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斯駱頓足,沒有回頭,只是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微微動脣:“爺爺,你怎麼就就不能認爲我是在幫你呢?!”
望着他離開的身影,夜宗遲陷入了沉思之中……
……
回到房間,秦菲絮就把那一大袋東西就就隨地扔在了地上,甩掉鞋子,倒在了沙發上。
耳邊不斷重複着剛纔夜宗遲對她說過的話。
秦菲絮眯起眸子,眸中一抹狐疑,在肆意蔓延。
她實在弄不懂,那個夜斯駱,還有他爺爺,甚至是這個夜家都彷彿是一個謎一般。
她越接觸越是看不穿,也弄不清!
收回思緒,她卻想起夜斯駱的話,秦菲絮就暗暗低咒了一句。
該死的夜斯駱,權當請她回來住,還真的把她當作保姆了是嗎?!
可是,轉念一想,念在人家那一百萬份上,就當做好人好事吧!
她決定不跟那個傢伙計較!
秦菲絮低嘆了一句,從沙發上爬起來,赤着腳就走出房間,往最尾端的房間走去。
房間裡。
秦菲絮剛走進去就看到背對着她,窩在輪椅上的夜斯宇,低垂着頭,像是隻被遺棄的小貓一樣,惹人憐愛。
不知爲何,秦菲絮看見他,爲數不多的善心總愛氾濫。
饒是她心腸再硬,都不由自主地軟下來。
秦菲絮走過去,發現夜斯宇今天沒有像往日那般沉浸在自己的畫畫世界裡。
而是坐在那裡,眼眸低垂,怎麼看都覺得像是一副受氣的小媳婦。
秦菲絮覺得好笑,微微蹲下身,望着他,“你怎麼了?”
夜斯宇微微擡起頭,漆黑如墨的眸子看到她的那一瞬間,眸光微微亮了亮,一瞬不瞬地緊緊盯着她。
久到她都覺得他的視線已經凝滯了。
秦菲絮蹙起眉,擡起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下意識就以爲他是看不見的。
秦菲絮狹長的鳳眸盯着他,倏爾一字一句問道:“喂,你該不會是看不見的吧?”
他不會說話,還竟然是個……啞巴?!
不會這麼暴斂天物吧!
夜斯宇聽到秦菲絮的話,隨即,擰了擰眉,望着她的那眼神無不哀怨……
秦菲絮觸碰到他那明顯受傷的眼神,先是一怔,懊惱地低咒兩句。
隨即,一拍腦門,人家的畫可是堪稱絕倫,還送過她一幅人物素顏畫。
雖然,她也不知道那幅畫到哪裡去了。
可是,她怎麼都把這茬給忘了呢!
秦菲絮略顯尷尬地抓了抓頭髮,抿了抿脣,說:“那個……我……”
她想起那天那一幅畫,又想到自己剛纔說的話,心裡就有着說不出的彆扭。
她這個人就是這樣,別人對她不好,就肯定是進入她人生的黑名單上。
可是,別人對她有一絲示好,心底就會有些不舒服。
但是,她卻更討厭自己這般吞吞吐吐的模樣,咬了咬牙,擡起頭,直視他,訕訕地笑了笑:“哎呀,其實,我剛纔不是那麼一個意思,我是絕對沒有要笑話你的意思,也沒有對你有任何的歧視或者偏見,你可懂?!”
夜斯宇眨了眨眼睛,黑白分明的眸子凝視着她,緩緩地,露出笑容。
這下,反倒是秦菲絮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