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嚴家這一大家子,他真能做到不聞不問?帝少自己也不知道,對於這個問題,他目前也沒有答案。
不過,他自己做不出答案,嚴家那一大家子的言行卻讓他徹底心灰意冷下來。
三天後老太爺的情況徹底穩定下來,帝少想走,卻被留下來開家族會議。
這樣類似三堂會審似的會議,不久前不是也開過一次,那次是逼他走,而這次恰恰相反,這次是逼他留。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變化無常。
他坐在一旁,下方陸陸續續來了不少人,各自找到屬於自己的位置坐下,看着一家子老老小小,他自己慢慢的喝着茶水,也不作聲,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脣邊忍不住勾起一絲冷冷的笑意。
他們這是約好了羣起而攻之,還是羣起而求之?
哼,要不是他手上掌握着以往軍火毛衣的大部分重要客戶,這羣人還會這般敬重又眼巴巴的期盼自己回來嗎?
上位空着,那個位置,之前他們不是爭得破了頭也想坐上去嗎?
現在知道王的位置好看不好坐了?就把這燙手的山芋繼續扔給自己?
“嚴帝啊,大夥的意思,希望你能繼續回來撐起這個家。之前有什麼不愉快的事情,看在都是一家人的面子上,希望你能不計前嫌,別和幾個弟弟一般見識,他們真是不懂事。”還是最有輩分的三叔倚老賣老的做開場白,果然夠開門見山的。
帝少依舊喝他的茶水默不作聲。
三叔有些尷尬的輕咳兩聲,三少和五少灰溜溜的從座位上走出來,站在了帝少的面前。
“堂弟,堂哥不懂事,現在任你處罰,你留下來吧,大家都盼着你能回來。”三少開的口,他做了兩回軍火交易,腳就發軟了。
像他那種只會遊戲花叢的公子哥,讓他在槍口上過日子,跟那些狡詐的人做軍火買賣,時刻把頭架在脖子上,那種提心吊膽的滋味,他過了半個月就再也不想過了。
“是啊,哥,以前是我們不懂事,有些做的過的地方,求您別和我們一般計較。”他的左手再一次交易後對方翻臉後中槍廢了,左臂空空如也,他也不想過那樣的日子。
帝少笑,將茶杯放下來,朝身後的小尹道:“茶涼了。”
小尹面色淡淡的走上前,慢悠悠的去重新沏茶,有僕人上前幫忙,他瞪了他一眼,不需要,他怕被人下毒。
他悠閒的去找茶葉,去找熱水,慢慢的泡一杯,等茶水溫熱不燙了,才端到帝少的面前,這一晃就是十五分鐘,席間沒有一個人說話。
這般等帝少又喝了兩口,三叔又站起來發言了:“嚴帝啊,以前的事情,你想怎麼解決,你說句話,我保證讓你滿意。”
“三叔,我不覺得有事情需要解決,原本我的女人犯了錯,我替她扛下,也戴罪立功過,明明確確承諾會不會再坐家長的位置,你應該明白我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帝少隻字不提三少和五少派人暗殺他的事情,裝起糊塗,只談明面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