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 危險的刺殺

139.危險的刺殺

秦宗和妻子如今已經是貌合神離,所以很多大事情也不會和她商量了,所以這些事情也不會和她細說的。

反而,現在是眼前的女兒對他利用價值更大。

他點頭道:“好,你放心吧,這事情不會讓你母親知道的,我就是先去看看這位姑娘,究竟是如何的放肆,敢欺負到我頭上來?”

秦竹月聞聲,這才連忙告退了下去。

轉身瞬間,秦竹月臉上多了一絲算計的笑容。

她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借刀殺人,雖然她這些話還不能完全成爲證據,但是陳蘇也已經算是得罪她爹了,她瞭解她這個好面子爹的性子,絕對不允許人家破壞了他苦心經營的一切,他猜忌心重,好面子,就算事情和陳蘇沒多大關係,他也不會放過陳蘇了。

況且,這些事情發生在容府,究竟當時怎麼回事除了她這個當事人和陳蘇這個被她誣賴的人,其他人都不清楚,只要不能找出證據,證明不了陳蘇的清白,也證明不了她所言非實。

小紅看見自家三小姐出來了,連忙迎了上前,看着三小姐臉上並沒有異樣,才關切問道:“小姐,你怎麼樣了?老爺沒罵你吧?”

秦竹月做錯事情被秦宗罵的事情,小紅最是清楚不過了,只是即便是這樣,當聽到這個罵字,秦竹月還是十分不喜,她向來高傲,不允許別人看扁,所以小紅雖然爲關心的話,她聽着還是十分不快。

她怒瞪了小紅一眼,聲音壓低了說道:“難道你就那麼希望爹爹罵我了?”

她語氣低沉,是生氣的前奏。

小紅一聽,害怕的連忙擺手,“不是的,不是的,小紅不是這個意思,小紅只是關心小姐,畢竟老爺的脾氣……”

她不敢說出來,但是整個府裡的人都知道老爺的脾氣是怎麼樣的?

秦竹月雖然生氣,但是想陳蘇要吃苦頭了,心裡頭又高興了起來。

想到這些,她臉上又綻放出笑容,笑着看着小紅,說道:“爹爹沒罵我,只是教我做一些正確的事情而已?小紅,你放心,很快,很快你我就不用看別人眼色做人,不用昂人鼻息,我們會把那些人踩在腳底下的。”

小紅看着剛纔還生氣的小姐現在卻笑了,心裡頭在打鼓,但是小姐這麼說,她還是附和着說道:“小姐,那是必須的,小姐你那麼好看,又懂那麼多,往後肯定富貴榮華一生的,到時候,肯定比現在還要好很多。”

小紅的話說的秦竹月無比高興,她回笑着小紅,“你說的對,我們都會富貴榮華一生,比所有人都要好,我相信!”

小紅點點頭,笑的也很高興。

“喲,笑什麼那麼高興?”兩主僕正高興着,眼前迎來了一個人,不是秦羽璃又是誰?

本來秦羽璃也沒打算來刺激一下這個妹妹的,但是她太過自大了,加上那些主僕笑的聲音她在遠處都能聽見,這不禁讓她也好奇了,難不成爹爹沒責罰這個三妹妹?這可不像她認識的爹爹的樣子。

秦竹月見是秦羽璃,連忙行禮,“二姐姐好。”

秦羽璃沒應她的話,只問道:“可去見爹了?”

“見了。”

“見了爹沒懲罰你?這可說不過去。”

因爲他們都太瞭解這個家的男主人的性子,所以這些話都是事實。

秦竹月自然沒忘記剛纔書房的事情,臉上瞬間黯淡了下去,朝着秦羽璃屈身說道:“勞煩二姐姐掛心了,爹知道我做錯了,所以罰了妹妹去祠堂跪過,如今我正準備去祠堂。”

說着,秦竹月直接繞過秦羽璃,朝着祠堂的方向而去。

秦羽璃看着她離去的背影,笑道:“那妹妹你可好好跪着,祠堂也沒個人在,等會姐姐會過去看你的。”

當然,看人是假,盯着人是真的,不然這跪沒跪可沒人知道,要是在祠堂玩鬧,那豈不是把懲罰當兒戲了?

