好說話,而且再加上那麼帥,很多抱着話筒的女記者都有些飄飄然的感覺。
爲什麼,她們都有一種錯覺——感覺剛剛那個帥氣的男人在講話的時候一直盯着自己看呢?
這邊的傻勁沒緩過來,那邊有聽到有人小聲嘀咕着,“那是不是洛氏的人?上次我來w市參加活動的時候洛氏開的好像就是這輛車!”
“真的假的?”有人質疑。
“管他真假,先上去看看!第一手新聞最值錢啊!”於是又是一窩蜂的,目送着顧氏企業的人剛剛進去的那些記者,有撒腿向着另外一輛車跑衝過去。
黑色的奔馳穩穩地停在了大廳門口,基於洛氏對於媒體向來不給好臉色,那些記者都有些顧忌的不太敢靠近。
奔馳車停的那一刻,兩邊的車門都被打開,一部分記者留在原地,另一部分記者見狀“包抄”到奔馳車的另一邊。
洛佑翼冷着臉,抖了下身上那件被奔馳座椅稍微壓出一點點痕跡的boss的西服,他沉着眸子掃視了周圍的記者,記者被那種距離感一下子各隔得好遠,硬生生的把喉嚨裡面的話卡在那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勇氣問出來。
因爲,據同仁們透露,a市很大一部分的報社都在報道關於洛氏的私事的事情上吃過虧,所以在a市很多記者是不願意去碰洛氏這塊“大肥肉”的。
據說五年前,這位叫做洛佑翼的總裁花邊新聞就沒斷過,他的身邊一直有一位女子——盛景藍,可是他卻突然娶了另外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女人。媒體界一直不太能理解這位總裁的想法,更想不到的是後來他娶的那個女人給他扣了頂“大綠帽”,他二話不說就讓那個女人滾出了洛氏,滾出了a市。
更叫他們不能理解的,是再後來,有消息傳出盛景藍懷孕了,而且更爆炸性的消息是那個孩子是洛佑翼的。可是,之後呢?不了了之的結局。
那一邊,盛景藍被圍的水泄不通,她輕輕蹙起眉頭壓住自己的火氣,“記者朋友們,麻煩讓下。”
回答她的只是洛佑翼那邊沒有收穫的記者都轉而衝到了她這裡。
洛佑翼雙手插在口袋裡,看着被人羣擁堵的盛景藍,嘴角閃過一絲輕蔑的笑意,毫不猶豫的,洛佑翼一個人獨自走上紅地毯往大廳內部走去。
“翼!你等等我!”盛景藍揮舞着雙手,也顧不得什麼淑女的風範,黑着臉瞪了旁邊的記者一眼,“我說了給我讓開!”
記者沒想到盛景藍會突然表現出自己的不耐煩,而且這麼明顯。
但是看這架勢,洛佑翼絲毫沒有來解圍的意思,被怒喝斥的記者壯壯膽,反而更無畏的把盛景藍攔在人羣中。
洛佑翼一個人沉着眸子不急不慢的順着紅地毯向裡面走去,他渾然天成的王者氣息隨着他每一個步伐被展露無遺,他目光淡淡的延伸到正前方,英氣的眉頭微微皺着,待目光觸及一個人的時候,他蹙起的的眉頭恍然放下,嘴角揚起一個不易察覺的笑意。
黎向晚一手牽着純純一手摟着顧以楓的右手臂,俊男佳人的美圖看起來格外的讓人羨慕。
待走到大廳的中央,顧以楓笑意上染了一絲寵溺,他蹲下身子對着純純道,“今天人多,你答應我的不會亂跑別忘了。等會兒,我會帶着你的媽媽去舞池跳舞,你就跟着奶奶,記着我說的話了嗎?”
“你放心!”樑蘭從身後走上前微微彎下腿伸手摸了摸純純的捲髮,“你們只要做好你們應該做的,純純交給我吧!”
“麻煩您了。”黎向晚點頭感謝,顧以楓勾了勾脣,溫柔的笑顯在嘴角,“先和我去後面準備準備,今天我們是主角。”
“好。”黎向晚把純純的手交到樑蘭的手上,不放心了回頭看了幾下,純純的心思倒全放在這金碧輝煌的大廳上了,黎向晚暗想,樑蘭一直以爲這孩子是她的親孫女,她定然會好好的照看。
所以,少了那層顧忌,黎向晚也就放心的隨着顧以楓先去休息室裡面等着其他賓客的到來。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的樣子,陸陸續續來了不少人,顧以楓看出了黎向晚的惶恐,安慰道,“就按着我們練習的那樣,不用緊張,一支舞而已。”
“我不太擅長這個。”黎向晚小聲嘀咕,心裡想到的卻是那一天和洛佑翼跳的一曲華爾茲。
她不是不會跳,而是不擅長……她的耳邊今天似乎還回蕩着自己一直執着的問着洛佑翼的問題,“你爲什麼要娶我?”現在看來,這個問題不僅已經失去的意義而且可笑之極!
