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警察看向風子信。
風子信看了一眼裴琳,又看了一眼黎聖睿,皺了下眉,決定道:“我們出去吧!”
“可是……”談判專家彤彤不放心的朝露臺上看了一眼。
“出去吧,相信他們會處理好的!”風子信看了一眼正在表演失控的楊玥兒,轉身當先離開。
彤彤聽隊長如此說,也只好跟着她們離開了天台。
“裴琳,爲什麼你的命這麼好?什麼都被你得到了,我爲什麼就要經歷那些痛苦?我明明爲黎家生下了繼承人,爲什麼黎家就是容不下我?!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攛掇的?!是不是你讓他們把我趕走的?!你趕走我還不夠,還想把我的兒子送去孤兒院,你們好狠啊!”楊玥兒發瘋似的揮舞着手臂,紅色的毛毯搖搖欲墜。
裴琳聽了楊玥兒的話,連連搖頭,“不是的,我沒有這樣做,你下來好不好!”
裴琳慢慢的朝前走了一步,想要上前去拉她。
楊玥兒滿是淚光的眼底滑過一絲詭異的精光,看着裴琳的靠近。
“裴琳,你幹什麼?”黎聖睿說着一把將裴琳拽到了自己身邊,他臉色陰沉,眼底覆蓋了一層狠厲。這個女人,還真是能翻出風浪!
“別過去,她明顯就是在裝瘋,你要是過去了,她把你拽下去怎麼辦?”黎聖睿的話越到最後越是嚴厲,裴琳瞪着他的手,卻怎麼也無法掙脫。
“不聽話就跟我回去!”黎聖睿見裴琳如此彆扭,臉色更是難看的嚇人。
這時候,遠處的警察和談判專家同時發出一聲驚呼,楊玥兒一條腿伸到外面,冷眼看着裴琳和黎聖睿。
裴琳顧不上別的,一腳踢在黎聖睿的小腿上,他卻還是不鬆手。
“黎聖睿,先放手好不好?”裴琳帶着哭音說道。去掰他的手指,奈何他卻死死地抓着她的手不放。
“我跟你過去,這是我的底線。”黎聖睿寒着臉,說道,攬着裴琳的身子往楊玥兒身邊走去。
頂樓的風呼呼吹過,楊玥兒坐在露臺的邊緣,裴琳和黎聖睿站到了他的身邊。
“你不是說讓我過來嗎?我來了,你先下來,有什麼話就對着我說吧!”裴琳儘量將聲音放低柔,她朝楊玥兒伸出手,清澈的眸光閃着希冀的眼神。
她看着裴琳,慢慢的伸出一隻手,拉上裴琳的手,黎聖睿在旁邊緊密的關注着她的動作,警戒着。
“裴琳,你知道嗎?你搶了我很多東西,很多,很多!”她的聲音很輕,被風吹的凌亂破碎,抓着裴琳的手,幾乎只一字一頓。
“上來陪姐姐坐會兒好嗎?”她突然拉了一下裴琳,眸子緊緊的盯着裴琳。
黎聖睿拉着裴琳的另一隻手,心裡一緊。
“幫我抱會兒孩子好嗎?我手痠了!”楊玥兒突然笑着說道。
裴琳想要抽回手,黎聖睿卻緊緊的握住不鬆,“放手!”裴琳猛地低頭咬了一下,黎聖睿手稍稍鬆了一下,裴琳將手抽了出來。
“孩子給我吧!”沒等黎聖睿再次抓住她的手,她已經抱過了楊玥兒懷中的孩子。
軟軟的身子抱在懷中,裴琳變的小心翼翼。
就這裴琳接過孩子的瞬間,楊玥兒突然傾身,一手摟住了裴琳的脖子,另一手不知從哪裡弄來了一把匕首,抵住了裴琳的脖子。
傍晚的風越來越大,呼呼的吹過了天台這裡,楊玥兒的頭髮在風中飛舞,先前恍惚迷亂的眼神突然變的凌厲陰狠。
裴琳感受到脖子上的冰涼,心裡一寒,雖然想到會有這種的一幕,但是……她還是跳了進去,她……還是太盲目的相信親情了,即使一起生活了八年,自己對於她來說,依舊是仇人一般!
黎聖睿一動不動的站在一邊,心裡暗罵裴琳笨蛋愚蠢的同時,也更是堅定了要除去楊玥兒的決心。
“裴琳,你知道嗎?我現在想要拿回你搶我的東西,你會答應的,是嗎?!”楊玥兒的神色尤爲得意。
轉頭看向黎聖睿,“我要我兒子應有的名分,還有黎家繼承人的身份!”
