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被肢解的精神,好像是散落在世界各個角落的心靈。我本該擁有世界最完整的靈魂,卻因爲自己的某些決定而被肢解:我只是我人生的過客,可是我卻能主宰我自己的人生。
我會暗暗的發笑,我總是在用我自己的思維在主宰根本就不是我自己的人生:人類星光璀璨的時刻,滿身榮譽。
那些重要的決定與選擇,在當時看似是對的,而現在也還是對的。只是這結果似乎可以用不同的辦法達到同一個結果。而無需在當初做任何的改變:順着命運的自然發展,就像是被天眷顧的人。無需努力就可以擁有、
虛幻也好,現實也好。我以肉體的形式活在精神的世界之中,滿是枷鎖,四周皆是牢籠。是否曾經有人告訴過我:“人,並不是目的而出現的。”
悲傷也好,喜悅也罷。人類感情的必然而已,滿是抱怨,滿是犧牲。是否我曾經告訴過自己:“永遠不要動感情,動心。那不過是一件事情與一件事情的相交而已。根本不存在任何的情感在裡面。”
那可能是一場被虛度了的年華:我追求的愛情,並沒有任何的證據而存在。或許在安慰自己的時候只會說,愛情根本無需證據。天空,是不會留下人的足跡的。或許我追求的並不是愛情,而是證據。
這被肢解的精神,還需要證據?我想了想,除了能想的是證據外,我居然找不到任何的物質現實。
這路我走的越來越虛弱,路卻沒有改變:我漸漸的無力,沒有停息。我無法停下來,並不是因爲我知道不進則退的人生至理。而是我知道,我停下來休息的時候,內心的痛苦將以地獄的酷刑而出現,我不斷在其中輪迴...是我自己不想出來。
我聽了很多的人講述他們的人生與我的好像沒有什麼區別:我記錄了一些,因爲感情的原因。
我走的方向,在一條筆直的路上非常的明確。而在路上我需要的超越了我走路需要的東西,我雖然沒有留戀四周的風景:我伸手抓住了,在當時看來比目的更加重要的。我總覺的自己好像活的太久,無需在前進。
我發現那些枯萎的花朵,比陪襯花朵盛開的葉子還要難看?那些勢不可擋的自然,讓我有些難以抗拒的痛苦。
想象力卻能戰勝自然法則,正如我戰勝自己的生命:如果生命是我自己的,爲什麼我無法決定我的生,我的死。就連這個過程我都無法做出決定...看似的決定,不過是命運在和我開玩笑的時候,給了我一些甜蜜的湯汁。
我什麼感到壓抑,我好像什麼都沒有失去?
我完全的敞開自己的內心,沒有任何的秘密。
我痛苦,好像沒有可以痛哭的原因:情緒上的催生,我寫下一些自己根本不想寫的。這些沒有人性光輝的文字,真是不該被記錄下來。
我爲什麼感覺難過,我好像從生下來就在不斷的擁有一些東西?
那些是我想要的嗎?或者是不想要的?那又如何,我可能是把一些問題分析的太過的極端,其實平凡的生活:沒有什麼對錯,沒有什麼未來,沒有什麼夢想可言。
我用自己的想象力和過去如果一般的人的想象力爲自己創造了一個巨大的謊言,這謊言如此真實的讓我癡迷。我創造一種偉大的生活,就像是可以超越人類本能的生活:我無需吃飯,我無需睡覺,我甚至根本就不需要活着。
我是否在炫耀自己的痛苦,這被肢解的精神是否成爲了自己的驕傲。或許我真的可能發現...有那麼一點的不同?
過去根本沒有發生的一些事情,我卻認爲已經成爲現實:我通過催眠的手段將自己變成一個被藝術化的神。
我真的認清了自己了嗎?還是隻是這一個時期的精神狀態,就像是一段時間內吃了太多的雞肉,而不想再吃,而我開始思考雞肉的問題了。
當我生活的一塌糊塗,變成一堆屎的時候。我還沒有警覺,我還在往裡面走下去,還要走的更加深:我已經很難分辨我需要的信仰在哪裡?
有誰知道,從今天開始,世界最新的文章將要開啓?可是章節之內並不是萬物靜好,鳥語花香,春暖花開。
而是一望無際到絕望的黑暗,綿延。那橫臥在世界的長城,就像是地球上面的一道疤痕。
你聽,那從地獄傳來的鬼魅般尖利的笑聲:鳥兒的歌聲,比鳥兒更加的好聽嗎?
這被肢解的精神,你聽到了啊?
那從世界殘酷的盡頭咆哮而來的聲音。它在質疑這個世界,質疑人類嗎?
我被肢解的精神,已經是世界末日了。垂垂老矣,只剩下一口氣了,雖然都可能一命嗚呼。死的並不是我,而是我主宰的人生而已。
我愛佛,我想佛可以淨化我一身的戾氣,那些在社會上面沾染的東西。我這可有些單薄的靈魂想要安息在安寧的土壤之上。
我隨遇而安的對世界沒有那麼多的要求:給我一本書,給我一些糧食。不,我什麼都不要...我只是多曬一曬陽光就好。
我的慈悲是如此的罪惡,我的內心總想掙脫,它太過的暴力。還是我活的太過的原始:從那天,我相信了信仰的力量,偉大的追求。在我的宿命中起着至關重要的作用,可是現在彷彿蕩然無存。
或許在明天我睜開自己的雙眼,在鏡中看見自己,會對自己說:“我在無數的輪迴中,只是不斷的承受地獄般的痛苦,卻絲毫沒有改變世界。”
我是帶着愛來到這個世界的嗎?我已經忘記了,或許是吧。不過現在沒有愛,也是可以走完這條路:會走的更好,就像是我真的是帶着愛來到這個世界的。
我這被肢解的精神,被生活搞的四分五裂。不過我可能依然相信信仰與偉大的力量,可能現在只是沉默後的爆發,抑或是這就是永遠的沉默。我想起了魯迅,想起他駭人的觀點:不要去叫醒那些人,因爲比有夢可做,更痛苦的是夢醒了無路可走。
如果那是人生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