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爹:“就是有數,我才同她掰扯。不然我們直接就回村了。咱們同人不一路,就別生往上靠。她這是讓人笑話呢。真要是閒不到就好了,就沒工夫去弄捲毛。”
陸川揉揉額頭,怎麼還叫真呢:“不至於。您說的嚴重了。”
陸老爹還是理解兒子的,當兒子的能怎麼說,能怎麼勸。直接開口:“我同你媽心裡有數,這事你們別管。”
陸川就這麼被親爹給掘了:“我媽都急了,您還心裡有數呢。人家方媛一勸我媽就好了,您也給我幾分面子。”
陸老爹瞪眼,這事要什麼面子:“早就該說說她,不然哪有今天,腦袋毛都捲了。”
陸川撲哧笑了,這詞用的真的不太厚道,對着陸老爹:“對不起沒忍住。”
陸老爹心說,兒子都笑了,這婆娘還沾沾自喜,以爲她那腦袋多好看呢,丟人。
陸老孃進屋就聽到這麼一句,臉色都綠了:“死老頭,你磕磣誰呢,你說我腦袋毛卷了,你還不是稀罕看,人家外面修車的老太太,一腦袋捲毛你怎麼說的?”
這話可真是有點內容了,方媛眼睛都瞪大了,還有這事?滿滿的八卦,還要裝作聽不到。
就聽陸老孃那邊:“你說人家洋氣,好看,一瞧就不是鄉下人。”
陸川都頭疼了,這問題好像延伸了,發展的有點不受控制。看來是自家老爹心裡沒數。
陸老爹臉色都紅了:“別亂說,沒有的事,我給人修車,我還能說人家一腦袋捲毛,你想讓人把我攤子掀了。”
人家陸老爹那是商業交流。
陸老孃:“話都是你說出來的,你自然想怎麼說怎麼說,我跟你說,我這頭髮就這樣了。”
陸老爹黑着臉,陸川想要勸勸,都讓老兩口給推出來了。
方媛就聰明,人家根本就不摻和進去,只當沒聽到,不然公爹多不自在。
陸川有點上火,你說挺好的日子,老兩口子怎麼還折騰這個,酸了吧唧的:“這可別真惱了。不值得。”
方媛相當淡定:“沒事,拌拌嘴那不是正常的嗎,我媽我爸三天兩頭這樣。”
方媛更想知道,陸老爹到底誇誰的腦袋好看了。好歹知道這事不好問,沒開口。可內心有點急。
陸川:“可我媽一輩子都聽我爸的,頭一次這麼鬧騰。”
方媛:“咱媽也沒有鬧,那不是咱爸不稀罕嗎。你放心吧,過幾天就好了。”
方媛同陸川說道:“咳咳,這事,咱們不能攪合進去。他們自己處理。”
不然他們夫妻都要有矛盾了。
陸川頭一次知道,方媛對夫妻相處竟然還有獨特見解呢,突然就問方媛:“你是不是扮豬吃老虎呢。”
方媛皺眉,這人還不如操心老兩口子呢:“哪來的老虎,豬能吃那玩意。”
這就有點假了,夜校白上的嗎?陸川:“方媛,你別打馬虎眼,我平時對你什麼樣,你別說你懂,故意看我笑話呢。”
方媛扭頭不想搭理陸川:“說什麼呢。你有什麼笑話讓我看,你又沒有燙頭髮,也沒有夸人老太太?”
然後場面就安靜了那麼一瞬間,陸川咬牙切齒的:“好呀,你又笑話婆婆,還八卦老公爹。” 方媛立刻撲上去,把陸川的嘴巴給捂住了:“你不許亂說,我是那麼不着調的人嗎。不許說。”
陸川點點頭,方媛才把陸川撒開,然後兩人就一個問題:“真有那個老太太?”
好吧一塊閉嘴了,這個問題,真不適合討論。方媛臉紅,陸川臉更紅。
關於方媛是不是扮豬吃老虎的問題,陸川覺得自己想多了:“我就想問你,我平時對你好不好。”
方媛回答的漫不經心:“你不對我好,那不是傻嗎。”
陸川抿嘴,我是不傻,我對你好了,問題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對我好了:“可你怎麼就不知道迴應我。”
方媛直接問出來一句:“我對你還不夠好?”
斜眼看陸川,滿臉的你一個大老爺們瞎矯情。好不好的非得用說出來嘛?
陸川也不能說方媛對他不好。可這同他說的那個迴應好像也沒什麼關係。就那麼讓方媛給憋屈在那了。
方媛:“我是滿意的媽,你是滿意的爸爸,沒有比咱們兩個更親的了,咱們一家好好的那不是應該的嗎,不對我好你傻,不對你好,那是我傻。”
方媛:“爲了滿意,咱們也不能做兩個大傻子。孩子他爸,好好過日吧。腦子那是用來琢磨掙錢的,你別亂用。”
就方媛這論調,讓陸川直接過去陸老爹陸老孃那邊勸架了。沒毛病不是。
雖然覺得差強人意,可好歹媳婦知道對自己好,而且非常堅定。
陸川對着滿意臉蛋稀罕兩口,表達自己的心情。對着方媛還提了一個要求:“不是爲了滿意不做大傻子,你得眼裡有我,看到我眼裡裝不下別人。我腦子才能用正地方上。”
方媛心說,這上學出來的還是矯情,不實在。好來好去的有個屁用。
然後陸老爹同陸老孃那邊顯然不太好擺平,沒有小兩口這邊溝通的好。
陸老孃那是我就這樣了的態度,隨便陸老爹說什麼,人家打定主意不搭理了。看來那個燙頭大的老太太,讓陸老孃壓力不小。心結也不小。
陸老爹滿臉不高興,一眼都不往陸老孃腦袋上看。字裡行間都表達了對陸老孃那腦袋捲毛的不待見。
陸川勸了,可惜不管用。陸老爹說的就是你媽不像樣。還抓歪。不講道理。
陸老孃說的是,你爸不想看我,想看誰?你看這問題愣是升級了。
爸媽鬧脾氣,陸川抱着滿意帶孩子,方媛回家做飯,一家四口吃飯,陸老爹愣是沒上桌子。
這真的是有點讓陸川方媛傷腦筋了,從來沒想過還能碰到這樣的問題。
偶爾小夫妻視線對上,想的都是,到底有沒有捲毛老太太的問題。這話不好開口,都是心領神會的。
陸老孃委屈的差點掉眼淚。背地裡同兒媳婦叨咕:“都已經這樣了,他還想讓我剃禿瓢怎麼着。”
那就是有心改正,也無能爲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