“你覺得她值這個價嗎?!”黎聖睿撇嘴,一改先前的緊張,散漫的一笑,似乎是在嘲諷楊玥兒的無知。
楊玥兒的瞳孔縮了一下,但她還是不想放棄,難道先前黎聖睿對裴琳的關心都是假的?不可能的,他在誆自己!
想到這點,楊玥兒眼中一凝,“我這刀子之前沾過艾滋病人的血,雖然擦乾淨了,可上面還殘留了病毒,你應該知道,這刀子碰上她皮膚的下場!”
黎聖睿神色雖未動,了眼底的平靜湖水下,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那絕對是能毀滅一切的力量。
“你殺了她,我就拿你和你兒子陪葬,還有你監獄中的父親,還有你的母親,還有你的哥哥。哦,對了,你之前與兩個男生的激情畫面也可以作爲一段三級片在某些網站宣傳,還有一個女生的死亡之謎也可以公諸於衆……你可以做任何事,只要你能爲自己的代價負責!”這些話,黎聖睿本是不想當着裴琳的面說出來的,他不願她接觸過多殘酷血腥的東西,但是,此刻,爲了爭取時間,他也管不了這麼多了。
他本就做好了大算,等再過一週,那些大勢力到了臺,他就可以收拾楊玥兒,這些資料和證據,都是花了很長時間才收集齊整的,只需要弄出一兩項,足可以將楊玥兒打到社會最底層……可惜,唯一算錯的,就是楊玥兒會這麼瘋狂的用這種手段將裴琳騙過來。
“你要殺就殺吧,他是不會答應你的條件的!”裴琳僵硬着身子,懷中雖然抱着嬰兒,但臉上已經是一片決然。
如果楊玥兒真的那麼做,那她也無話可說!對於黎聖睿,她不想讓他因爲自己而受制於人,從而損失利益。
“你找死!”楊玥兒被黎聖睿和裴琳的態度激怒,手中顫抖着有些控制不住。她拖着裴琳的身子再次往外挪了一下,兩人的身子瞬間搖搖欲墜。
“對啊,我就是在找死!”裴琳說完,突然身子往前移去,脖子上瞬間有溼潤的液體滑過。
旁邊的黎聖睿再也控制不住,這樣的舉動徹底惹的他失控,一拳揮過去,直接砸再楊玥兒的面頰上,裴琳驚呼一聲,身子後仰即將下落的瞬間,黎聖睿一把強勢的摟住了她的腰,將她的身子從露臺上攬了下來。
“啊——”
淒厲的喊叫在空中傳開,楊玥兒的身子往後飛去,手中的刀子飛落,她的身體也跟着朝下墜落。
等裴琳被安全的摟在懷裡的時候,回頭望去,露臺上一片空蕩。
同時,只聽到下面發出一陣的驚呼,震耳欲聾。
“裴琳,你這個笨蛋!”黎聖睿摟着她已經發軟的身子,狠狠的吼道。
“我真想殺了你!”黎聖睿看着她脖子上的鮮紅,從來沒有過害怕情緒的他,眸子裡的惶恐如同野草一樣的瘋長。
將她懷中的孩子抱出來,交給旁邊的屬下,黎聖睿一把將她打橫抱起來,往樓下跑去。
手臂發抖,就連腳跟都在發抖,黎聖睿倏地紅了眼,這個女人,要是真的有事,他該怎麼辦?要是……
黎聖睿一走,頂樓上的警察趕緊的行動起來,善後的善後,做記錄的做記錄,一片忙亂。
“黎聖睿,我……”
“閉嘴!”裴琳張嘴想說什麼,卻被黎聖睿厲聲喝住,他從沒有如此恨過她,這個女人毫不猶豫的那麼做,她到底想過後果沒有?想過他沒有?!
“嘭……”的一聲,黎聖睿檢驗科的門,隨便抓了個醫生,喊道:“給她檢查,給她查血,看是不是染上了…艾滋……”
“啊……”檢驗科的醫生一聽,在看到沾染到兩人身上的紅色,頓時嚇的面色灰白,退縮着往後避開。艾滋……那可以比瘟疫還讓人避之不及的病毒,那血是萬萬不能碰到沾染上的……
“給我檢驗,要不然我讓你們都沾上這血!”黎聖睿已經失控了,看着懷中已經昏迷的裴琳,滿腔的暴怒和恨意無從發泄。
“別爲難他們了,她沒有染上艾滋,那個女人是騙你們的!”正在吵鬧的時候,外面忽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凌旭推開門走了進來,臉上帶着正色說道。
“真的?”黎聖睿嗓音有些嘶啞,眼眶衝血,暴戾中是難以掩飾的脆弱,他還從未露出過這樣的情況!
