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農,遠在他鄉,當然不知道”王解這時候也想起遠在他鄉的三農,三農這傢伙在外面都快半年了,應該讚了不少錢吧。
“恩。三農在外面,還不知道情況如何,聯繫又聯繫不上,自然不知道”王氏一聽到三農雙眼也立刻閃爍出強烈的光芒,但是很快那道光芒又黯然下去。
“唉,還是不要給三農知道了,現在外面的社會那麼難混,說不定三農這會剛站穩腳跟呢,我們還是慢慢籌備資金,實在不行的話……”王貴生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王氏給打斷。
只聽王氏看着王貴生十分生氣地說道:“實在不行怎麼了?我給你說,你這雙腿,必須得治好,並且還得治的完好如初,否則我就離開這個家”王氏聽到王貴生的話,內心絞痛不已,這才破口而出。
一家人痛苦不已,劉嬸跟小佳也跟着在一旁難受。
“那個,家裡還有點事需要處理一下,我們兩個就不在這裡多停留了,這裡有兩千塊錢,是我跟小佳幾個月掙來的,你們先湊合着用,等以後資金充足了在還給我們就是”臨走時,劉嬸拿出隨身攜帶的兩千塊錢,交給王氏手裡說道:“我們就先走了!不打擾你們休息了”
“劉嬸慢走”王解感激地說道。
劉嬸跟小佳走後,這一家又陷入短暫的沉默中。
沒過多久,病房的門又被打開,是一個護士進來的,說王貴生到了輸液的時間。
兩人連忙讓開。
天色很快就入黑,這一天來看王貴生的沒有幾個,不過這些人大都是王貴生的親戚跟朋友,雖然也有送來錢的,但是最多沒有一千,這讓他們失望不已。並非王貴生平時在村裡的爲人不好,而實在是他們怕王貴生開口從他們借錢,沒有辦法,他們猶豫着要不要去看。
王貴生住的是單人病房,所以並沒有其他的病人,這個病房是喬斌他們幾個安排的。
第二天天剛亮,王貴生的病房便傳來敲門聲。
王氏連忙起來,胡亂穿了件衣服,打開門。
“王哥……”喬斌看到躺在牀上的王貴生,想到昨晚那些兄弟的作爲,內心痛苦地說道:“這是我給你借來的兩千多塊錢,猴子他們幾個不厚到,昨天竟然趁着借錢這個空,跑了!他媽的,幾個千殺的,忘恩負義”
王貴生聽到後,並沒有失望,也沒有理會猴子幾人的逃跑,只是說道:“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從架上掉下來,他們的工資也就不會打水漂了。現在老闆跑了,一切都完了,如果他們不離開的話,我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們啊!算了,他們幾個也不容易,等我以後好了,我再去找他們吧”
“王哥……”喬斌不知道該說什麼。
“唉”王貴生嘆了口氣。
“對了,王哥,你那天的架是怎麼塌的,按理說,這個家不應該塌啊,怎麼回事?”喬斌愁眉不解。
“老闆的做法你又不是不知道,在對我們員工上是相當的厚道,但是工作上卻缺斤短兩,那些架肯定是缺少螺絲的穩固,還算下面有一口大缸,不然我這條生命就算完了啊”王貴生一副劫後餘生地說道。
“那你的腿,醫生診斷如何?”喬斌關心地問。
“雙腿嚴重骨折,不好好接受治療的話,恐怕……”王貴生沒有說下去。
“王哥,那個混蛋老闆,如果那天被我碰到,我一定會殺了他!討回你的賠償跟兄弟們的工資”喬斌聽到王貴生的雙腿病症,就知道一定要花費一大把的醫療費,那些兄弟肯定是想到需要借很多錢,這纔不得不離開,是啊,這個年代沒錢就是孫子,也不能怪他們離開,主要是他們都有自己的家人啊!喬斌想,但是他又不會強逼他們必須得借錢,借不到就算了,幹嘛半路逃跑埃
喬斌在醫院停了會離開了。
王解昨晚回家去了,今天他要繼續去借錢,所以得不得回去。
雖然他知道自己依舊會受到別人的冷眼,但是他不得不去,他的父親躺在牀上,如果他不去爭取的話,他的父親這輩子就要永遠地躺在牀上了,他的內心不甘,他的學業還沒有完成,讓他半路輟學的話,他真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面對,一想到這裡他就痛恨那個包工頭,實在想不到那個平時十分厚道的包工頭,竟然也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僞君子,會因爲這麼一件事情而嚇得逃跑。
那個黑心的包工頭,他發誓,只要讓他碰到那個包工頭,他一定要那個包工頭挫骨揚灰!即便不挫骨揚灰,也要把他的屍體切成碎塊,仍在野狗面前,讓其吞噬。
但是貌似他並不認得那個包工頭,這就讓他更加的憤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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