她搭下眼眸,生怕自己的小情緒會毀了顧以楓精心安排的舞會,突然,一雙略微有些涼意的手附在她的兩頰之上,她猛地擡眼,掉到他滿是柔情的眼眸之中,竟有點難以自拔的錯覺。
顧以楓嘴角的笑意淡淡的,他俯下身,臉微微靠近她,呼吸輕輕的掃過她的臉龐,看着她有些癡愣的樣子,顧以楓的笑意被一層層的放大,“你在很多事情上都很勇敢,卻沒想到會在跳舞這樣的小事上惴惴不安。相信我,跟着我的步伐,去享受跳舞這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我能邀請我眼中最美的女孩跳一支舞嗎?”顧以楓做出紳士的邀舞的姿態,黎向晚眼底的思緒被他這麼一岔,丟了七八。
她臉上似乎還殘留着顧以楓指尖的溫度和他身上若有若無的味道,黎向晚伸出手欣然接受了顧以楓的邀舞,臉上的緊張不時也淡了許多。
“油嘴滑舌!”黎向晚嗔笑着。
放心的將手交給他,黎向晚掃去心頭怪怪的感覺,笑道,“走吧!”
顧以楓感受到手臂彎處被她不清不重的握住,領着她向着大廳走去。
樑蘭一手牽着純純,一手執着高腳的紅酒杯,如魚得水的穿梭在各家名門之中。
“李夫人!李夫人這一身衣裳可真是時尚。我竟然沒見過,是新款式?”樑蘭面對着迎上一位身着皮草的貴婦人,含着笑打起了招呼。
李夫人一看是樑蘭,也回以一個禮貌性的微笑,“顧夫人好眼力!這件衣裳可是我家先生帶着我在香港買的,限量版!”
“我說怎麼看起來就是不一樣呢?”樑蘭故作羨慕的仔細端詳起李夫人的皮草外套加上及地長裙。真是好看!
可她心裡卻是不屑的冷笑,再美的衣服穿在這位李夫人身上都是糟蹋了!美人才有資格配美衣!
樑蘭只顧着和李夫人互相奉承,倒是忘了手上牽着的純純,待李夫人奇怪的將目光落在地上時,問道,“剛剛我還想問你牽着的小女孩是誰?和你一聊天我倒是忘了乾淨。咦?那個孩子呢?”
小女孩?純純!樑蘭睜大了美眸,立刻慌張的低頭,哪裡還看的到純純的身影,她頭上不自覺的溢出了冷汗,和李夫人說了句,“失陪!”就匆忙的拎起裙襬朝着人多的地方小跑而去。
現在人越來越多,純純鑽到人羣中根本難以發現,樑蘭在周圍找了一圈,無果。
她氣喘吁吁的站在人羣中,心想着把純純弄丟的事情一定不能讓黎向晚和顧以楓知道,現在人這麼多不好找,只要等晚會散了在他們結束之前把純純找回來就沒事了。
她的自我安慰很是有用,樑蘭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又和身邊的名門旺族侃侃而談起來。
洛佑翼把盛景藍一個人丟到記者堆裡,他一個人走進大廳卻沒有什麼興致和那些人去聊着什麼,他一個人轉身走到了窗邊,今夜的月色透着淡淡的銀光,洛佑翼悠悠的站在落地窗前。滿眼都是剛剛一閃而過卻深深印在他腦海中的身影。
不急,他嘴角揚起勢在必得的弧度。頎長的身子挺拔的黑夜與燈光之間,大廳裡面的燈光爲他鑲上了一層耀眼的金邊。讓周圍遠遠看着的名媛可望而不可及,猶豫半天也鼓不起勇氣。
這個就算是簡簡單單現在這裡也會讓人移不開視線的男人,他的名字幾乎每一個上層名媛都知道。
曾經會禮貌的迴應那些富家小姐示愛的洛佑翼在這幾年變得太多,他收斂的寒氣開始不加掩飾的揮發出來。
曾經她們一度認爲洛佑翼的反常只是因爲被女人傷了心,這樣優秀的男人即使是二婚她們也是撞破頭的想去爭取一下,可是她們不得不承認,她們錯了。
以前看似花心的洛氏總裁這五年幾乎是不近女色,一直陪在他身邊的盛景藍也沒能抓到他的心。
他幾乎將所有的精力投到了工作上,就像是發了瘋的!
