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沒來得及的把手機拿出來,黎向晚翻手機的動作就落在了盛景藍的眼底,盛景藍搶先一步拿起牀頭的手機撥打洛佑翼的手機,一手拿着手機一邊對着黎向晚笑道,“這個電話我幫你打,你真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盛景藍很有心計的開了擴音,一下子耳邊的細小聲音被放大到整個病房內都能聽到的大小,伴隨着熟悉的等待音,黎向晚禁不住屏住了呼吸。
她也不知道此刻自己是希望這電話被接通還是不被接通。
感覺像是過了半個世紀,一聲深沉得“喂……”撕破了那種安靜。
盛景藍將電話放在嘴邊,“翼,我有事和你說。”
電話那邊靜了靜,半晌淡淡的毫無感情的聲音響起,“說吧。”
一直沒被接通的電話突然接通了,黎向晚心裡說不出的異樣,只覺得那種難受習慣了之後便麻木了。
盛景藍挑釁的看了黎向晚一眼,黎向晚也沒說話,就聽到盛景藍清脆的聲音,“翼,我懷孕了。”
“喔。”還是沒有一絲情緒波動的聲音,黎向晚的心微微下沉。
他這個“喔”有多少意思?
盛景藍緊追着說,“是你的,你應該知道吧。”
沉默了好久,才傳來一聲——“恩。”
黎向晚剛下沉的心隨着他的語調緊緊地上升,又從最高點飛速下降,直直的砸到了井底。
他承認了……他承認了……他承認了他和盛景藍在一起過,或者說是一直在一起……他承認了他背叛了黎向晚,也承認了那個孩子……
那個孩子是洛佑翼的,那黎向晚肚子裡的呢?
淚水毫無預兆的順着眼角流下,黎向晚站在那裡已經感受不到雙腿的存在,直到嘴角嚐到了微鹹的味道,才發現……自己哭了。
毫無知覺的四肢,毫無知覺的淚水,無聲的訴說着此刻她已經痛到無法言喻的心。
莫子惠說的她會選擇不相信,盛景藍說的她會選擇不相信——只要他否認。
但是他沒有,他承認了。
盛景藍投來一個“你聽清楚了吧”的眼神,聲音轉而帶有微微哭腔,“我該怎麼辦?!我才二十多歲,你準備讓我怎麼辦?翼,我求求你,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盛景藍明顯的做秀讓黎向晚微微犯惡心起來,她着皺起秀氣的眉,上前幾步想要去搶那手機——她的腦海裡有個聲音,讓她不要相信現在聽到的,一個字也不要相信!只要搶到那手機,只要親口問問洛佑翼,也許答案就會不一樣了。
這樣天真的想法直接驅動了黎向晚的手腳,她幾乎是撲上去的搶奪手機,盛景藍眼尖的看到黎向晚撲上來的場景,暗算一下時機差不多了,這女人已經神經緊張到一個地步,只差一步,就可以完全擊碎她了。
下一秒,本來好好抓在手上的手機被盛景藍直接扔在了地上,平滑的地面使得手機平移了好一段距離,才堪堪的停在了病房的角落。
黎向晚沒有碰到手機,撒不住車的栽倒了盛景藍的身上,盛景藍把手機往外扔的同時大叫起來,“啊!你放手!啊!……”
這女人發什麼神經?!
“你瞎說什麼!”黎向晚栽倒牀上,盛景藍一手拉住她不讓她離開去撿手機,一邊發出驚悚的叫聲,震得黎向晚的耳朵都疼,“黎向晚,你住手!你想幹什麼!不……不……你不能……啊!”
黎向晚被拉住了右手,看似羸弱的盛景藍此時力氣大的要命,黎向晚無力掙脫,她張嘴剛想爲自己申辯,一隻手突然伸到她的眼前,她還沒反應過來,嘴巴就被整個捂住,讓她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盛景藍突然湊近黎向晚的耳朵,低聲道,“你想說什麼?先知道洛佑翼給的答案嗎?等着,等着我告訴你……”
盛景藍的話讓黎向晚不再掙扎,她睜大眼睛像是要把盛景藍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病房的另一端,手機裡傳來異樣的聲音——
“怎麼了?盛景藍?黎向晚?!……”
回答手機的只有兩人厚重的喘息聲,她們互相對峙着都不動,黎向晚不知道盛景藍想幹什麼,但是有種不好的預感隨着時間的推移一點一點的折磨着她的心智。
手機被掛斷了,盛景藍捂着黎向晚嘴巴的手也鬆開了,黎向晚一下子推開她,厲聲道,“你到底想幹什麼!我只是想問問你準備怎麼解決你肚子裡的孩子!你這樣有意思嗎!”
“怎麼沒意思?”盛景藍被推倒了枕頭上,也不怒,反而笑道,“你只是想看看翼的反應不是嗎?我把他請來給你看啊!”