“嗯,之前尤咬有調查過她,你先放心,我現在就替她做檢查!”凌旭又看了一眼室內戰戰兢兢的醫生,說道:“你們都出去吧,這裡交給我!”
“哦,好,好……”室內的醫生聽此,一個個面露感激之色,趕緊繞着黎聖睿和裴琳走了出去。
黎聖睿抱着裴琳,身子一重,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身上彷彿失了力氣一般,臉色慢慢開始平靜。
“小貓兒,怎麼辦?你走了,我會想你的!”尤咬勾起脣角,邪氣的雙眸竟露出一絲幽怨。
裴琳被逗笑,但笑意不達眼角,這樣的離別情形,誰也沒法做到瀟灑興奮吧?!
“你們回去吧,我要過安檢了!”裴琳看着兩人說道。
“小貓兒,不給一個擁抱嗎?這一走,可是要好久看不到你!”尤咬說着,已經長臂一攬,將裴琳擁在懷裡,重重的抱了一下,魔音一樣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記得想我!”
那一句低語正經無比,讓裴琳一瞬間愣怔,就連尤咬放開了她,也好半天還沒有回過神來。
“怎麼傻了?!”尤咬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裴琳回過神,看到尤咬嘴角眉梢的無盡邪氣,不禁瞪了他一眼,“我先走了,你們回去吧!”
“好好照顧自己!”凌旭說。
“嗯。”裴琳點點頭。
“走吧!”凌旭率先轉身,尤咬跟在他身後離去。
走進安檢的時候,裴琳的手機響了起來,是黎聖睿。
她按了接聽鍵,“你在哪裡?”黎聖睿的聲音,兇狠的想要吃人。
裴琳撇嘴,說道:“我在過安檢。”
“你是打定主意要走是不是?!”黎聖睿失控的大聲吼道,那音量,幾乎把裴琳的耳膜震破。
“是。”裴琳咬了咬脣,說。
“裴琳,你狠!你走了,就別給我回來,別以爲天下就你一個女人!你以爲我非你不可嗎?你走吧,走了就永遠別回來!”他怒吼着,只聽一聲巨響,裴琳知道,他把手機砸了。
默默的盯着手機,眼淚禁不住滑落眼眶,一滴一滴。
抑制住想要回轉的衝動,一步一步,踏進安檢。
裴琳上的,是飛往德國的飛機。空中小姐的聲音甜美標準,過往的經歷如同幻燈片一般,在她的眼前一張張的閃過,終於還是踏上了一個人的旅程。
不是不愛黎聖睿,而是太愛,所以她想去爲她的愛情奠定基礎。
想起過往一週的畫面,那種情形,是不可能讓他們的愛情長久的。他總是以一個裁決者的身份,安排她的一切。包括她的人生,包括她的學校,包括她以後的道路……她就算不是智者,也知道,這樣的方式不是好的方向。
她離開,不是因爲裴瑤的死,也不是因爲那個孩子,只是,他們需要分開一段時間。分開,冷靜後,才能知道彼此要的是什麼。
那天從醫院回去後,他就變得更獨裁專制,變本加厲的將她鎖在家裡,就算偶爾帶她出去放風,她也不能離開他半步。
他說:“你要麼還是像以前一樣乖乖的住在這,等外面平靜了,我當然會讓你出去,我們還和以前一起過日子。否則,你要是再不聽話,我只好將你像女奴一樣的關着!”
他說:“不要試圖做無謂的反抗,從今天起,你就只能聽從我的命令!”
她被氣的幾乎發瘋,怒道:“我一定會逃脫的,黎聖睿……你關不住我的!”
離開之前。
黎明時分,黎聖睿纔回來,不止疲憊,還一身酒氣。他坐在一邊看她,她閉着眼,覺得很不舒服,他的目光一向具有很強的穿透力,她根本無法忽視。
皺起眉,她睜開了眼,然後,兩人互看着,眸子清亮晶瑩。
黎聖睿俯身壓低脣,突然吻住了她。她反抗性的扭動,整個人突然想跳起來逃開,因爲他嘴裡的酒精味道太濃,而她對酒很敏感……
“你又不聽話?誰給你的權利?嗯?!”黎聖睿最後一個嗯字輕柔之極,可是他巨大的手掌卻悍然抓住了她的睡衣,她拼命挪動身子,卻又毫無退路,被夾困在牀頭與他胸膛之間。
他低吟,“你這個不聽話的小東西。”
那聲音既輕柔又具有穿透力,是黎聖睿標準的魔音……
他的一隻手握住她的豐~盈處,結實的拇指懲戒性地揉着,悠然的享受,“試試看,你下次還敢不敢忘。”
他伸手,用極粗暴的力道憤憤然將她的睡衣朝左右兩側撕開,嘩地一聲響過,衣服成了破布。她骸然抽息的剎那,就被她野蠻地抓緊,殘酷地重重吮吻……
她痛得抽泣,這個男人真是太惡劣了!
