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徐子沫,今天我安慰你吧?”純雪很嬌氣的說道。
“什麼我沒哭,風太大了,我不需要女生安慰我。”子沫咬着牙佯裝堅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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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想不開心的事啦,一輩子遇到的事那麼多,我們爲一件事糾結不休,那還得了,徐子沫,快放假了,你放假回家幹嗎?那麼長的時間。”純雪一邊安慰一邊問道。
子沫捲起衣袖,擦去了眼睛上的那滴淚回答道:“我回家啊,幫我爸媽種莊稼,現在該鋤玉米地裡的雜草了。”
“呵呵,不是吧,你家多少地?種地是不是很累,我好想以後去農村買上幾畝地,和我的愛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歸,我們幹活,我孩子在地裡嬉戲。”純雪擡頭仰望着星空幻想到。
“恩,農村真的很美,勞作雖然辛苦,可是很充實,自己的耕耘來年吃上白麪高粱那就是你的收穫,心裡會很開心的,我家七八畝吧。”子沫回答道。
“以後去你們家種地吧?”
“我爸媽纔不要你們城裡的姑娘,太嬌氣了。”子沫玩笑道。
“不可能,我會種出莊稼,種出豐收的莊稼讓他們高興的。”純雪也笑道。
子沫和純雪今晚很投機,以往的磕磕碰碰好像都忘到腦後了,或許這就是理解,安慰,彼此的理解。
徐畏“純雪,不早了,回家休息吧。我們都忘記不開心的事,明天從新再來。”子沫看了看月亮。
“好,走。”他們偷偷的翻出場,各自回家去了。
孩子們都喜歡放假,不僅是90後的他們,即使現在的10後或是以前的80後他們依舊喜歡無憂無慮的假期,喜歡鋪天蓋地的歡笑。因爲始終是孩子,所以他們的天性始終是改了。徐子沫,過於勤勞,那個年齡的他已經懂得,自己就是家裡的頂樑柱了,他用自己的雙手創造屬於自己的快樂,或許弟弟總是無理取鬧,在他疲勞的時候總可以給他帶來歡樂,這就是家,不可抵禦的溫暖,總會融化冰封許久的內心;東方純雪的假期不是想象的那麼快樂,平時在家總覺得自己無所是處,可是這個假期,她爲了證明自己也可以吃苦,證明同桌的一句玩笑,自己也不顧母親的勸告,還是毅然的選擇了出去打工,雖然真的好累,真的有點想放棄,可是想到子沫的“安慰”還是咬緊牙關堅持了下來,在這裡她學會了現實,懂得了忍讓,接受過歧視
,服從過管理,一些不開心的事或許她轉眼就會忘記,這就是東方純雪;肖雅琪的假期,總是那麼令同齡人羨慕,白雪公主的着裝,富麗堂皇的排練室,這或許不是自己的意願,是父母精心的安排,約束的日子自己也感覺好煩,自己也想着別人陪着一塊去旅遊,自己也想有個男生騎着自行車帶着自己在城市的小道上兜風,可是馬俊來過,僅一個下午就遭到父母的嚴厲責怪,藝術人生是她父母堅決培養的目標罷了。
朱儷的假期除了看書寫點東西外,就是陪着家人散心,或許這就是一個孝順女的最典型榜樣,一次不公平的競選激起了她村唯一一個高中生的不滿,朱儷,她不僅孝順,還是一個打抱不平,不允許自己的世界出現不公平和出現以強凌弱的典範中的女中豪傑;心妍,她現在很乖,不再是那個氣勢洶洶的大姐大了,她現在很淑女,本來人就漂亮,加上自己和淑女的融合,簡直可以評上美輪美奐,在家一張兩米見長的十字繡,是她假期的唯一目標,偶爾深夜也會拿出紙筆,給子沫寫一點自己現在的學習生活的情況,可是這些信一張一張疊得老高,放進了自己總是帶鎖的那個箱子裡,即使母親經常問自己寶貝那個箱子裡鎖的是什麼時?她總是笑嘻嘻的回答,那是思念、那是記憶的美好。或許是因爲心妍沒有子沫家裡的詳細地址,這些信件是永遠記不到終點的思緒。
