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裂眼神裡的侵略性太強,夜夜不自在的掙扎了一下,眼神警惕,但語氣挑釁:“你是要告訴我美人如玉?”
雷裂聞言一笑。
頭微微傾斜,一隻手按住牆壁,擋住他的退路,另一隻手,饒有興致的撥了撥他溼漉漉還在滴水的頭髮,他想了想:“我發現,你這個詞比我腦子裡的詞更贊。美人如玉……”
他念着這四個字,手沿着他的臉頰下滑,落到他沾滿泡沫的肩頭,視線落到他白皙泛紅的鎖骨,因爲熱水沖刷而泛紅的胸前,他的呼吸開始變得清晰可聞,他的話,字字清晰,曖-昧強勢。
“古有韓子高,今有皇甫夜,我該是比陳文帝更幸運。”
皇甫夜嗤一聲。
伸手打落他的手:“滾開,我還沒洗好。”
“洗好會主動送我懷裡?”
皇甫夜撥了撥貼在額頭的短髮。
“夜夜,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冷若冰霜的時候,更性-感撩-人?”
“廢話,本少爺怎麼都性感,不然怎麼能招惹那麼多女孩子趨之若鶩?”既然被抓了個正着,擔驚受怕了一整夜的皇甫夜反而淡定了,既來之則安之也是他最大的優點之一,那種骨子裡的處之泰然正是雷裂欣賞的。
吻,緩慢的展開。
浴室裡,喘息着,沒有人裝清高。
自從皇甫夜在香港遭遇綁架事件之後,他反而對雷裂更具有信任感,或者說是依賴感,甚至不再排斥雷裂的吻,但也並不是說喜歡跟他接吻,只是在避無可避的時候選擇欣然接受。
有時候被雷裂撩撥兩下,反而身體欲-火-焚-身,激動難耐,就像是一個易燃物。
呼吸熾熱中,夜夜擡頭望着天花板,水霧朦朧看什麼都帶着一層模糊,他有時候甚至覺得困惑,不明白自己,難道自己並不是絕對的直男?
不可能!
他很堅決的說。
都是雷裂這挨千刀的在自己耳邊鼓吹了太多歪理邪說,自己肯定是受到了他的蠱惑,纔會不排斥他的吻。
“喂,你說的車王爭霸賽,到底做不做數?”
雷裂無奈一笑:“能不這麼煞風景嗎?”
夜夜吹了聲口哨,忽然,脖子處傳來疼痛感,他一低頭,大罵的話沒出口,雷裂的獠牙已經再次伸向自己的脣,彷彿真怪自己煞風景,大有狠狠咬自己一口的衝動。
同時,他曲着腿,不輕不重的用膝蓋向上頂了自己一下。
“雷……”
“叫裂!”
“你混蛋!”
“我還能更混蛋,要不要嘗一嘗?”
“你快告訴我,車王爭霸賽,到底幫不幫我弄到參賽名額?”
雷裂只在他耳邊說:“今晚讓我滿意了再說。”幽深的目光看着面前的少年,伸手撫摸着,說真的他身邊什麼樣的美人沒有,但也只有夜夜,敢在他興致濃烈的時候跟自己談條件,甚至於他的出言不遜,那副囂張的模樣,自己竟然看着,都覺得討喜。
他看得專注,目不轉定。
像是充滿了吸引力。
“男人的話真的是不能信,說什麼一年、兩年,三年,不管多久都能等,並且絕不強迫我,等把我騙到手,就全變成了廢話。”
“我把你騙到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