秦竹月臉色很不好,但是卻不敢再回頭與秦羽璃頂撞說話。

她緊緊的攥着手上的帕子,告訴自己,現在她還不是時候,不是時候,等時候到了,秦羽璃,秦羽琉,還有什麼秦夫人,她們一個都逃不了。

如今,她不過是個低賤的庶女,一切都低了她們一等,要是反駁吵鬧,只會敗了自己的名聲,那麼,所有的榮華富貴都會成爲泡影。

秦竹月很理智,所以不會在這個時候去雞蛋碰石頭。

她走的很緩慢,儘量保持着一直以來的形象。

而這一切,看在那些下人的眼裡,就變成了秦羽璃仗着嫡女姐姐的身份,在欺負一個身爲庶女卻心底極好的三小姐。

小紅也爲自家小姐不平,“小姐,你和二小姐畢竟都是一家人,二小姐爲什麼總是要針對你?”

秦竹月冷笑,“你不是銀子,肯定是做不到人人都喜歡你的,有人喜歡你,是因爲你有讓人喜歡的地方,有人討厭你,那是因爲你有讓人妒忌的地方,二姐姐不喜歡我,自然有她的道理,但是我不會放在心上的。”

這番話下來,秦竹月也算給小紅說明白了,那就是因爲秦羽璃妒忌她這個三妹妹,見不得她這個三妹妹的好,所以纔會討厭,如此而已。

秦竹月又像想到了什麼,突然對着小紅說道:“你晚些時候,去把柔染妹妹叫進來,記得,走的後門,小心點,都是之前說好的那個時辰,知道

說好的那個時辰,知道了嗎?”

小紅聞聲,連忙點頭。

三小姐雖然做了不少錯事惡事,但是小紅知道,這是三小姐沒辦法才做的,這個家裡,庶女的身份很不好,小姐想日子好過一點,纔會這樣的,所以小紅理解她家小姐做的一切。

府裡的人都知道三小姐人好,所以這讓人從後門進來的事情,就算府裡的人知道了,也不會說出去,除非遇到那些大夫人的人,或者姨娘的人,那樣就不好辦的。

秦竹月跪了兩個時辰,天色已經完全黯淡了下去。

她吃了小紅準備的晚飯,看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她的腳腕有些疼,又在祠堂跪了那麼久,想到在書房的時候,明明她的腿腫脹的那麼嚴重,明明爹就看見了,但是並沒有安慰半聲。

她的眸色漸漸的冷了下去,想到那樣的一個人,自己居然還對這樣的父親抱着希翼,是否太傻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正在屋內油燈下開始繡着錦帕,眼睛認真的看着。

外頭突然有了動靜,屋裡伺候的丫鬟小青連忙走出去開門,只見小紅帶着劉柔染主僕二人悄悄進來。

看見秦竹月,劉柔染滿臉的心疼,“竹月姐姐,我都聽小紅說了,秦城守要關你禁閉一個月呢。”

秦竹月見人來了,笑着說道:“是啊,不過沒關係的,柔染美俄米你不用擔心,我沒事,父親這樣子做,恐怕也是爲了我好,畢竟你看我這腿,也傷的走不動了,這一個月,就當在家養傷好了。”

秦竹月顯然是說這些話在安慰劉柔染的,可是卻聽的劉柔染更加的心疼。

“竹月姐姐,都怪陳蘇那個賤女人的錯,要不是她這般刺激着我,我也不會再三要求讓容伯伯給你上臺跳舞,如果當時你說那些話之後我沒再去請容伯伯的話,也許一切都不會發生了,而我那時候在氣頭上,居然沒想那麼多,結果讓你出事了。”

想到半天陳蘇那些話,那一家子人都把她氣着了,她就不由來的恨起了陳蘇這個人。

秦竹月聽着她的話,卻一直在苦笑,像是對這些事情已經不在乎了。

可是臉上委屈那麼明顯,讓秦竹月還是忍不住的心疼起這位姐姐來。

她笑着說道:“可能這些事情都是我自己作的,和別人無關,你也不能什麼事情都怪罪在陳蘇的身上,她如今已經不是簡單的陳蘇了,她是承風哥哥的義妹,也是容老爺的義女,她手上的權勢可不比以前,就算她真對我做了什麼,我又能怎麼樣呢?難道和她鬧,和她對着幹嗎?可你也不想想,陳蘇現在有容府在,我們要怎麼對付?”