洛佑翼無視周圍女子的竊竊私語,他的眼鏡微微眯起,思緒跑的有點遠。突然聽到有人到抽一口涼氣,“她竟然靠近了!”
洛佑翼將這些聲音收到了耳朵裡,並沒有去理會那個所謂的“她”。基本上只要是有點好面子的女子,看到他這樣的冷漠,都會自覺的離開吧。
耳邊的聲音嘈雜起來,洛佑翼突然感覺到褲腳被人不重的抓住了,對,褲腳。
他飄離的眼神微微移到了自己的腿上,一個卷着長髮的女孩微微笑着抱住了他的右腿,他一挑眉,心裡沒有半點怒氣,反而覺得這個孩子應該挺好玩的。
純純剛剛吃完蛋糕的手粘糊糊的都是奶油,她擡着頭看着洛佑翼,突然討好的笑着,“能不能抱我一下?”
洛佑翼聽到這奶聲奶氣的聲音,心裡軟了一半,他彎下身子故作嚴肅的看着女孩,“爲什麼要我抱你?”
純純眨眨眼睛,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的,洛佑翼剛剛皺眉想着這個表情爲什麼會有點眼熟,就聽到女孩說出一個讓他特別無奈的卻是非常有理的回答,“我吃撐了,有點累。”
吃撐了,還吃累了……
洛佑翼嘴角的笑意突然其然的漾起,讓圍觀的女子都覺得美好,他沒再說什麼,伸手把純純抱了起來,這個孩子倒還是安分,乖乖的讓他抱着嘴上只顧着“咯咯”的笑。
“你笑什麼?”純純的笑感染到了洛佑翼,他微微蹙起的眉頭徹底的放下,“你媽媽沒教你不能亂和陌生人說話嗎?恩?”
純純也不認生,直言道,“我媽媽說過,不能和陌生人說話,可是哥哥你長得那麼帥,一定不會是壞人!”
洛佑翼輕笑一聲,看着純純胖嘟嘟的小臉,問道,“你叫什麼?”
純純歪過小腦袋,沉思半晌恍然道,“啊純~!”
“啊嗚~?”洛佑翼失笑,“你在學狼叫嗎?”
“不是的!不是的!”純純急的小手亂揮,她趕忙解釋道,“是啊純,不是啊嗚~!”
“有區別嗎?”看着純純急得滿頭是汗的樣子,洛佑翼忍不住逗她。
純純泄氣的皺了下眉,“算了,叫我‘純純’就好了。”
“純純?”洛佑翼試着叫了一句,轉而問道,“這個名字有意思,誰幫你娶的?你爸還是你媽?”
純純委屈的表情一閃而過,“我沒有爸爸,這個名字是我媽媽幫我取的。”
洛佑翼瞭然,看着純純略帶失落的表情竟然有一點點的心疼,他看着她手上的奶油,轉移話題,“那爲什麼叫你純純呢?”
“我媽媽說我很適合,你覺得呢?”
“恩……很可愛。”
洛佑翼看着純純因爲他一句讚揚而興高采烈的樣子,心裡竟然出奇的開心。
純純高興的一直抱住洛佑翼的頸項,盛景藍遠遠的走過來驚得半天說不出話來,她精緻的妝容在和記者“搏鬥”的過程中早就毀的差不多了,憋在心裡的氣沒處發泄,現在一看到一個奇怪的小孩攀在洛佑翼身上,洛佑翼和她還相談甚歡,盛景藍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她找了他半天,他卻在這裡逗一個小女孩?
盛景藍踩着高跟鞋氣呼呼的走到洛佑翼的身邊,她走得急以至於氣都沒有喘勻,“翼,這是誰家的孩子?你怎麼會抱着她?”
洛佑翼還沒說話,純純就嫌棄的看着盛景藍,道,“這位阿姨,你身上的味道好難聞,你是不是沒洗澡?我媽媽說要是不洗澡的話就會變臭的。”
盛景藍的臉瞬間鐵青了,她身上噴的可是名牌香水!這個小毛孩竟然說臭!
洛佑翼聽到純純這突如其來的一席話,忍不住笑了起來。
純純奇怪的看着洛佑翼,道,“哥哥,你笑什麼?”
