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素素忽然就明白了。
可她還是覺得有點委屈，這便幽怨道：“力所能及的幫助一下也不行麼？”
秦湛搖了搖頭，說道：“那你可知‘活例子’一向是被打擊的，而若是豎立出來，往往總會適得其反，再言之，我若是幫了你一次，那要不要幫你第二次，幫了爸爸，要不要幫你媽媽，還有奶奶，爺爺，你整個鄭家？”
鄭素素並非沒有腦子那類人，反之，她還很聰明！
所以秦湛所言之意她怎能聽不明白？
只是，一時間釋然又未免太過難爲她，畢竟，不知從何時起，她的心裡、早就已經自詡爲秦湛的女人，而作爲鄭家的姑爺，自當在鄭家需要幫助的時候給予援手！
秦湛見鄭素素神色複雜，久久不言，他便知鄭素素仍未想通，不過他也不打算逼迫鄭素素什麼，至少平心而論，他若是普通人，也少不得這種思維方式！
“當然了，這只是其中之一。”秦湛岔開了話題，亦是進入了另外一個正題，說道：“不管你是否習慣現在的你，可你真的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思考，去認證，而我，作爲改造你的人，自當有理由幫你瞭解更多，所以，我希望你強大起來，等你強大了，我也不奢望你怎樣的回報……”
“那你圖什麼？”鄭素素道。
秦湛笑了笑，說道：“圖色？或許有那麼點！”
“除此之外呢？”鄭素素隱隱的覺得秦湛定是有所隱瞞。
她猜對了，但秦湛不會說出來。
“我好像對你說過，知道的越多，並不一定就是對你好處更多！”秦湛言盡於此，緩緩坐起身來，轉身之際卻是深深地看了鄭素素一眼，語重心長的說道：“你若強大，你便無需求助別人！”
鄭素素先是不懂，旋即便是美眸一亮。
是啊，如果自己強大了，擁有了“左右”他人的能力，那麼當鄭家遇事時，還用的着去拉下面子去求秦湛幫助麼？
“你等等！”鄭素素叫道。
秦湛頓住腳步，回身，疑惑道：“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鄭素素咬了咬貝齒，似是下了某種堅定的決心，道：“如果我努力，很努力，那我要多久才能強大起來？”
“呵呵！”秦湛笑了，道：“強大也是分檔次的，比如至強，比如強者，前者擁有使人類不得不臣服的逆天能力，強者則可以凌駕於人類之上，可後者遇上強者，只能是個小把戲，隨時被捏死那種！”
“像是你這樣。”鄭素素道。
“我？”秦湛有些愕然，接着苦笑道：“鄭素素，莫不成在你眼中我還是個強者了？”
“不是麼？”鄭素素反問，道：“姓秦的，太過謙虛，有時候就是虛僞！”
得，秦公子居然還被一小妞兒上了一課？
秦湛啞然失笑，道：“妹子，我只能告訴你，你眼中的我，並不是真正的我，而你所看我的強，僅僅限於對上弱者罷了！”
“恃強凌弱？”鄭素素脫口道，緊接着卻是一皺眉，又道：“不，你是說，在真正的強者圈子中，你也僅僅是墊底的存在？”
很肯定，鄭素素根本就不了什麼叫“強者”，而對於強者的概念，還僅限於認爲能讓別人怕你，便是所謂的強者！
這麼想，似乎也沒什麼錯，因爲歷史上出現的任何一個強者，無不是讓“人”畏懼的。
奈何，還是“僅限”，僅限於人！
秦湛一時不知如何爲其解惑，仔細想了下，總算找到一個認爲差不多的說法兒，道：“唔，回答你之前，我先問你一個問題，我的問題是，現在的你，若是遇到一名欲要對你施暴的強壯悍匪，你將如何應對？”
“跟他拼了！”鄭素素想都不想便說，同時看着秦湛的眼神卻慍怒了。
可不是嘛，什麼比喻啊？
甚至鄭素素都忍不住想了，你丫就不能想點好的？就巴不得我被臭男人污辱？
秦湛擺了擺手，說道：“你別誤會，這只是一個比方，嗯，算了，直接說吧，試問，如果你還是曾經的你，遇到那樣的情況，你又孤立無助，那麼，你自認爲下場會如何？”
鄭素素張了張小嘴，卻又閉上了。
無疑了，下場自然是悲慘的，因爲她只是一個弱女子，而最好的下場，不過就是一死一保清白而已，可這又如何？人都沒了，下場還能有多好？
不過現在就不同了，鄭素素有那份自信，如果讓她倒黴的碰上了那等無恥壞蛋，那麼她只要動用本身擁有的皮毛法術，便足以讓那想要欺凌她的惡棍死的很慘。
換個思維，或是把思維迴歸當初的問題？
鄭素素恍然明白了！
總的來說，她是進步了，奈何進步的也僅僅是一點點而已，她不似當初那麼柔弱，但她還是沒有秦湛強大，那麼，秦湛比她強大，難道世間就沒有秦湛更強大的存在了麼？