說着,秦竹月又是一陣苦笑,那種傷痛那麼明顯。

“竹月姐姐,你別這樣,你別傷心,陳蘇我一定會教訓她的,你放心好了。”

“怎麼教訓?我們拿什麼去教訓?”秦竹月反問,“我們都只是普通人,陳蘇也不過是口語之間說的那些話,這萬一我們對付了她,她到時候反過來咬我們一口怎麼辦?”

劉柔染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但是她總覺得,自己身份不比陳蘇差,憑什麼陳蘇可以任意妄爲,而她就不能教訓陳蘇一二呢?

秦竹月知道自己的話再次起了作用了,她哭笑着說道:“柔染妹妹,你說的倒是簡單,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不是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的,你不能因爲一點事情就去報復她,萬一別人是比你還厲害比你還兇殘,那豈不是得不償失了?俗話說,光腳不怕穿鞋的,陳蘇是什麼身份的人你不是不知道,在那樣的農村地方出來的人,肯定不像我們養在深閨中的人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的。”

“怎麼?難不成她一個小小的鄉下丫頭還想騎到我頭上來了?我舅舅可是京城大官,要是讓陳蘇知道,她鐵定不敢得罪我,我之前之所以一直讓着她,不過是因爲看在承風哥哥的面上,她這般得寸進尺,不教訓教訓還不行了。”

“柔染妹妹,你還是太沖動了,就當我今日倒黴了吧?所以纔會因爲陳蘇的話而扭傷了腿。”

劉柔染一聽秦竹月的話,就覺得這話裡有問題,連忙問道,“竹月姐姐,你說什麼?什麼陳蘇的話,她跟你說什麼了?”

劉柔染想,是不是自己不再的時候,陳蘇和竹月姐姐說了什麼不好的話,所以竹月姐姐纔會失魂落魄忘記了舞步而摔傷的。

她就說嘛,憑她對竹月姐姐的瞭解,竹月姐姐怎麼會無緣無故摔傷了呢?竹月姐姐舞跳的那麼好,根本就不可能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除非是有人搞鬼。

看來,原來幕後黑手就是陳蘇這個傢伙。

想到這裡,劉柔染也着急了,“竹月姐姐,你快說吧,究竟陳蘇和你說什麼,會這個樣子?”

秦竹月有些不願意說,卻也讓劉柔染着急了,“竹月姐姐,你快說吧,究竟是怎麼回事?”

秦竹月見她那麼着急想知道,搖搖頭,才說道:“好吧,既然你想知道,我也不隱瞞你了。”

說着,秦竹月還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可能之前見過幾次面,我無意中也不知道怎麼,就得罪了陳蘇吧,所以今天白天在容府後花園的時候,她用了一些話刺激了我,她覺得,是我惺惺作態,她不喜歡與我交談,覺得我不配和她交談,我本也是好心過去和她說話的,只是沒想到…

是沒想到……”

秦竹月臉上露出了黯然神傷,顯然爲了這事情,還各種傷心了吧?

“這個陳蘇太可惡了,只是竹月姐姐,你沒想到怎麼樣?”劉柔染着急了,這話好像只聽到一半,沒說到重點呢。

“之後你不是也來了嗎?你不是說我的驪扇舞跳的好嗎?當時陳蘇還拿我比作那些上臺表演的身份低等的藝伎,我知道柔染妹妹你性子比較直,有時候別人拐着彎說了一些不好聽的話你也沒聽見,所以陳蘇就利用了你這點,把你套了進去,然後把我比作藝伎了。”

她又深呼吸一口,“也有可能是我想多了吧,畢竟這些話她也沒有明面了說,是我自己想多了也不一定,只是我想到她把我比作這樣的一個藝伎,心裡頭便有些不舒服了,我畢竟是受的大家閨秀的禮儀,學的是三從四德,怎麼能和藝伎相提並論呢?可能就是因爲這樣,讓我心神不寧了,纔會後來出了岔子。”

說完,秦竹月還一副怕劉柔染誤會了一樣,又加一句道:“當然,這一切也有可能是我想的太多,所以纔會這樣子的,你也別去怪陳蘇了,畢竟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再說的話,對大家也不好了。”

可人劉柔染卻不這麼認爲了,自家竹月姐姐受欺負了,怎麼能坐視不理呢?