他屈膝單腿跪着,俯壓着她,狂亂地吮噬滑膩而堅廷的豐~盈……
她的好脾氣被黎聖睿折磨殆盡,在他這樣的手段下,只怕是綿羊都得化身豺狼,他真是有逼瘋人的本事!尤咬那麼折磨她的時候,她都沒那麼氣那麼恨過,該死的男人!
她張開口,重重地咬了他一下,他居然沒有退開。黎聖睿沒有理她,仍在狂野舔弄着她的脆弱神經,一再給予她最輕蔑的冷笑,更加重了掌中的懲戒的力度……
她推他,他一點感覺都沒有,這人以前醉酒的時候都挺正常的,她雖然大腦已經將要變成漿糊,但還是可以肯定,這男人在借酒裝瘋!
她生氣了,拚命推着他的頭,企圖環胸自衛,卻被他不耐煩地輕鬆捆住,單掌就把雙腕反剪。然後不知按了什麼機關,又一次把她的手扣在牀頭了,她只能被迫挺起赤~裸的酥~胸。
黎聖睿俯瞰她,眸子裡閃着冷嘲的光,一隻手倏地,急馳向下,切入她最脆弱的秘密,揭開禁忌……
“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我……”她突然哭了起來!拼命搖頭,拒絕他無恥的進犯,把所受的委屈盡情的揮散着,隨着不斷搖頭的動作,眼淚像是珠子一樣一顆顆的滾落,滲入髮絲。
果然,黎聖睿僵硬了身體。他,根本就沒有醉到無法自控的程度。
她咬着脣,哭着看他,直到脣瓣被她自殘的咬出了血。
“別這樣,快鬆開!”黎聖睿終於眼眸清明,捧着她的臉說道。
她抽泣着別開臉,掙了掙自己的手臂,冷哼一聲。
黎聖睿終於伸手,在她被束後的不可能碰到的地方輕輕的按了一下,然後鬆了,繼續按了兩三下,她的手才變的自由。
他看了她兩分鐘,然後不說話,躺了下來準備睡覺。
等到他的呼吸平穩,大概熟睡了。裴琳試着伸手,到牀頭找那個可以伸出手銬的按鈕。
嘿嘿,終於不負有心人,找到了!
裴琳偷笑了一下,輕輕地拉了他一隻手,然後,準備用那銬子將這可惡的男人鎖進去。
卻沒想到,黎聖睿突然醒了過來,縮回手,一把抓住她怒道:“你在做什麼?”
裴琳沒被他嚇住,撇了撇嘴,不想理他。
黎聖睿突然起身,用雙腿鎖定她的腰,整個人坐起來,雙手從頭頂變成在胸前,一把將攬住,然後一臉邪笑的看着她。
看到他不懷好意的笑容,裴琳渾身一抖,眼睛一閉,反正怎麼死都是死,還不如……
她猛地吻住他的脣,努力吸住他的舌頭,用他以前調教的接吻方法回饋給他……輕輕咬他的脣,直到他快喘不上氣,才放開他。
突然,一個邪念從腦中滑過。她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擦覺的輕笑……尤咬,可是教過她媚術春宮。
黎聖睿笑着喘氣,她摟着他繼續狂親,壓抑了五百年的怨氣,一定要好好回報給他!
感覺差不多了,就緊緊的貼上他的身子,輕輕的蹭啊蹭……小手,也開始在那胸膛上摸啊摸……
黎聖睿在她罕見的主動出擊中,刺激的興奮的發出悶哼。
終於,撈回了一點面子!壞男人,下次看你還玩不玩了!
熱與冷,交相輝映,在體內昇華成美妙的共識。
愛在脣齒之間流傳……漸漸的,藉由這個機會,開始用肢體語言訴說愛意。
本來,他們的愛就是從肢體糾纏中開始,也該從肢體教纏中結束。
渴望升騰了,腦海裡瘋狂的火焰把理智逼到了未知的空間。
一個個載滿愛與欲的吻追隨着絲絲熾熱輾轉到細膩的肌膚上,忙亂的起舞……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