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沒有犯錯啊。我今天同學從美國寄來一封信,我就是曠了一節課去拿信啊。怎麼老師這個您可以原諒我吧?”韓宇陽當時很納悶的回答道。
“還有呢,你拿信不至於那麼高興吧,把誰撞了沒?這封信有那麼重要嗎?”老師擺出了難看的臉色,嚴厲的再次問道。
“我的一個朋友寄來的,這可是一封漂洋過海的信,難道不高興嗎?”韓宇陽更加自豪的講道。
“好,你小子,你今天把人撞了,我當時就在場,你還狡辯嗎?”
“沒有啊,我怎麼沒有感覺到,難道是有人陷害我,在你這打我的小報告嗎?老師你可千萬不要相信他們的謠言。”韓宇陽很納悶的說道。
“好,你是不見黃河心不甘啊,你撞得那個人就是我,怎麼啦,這是造謠嗎?這是告密嗎?我是當事人,我以爲你是來給我道歉的呢,結果你還打死不承認,你家裡電話,把你家長叫來評評,看你以後還囂張不?”教導員拿起電話就準備給韓宇陽家裡打去。
“打就打,難道我還怕你,撞了又怎麼樣?”韓宇陽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勇氣當場頂撞了教導員,說完後轉身便離開了學校。他連假都沒有請,便直接買了張票便回家了。
韓宇陽坐在火車上,心裡還對老師的無理取鬧懷恨在心。他看不慣老師的那種高高在上,總是說這個同學有毛病那個同學智商低,更讓他不可理喻的是老師一遇到他們棘手的事後他們就要報告家長。這種小學生的把戲,在大學這理性和成熟的殿堂裡上演,韓宇陽感到有點極其可笑。
韓宇陽本來憨厚老實的面孔,在這種繁瑣的事情裡顯得更爲樸實。有人說飢餓的老虎是獸中之王,那麼逼瘋了的書生想必也可以成爲勇士。火車上韓宇陽一直死死的盯着窗外,此刻大山不在那麼靜止,他們此刻好像在和火車賽跑,看見它們往後奔跑那其實是它們落後的步伐。
“呀,這不是韓宇陽嗎?不可能吧。怎麼會在這裡遇見你,也太巧了吧?”阿寶盯着韓宇陽用驚呆了的口氣說道。
說也正巧,阿寶那次是回家拿衣服,天氣冷了,自己平時又沒有怎麼帶衣服,剛好那天他也買了一張回家的車票,剛好這張票又和韓宇陽是同一車廂。
“阿寶,怎麼你也回家嗎?怎麼站在那幹嗎?過來坐哥的腿上。你是曠課吧?今天才星期三呀。”韓宇陽見阿寶站着趕緊拍了拍腿說道。
“不了,我怕把你的腿給壓殘廢了,沒有啊,我是正常請假,怎麼你這是曠課嗎?你高中可重來沒膽逃過一節課哦。”阿寶表情驚訝的用手指點着韓宇陽說道。
“沒有啊,回學校找徐子沫,哦,忘了,你以前和徐子沫住一個宿舍,你有徐子沫的電話嗎?趕緊給我說說。”韓宇陽一副焦急的模樣。
“你不是爲了東方純雪和徐子沫鬧翻了嗎?怎麼還這麼急切的尋找他,難道你們又想幹一場?那可不好子沫可是我兄弟,你可不能出賣他。”阿寶見韓宇陽氣急的樣子便替子沫着想道。
“管你屁事,有沒有?兄弟,找他有急事。”
“有是有,但是隻有地址,電話號碼沒有,子沫怎麼可能買得起電話,你傻啊,高中那會你什麼時候見子沫有錢過?”阿寶很瞭解子沫的講道。
“那也是,那他現在在哪
?”韓宇陽又問道。
“他在A市讀大學,什麼專業?哪個班?哪個宿舍我可不知道。”阿寶把知道的全部講了出來。
韓宇陽看了看車外,問道:“這已經走到哪裡了?”
阿寶回答道:“A市啊。”
韓宇陽站了起來,一把把阿寶推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然後跑到了車廂門口。
阿寶感覺奇怪,喊了一聲:“你不坐啦?票給我啊。”
“我不回了,票在桌上,我去找徐子沫,後會有期。”沒過多久列車緩緩的停了,韓宇陽蜂擁一般下了車。
韓宇陽下了車,也顧不上坐公交了,招手叫停了一輛出租,然後把子沫學校的地址講給了司機,自己便呼呼的睡了起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司機叫醒了他。
“喂,夥計到站了,你付我50塊就行了,零錢我就不要了。趕緊下車吧,你看第一次來A市吧,剛纔一路的美景你都錯過了。”司機看起來很熱情的洋溢着微笑。
“什麼大哥,你搶劫吧,怎麼會這麼多錢,我在B市坐半天的出租才30都不到,你是不是欺負外地人呀?”韓宇陽有點惱火了,口氣狂躁了起來。
“這還多,已經跑了半天了,你睡着了沒感覺到吧?B市那消費水平怎麼能趕上A市,怎麼着?不想給是嗎?”司機給他比豁了半天,最後不耐煩的吼道。
“好好好,你的地盤,我不跟你吵,三十要了拿,不要拉倒。”韓宇陽把三十塊錢扔給了司機便急匆匆的朝學校裡面走去。
司機好像感覺到韓宇陽的脾氣挺火,就沒有再和他斤斤計較了。韓宇陽跑進了學校,可是從東頭跑到西頭又從西頭跑了回來,累得他汗流浹背。
“徐子沫,你們學校還真闊,我今天腿都快斷了,你也別樂活兒,看我怎麼找到你。”韓宇陽雙手攤在腿上心裡暗自想到。
“同學,你們宿舍在那邊?”韓宇陽一把拉住一位同學問道。
“在…在…西邊的圖書館旁。”那位同學緊張的說道。
“你今年大幾?”
