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夜晚,依舊在香港,鏡頭拉遠,再拉近,場景已經變成了一棟陌生的別墅。
林家,靈堂內。
林晰趴在水晶棺材前,伸出手細細的臨摹着安小熙的臉部輪廓。
這時,從外面走進來一個邪氣的男人,他踉蹌着走進靈堂,看着牌位上三個刺耳的字,“安小熙”,手緊緊的攥着,從牙縫裡吐出幾個字:“你是怎麼答應我的?你說會好好照顧表妹,我才把她交給你的!!!!”
“紫雅,對……不……起……”
是他沒有保護好小熙,她死的好慘。
那個像小貓咪一樣乖巧、聽話、可愛、甜美的女孩,那個被他捧在手心裡呵護大的小寵物,此刻再也不會對他微笑,再也不會用臉去蹭他的胸口,再也不會露出兩個可愛的小酒窩,可憐兮兮的喊他“晰……”。
林晰已經幾天沒有合過眼,看起來很頹廢,胡擦子幾天沒有剃過,爬滿了半個臉頰。
他就這麼靜靜的陪着他的小寵物,她很怕黑的,他要一直陪着她,這樣她纔不會害怕。
“是誰?!到底是誰幹的!”
紫雅心中的疼惜一點都不比林晰少,他的表妹,那麼可愛,那麼可憐。
他一直擔心的是她將來變異成恐怖的生物,沒想到,她的結局,那麼慘!
到底是誰,那麼慘無人道;到底是誰,害死了他的小熙?
“嚴!帝!”林晰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從牙縫裡擠出這兩個字:“我不會放過他的,此仇,不共戴天!”
一顆仇恨的種子,同時在紫雅的心裡種下,迅速的生根發芽。
他雙目猩紅:“又是他!”
嚴帝,這筆仇,他要他,十倍奉還!
他這一生的信仰,就是安小熙。
如今,安小熙已不在人世,他還繼續研究個屁?
嚴帝附加在他身上的痛,紫雅發誓,他要,一筆一筆的,討回來。
他也要嚴帝嚐嚐,失去最愛的人,到底是什麼樣的滋味。
屋外又下起了暴雨,傾城蓋下。
兩個同樣悲憤的男人,一左一右,靜靜的站在水晶棺的旁邊,慢慢的,慢慢的將蓋子一點一點的蓋上。
三天後,墓地上,林晰蹲在墓碑前,伸出手撫摸着安小熙露出笑臉的照片。
一滴淚,順着臉頰滑落下來,沒入泥土裡,那種失去摯愛的痛,紮根泥土,無限擴張開來。
……
酒店,客房。
一個桀驁不馴的男人坐在沙發上,坐沒坐相,吊兒郎當,他夾着煙,煙霧繚繞中,看着俯身整理行李箱的男人,說:“喂,你真的要對施千茹負責?”
賽羅正在整理衣服,他沒有迴應。
“不過,施千茹那個女人長得也不算對不起你。”
賽羅依舊沒有說話。
顏風探了探手中的菸灰:“就是太憋屈了,明顯就是你被強了,最後還被人家哥哥捉姦在牀,弄得現在不想負責人,明面上也說不過去,況且她還是個處-女。”
“夠了沒有?”賽羅低吼。
這件事,煩透了,他已經懊惱不已。
“自己做了糊塗事,還不許我說?”顏風雙腳搭在茶几上,微微仰躺着:“我這不是爲你打抱不平嗎?要不要我幫忙,擺平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