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這些舉動難道就不會引起協助你找牛皮袋的人的懷疑嗎?”我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提出來,一來是試探一下藍格格是否能夠在無意中透露一些她不想深說的話題的線索,二來這也是我隱隱有些擔心的地方,這件事最好不要有太多的人知道,不然大家都會很麻煩。
藍格格聽完就一目瞭然的笑了,把雙手從我的腿上抽回來,抱住她自己的腳踝,仰着頭訕訕的看着我,不急着回話。我不自然的拿過放在旁邊的挎包,把倆個牛皮袋重新摺好放了進去,一邊繼續等着藍格格的回答。
“具,你爲什麼……你到底在擔心些什麼呢?”藍格格憂鬱的眼神裡面夾雜着一種失望,“我知道你真正想問的是什麼,你別忘了我可是心理系的學生,你心裡在想什麼我會看不出來?……哎算了,現在我們不討論這個好不好?……袋子是我一個人改的,沒有人在場,修改的工具是我借的,技術是朋友教的,我不用跟他們解釋我爲什麼要做這些事,都是熟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們之間從不多問也不會好奇。”
藍格格堅定的說。
“嗯,那就好,不過你爲什麼這麼有把握會成功呢?我是說,萬一教授發現了怎麼辦?”我又問。
“這個嘛,我倒是沒有什麼勝算,反正該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只能靠老天爺保佑啦。我相信我的技術是沒有問題的,因爲我挑了一份改的最完美的牛皮袋還回去了,經過這幾天的觀察,老頭子那邊既然沒有動靜傳出來,那就說明事情應該是做成功了的,我想應該是沒有問題了”藍格格分析着,偶爾也詢問着我的意見,“呵呵,你知道嗎?換袋子這一環節根本就不是我們該擔心的範圍,真正該擔心的應該是怎麼把牛皮文件還回去。”
我身體向前彎,好讓視線同藍格格的視線保持在同一個水平面上,兩個胳膊相互交叉,左手包住右胳膊肘,
右手則包住左胳膊肘,之後我替藍格格把話說完,“因此你又去找那個叫杜溫的男生,好讓他跟你一起去還對不對?”
藍格格猛然間擡起頭,疑惑的問:“是啊,你知道啦?”隨即又解釋着,“你也知道的啊,我又不知道他是從哪兒拿的文件,不叫上他,就不知道原來的文件是放在什麼位置上的,那不就白忙活這麼一大圈了不是。我跟他溜進老頭子辦公室以後,就把文件放到老頭子的書櫃裡了,我可是用尺子量好位置後才放上去的。”藍格格嘟囔着嘴,嘮嘮叨叨的解釋着。
“我保證!我沒有向杜溫透露過半個字,雖然他好像也知道我們在幹一件‘偷偷摸摸’的事情……他又不是傻子,雖然他嘴上沒多問,但是我知道啊,他用眼睛一看就明白我要乾的這件事一定不是什麼正經事。嘖,讓他當‘嚮導’幫幫忙,怎麼可能什麼都瞞得住……我又不能把他的眼珠子挖出來或是完事後一棒子打昏他……”藍格格說着說着就沒聲了,埋着頭,似乎在等着我衝她發脾氣。
“杜溫?你跟他很熟嗎?”聽藍格格說了一大堆,我隱約能感覺出,她和這個叫‘杜溫’的男生是認識的,不然他幹嘛只給藍格格打電話?可見他是知道藍格格即使不是經濟系的也能有辦法替他把文件還回到經濟系。而且從剛剛聽了藍格格對杜溫的態度中也不難看出,她和杜溫確實不只是一般的認識而已這麼簡單,不然藍格格也不會用這種類似熟悉的口吻‘杜溫杜溫’的叫着。
說實話我感覺我的心理已經開始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杜溫……章教授的得意學生,而章教授又是教授心理一道過不去的‘坎兒’,我和他雖然沒有直接的接觸,對他的認識也只是一星半點。可是照此下去,在我們4個人複雜而又敏感的關係下,日後難保不會有交往的機會,而且對於藍格格的分析:拜兩個古怪的老頭子所賜,你們說不定也許會成爲第
2對‘宿敵’哦-雖然是句玩笑話,卻像是往水池裡扔了塊小石子,已經成功的在我心裡泛起一片漣漪。沒有想到,現在就連藍格格都有可能會牽扯進來,這更加深了我的擔憂。預感告訴我,平靜的生活即將被打破……
“當然熟了,而且熟的都快‘爛’了。”藍格格重新擡起腦袋‘嘿嘿’的壞笑着,沒心沒肺的說,見我沒有其他的反應,就又自顧自的靠近,把胳膊重新架在我的腿上。
我心裡還是彆扭了一下,但嘴上仍然沒有表態。果不其然,他們是有關係的,只是我不知道,是不是每一個跟藍格格認識的人都像她說的那樣跟她的關係‘熟的都快要爛’了一樣的呢?
我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不安跟想法,只是覺得很鬱悶,爲什麼藍格格總能有辦法跟我有關係的人哪怕是未來可能會有關係的人一起混得很熟呢?大哥二哥他們就不說了,最可惡的就是嚴姓,我的同桌,上星期被我發現的,是藍格格派入我身邊潛伏的‘間諜’,我說我的日程表爲什麼總是不翼而飛呢?更讓我感到無可奈何的是,無論我怎麼問嚴姓,他都打死也不說出是受誰的指示,只是胡亂打着晃兒說什麼‘我就是好奇你的日程表,拿來研究一下下而已,開個玩笑啦,哈哈……’你說,這麼蹩腳的理由,明擺着是在瞎扯不是?
爲什麼我會想到是藍格格搞得鬼呢?原因很簡單,因爲嚴姓目前追的女生就是藍格格她們班的,爲了取得第一手情報,嚴姓這個吃裡爬外的傢伙很有可能會跟藍格格一起合謀搞什麼‘信息交換’這套幼稚的把戲。這件事我一直壓着,沒有跟藍格格當面說破,對於藍格格做的這些個小手段,我可悲的發現我竟然已經變的習以爲常了。
“那他有沒有告訴你,關於他爲什麼會出現在教授的辦公室?還能去拿文件的原因呢?”我皺着眉頭,臉色有些暗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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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