嗄,一個男人,兩個女人。
男人的肩膀,分別搭在一邊一個的嬌豔欲滴的女人肩膀上,其中一隻手,還那樣色色地撩撥着女人的粉腮。
男人很威武,相貌不必說,帥得無人可敵、冒泡泡。
“咦?楚不煥?!你不是回京了嗎?怎麼又神經兮兮地冒出來了?”而且還是學人家孫行者的駕着祥雲飄落的……
我手指指着十米外定定看着我的楚不煥,驚呼出聲。
他不僅是聲勢浩大的返京了,還有當地的官紳隆重相送,更有一羣花樓的癡情姐兒眼淚呼號揮袖甩帕不捨得送行,當時簡直就是掀開了本地的一大鉅著篇章。
楚不煥大概喝了點酒,眼神飄啊飄的,不像平時那麼夯實,在我看來,他這樣幾分醉態的看人,那叫禍害人間。太他媽勾魂攝魄了!我心臟壁壘堅硬,而且與他處的久了,都麻木了,可是悄悄打量四周,nnd,剛纔還想着逃之夭夭的一些女客,竟然都掛着口水,眼冒桃花,筋鬆骨軟地仰視着楚不煥。
“我返京了嗎?哦,呵呵,好像是返京了……我回來幹嘛?嗯……我回來……好像丟了什麼東西……”他風流邪魅地笑着,脣角邊盈動着浩瀚的誘惑,端詳着我,好像我身邊沒有那麼多食客,我身前沒有那一羣壯漢,“梅曉雪,我煩你!我最最討厭的就是你這樣的人!自以爲是!全無心肝!見錢眼開!我討厭你!很討厭很討厭你!”
我挑挑眉骨,在衆多癡女的熱切目光中,我不屑地嘀咕,“這不是正好嘛,我也煩你,最最噁心的就是你這樣的男人!自大張狂、寡廉鮮恥、荒淫無度!又臭屁又狠毒,又花心!”
“嗬……”所有人都聽得倒吸一口冷氣,所有女人都用憤恨的目光,死死瞪着我。
楚不煥也是一臉慍怒,拉下長臉,陰雲浮動,我從他劍眉星目之間,好像看到一簇簇火苗在燃燒。
“死丫頭!”他猛地一推身邊兩個女人,把人家兩個冰肌玉膚、嬌軟無力的美人兒都摔倒在地,卻不去看人家一眼,直直地朝我衝來,舉着他的拳頭,怒氣衝衝地吼,“你那眼睛都長在頭頂上了?光看我的缺點,就看不到我一滴滴優點?”
七八個壯漢,不禁悄悄地給他讓開一條一米寬的人道,使得楚不煥成功衝到我跟前,一把揪住我的衣服前襟,火冒三丈地低頭盯着我,跟我眼觀眼,鼻觀鼻,就差嘴對嘴了。
“難道你沒有看到我的玉樹臨風、丰神俊朗、龍驤虎步、智勇雙全?”他的嘴巴距離我的嘴巴也就兩釐米遠,經他這樣一吼,他口腔裡的酒氣和他獨有的迷香氣都噴灑到了我的臉上。
我不僅乾澀地吞口吐沫,無辜地嘰咕,“這些……好詞語,說的是你嗎?”
“你!死丫頭!”他氣衝牛斗地大吼着。
突然,那七八個壯漢終於不耐煩了,領頭的那位,伸出我大腿一樣粗的巨臂,扣到楚不煥肩膀上,說,“喂!你!先讓開!不要妨礙我們砸店……”
他話還沒有說完,楚不煥先厭惡地低頭看着自己肩頭的大手,寒氣逼人地一字一句地喝道,“拿、開、你、的、豬、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