你站在山頂之巔，你自認強者，可誰又知某更高的山上，沒有高於你的存在呢？
“一山更比一山高！”秦湛微笑道：“不要好高騖遠，穩紮穩打的去學習，總有一天，你也可以站在屬於你的巔峰。”
“噗嗤！”鄭素素忽的笑了，同時一掃方纔的苦澀，嗔了他一眼道：“下句話話是什麼？是不是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不要管如何看你，只要相信自己，便一切皆有可能？”
秦湛聳聳肩，說道：“錯！我的意思是走自己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聽說過大道三千麼？而每一條都能走向巔峰，那麼，既然終有屬於你獨特的強大，那又爲何走別人的老路呢？”
“你……”鄭素素忽然無言以對，她特想問一句，那你呢？是不是也是開闢了一條屬於自己的強者之路？
她想問，可她就是知道秦湛不會告訴她！
正如秦湛一向習慣性的高深莫測？
裝蛋？
鄭素素無語，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說道：“那我將來如何走？你可千萬別告訴我，讓我自己摸索？”
秦湛想了想，說道：“這得看你的意思！”
“噯，別賣關子行不？有什麼就直說！”鄭素素惱道。
秦湛攤攤手，道：“那行，我個人的意思，是希望你自己摸索，畢竟別人的東西再好，那也是別人的，而自己領悟的，那纔是真正屬於自己的，用起來，自然也得心應手很多，當然了，這很難，誰都知道，所以呢，如果你沒有那份堅定的決心，我也可以幫你選第二條路！”
頓了下，直接道：“我會幫你找一個領路者，讓你學習她的強大，繼而，以最快的速度，學會最直接的法術！”
二選一？
說實話，鄭素素討厭選擇！
可偏偏呢，她又是一個很有主見的女孩。
秦湛直言不諱的給她指出了利弊，她也聽得明白，跟着那個所謂的領路者學習是可以強大起來，問題是強大起來也就那麼回事兒，反言之呢，若是自己領悟着強大，成就定然會更高。
有好的，誰願意選次的？
可這其中有一個關鍵，那就是一個時間的問題！
說白了，那就是如果慢慢的成長起來，終究少不得長時間的累計，等她強大了，萬一她的親人都死光了怎麼辦？那樣的強大，對於她這種正常的人之情感心理，又怎能接受的了？
好吧，說一千道一萬，鄭素素就是做不到割捨！
更直白的說，那就是親情與愛情她都要！
“我知道，這是一個很難的選擇題，不過你也別急着因爲某些原因做選擇，畢竟啊，接受，總少不得一些時間的！”秦湛很是善解人意，說道：“而這次帶你來港島，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想讓你見識一下非人類的強大，見多了，便見多識廣了，有了見識，眼界自然會寬廣很多。”
“真的僅僅是如此？”鄭素素信了，卻僅僅信了一半。
秦湛再度被懷疑居心叵測，不禁有些惱了，沒好氣道：“行，既然你這麼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我就是個壞人，這次帶你來港島，就是尋找一個合適的機會把你辦了，辦完就甩了你，行了吧？”
“切！”鄭素素小嘴一撇，道：“我纔不信！”
秦湛汗了，是了，這女人明顯心理不正常嘛，呼風呼雨，一陣一陣的，真個是令人鬱悶。
秦湛懶得跟她再說廢話，這便決定不搭理她了。
鄭素素見秦湛是真的有些惱了，趕忙湊上前去，一把挽住了秦湛的胳膊，嬌怯怯的道：“秦湛，讓一下人家真的就那麼委屈麼？”
秦湛哼道：“你要是我的妞兒自然不委屈！”
言下之意，可你不是我的妞兒！
鄭素素一下子也惱了，道：“你若是對我好一些，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很委婉。
意思無外乎就是你對我好，我自然會成全了你的流氓之心，可你對我好麼？是，或許很好，但都是硬梆梆的，可我是女孩兒，又不是大老爺們呢，哪能接受的了？
秦湛突然道：“你很喜歡聽甜言蜜語？”
鄭素素翻了個白眼，道：“你覺得有不愛聽甜言蜜語的女孩麼？”
對啊，有麼？
秦湛愣了下，繼而很遺憾的嘆了一聲道：“抱歉，我一直都認爲甜言蜜語太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