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來了什麼將軍府的小姐,立刻消失了泡澡的興致,匆匆忙忙套上衣服,連襪子都沒有來得及穿,就拖拉着鞋子跑了出去。
“姨奶奶!您的頭髮還沒有梳呢,慢點啊您!”彎竹驚慌地在我身後喊道。
我擺着手,“罷了罷了!還梳什麼頭髮啊,敵人都打到門上來啦!”我的情敵……
我長長地直髮就那樣猖狂地披在腦後,隨着我的步伐而左右飛揚。
“啊!敵人?什麼敵人?”彎竹聽呆了。
青竹也焦急地喊,“姨奶奶,您的衣服……”
衣服?衣服怎麼了?後面她說什麼,我都沒有來得及聽,就已經撒丫子跑遠了。
期間,因爲過分焦急,跑得不分東西南北,而撞翻了好幾個丫鬟。
“你祖奶奶的,淨在關鍵時刻擋我的路,讓開啊!”我像是一顆炮彈,拖着一屁股的火星星向着金府的前院跑去。
呼呼呼……腳下生風,跑得暈頭轉向。
透過十字格子的花窗向裡看,正好能夠看到前院庭院裡的情景。
我擦擦汗水,憋住在胸腔裡胡亂衝撞的氣息,凝神去看。
“淮染哥哥,好久沒有見到你去我們府裡玩了,怎麼不去了呢?”一個輕柔的女孩聲音傳來,我透過一層層的花葉看過去,只見花叢裡,一個粉衣女子甚是扎眼。滾圓的眼睛忽閃着稚氣和溫柔,塗着硃紅的脣色的嘴脣顯得分外鮮亮。
這是一個十分妖嬈的女人,比我有十倍女人味的女人。
我頓時升騰起萬丈烈焰,純屬的嫉妒。
咔吧咔吧聲,是我握拳咬牙的噪音。
“嗯,陶小姐,今天你來金府,是要去看看家母嗎?”小染染淡漠的神情,不曾去看一眼那個陶小姐美豔五官一眼。
嗯,小染染不去注意這個小騷貨的臉,我心底還算舒服點。
“哎呀,淮染哥哥,別這樣生分嘛,喊我莉娜就好了啊。”
那個粉衣女子擡着臉去仰望着小染染,扯着他的一隻袖子晃盪着,極是媚人。
媽媽的,敢如此撩撥我的小染染,等着吧,若是落在我手裡,我一定要把她的小爪子都一個個醃成老鹹菜。
小染染不爲所動的,做出一個請的姿勢,極爲客氣地說,“陶小姐,家母在裡面呢,請往這邊走。”
陶莉娜嘟起小嘴,略有不悅,“淮染哥哥,人家來這裡,一是看望金夫人,二來也是看看你嘛,剛纔我已經給金夫人請過安了,現在就是專門來看你的……請你不要對我這樣冷淡好不好。”
小染染便顯得有些尷尬,站着也不是,走也不是的,反正不去看陶莉娜的眼睛。
“淮染哥哥你看看我嘛,你爲什麼不看着我?難道我不好看嗎?淮染哥哥……”陶莉娜圍着金淮染不停地轉,一邊在金淮染身上蹭着。
“可惡!”我情不自禁低聲罵道。
“你說誰可惡?”一個人在我身後問。
我想也沒想,就直接回道,“誰?當然是那個叫陶莉娜的小騷貨!哼,瞧她那副嫁不出去的浪樣,恨不得貼到小染染的身上去了,可惡!”
“呵呵,小染染是誰?”
“不就是裡面的金淮染嘛!”我朝裡指了指,眼睛卻死死盯着陶莉娜步步緊逼地征討着金淮染。
“哦?金淮染的小名叫小染染嗎?”
我這時候纔回頭不耐煩地瞟了一眼主動跟我搭話的男人,斜眉豎眼,“喂,你這個傢伙,你是哪個房裡的小子?”我怎麼沒有見過他?
長得還不賴嘛,晶亮的眸子,飽滿的額頭,挺直的鼻樑,不大不小的嘴脣。他此刻正對着我笑,露出他潔白的貝齒。
他笑了笑,也不回答我,卻擠到我身邊,往窗口裡面看,也是嘖嘖讚歎,“哎呀呀,現在這些女人啊,真是主動啊,竟然如此**男人,果然是可惡!可惡!”