哥哥?阿姨!這個小屁孩叫洛佑翼“哥哥”,卻叫比洛佑翼還要小几歲的盛景藍“阿姨”!
盛景藍秀氣的面龐猙獰起來,她恨不能把這個不長眼的小兔崽子從洛佑翼的懷裡拉下來好好教訓一頓,可是洛佑翼緊緊抱着她,又表現出很喜歡她的樣子,盛景藍一肚子的火氣硬生生的憋在肚子裡,她扯出一個非常僵硬的微笑,對着純純說,“姐姐身上不是臭味,是香水味,你好好聞聞,很香的!”
純純半信半疑的湊過去嗅了一下鼻子,淡淡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阿姨,你騙人!好難聞!”
又是阿姨!盛景藍額頭上的神經突突的跳動起來,她耐心的再一次和純純糾正,“不是阿姨,是姐姐。”
純純睜大眼睛仔仔細細的上下打量盛景藍許久,無辜的說道,“阿姨,你這叫裝嫩麼?”
好,很好!
盛景藍忍無可忍的衝着純純有些大聲的吼道,“你是誰家的孩子,這樣的沒有教養!你媽是誰?怎麼教出你這個樣子的孩子!”
盛景藍吼完,才感覺到洛佑翼微怒的眼神落在她的臉上,她一頓,聽到純純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哥哥!這個阿姨好凶!我不要看到她!”
“乖。”洛佑翼安撫的一手摸在純純的頭上,目光冷冷的對上盛景藍有些不知所措的眼睛,“我倒想知道,當初你那個所謂的孩子生下來會受到什麼樣的待遇,不過幸虧,你也不會有養育孩子那一天。”
洛佑翼冰冷的話語重重的砸在盛景藍的心上,她清楚的明白洛佑翼話中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臉上的血色一點點的消失殆盡,她知道他恨她,可是她就是無法去放棄他。
五年前的那些事情好像就是發生在昨天一樣,她成功的讓黎黎向晚滾出了洛家,她本以爲自己離成功只有一步之遙了,卻發現她不過是站在搖搖欲墜的高樓之上,掉下去只是一秒鐘的事情。
而且,她真的掉下去了,幾乎摔的粉身碎骨!
盛景藍把盛澤從歐洲請來作爲最後的王牌。果然,盛澤剛到a市,那一紙離婚書就將洛佑翼和黎黎向晚徹底的分開了。
那段時間了沒有了黎黎向晚,盛景藍天真的認爲自己勝利了,卻忘了紙包不住火,再完美的謊言也有被拆穿的那一天。
盛澤離開的那一天,洛佑翼將一堆文件摔在她的腳下。他說的話盛景藍一輩子都能記得,他說:“盛景藍,我沒想到你的心計會重成這樣!我本以爲我虧欠你的,看來我錯了。那天發生了什麼你應該比我清楚,你所謂的懷孕到底是什麼我也不想多說。黎向晚已經走了,你的目的也算是完成了一半。不過剩下的一半,你這輩子也別想達到!”
盛景藍漲紅了臉,強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翼,你是不是聽到什麼了?還是看到什麼了?那都是黎向晚在陷害我!她想要我和孩子的命!那個女人太狠毒了!你不要相信她!”
“哼。”洛佑翼冷哼一聲,冰冷的目光像是利刃一樣刺在盛景藍的身上。
她不安的想要躲開他過於凌厲的目光,可是同時她也知道。不敢直視他的眼睛等於直接說自己心虛。
她不能承認,死都不能承認!
現在黎黎向晚已經離開了,洛佑翼的身邊只有自己。
聽說黎黎向晚肚子裡是另外一個男人的孩子,盛景藍更沒有什麼怕的了。
這樣的黎黎向晚,洛佑翼怎麼還可能要?
再說,就單單從盛景藍眼中瞭解的黎黎向晚,就不是一個會“吃回頭草”的人,她近乎魚死網破一樣地離開,就一定不會再回來!
所以,只要抵死不承認。洛佑翼一定不會再抓着這個問題了!
盛景藍橫下心來,擡起頭直直的看着洛佑翼的眼睛,洛佑翼卻沒有看着她,而是將目光落在盛景藍的肚子上,嘴角的笑有點諷刺,“懷孕的女人也會來月事?”
“恩?”盛景藍的瞳孔猛地收縮起來,洛佑翼慢慢的走近她,他身上特有的味道緊緊的纏繞在她的身邊,那是讓她着迷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