而且現在想想白天在容府後花園的事情,她還真發現了點蛛絲馬跡,只是自己後知後覺的,居然當時沒發現。

想到這裡,劉柔染着急道:“竹月姐姐你當時怎麼不說呢?你要是說我,我一定把陳蘇罵的歌狗血淋頭,她憑什麼把你比作藝伎了?你會舞蹈那是因爲你厲害,大家閨秀都學這些,不像她一個鄉下丫頭,什麼都不懂,她這分明是嫉妒你了,纔會這麼說的。”

秦竹月也表示知道的點點頭,“但是事情也已經過去了,哎,算了,反正都過去了,爹爹也懲罰了我,這腳踝也受傷了,我這個月就在家裡呆着吧,你的生日也快到了,恐怕我就不能去給你慶生了,想想真是遺憾了。”

劉柔染是各種憤怒啊,雖然竹月姐姐不計較,但是不代表她不計較了,都什麼時候了,竹月姐姐居然還在爲別人着想,她什麼時候纔會爲自己着想着想啊!

想到這裡,劉柔染就恨不得把陳蘇大卸八塊了。

而且,漸漸的,她在心裡也想到了一個注意,打算給陳蘇一點苦頭吃。

哼!她要讓陳蘇知道,得罪竹月姐姐就是得罪她劉柔染,她不會讓陳蘇好過的!

秦竹月看着劉柔染那一副算計着人的模樣,便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她再次借了劉柔染的手,去打壓陳蘇了,最好,陳蘇能一擊斃命!

至於爹那邊,雖然他生氣,但是他坐下來好好想想,就不會衝動了,畢竟陳蘇現在是容珏的義女,白承風的義妹,爹自然不會爲了一點小事那麼快和陳蘇計較的,不然萬一一切都是假的,爹他就得不償失,所以他不會那麼快冒險,最多會一次次的累計對陳蘇的討厭,然後再想方設法的解決了陳蘇。

反正至少最近的陳蘇都不會有事,畢竟這陣子陳蘇會在風頭上,到時候若真的死了,隨便一查,就到了她爹的頭上,到時候,秦家都會不保,所以在她爹這邊,解決陳蘇需要時間。

但是劉柔染就不同了,這個白癡單純的姑娘,一定會爲了她,到時候派人去教訓陳蘇的,她只要在這個當口,派上一些殺手,將陳蘇殺了,那就什麼都太平了,到時候把所有事情都掛在劉柔染的名下,她就什麼都不用做,也能解決了陳蘇。

而且,這萬一要是劉柔染真的被爆出來了,她也會拼命保住劉柔染,反正到時候陳蘇死了,容珏不可能爲了一個陳蘇,得罪劉家的,劉家畢竟不簡單。

這麼一來,她去保過劉柔染,劉家自然會感激她,她也會成爲劉柔染更加信服更加信任的人。

想到這一切的一切,秦竹月就忍不住的得意着。

陳蘇,你就等着吧!

劉柔染沒有看見,秦竹月那呆着駭人嗜血般的光的眼睛,那樣的眼睛,讓人害怕。

……

陳蘇這邊,回到了美味食坊,忙碌了一天,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了,還有三天就到二十五鋪子開張的時候了,想到這裡,她都忍不住的興奮起來了。

二十四這天,她想着回沈家灣一趟,打算把二誠哥和二誠嫂接出來,到時候一羣人熱鬧熱鬧也好。

陳蘇想的很好,而這危險在悄悄臨近了,她卻不知道。

一路上,陳蘇都很高興,今天就他們夫婦還有寒策回去沈家灣,其他人都留在了鋪子,兩輛馬車回沈家灣,就算人多點,也能搭載出來的。

江城到達沈家灣有一個多時辰,劉柔染那邊早已經得到了消息,所以早就派了府裡的家丁到半路上攔着,到時候嚇一嚇陳蘇,讓陳蘇知道她的厲害,讓陳蘇不敢再欺負竹月姐姐。

秦竹月這邊也早已經買通了殺手,所以只要陳蘇等人走到半道上,她派去的殺手一定能讓陳蘇死無葬身之地,至於沈衍……

她想着還不想讓沈衍死,這個男人雖然現在作爲不大,但是她覺得,往後會有一番作爲,她並不想一來就斷了自己的後路,要靠攀上皇權富貴去獲得更高的地位,如果沈衍能好好混下去的話,也許沈衍就是她的皇權富貴。

