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姍心裡正抱怨着,於躍卻突然回過了頭。
他的臉很好看,長長的睫毛薄如蟬翼,只要一低下頭,他的下顎就能觸碰到她的額頭。
姚姍的臉紅了個透徹:“我……我叫的是,於躍同學……”
“不要叫我於躍同學,”說完這句話,於躍似乎想到了什麼,又補了一句:“去掉同學,叫我於躍就行,加同學太生疏了。”
他說的理所當然,卻讓姚姍的臉再度紅的幾欲滴出血來。
於躍剛剛說……讓她直接叫他的名字?
若是不熟的人直呼其名並不是一件禮貌的事情,於躍莫不是接受她了?姚姍心跳如小鹿亂撞,害羞地擡起了頭:“好,於躍。你也不要叫我叫的那麼生疏了,直接喊我姍姍吧。”
她的稱呼要比於躍說的更加親密。
於躍頗帶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動了動脣:“姚姍。”
說完這句話,二人一言不發地繼續用餐。
應該說是,只是於躍一直在沉默,姚姍似乎因爲於躍的舉動而放開了話匣子:“於躍於躍,除了這個水族館外,我們還可以去主題公園裡的項目……”
接下來就一直是姚姍問,於躍在回答。寧靜有些無語地扶了扶額頭,怎麼覺得她好心幫了倒忙?這姚姍一點也沒有平時靦腆的樣子,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女大十八變嗎?
她暗暗嘆了口氣說了句在這玄幻的世界,轉身離開了轉角處。
“寧靜,你怎麼纔回來啊,我差點以爲你猝死在衛生間了。”看見姍姍來遲的寧靜,田心揚了揚手中銀晃晃的叉子,不由得抱怨了一句。
“如果我猝死在衛生間了,你會傷心嗎?”寧靜白了她一眼。她並沒有說明自己要去哪裡,也就任着田心去亂猜了,畢竟如果說自己去偷聽牆角了……還是有點不太好的。
“會啊。”看着寧靜期待的眼神,田心咬了一口雞翅,繼續一本正經的補刀子:“如果你猝死在衛生間了,到時候我還得替你收屍,我心疼我的人民幣啊,真是傷心死了……”
寧靜將叉子放在盤上,“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田心,我沒有你這樣的朋友!”
田心繼而笑開了花:“嗯,我們不是朋友,我們是閨蜜!”
“田心——”寧靜拿着叉子,咬牙切齒,“你活膩了是不是?”
本來還想幫田心一把的,但是看見田心這欠扁的模樣,寧靜突然就打消了這樣的念頭。就讓他們兩個糾結去吧,大fff團在此,能拆一對情侶是一對!
只是寧靜忘了,她自己……似乎把某個男朋友不知道扔到哪片星空了。
遠在市中心的夏天遠打了個噴嚏,他按掉了牀頭的鬧鐘,一邊漫不經心地列着公式寫下習題的解法,順手拿起了手機。
十二點都過去了,寧靜今天說跟田心出去玩,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嗯……要不要發條短信過去問問呢?
不行,這樣的話倒顯得他在關心她了,等寧靜回來一定會被她笑死的。他還是繼續寫作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