“我…大二…你想幹嘛?”
“你別緊張,我找一位同學,他今年大一,他們宿舍你知道在哪嗎?”
“大一的宿舍好像在南邊食堂旁邊,我也…不太…清楚。”
“你認識徐子沫嗎?”
“你神經病吧,我怎麼會認識他。”
“那南邊在哪?從哪裡走呢?”
“你腦殘吧,太陽從那邊升起,好了好了,大哥你慢慢找,我還有課,你從這邊過去吧。好了好了,再見。”那位同學最後很無奈的走掉了。
韓宇陽一直朝南邊走去,最後他看見了食堂,但是他走過來轉過去也沒有看見宿舍,更沒有學生出入。
韓宇陽找了大半天,直到下午五點多,他忍不住了,便又找來了一位去食堂吃下午飯的同學。這次他的口氣很緩和。
“同學你好,請問大一男生的宿舍在這邊嗎?”韓宇陽着急的問道。
“沒有啊,這裡好像沒有宿舍,男生宿舍還是大一男生,這個我還真的不知道。我是大三的女生,要不你再問問別人。”一位女學生摸了摸後腦勺好像她也不太知道。
韓宇陽當時很急切,他也管不上男女了,那位女同學說完便
匆匆的離開了。沒過多久那位女生又拉過來一位男生。
“同學,你剛纔不是問大一男生宿舍嗎?或許這位同學可以幫助你。你們聊我有事先走了。”那位女生說完朝東邊走去了。
“你好,你是大一新生嗎?我是B市大學的學生,我來找我的一位高中同學,他在你們學校,也是大一新生。”韓宇陽很詳細的將自己的意圖講給了那位同學。
“那他是什麼專業,或是哪個班的呢?”
“這個不太清楚。”
“那可就麻煩了,我們學校的男生宿舍好多,專業也挺多。東邊有兩幢宿舍樓,北面也有,所以你想要找人那就麻煩了。”
“這樣啊,那這邊沒有男生宿舍嗎?”韓宇陽指着食堂附近的地面問道。
“沒有啊,誰告訴你,這邊有,那他絕對不是本校的學生。”這位男生說完也告辭了韓宇陽。
當時韓宇陽生氣極了,他詛罵道給他指錯路的那位同學:“你真是個蠢貨,不知道路,還瞎編,害得老子找了大半個下午,等我再碰到你,我必揍扁了你,給我等着瞧。”說完自己便往東邊走去。
韓宇陽朦朦朧朧的跑到了東邊的兩個男生宿舍的交叉路口,他不想再問了,他憑藉自己敏銳的直覺猜測子沫肯定居住在這邊。他找了一個寬敞的路沿掏出自己隨身攜帶的紙巾將其墊好便一屁股坐了上去。韓宇陽當時就想在這裡等子沫出來。
他已經下定決心了,他決定在這一直等到子沫出來爲止,即使自己餓死都不離開,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宿舍的門口,他想到了純雪的期待,想到了純雪那驚喜般的微笑。
一個人兩個人幾個小時過去了,只看見陌生的面孔朝他張望,但是他絲毫沒有感到排斥,或許這就是信仰堅定的人無法被打敗的結果。太陽已經落下好一會了,校園裡的路燈開始泛着黃光,片刻夜已經悄悄襲來。可是子沫依舊沒有現身。
此刻的子沫,正在圖書館裡津津有味的看着書,或許就是韓宇陽晚來了一步,子沫吃完晚飯便去了圖書館。子沫有個習慣,每天晚上看書不超過十點。韓宇陽此刻又冷又餓,折騰了整整一天,自己的飯還沒有着落。好心的掃地阿姨給他指了個緩和的地方,可是他咬着牙繼續坐在路沿兒上等着。
終於快到十點了,子沫收拾了桌子上的書。那晚心妍不知道是被撞倒在地後傷痛還未消散,還是子沫真的傷了她的心,反正那晚心妍沒有來這裡看書。
子沫將書放到了書架上,便悶悶不樂的下了樓,今天或許心裡有點煩躁,因爲每天他都做着同樣的事情。他感覺到絲毫沒有意義,他想到自己大山裡那個破落的家,又想到身體又不太好的父母,他心裡好着急好害怕,他不知道上學是否對自己今後的人生路有所幫助。他那晚一邊看着書內心想了好多的事,他特別的狂躁。
他慢騰騰的走在校園的林蔭小道上。走過一個拐角正準備進宿舍。
“徐子沫,你大爺,你可把我給等苦了。”蹲在一旁的韓宇陽突然站了起來,朝着子沫便喊道。
韓宇陽那晚心情也不太好,畢竟是中午來到子沫學校的,光尋找子沫的宿舍都花費了幾個小時,還被這學校的學生給戲耍了。韓宇陽站起來走了過去,一把推開了子沫,子沫差點被推倒進了花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