所以此刻的她,還

刻的她,還沒打算要沈衍的命,至於陳蘇和那個下人,她可沒打算放過。

回沈家灣走的都是小路,途中不少的樹林路子,這些路子最是適合動手殺人了,還能不留痕跡。

馬車已經是走到了半道上了,陳蘇哼着曲兒,心情甚好。

沈衍趕着馬車,聽着裡頭調子怪異的歌曲,心情也輕鬆了不少。

反觀走在前頭趕路的寒策,臉色似乎一直以來就不大好,所以當聽見林子裡有動靜的時候,他手上拉住繮繩的手瞬間頓了下來。

“籲……”

前頭的馬車停了下來,沈衍也不得不停下來。

陳蘇打開簾子,不解問道:“寒策,怎麼了?”

只見寒策突然下了馬車,一臉的戒備看着四周。

沈衍剛放鬆的心情在看見寒策這個樣子,也瞬間警覺了起來,也很快的發現了林子的異動。

他臉色一閃而過的懊惱,剛纔太過自在,倒是沒有感覺到他們已經讓什麼人跟上了?

寒策上了前,用三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後面有人。”

他的聲音很低,陳蘇聽着,也知道這些人恐怕不是簡單從這裡經過的人,很顯然是從這他們而來的。

想到這裡,陳蘇也忍不住的警惕了,只是自己身上沒有半點武功,自己也沒得罪什麼人,會是誰衝着他們來呢?難不成是盜匪?

沈衍朝着寒策點頭,面容很是嚴峻,可見這不是件特別小事。

其實沈衍一個人他倒不怕什麼,只是身邊多了陳蘇,她就要照顧這陳蘇的安全,擔心她會受傷,所以不由得就會緊張。

陳蘇見兩人臉色都不好,加上三人也沒什麼力氣武功,要真遇上盜匪,那豈不是死路一條麼?

沈衍父母就是讓盜匪給謀害了,那麼久了,也沒人來給個說法的,要是沈衍又步他父母的後塵,那可怎麼辦?

陳蘇害怕沈衍出事,反而不擔心起自己了。

她連忙說道:“阿衍,恐怕那些人也是要錢的,我們要是打不過的,就講道理,給他們些錢就好了,可不能硬碰硬的,盜匪的話,也不會草菅人命,他們不過是要錢的。”

寒策卻答道:“要是隻要錢的還好,若是要命……”

若是要命,他們有再多的錢也沒用了。

沈衍握緊了陳蘇的手,安慰道:“蘇兒,你別擔心,不會有事的,我練習了武功,一定能保護好你的。”

寒策也點頭,“我也學了些防身的,所以如果真的難逃的話,我也能抵擋一陣,到時候你們走就是了。”

寒策想着,反正他的命也是眼前的人撿來的,他也第一次有種把自己當作人看,如果能爲他們是了,那也是值得的,就是不知道這些跟蹤他們的人究竟有多厲害罷了?如果真是江洋大盜,那他可能就對付不了,如果是普通盜匪殺手的話,他也能抵擋一二的。

沈衍知道自己的武功有幾成,現在就想知道對方究竟有多少人,武功如何了?

不管如何,他們自然不能坐以待斃的。

想到這樣,陳蘇連忙說道:“那我們趕緊走吧,看看他們還跟上來不,要是不跟上來就不怕了。”

沈衍剛準備點頭,寒策卻說道:“走不了了,讓包圍住了。”

陳蘇臉色一駭,這些人有很多嗎?怎麼讓包圍了?

她難不成真的得罪什麼人了?

而沈衍想到的是,會不會是前世的人要來了,等了那麼久,真的要來了麼?

但是,前世來的人只有三人,而且是那人爲他掃平了山賊,然後救了他的命的,那麼這一批先是山賊嗎?

想到那些山賊,他又覺得自己有把握贏。

但是不管如何,身旁媳婦的性命最重要。

他連忙朝着寒策說道:“寒策,如果等會有什麼意外,你就先駕車帶着蘇兒離開,不用管我,我有武功,不用擔心的。”

陳蘇哪裡知道沈衍武功已經很厲害了,以爲只是一些有招式的假把式,着急卻又不敢大喊的說道:“阿衍,你哪點武功哪裡能敵那些人啊?你就和我一起走,不要硬拼了,要是你死了,我以後下到地底下,我怎麼見你爹孃,拿什麼交代給你爹孃?”