黎向晚一口氣堵在咽喉,她漲紅了臉,“小人,你玩這樣的把戲何止一次了?你以爲翼能相信你?”
“對喔,你倒是提醒我了。”盛景藍輕笑一聲,起身越過黎向晚走到角落撿起了滾在一邊的手機,手機顯示對方已經掛斷電話,盛景藍拿起手機又撥打了一個號碼,“阿姨……我身體不舒服……您能來看看我嗎……”
洛佑翼來了還好,但是莫子惠……
黎向晚背靠着牆壁,她本該想到盛景藍的靠山是莫子惠,她的殺手鐗也是莫子惠,但是黎向晚沒想到剛剛纔和莫子惠會面,莫子惠的一番話全是逼着她和洛佑翼結束婚姻,現在又要以這種方式再見到她,心裡的不安感席捲重來。
有種她成了砧板上的魚肉的感覺——任人宰割。
又或者她就是那棋盤上的黑白子,一步一路都是在別人算計的路上被動走着。
“盛景藍,你卑鄙!”
黎向晚實在想不出該怎麼去阻止眼前的人,一張嘴竟是這樣沒有殺傷力的話。
盛景藍冷笑道,“這就叫卑鄙?你知道什麼叫卑鄙嗎?喔,對了,你不知道……翼一直是偏向我的,你可能真的不知道吧?我便告訴你,你住進顧家,和顧以楓在一起的日子,都是我陪伴在他身邊的!”
黎向晚心裡不由一驚。
“但是翼應該沒有告訴你吧。看你這一臉的無知樣,我就知道翼很多事情都沒有告訴你……至於不告訴你的原因,你說爲什麼呢?”
黎向晚心裡那股憤怒就不由自主的噴涌而出了,“你跟他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在你們結婚之前,我就是他的女人了,你們結婚之後,我們一直偷偷瞞着你偷情。”盛景藍極爲得意的說。
黎向晚就像是被人抽一巴掌,覺得那一巴掌直接抽在了她的心上,讓她啞言。
盛景藍看着黎向晚愣神,悄悄按了牀頭的護士站的鈴。她的鈴與其他的鈴意義是不一樣的,其他病人是請求醫生過來看看自己的病狀,但是盛景藍的鈴只是一個暗號。
不一會兒,幾個戴着口罩的醫生和護士直接闖了進來,黎向晚還沒反應過來什麼事,就看到爲首的醫生從醫藥箱裡掏出一袋鮮紅的液體,醫生熟練的打開袋子將紅色的液體傾倒到病牀上。濃重的血腥味席捲而來,黎向晚皺了皺眉,猛然發現那袋深紅色液體是鮮血……
她想幹什麼?
黎向晚因爲不知道盛景藍的打算,只覺着沒有好事,既然盛景藍打電話想方設法把洛佑翼和莫子惠找來,那她再呆在這裡就真的是甕中的鱉了。
堅定了這種想法,黎向晚毫不猶豫的轉頭就走,只聽到背後盛景藍清冷的聲線,“抓住她!”自己的手就被大力的拽住,身子也不由自主的被力量帶着遠離門口,“乓”的一聲撞到了牆壁上,疼痛感順着脊背上延,讓黎向晚倒吸了一口涼氣。
疼痛感加劇了黎向晚內心對盛景藍的懼怕,她驚恐的看着幾個小護士上前按住自己的肩膀讓她絲毫動彈不得,“你想幹什麼?”
“看戲啊。”盛景藍用手沾了鮮血,一步步向黎向晚靠近,她眼底的神色只讓黎向晚覺得渾身發麻,這女人瘋了……一定是瘋了……
一雙冰涼的手握住了黎向晚的手,她掙扎了一下卻發現自己無能爲力,任憑盛景藍把鮮血抹在她的手掌上,盛景藍傾聲在黎向晚耳邊輕輕的說,“看到了嗎,這是血,這是我的血……你,黎向晚企圖害了我們母子的命!你說如果這樣,洛佑翼會站在哪一邊?”
瞳孔收縮,那種恐懼順着黎向晚的背脊爬到她的眼睛裡,盛景藍愛極了她現在的表情,輕笑道,“你在怕?不用怕,你很快就知道答案了。”
盛景藍給了小護士眼神示意,肩膀上的壓力突然消失了,但是黎向晚只是懵的站在那裡,看着盛景藍走到牀頭打開手機——gps顯示:莫子惠已經到醫院了。
洛佑翼的手機她沒辦法去追蹤,但是莫子惠的手機確是輕而易舉就能安裝軟件加以追蹤的。
盛景藍看着莫子惠已經上樓了,對那一羣人揮揮手,“你們快點離開,東西帶乾淨。只要我一大叫,你就搶在別的醫生前面進來,別忘了。”盛景藍指向一個人,黎向晚擡眼看去,正是那個拿來血袋的人。
黎向晚被逼到這個地步,心裡百感交集……她爲什麼要那麼心急的來找盛景藍,還認爲盛景藍也許可以溝通?她還把她當成自己的朋友?
