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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妍終於考完TOEFL了,而且感覺不錯。

TOEFL考試都比較弱智,尤其是聽力,那些套路都被中國學生給摸透了,什麼男生沒有女生成績好,蘋果一定比香蕉好吃,男生約女生看電影,女生的回答一般都是晚上要去上自習。

不過TOEFL考完,張妍又要開始準備GRE考試了,我有點不滿。

“犯的着這麼着急嗎?GRE可是美國研究生入學考試,你現在才大一,有這麼大能耐嗎?你當別人美國的Master都是弱智!”

“本來就是,GRE的數學考試高中生都會做,我準備下學期就開始準備”張妍充滿信心的說。

天亞,我又要天天上自習,想到這一茬我就覺得鬱悶,滿以爲到了大學,沒有爸媽整天在耳邊嘮叨,沒想到卻要被女朋友天天拉着上自習,命苦不能怪政府。

張妍看見我很難受的樣子,說:“是不是不想天天陪我上自習?”

“是呀,”我可憐的點點頭,“我實在想不清楚,美國鬼子的考試就這麼吸引人?”

“要去美國,這些考試都是必須的亞?”

“但是,我覺得上大學,在讀書的同時也要享受生活亞,象你這樣天天埋頭讀書和高中有什麼區別呢?”

“你要是不想去,我也不勉強你,你愛幹嘛就幹嘛,反正我也管不着你”張妍有點生氣的說。

“你不能老是拿你的生活方式強加給別人把,我從小就不喜歡讀書,不喜歡上自習!”我也有點火了,聲音也高了一點。

“不可理喻!”張妍轉身就走了。

我一個人回到寢室,心裡面也比較鬱悶。

張妍的確是一個勤奮的好學生,但是我實在不想我的大學生活天天就是泡在圖書館上自習,我是個貪玩的人。

三石也剛下自習回來,這幾天看《談藝錄》看的暈頭轉向,也不知道他有什麼心得。曾子墨去作爲訪問學生到香港科技大學呆了兩個月,聽說最近剛回來,可能三石要向曾子墨交差了,彙報最近的學習情況。

三石看見我,眼睛一亮,興奮的要和我交流今天晚上看《談藝錄》的心得,三石也真是無聊,我謊稱要上廁所,趕緊溜出去。

寢室也不能回,一回去三石又要羅裡羅嗦的和我探討讀書體會,媽的,曾子墨這丫頭也是把我害慘了,搞得三石整天神經兮兮的,整天在寢室騷擾我。

初冬的校園,寂靜又寒冷,偶爾路上有幾個人,也是急匆匆的往寢室趕。我一個人沿着校門東面的小路,漫無方向的四處遊蕩,路燈無精打采的拖着長長的影子。

“嗨!”突然有人在後面拍了我一下,我嚇了一跳,不會遇到流氓了吧。

我轉頭一看,是曾子墨,這傢伙真的回來了。我才發現我已經走到建築系樓下了。

我心想,我剛纔心裡面罵了這傢伙,不會月黑風高的時候,找我尋仇吧。

“哦,是你?好久不見,香港好玩把?”我說,自從上次卡拉OK比賽結束後,我就再沒見過她了。

“還行,不過就是太小了。”曾子墨說。

“呵呵,香港的伙食就是好,才兩個月不見,你就長胖了”女生最怕別人說她長胖了,我偏要哪壺不開提哪壺,故意逗她玩。

“神童,你找打!我哪有長胖”曾子墨氣憤的說。

“呵呵,是不是在香港天天吃哈根達斯?”

“纔不是呢,香港的東西都很貴,除了化妝品,對了,神童,有件禮物送給你,你等我,我上去拿”

“不會是男士洗面奶吧?我從來不用那玩意兒”我話還沒說完,曾子墨就跑回建築系樓了。

曾子墨跑下來,手裡面多了一個塑料帶,天太黑了我看不太清楚是什麼。

“什麼禮物?”我好奇的問。

“呵呵,你猜亞,猜出來我就給你”

“能不能給點提示?”

“好呀,大家都說你是神童,我們就來完個遊戲,你問六個關於禮物的問題,我只回答是與否,然後你再猜,猜對了我就把禮物給你”

“好亞,”我最喜歡玩這種有獎競猜的遊戲了。

玩這種遊戲,很需要技巧的,不過我諳熟其道。

這些禮物,不外乎是吃的,穿的,看的,戴的,反正都是和人的感觀器官有關的。

“第一個問題,是脖子以上器官用的?”

曾子墨被我這個古怪的問題逗樂了,

шшш ⊙тTk án ⊙c o “要是喝的飲料,從嘴喝到肚子裡,哪算是那個器官呢?”

“當然算嘴了,以第一個器官爲準”

“哪如果是,又能看,又能聽,哪又算是眼睛還是耳朵亞”

這丫頭故意找茬。

“當然算眼睛了,你應該知道光的傳播速度比聲音快把!快點開始”

“好,第一個問題,是”曾子墨笑着說。

那就很可能是五官用的了,耳,眼,口,鼻,舌。呵呵,我計算機學的好,用二分法繼續縮小範圍。

“第二個問題,鼻子,及以下器官用的?”我繼續問。

“第二個問題,否”

呵呵,那不是眼睛,就是耳朵用的了。

耳朵用的,肯定是和聲音有關的了,呵呵,曾子墨應該不會送我耳刨把,哈哈!

“不會是撓耳朵用的把”我笑着說。

“哈哈,神童你太搞笑了,第三個問題,不是”曾子墨笑着說。

“這個問題不算,我是自言自語”我也笑了。

“不行,你還有三次機會了”

“算了,好男不跟女鬥,我的第四個問題,是眼睛用的?”

“對”曾子墨點點頭。

眼睛用的,無非就是看的,要麼是書畫,要麼是VCD一類的,不過以曾子墨的性格,肯定不會送我動畫片,演唱會一類的VCD.

“是書畫嗎?”我問。

“你到底猜書還是猜畫?”曾子墨和我咬文嚼字。

我看了看她的塑料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還真的很難判斷。

我想了半天,只好賭一把了,“是本書?”

“不是”曾子墨笑着說:“不過,已經很接近了”

不是書,但是已經很接近了,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書籤?裝書籤犯不着用這麼大的塑料帶把。

我想了半天,實在是想不出來。

曾子墨見我抓耳撓腮,說:“再提醒你,你的量詞說錯了”

“丫的,這不是在玩我,量詞說錯了也算,一本書和一套書有區別?”我氣憤的說。

“是呀,一套書有很多本”曾子墨笑着把塑料帶遞給我。

我把書拿出來一看,真是又驚又喜。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