陳蘇真的着急了,她很不希望沈衍出事,怎麼說自己也活了兩世了,好歹算起來也有三十多歲了,知足了,沈衍現在才十六,有大好的年華,可不能就這麼死了。

她漸漸在心裡做了一個決定,等會就算要死的人選一個,她也不會讓沈衍死的。

寒策剛想張口說話,卻聽陳蘇說道:“寒策,等會你就護着阿衍走,我一個弱小女子,也沒什麼用處的,阿衍前途無限,不能死了,等會你就護着阿衍走好了。”

寒策左右難爲,他並不打算讓眼前兩人死,就算死,也是他自己死好了。

沈衍聽着媳婦居然說了這樣的話,心中更加着急。

林子的人已經悄悄靠近了,人還算不多,只有六個人,前頭三個,後頭三個,都穿着黑色蒙面衣服,看那架勢,倒像不入流的殺手。

沈衍看着六人,也不再那麼擔憂了,只要只是這六人的話,那他就不怕了。

寒策自然也看到了這些人,人不多,倒也不會太過麻煩。

沈衍這個主子也有些底子的,雖然不知道爲何讓他掩蓋了,可寒策還是能看出來,他就是不

,他就是不知道,爲何一個鄉下長大的男子,會有一身武功?難不成是自學的?

沈衍低聲吩咐寒策,說道:“寒策,等會你就照顧蘇兒,我來對付便好,這些人我一個人對付就行了。”

陳蘇聽不進去,否決道:“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阿衍,如果你撇下我,那我會恨你一輩子的。”

她很惜命,但是也是看情況的,她現在覺得沒有人的性命能和沈衍相比。

沈衍是她在這個世上唯一親近的人,她已經喜歡上這個不善於言辭的男人了,明明他也只是個少年,但是她已經無法把他當成弟弟看待了。

面對自己喜歡的人,她不會讓他死的,他的身世夠悽慘了,是絕對不能死。

寒策看着兩人的推讓,連忙打斷陳蘇的話說道:“夫人,你也不用擔心了,不過六個殺手,我和主子能對付的,我身上有武功,主子也有,你放心好了,你就坐在馬車內,別出來,我們對付就好,很快的。”

也許是寒策的眼神過於篤定,讓陳蘇有那麼一瞬的怔愣。

她看着沈衍,問道:“這是真的嗎?你真的有武功?”

這怎麼可能?沈衍天天在她眼皮子底下,在沈家灣不過是練習了一些強身健體的假把式,難不成真能派上用場?

沈衍認真的點頭,篤定道:“蘇兒,別擔心,我知道分寸,不會隨便讓你陷入危難的,所以你聽寒策的,等會就別出來,我會把人都解決好的。”

沈衍說的話陳蘇都聽進去了,看着他那個樣子,陳蘇決定信沈衍一回,反正沈衍要是死了,她也估計活不了,那麼多殺手,隨便一把刀都能抹了她脖子。

如果沈衍說的是真的,那他們都不會有事的。

她點點頭,也是相信了沈衍的話,“那你一定要小心點,可別硬碰硬的。”

“好,你進去吧,別出來了,我們解決了人,會讓你出來的。”

陳蘇點頭,乖巧的進了馬車。

周遭殺氣四起,即便陳蘇這不懂什麼殺氣的人,也知道危險在臨近。

她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但是自己很無用,什麼都不會,連前世最簡單的跆拳道也忘記了學,不然現在一定能學小說裡的女主角那樣,一腳劈一個殺手的。

現在她什麼都做不了,也只能乾等着的。

還沒等她靜下心來,只聽外頭的雜亂響聲響起,陳蘇更的提了心,手緊緊的抓着衣裙,生怕自己的害怕恐怕給外面的人帶來災難。

她要做的,就是不聲不響,讓別人忽略了她,然後讓沈衍寒策有機會好好對待這些殺手,不會分心。

外頭的動靜不小,陳蘇每聽一聲兵器的碰撞,或者人的哀叫,心就提了一分,她總是在腦海裡想到沈衍滿身是血的樣子,一想到這裡,就整個人都亂了。

內心的煎熬讓她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受不了,真的受不了了。

她小心的往馬車門口移了移位置,儘量讓自己碰觸到車簾,然後輕輕的掀開一個角,小心的看着外頭的人。

剛把眼睛看外頭去,只聽“砰”的一聲,陳蘇差點沒嚇傻。

她眼睜睜的看着一個黑衣人朝她馬車前頭趕車的車板砸來,口吐鮮血,眼睛睜的大大的,似乎到死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這算陳蘇第一次親眼目睹人在她面前死去了,她嚇的一動不動的看着。