她傻,太傻了……但是至少有一個問題的答案她知道了:盛景藍肚子裡的孩子真的是洛佑翼的。
平日裡解開問題那種心情和現在的完全不同,現在就像是有一雙無形的手,扼住了她的咽喉。
黎向晚下意識的想要摸一下自己的肚子,伸出的手僵在了半路,這隻手,不、這雙手!都是濃重的血腥味。
肚子裡是她的希望,她的一切,但是她滿是鮮血的手卻無法再去撫摸他。
盛景藍盯着她,她不敢動。黎向晚深知,現在她只要略微的反抗,那羣人就會再次把她禁錮在牆上。
這樣,她離開的機率就更小了。
盛景藍怎麼會不知道黎向晚的心思,醫護人員剛剛出門,黎向晚拔腳就跑企圖跟在他們後面離開。
盛景藍冷笑一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啪”的關上門,順便上了鎖,“跑什麼?你走了誰來看戲?”
黎向晚看着盛景藍的速度太快,快到她都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堵在了門口。
盛景藍現在中氣很足的看着她,一手按在門上一手叉着腰,黎向晚恍然大悟的指向她,“你……你、你沒有出車禍!”
“嗯,才發現啊。”盛景藍用鑰匙又鎖了一遍,行動自如的走了幾步,完全沒有一點受傷的樣子,“車禍確實是假的,但是現在我流血可是真的了。”
順着盛景藍的目光,黎向晚驚訝的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盛景藍露在外面的腿上也沾了血,那血就像是順着留下來的……心裡一驚,盛景藍的意圖黎向晚已經瞭然。
做一齣戲,而這齣戲的表演者正是她們兩個。
黎向晚心裡的恐懼越來越重,她站着的腿微微發抖,爲什麼一個女人可以有心計到這樣地步!
門口傳來敲門聲,“盛景藍,你哪裡不舒服啊?門怎麼鎖了?”
時機已到,盛景藍淺笑一下,轉而大聲呼救,“阿姨……阿姨……我疼!”
“你能別再裝了嗎?”黎向晚忍不住大叫,“你可以更虛僞一點嘛!”
黎向晚一開口就聽到門口莫子惠疑惑的聲音,“還有誰在裡面?”
“啊!我求你!我求你!”盛景藍假戲真做般的突然跪倒在地毯上,一手抓住黎向晚的手一邊捂着自己的肚子帶着哭腔,“我知道你恨我,但是孩子是無辜的!”莫子惠一聽,就猜到裡面的人百分之百是黎向晚。
黎向晚的腦子亂成了一團漿糊,但是她知道現在她已經離不開了,盛景藍的手攥住了自己的褲腳,“楚楚可憐”的衝着她笑,她心底的噁心感更重了。
“媽,你怎麼在這?”洛佑翼剛剛走到門口就看到莫子惠握着門把手衝着裡面大喊,“黎向晚!你有什麼事衝着我來!開門啊!你開門啊!”
她焦急的拍着門,看到洛佑翼來了轉身拉住洛佑翼的衣袖,“翼,黎向晚把盛景藍關在裡面了,不知道在幹什麼!盛景藍一直在喊疼,怎麼辦!”
洛佑翼眉頭緊鎖,從剛剛那個電話裡面他就聽出來不對勁了,但是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樣的地步。
之前開會把手機丟在辦公室,所以沒有接到黎向晚的電話,當他開完會後第一個打進來的電話就隨手接通了,沒想到是盛景藍。
盛景藍問他關於孩子的事情,他知道已經到了不解決不行的地步了,但是他沒想到的是黎向晚也在那……之前她給他打電話,是爲了這件事吧……
洛佑翼的四周透出寒光,他也顧不得周圍漸漸圍攏的人羣,大掌用力拍門,“黎向晚!你先開門!”回答他的只有盛景藍近乎撕心裂肺的叫聲和叫聲之下黎向晚的咒罵。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莫子惠急的滿頭是汗,洛佑翼扯了下領帶,周圍的人滿是疑問的看着眼前高大英俊的男人擡腳用力一踹,霎那間緊閉的房門被大力的踹開,洛佑翼踉蹌一下跟着衝勁往門裡踏了一步,身體僵僵的定在那裡。
莫子惠也緊跟其後快步走進去,身後的人羣情不自禁的靠攏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只見盛景藍全身躺在地上,牀遮住了半個身子,她將黎向晚的右腳抱在懷裡蜷曲着身子,痛苦的申吟着,黎向晚揮舞着雙手掙脫着右腳,乍一看就像是在用力的踹盛景藍的肚子。再加上黎向晚沾了血的雙手,牀上的血跡……圍觀的人羣倒吸一口涼氣。
“你幹什麼!”莫子惠推開堵在門口的洛佑翼,跑到兩人的身邊一下子抓住黎向晚的手臂,她手上的鮮血染紅了莫子惠的眼睛,那種憤怒讓她也顧不得黎向晚懷孕在身,下意識的用力推開她。
本來抓的很緊的右腳突然被放開,黎向晚混亂中才反應過來他們到了,下一秒就被莫子惠全力推開,腦袋裡“悶”的一聲眼前都有些發黑,後腦勺傳來劇痛讓她順着牆邊身體就往下滑。
恍惚間,黎向晚半睜着眼看到站在門口的男人,他的目光全數落在她的身上,眼力溢滿了說不出道不明的感情,但是那一閃而逝的……分明是震驚。
黎向晚突然很想笑,從洛佑翼的眼神中她就知道盛景藍成功了。
“翼,快去喊醫生!盛景藍流了很多血!”莫子惠將心思全部放在了盛景藍身上,看着杵在一邊的洛佑翼紅着眼大聲喊道,“別愣住!快去!”
