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喬漫是在一陣粥香味中醒來的,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卻不想,被一張放大的臉給嚇了一跳。
“你醒了啊!”說話的是一個保養得宜的老太太,喬漫一時猜不出年齡。
她穿着一件藏藍色的真絲旗袍,銀髮一絲不苟的梳向腦後,盤成髮髻,手腕上戴着一對色澤通透的翡翠手鐲,說話時,慈祥的面容上全是笑意。
她將牀頭櫃上已經晾溫的燕窩粥端過來,放在了喬漫的手裡,“小姑娘,聽司機說,昨天晚上我哮喘病發,是你給我急救的?你是醫生啊?”
老太太的問話,讓喬漫憶起了昨晚的事,她撐坐起身,手上有輸液後留下的白色繃帶,應該是有私人家庭醫生來過。
喬漫接過老太太手裡的粥,左右打量了一番,入目是一個完全陌生的房間,但卻奢華至極。
從老太太的穿衣打扮,擁有私人家庭醫生,再到這個房間的華麗佈置,都不由的讓喬漫在心裡猜測起老太太的身份。
“我不是醫生,但我是學醫的!”喬漫回答。
老太太哇的驚歎了一聲,趕緊接話,“那你是哪個學校畢業的?今年多大了?家是林城的嗎?你叫什麼啊?有男朋友了嗎?還有,你脖子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喬漫愣了一下,但礙於對方是長者,出於禮貌,她還是回答了,“我是在美國的約翰·霍普金斯大學畢業的,今年23歲,我是土生土長的林城人,我叫……喬漫。”
最後兩個問題,她選擇了忽略。
因爲她真的很難定義自己,到底有男朋友,還是沒有男朋友。
至於脖子上的傷,就更難說清楚了!索性,就都不說了!
“……喬漫”老太太沉吟了一下,似在回想,“怎麼聽着這麼耳熟……”
“這名字很大衆,聽過也很正常。”喬漫見老太太沒繼續深究,鬆了一口氣。
用勺子舀了一口粥喝,很香,很糯,入口即化。
這種口味的粥,不是五星級的廚師,根本熬不出來,這不由得讓喬漫更好奇老太太的身份了!
“你是學醫的,也應該是半個醫生,知道自己有低血糖的毛病,怎麼不正經吃飯呢?”老太太皺眉,忍不住數落,“還有啊,你應該多吃點,瞧你瘦的!”
喬漫總感覺這老太太說話有些奇怪,但又說不出來哪裡奇怪,一碗粥見了底,她放到牀頭櫃上,道了聲謝後,就準備下牀離開。
老太太趕緊制止,並熱情的拉住喬漫的手,“小姑娘,昨天晚上多虧了你,我才能撿回這條老命,你想要什麼,可以跟我提。”
喬漫笑笑,不着痕跡的抽回手,有些不習慣老太太的熱情,“您都說了,我算是半個醫生,救死扶傷是我應該做的,您不必放在心上,還有,謝謝您的燕窩粥,很好喝。”
老太太聽後,不知道怎麼,瞅着眼前的這個小姑娘,怎麼瞅,怎麼滿意。
算命的說,雲深適合找個小他五歲的,這小姑娘正好小云深五歲,簡直太合適了。
掩飾不住的竊喜從紀老太太的眼角眉梢露出來,喬漫被盯的有些不自在,趕緊邁開步子朝門外走去。
紀老太太見狀,趕緊趴在地上,“哎喲,我的老腿啊!”
喬漫剛走出門外,就聽到房間裡傳來一聲巨大的聲響,她迅速折了回來,扶起在地上哀嚎不已的老太太,“老夫人,您沒事吧,摔着哪了?您試着動動,我看看有沒有傷着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