他如此一說,我便找到了共同語言,攬着他肩膀,跟他擠在一起,來勁地說,“是吧是吧?我就說嘛,那個陶莉娜就是可惡!小死妮子,簡直就是騷貨到家了!你看你看,她竟然踮着腳丫子往小染染身上靠,媽媽的,氣死我了!”
“哦?你喜歡小染染嗎?”他研究性地看看我,再去看看小染染。
“哼,那可是我的小點心!敢搶我的男人,想死了啊!”我情不自禁地咬牙切齒道,發覺臉上熱乎乎的,摸了摸,看了看,才發現,這個陌生的俊小子,竟然笑嘻嘻地盯着我臉猛看,便低吼他一句,“你看什麼看?”
“嘻嘻,看你好玩。”
“我又不是玩具,你纔好玩呢!”我最討厭成爲別人眼中的玩物,食指和中指彎鉤着,猛地朝他眼睛摳去,多虧他咔吧一下閉上了眼睛,我的爪子摳在了他的眼皮上。
“再看,再看就廢了你這對招子!”我惡狠狠地嚇唬他。哼,這個小子難道是哪個如夫人的兒子?或者是金淮染的朋友?
“哇呀呀,好凶的女人哦!人家就是多看了你兩眼,你就這樣兇悍?要摳掉我眼睛?”他雖然感慨着,卻仍舊是嬉皮笑臉的模樣,絲毫不害怕。
“誰讓你看我呢!”我甩他一個白眼球。
“嘿嘿,你這一個媚眼,可是比陶莉娜騷情多了!”他用胳膊肘杵了杵我。
哇呀呀,他竟然敢如此形容我?!
“你!你小子找死是吧?”跟我一起譏諷陶莉娜還尚可,他竟敢如此污衊我?!
我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當然,是費力纔夠到,因爲他足夠高,要有一米八幾的樣子,還好,這小子缺心眼,竟然彎着身子,供我欺凌。
“嘿嘿,害怕了吧?只要本姑娘稍微一用力,咔吧一聲,你小樣的脖子就斷了,你就見閻王去了,你就再也不能在這個美好熱鬧的世界上胡作非爲了,也不能再看你姑奶奶我的俊臉了。知道後悔了吧?以後還說不說剛纔那些葷話?”
他作惡地向外吐吐舌頭,僞裝黑白無常的樣子,卻鬼鬼的一笑,“啊,我好害怕啊,見閻王就見吧,離開這個世界就離開吧,可是我不想見不到姑奶奶你的俊臉啊!我想要每天睜開眼睛,都看着你的容顏,每天都被你剛纔那樣色色地剜一眼……”
“你……”死小子,如此饒舌,簡直要把我氣昏。
他嘿嘿笑着,就那樣看着我,“嘿嘿,姑奶奶,如果你掐死我非常開心的話,我寧可用我脖子的咔吧一聲,換來你的愉悅,你……掐死我吧!”
“哼!你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子,你以爲我不敢掐死你?好,既然你非要我送你去西天,我還有什麼好心慈手軟的?”我說着,便使出了十二分力氣,兩隻手一起去掐他的脖子。
我是不是對待小帥哥有點狠心了?
哼,無毒不惡女!誰讓他說我騷情呢!
可是……我擦把汗,發覺不對頭。爲什麼我用盡全身力氣去掐他的脖子,卻彷彿掐到了一根鐵棍子?他的脖頸頓時好像變了本質,硬得出奇,不論我怎麼咬牙切齒地用力,人家依然輕鬆自在地對着我笑意闌珊。
我的上帝!這分明是要把我活活氣死!
我梅曉雪素來都是騎在別人的脖子上爲非作歹的,卻從來沒有如此出師不利。-_-#
正在我們倆牆外膠着得難分難耐時,也就是,他彎着身子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架勢,由着我鬼魅魍魎地憋紫了臉在他脖子上造孽時,只聽到兩個詫異的聲音傳來。
“曉雪?!你們倆這是在幹嘛呢?”小染染不悅的質問。-_-|||
“啊?哥哥?!你爲什麼讓她掐着你脖子?”陶莉娜更加驚異地問道。(⊙_⊙)
啥麼?啥麼?!哥哥?陶莉娜那個騷娘們,喊誰哥哥?( ⊙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