洛佑翼將目光從黎向晚的身上撤離,他剛想要撥開人羣去找醫生,就見烏泱泱的闖進來好幾個小護士,緊接着周軒身着醫生的白大褂,推開人羣走了進來。
醫生一來,盛景藍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大聲呼喊,“醫生,孩子!一定要幫我保住孩子!嗯……”
痛苦的聲音堵在咽喉,黎向晚後腦勺疼得讓她幾乎站不起來,但是她還是咬着牙扶牆緩緩站起,看着盛景藍無病申呤的樣子,竟然笑出了聲。
這一聲笑驚得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將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黎向晚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她的腳步像是不受控制般一點一點的像蜷曲在地上的盛景藍移去,臉上的淡然表情讓洛佑翼不覺皺起了眉頭。
這是怎麼樣的一種表情?沒有味道沒有任何訊息,淡然的好像是在看一齣戲。
先別說那個躺在地上大出血的女人和她有沒有關係,是不是她造成的。單說看到如此慘痛而血腥的場景,能不爲所動的——那還是人嗎?
後腦勺嗡嗡的作響,黎向晚充耳不聞周圍的人的竊竊私語,她淡然的臉隨着越來越接近盛景藍而呈現出冷意。
“黎向晚……”洛佑翼的聲音她聽不見也不想聽見,莫子惠背對着她沒有發現她的靠近,那幾個剛剛將她按在牆上的小護、士看到她眼底的寒意都打了寒顫,條件反射般的沒有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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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向晚避開莫子惠堵着的那一面,繞道另一邊能夠觸摸到盛景藍的地方,伸手就大力的抓住了盛景藍的手臂,活活將她從地上扯了起來。
盛景藍的右手被黎向晚直接拉扯,痛到她顧不了自己假裝車禍加上流產,下意識的掙扎起來,但是黎向晚沒給她掙扎的時間,隨着手臂被抓住,整個身子都被黎向晚用盡全力拖起,黎向晚冷笑道,“你裝啊,你繼續裝啊!”
“你做什麼!你害她害的還不夠嗎!”莫子惠瞳孔緊了緊,她沒想到黎向晚會心狠手辣到這樣的地步,眼前被她拉扯的可是盛景藍,她怎麼能坐視不管?
於是下一秒,莫子惠咬着牙上前推搡,想要把被黎向晚拽着的盛景藍解救回來,可是已經心冷到失去知覺的黎向晚那裡還看得清來人,只以爲是那些盛景藍僱傭來的小護士上前搗亂,大手一甩就把腳步不穩的莫子惠甩倒了地上。
人羣又倒抽一口涼氣,黎向晚拖着盛景藍的身子,盛景藍臉色蒼白的聽着她如同地獄修羅般的聲音,“你倒是真的很會演戲,盛景藍你個賤人……唔。”
臉頰傳來突如其來的疼痛感讓黎向晚抓住盛景藍的手頹然無力,她悶哼一聲鬆開了盛景藍,任憑盛景藍癱坐在地上抽泣,黎向晚擡眼,落入眼簾的是洛佑翼僵在那裡直直看着她,右手還維持着揮掌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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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火辣辣的疼,但是更疼的分明是心口的地方。
黎向晚臉上豁然五隻手指印,她伸手一抹,嘴角竟然滲出幾滴鮮血。
洛佑翼面色僵硬,他手上的感覺分明那麼清晰,但是他去不敢相信自己剛剛做了什麼。
是條件反射嗎?因爲莫子惠被甩到地上,他幾乎沒有思考的就上前“賞”了那樣一巴掌……還是因爲別的?因爲想堵住她喋喋不休的話,那些話太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