心臟在加快,她很害怕,眼睛卻還是忍不住的看向距離她有好幾米遠的沈衍。

只見沈衍招法招招狠厲,朝着那些黑衣服的人打了去。

只是陳蘇第一次見沈衍打人,那招法看起來根本就不是弱不經風的人打出來的招式。

陳蘇也懵了,看着沈衍,這個人真的是她認爲手無縛雞之力的沈衍嗎?

難道在她不知道的期間,沈衍身上自帶了自學功能,一下子就學會了那麼厲害的招式,這看着可不像是剛練習拳法的人啊!

陳蘇看的呆了,等她反應過來,眼前的六個黑衣人已經全部被解決了,陳蘇除了瞪大雙眼,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而山的那邊,看着這邊的動靜的人,都愣住了,估計等他們趕過來的時候,就剩下這六具屍體了。

此刻的陳蘇有點驚嚇過度,看着地上的屍體,再看沈衍衣服上沾染的點點血跡。

沈衍第一時間就是就是往馬車裡跑去,看見陳蘇一臉驚魂未定的樣子,恐怕媳婦是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這樣血腥的場面吧。

而他,早已經習慣了殺人,即便重生一次,前世的事情也歷歷在目,所以他一點都不怕。

“蘇兒……”他壓低了聲音喊了一句,生怕嚇到了陳蘇。

只見陳蘇驚慌失措的看着他,連忙奔了出去,將沈衍抱住。

“阿衍……”陳蘇喊出口的聲音都是顫抖的,特別是想到剛纔驚險的一幕,陳蘇更是半顆心都在懸空。

沈衍從未想到陳蘇會那麼害怕,直到把人抱在了懷裡才知道,原來他以前認爲膽大果敢的陳蘇,也有那麼脆弱的一面。

懷裡的人嚶嚶的哭着,沈衍的心都感覺碎了,一旁的寒策檢查了那些人的服飾還有身上的標記,發現只是一羣不知道哪裡請來的盜匪,不像江城本地的殺手,因爲殺手都有標誌的,這些人沒有。

“阿衍,你沒事吧?”陳蘇還在害怕的喊着,生怕沈衍

,生怕沈衍有個什麼意外。

沈衍只搖頭,笑着道:“我能有什麼事情,剛纔都和你說了,不會有事的,你還不相信,現在相信了吧?”

陳蘇點點頭,但是心裡頭還是有些後怕。

等哭了好一會,陳蘇的心情纔算安定了下來。

她鬆開沈衍的懷抱,抹了一把淚水,指着地上的人,問道:“這些都是些什麼人?”

寒策只是搖頭,“不是江城的殺手,估計不知道誰派來的,不過不管如何,都必須弄清楚才行。”

如果不是怕殺手有危險,他們剛纔應該會放一個殺手回去通風報信的,只是當時也只是一瞬間的想法,最後都給解決了。

陳蘇還真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誰?這江城她也只和劉柔染秦竹月等人有過口齒上的小小過節,應該不至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吧?

她還真猜對了,這一切都是秦竹月乾的,只是她現在也不好明說,只能在心裡猜測着。

沈衍看着地上的黑衣人,忙說道:“好了,先不管這些人了,我們先走吧,要是這些人真想要我們死,以後還會來的,我們先回沈家灣,到時候回到江城再查找吧,恐怕告訴官府也是沒用的。”

陳蘇點點頭,想來也只有這樣了。

她也實在想不到什麼好方法解決這件事了,直接交給沈衍好了。

經過這件事情之後,陳蘇開始對沈衍和寒策另眼相看了,沒想到這兩個傢伙居然武功那麼了得,她看兩人打架的招式都很厲害的樣子。

陳蘇緩了半路,纔算從剛纔的殺手的事件回神過來。

她掀開車簾子看着沈衍在認真趕馬車,心裡頭有疑問。

“阿衍?”

