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上肌肉不停地抖啊抖,恨不得變成武功高強的魔女滅絕師太,一掌把剛纔推我的小子打成灰塵。哼,敢對待我的臉臉,猶如對待大餅,也太不把我梅曉雪當回事了吧!
慢着!剛纔這小子說什麼?說我想要逃跑?說我是新娘子?!新、娘、子?!
我的天,我的地,我的菩薩、我的上帝!我、我、我真的是這個屋裡的新娘子?!
新娘子?那是不是接下來就要洞房花燭?我一頭黑線,越想心裡越涼。
雖說我梅曉雪活到十八歲,吃了十八年的乾飯,至今還沒有得到一個男性生物的表白和好感,但是!但是!我卻不願意隨隨便便把自己交給一個什麼歪瓜裂棗的未曾謀面的男人!
除非……除非他像我小赫子那樣清俊,像小赫子那樣好脾氣,把我的雞毛當作令箭,像小比(比爾蓋茲)同志那樣多多鈔票,我尚且可以勉強一試。
嘿嘿……陰笑中,房門吱扭一聲打開,我還在地上坐着,幻想着自己的春秋大夢。
一張塗脂抹粉、花花綠綠的老臉探了進來,用她黑白不分的渾濁眼睛瞅了瞅我,嘖嘖惋惜兩聲,才拉着破鑼的嗓子,說,“哎呀,你這個丫頭啊,也不要妄想從咱們這個府裡逃出去了,天上有羅,地上有網,天羅地網,明白不?再說了,這裡有什麼不好?有你吃的,有你住的,還有的綾羅綢緞給你穿戴。比你在街上要飯差點餓死不是強出數百倍?人哪,怎麼不是活?能夠嫁給咱們金府的老爺啊,是你……”
還沒有等她說完,我自動乖巧地補充,“八輩子修來的福分!”
她一愣,擦擦嘴角的吐沫星子,點點頭,“嗯!福分!看來你挺機靈的嘛,不傻!”
我若是傻,估計這個社會上就可以達到夜不閉戶、路不拾遺的高尚文明地步了。
“那個嬤嬤啊,我相公人呢?”不是我梅曉雪想男人,而是我不論在何種境地都要秉承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的精要,抓住任何一個小機會,去探聽,想要跟我洞房花燭沾我梅大便宜的傢伙是何種來頭。
“咳咳,金老爺啊,待會就來!”嬤嬤剛想關門,我又緊接着來了一句。
“嬤嬤!金老爺多大年齡了?”
嬤嬤拉拉嘴角,皺眉費勁地想了想, 才含混地說,“記不很清楚了,反正哦,金老爺不是四十七,就是四十八歲,上下左右差不了幾歲的。”
多少、多少?!四十七八歲?!
我使勁眨巴下眼睛,飛快的去計算,一年級的加減法啊,比我竟然大出三十歲!
我暈倒。
真是看我梅曉雪不起啊!
難道我就這麼這麼差,難道我梅曉雪就這樣這樣沒有男人緣,非要整個老大爺給我當作男人?
我使勁抓着自己頭髮,像小獸一樣哀鳴:我的小赫子啊!爲什麼你不是我的老公?
如果小赫子變成了我的老公,我寧願損失我十年的陽壽,換來跟小赫子一日幾親的美好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