也或許心妍感覺還沒有到時間,自己先保存上,等自己以後配得上子沫時,她統統打包拿去見子沫,更或許她是想把那幅十字繡繡好後一塊寄給子沫……女孩子的心思,我怎麼會猜得透呢。這個季節或許還很溫暖,可是迪拜那裡不知道,風是從海上刮來的還是老天不允許季節更一。總會在地球的不同的角落交替季節的運行,好大的雪,雪花六角還是十二棱的?睜大我們的眼睛真的可以察覺。徐子善,從小隨父親來到這裡,幾乎都忘記了國語,一口流利的英語總會吞吞吐吐的帶些漢語,中國心永遠鼓動自己家在遠方,在不停召喚自己。由於長年受父親的教育,父親又忙自己沒有母愛的灌溉,自己經常會和一些老外交往,從小自己學會了經商,學會了利用,學會了成就大事的雄風,即使很調皮,很開放,但是也很懂事,這就是中國人,一個文明社會的產兒。子善,腦子裡一直有那個小時候一起玩耍,一起幹農活,一起趕集,一起吃着同一根冰棒的哥哥,他每年都會給哥哥寄一封信,裡面再加上一張祝福的賀卡。或許路途遙遠,或許子善早都忘記家裡的地址了,子沫始終沒有收到弟弟的來信。這一次,信件直接寄到了子沫的學校。
童年已經去了好遠,可是青春纔剛剛到來,旋律拉不動時光的流逝,可是他們依舊過着有意義的生活。假期總是那麼漫長而短暫。第二天,彷彿一切都回到了正常的軌道,玩耍的同學照樣追逐打鬧,喜歡討論學校小廣告的同學依舊三三兩兩議論紛紛。今天是新的一天,新的開始。一切豐收,一切榮耀都拋之腦後,子沫又開始了自己的征程。東方純雪好像更加慵懶了起來,在陽光的普照下酣然入睡。
“同學們,這次期末
考試圓滿結束,這個學期也即將結束,希望大家在這個假期好好休息爲下學期做好準備,學校通知今天中午打掃完衛生就正式放暑假了。大家趕緊收拾桌椅,認真打掃衛生,最後希望大家玩的愉快。”班主任以洪亮的講話結束了高一的學習。
大家都很高興,忙了一個學期今天終於可以輕鬆休息了,大家利利索索的收拾了教室,然後各自背起書包緩緩的離開了教室。
“徐子沫,假期愉快,我就不送你了。”純雪揮着手臂。
“下學期見,不需要了,我怕和你一塊又回不了家了。”子沫笑嘻嘻的邊收拾書本邊對東方純雪說。
“你,傻蛋…哼…。”純雪提起書包很生氣的走出了教室。
子沫收拾完後,急匆匆的下了教學樓,他飛快的往宿舍跑去,走進宿舍裡面空無一人,自己的舍友早都趕車去了。子沫收拾了幾件衣服,然後把上次逛街買給父母親的鞋裝好,又急匆匆的下了宿舍樓。差點忘記了自己的自行車,他走了老遠,突然感覺自己好像有什麼東西沒有帶,他看見街道上騎自行車的人羣。纔想起來。他又重新轍了回去,把自己的自行車騎出了校園。
今天子沫終於可以回家了,回到那個養他育育的大山坳裡。回家去看自己年邁的爸媽和自己親愛的弟弟了,離家這麼久,子沫真有點想他們;想拿着鋤頭起着早早,踏上清晨的露水,呼吸着大山的新鮮空氣,傾聽着鳥語,品味着花香;想着滿臉的汗水,灌溉着莊稼的那種感覺。
子沫,越是這麼想,心中更是急切的想快點回家,兩隻腿彷彿麻木了疲憊,汗水順着臉頰的發尖一滴滴淌下,滴溼了外套,實在熱得無法忍受了,子沫索性將薄薄的外套脫了下來,拉起兩隻袖口順着腰間就綁上了,上身只留下一件黃色的汗衫,風中子沫的汗衫緊緊的貼着皮膚,明顯可以看出肌肉的輪廓,這大概是子沫常年幹農活鍛煉出來的寶貴財富,腰間的衣服在風的煽動下,飄來飄去,像一面展開的紅旗,瀟灑自如。
子沫,看了看路況,心中頓時產生了一種自豪感,因爲子沫馬上就要路過那個十字路口了,那是所有回家同學等車的路口。路過這裡子沫可以顯擺一下自己新買的自行車了,也可以證明以後自己不會再爲等車和車上的擁擠而煩惱了。他心中美滋滋的,或許是年輕人也或許是那個年代人們的追求過於簡單的緣故吧,這種絲毫不會引起90後重視的東西,對於子沫卻像是人生中擁有過自信的法寶一般重要。
我們的人生簡單,真的很簡單,人活着不就是爲了滿足自己內心的慾望嗎?得到了,開心了,死也無悔了,不說你爲國家做出了多少貢獻,反正你存在世上也滿足過,這種人生應該追求,簡單,很簡單。
子沫看着眼前焦慮不安的同學,故意加快了速度,同學們很異樣的眼光盯着他,看起來是藐視,也像羨慕,不管他們怎麼看待子沫,子沫都以崇拜自己做出了判斷。很快路過了那幫人羣,那幫同學已經被子沫甩了好遠,子沫回頭張望,只能看見一個黑點,最後終究化爲了虛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