“嗯?”沈衍輕輕答了聲,回頭看着她。

這一刻,陳蘇看着眼前的人,覺得特別有安全感。

她笑着問道:“阿衍,你什麼時候把武功練的那麼厲害的?我怎麼不知道呢?”

她故意笑着說道,只見沈衍臉色突然一頓,然後說道:“我經常有在後山練,你只是沒看到,爹留下的那本書還是很有用的,沒想到居然能練那麼好的武功。”

沈衍儘量把所有的功都歸到父親留的那本書裡,讓陳蘇不會懷疑什麼?

陳蘇倒也真沒懷疑,只以爲古代有很多學武功的書,沈衍父親以前走南闖北的,又是個秀才,肯定蒐集不少書本的,所以有武功的書也不奇怪。

只是她沒有想到的是,沈衍居然能練出來,這是讓她最不可思議的地方。

沈衍倒也沒有解釋太多,怕陳蘇往深了懷疑。

想到剛纔制服那些殘忍的殺手的時候,沈衍招招到位,很好的就將殺手控制,那動作,毫不含糊,想想,當初獵那山豬,陳蘇覺得沈衍是夠力氣去制服的,只是那會她還傻傻的什麼都不知道,以爲他不自量力,瞎貓碰上死耗子的節奏,沒想到,他居然隱瞞了她這些事情。

“阿衍,你既然會武功爲什麼不告訴我?害我擔心了那麼久?而且,上次去獵山豬你也是有武功了吧?”要是她當時知道沈衍那麼厲害,肯定就不會那麼擔心後怕了。

可是這傢伙,居然半句話也不解釋,要不是今天發生這樣的事情,他恐怕都不會說吧?

沈衍也沒想到她會揪了之前的事情,身子突然一頓,經陳蘇提醒纔想起來。

他沒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說道:“蘇兒,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當時……”

“當時什麼?”陳蘇打斷他的話問道,“當時不可以說嗎?”

“你也沒問。”沈衍無辜。

“不問你就不說了?顯然你是故意想隱瞞着我的,說你這樣有什麼企圖?”

沈衍繼續無辜,“我哪裡有什麼企圖?我只是當時沒有想到罷了。”

“哼,纔不是。”

“我以爲你都知道我的底子,畢竟以前我天天在後山裡練武,你也是看的見的,沒想到你居然沒想到這裡來。”

“哦,倒成了我的錯了?”陳蘇挑眉,雖然話是這麼說,但她臉上並沒有過多的不悅,而是問道:“那你現在已經讓我知道了,我想知道你的武功有多厲害了?”

這個難題可難倒沈衍了,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又沒和人比試過,只是手勁也有了而已。”

說完,沈衍又得小心翼翼的趕路,生怕出了差錯。

陳蘇見也問不出什麼了,乾脆說道:“今天這樣的事情以後也不知道爲遇見多少次,我不能總是要你保護了,阿衍,你既然會武功,你乾脆教我吧,我想學。”

“學?”沈衍疑問道。

“怎麼,我不能學嗎?”陳蘇問道。

要是學了之後,自己有武功了也不用沈衍幫忙嘛,多一個人會武功,就減少一分負擔,這多好?

“可是武功學着很苦的,你學的來嗎?”想到前世軍營裡的強大訓練,爲了報答,他是拼了命的學習。

今世,他也爲了能讓陳蘇生活好些,開始學習,雖然條件沒有前世的艱苦,但是也不容易的,學了半年多,他也只學了前世的皮毛。

他想着自己的媳婦應該是自己來保護的,怎麼需要學武呢?

“再艱苦也不怕。”陳蘇答道。

對於她來說,沒有什麼比死更艱苦的事情了,要是能回到現代她或許還會好受一點,要是真死透了,就什麼都沒有。

她現在有了牽掛,有了不願意捨棄的東西,所以更不願意就這麼死了,她不知道沈衍懂她的感受沒?但是她強烈知道自己需要什麼?武功是防身的武器,就算以後路子只有自己一個人走,她也不那麼害怕了。

這個亂世,一個女人,如果你沒有一點武功防身,想想還真是寸步難行。

沈衍見她眼睛裡的堅定,並不想打擊她的自信心,只說道:“那好吧,等回去之後,我有空就教你一些簡單的防身招式,有了這些,你也就容易脫身了。”

“不,我要學更多的。”陳蘇說道,眼睛無比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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